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正文卷第三百零六章誰是忠臣<>最新網址:>見劉繇如此激動,許劭忙勸道:“使君切勿衝動,笮融自領豫章郡守,確實是反叛,但如今使君南下平叛,吳郡怎麼辦?”
“要知道,孫策還在丹陽江邊虎視眈眈呢!”
劉繇聽了,這才稍微冷靜下來,重重歎了口氣道:“公偉將其子托付給我,若我不能為其子報仇,將來九泉之下,有何麵目立於文偉之前?”
“我悔不聽先生之言,但文明被殺之仇,是必須要報的。”
“還請先生助我!”
許劭聽了,搖頭歎息道:“使君,難啊。”
“孫策江東猛虎,如今天下能擊敗他的人,寥寥無幾。”
許劭其實心裡也很彆扭,他自然知道前些日子太史慈和孫策相鬥,打了個平手的事情。
若是能聯手廣陵,說不定有逼退孫策的可能,但先前許劭放言不看好太史慈,此時在說出來,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說起來,許劭看不起如太史慈一樣,出身寒門的人物,其實朱儁也是出身貧寒,導致許劭和朱皓相交並不深,所以對先前笮融之事,也隻是隨口一提,以至於並未引起劉繇朱皓的警覺。
另一方麵,許劭不喜歡性格極端的人物,在他看來,袁紹先前的次子,如今過繼給袁基的袁熙,做事太過決絕,頗像他以前不願品評的曹操一樣。
想到這裡,他出聲道:“使君,還是靜觀其變,方為方策。”
“廣陵雖然名義和我們交好,但我們一旦露出頹勢,焉知他們會不會再和孫策聯手,一起對付我們,瓜分揚州?”
劉繇歎道:“話雖如此,但放著豫章郡不管,也不是辦法,如今我占據揚州,隻剩吳郡一地,若是笮融再伺機勾結袁術,從豫章攻打吳郡怎麼辦?”
許劭聽了,也是委實難決,出聲道:“使君且容我回去想想。”
他回去殫精竭慮,想了幾個晚上,竟是想不出破局之策,反而勞心費力,身體虛弱,感染了風寒。
初時許劭也未見在意,結果過了幾日,病情加重,乃至一病不起,雖然多請醫生,但卻不見好轉,眼看是過不了這個月了。
劉繇知曉後,更是心中慌亂,自從出了笮融這事後,他行事進退失據,以致在江上和孫策對抗的樊能張英也破受影響,士氣不振,連吃了幾場敗仗,更加抵擋不住孫策攻勢。
陳登和太史慈派出的探子,此時已經潛伏到了吳郡各處,將打探到的消息傳回。
兩人碰頭,看著一份份密報,得知笮融殺死朱皓,許劭病重,江東守軍連吃敗仗的消息後,不禁麵麵相覷。
他們本以為劉繇還能抗住孫策至少一兩年,沒想到發生了笮融反叛這種事情,加上許劭病重將死,劉繇孤掌難鳴,部下難以和孫策對抗,這樣下去,隻怕形勢危險了!
太史慈思慮再三,霍然抬起頭道:“許劭怕是沒幾天好活了。”
“若其去世,我想借著奔喪之名,去吳郡吊唁。”
“一來看看能不能相助劉繇打退孫策,二來去親眼去看看公子在意的那幾個人,若是合適,便找人將其帶回廣陵。”
陳登聽了,出聲道:“怕是劉繇忌憚將軍,不一定答應呢。”
太史慈淡然道:“無妨,我隻身前往,劉繇數萬大軍,還能怕我不成?”
陳登還是有些擔心,“將軍身負廣陵安危,如今隻身犯險,要是有個差池,登如何向使君交代?”
太史慈笑道:“慈不善內政,太守軍政雙全,不必自謙。”
陳登無奈,隻得同意。
笮融殺死朱浩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天下,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因為笮融在徐州及江東地區,因禮佛之名而揚名,很多信佛之人,都將其看做是佛道大能轉世。
因此徐州也是拜佛最盛的地區,先前占據主流的太平道因黃巾反亂被撲滅,進而轉入地下後,一直被佛教壓製地抬不起頭來。
如今笮融連殺三位同儕,還都是久負盛名的士族名士,太平道方士們暗道機會來了,開始紛紛傳揚笮融的身份,乃是上古邪鬼轉世,借機暗戳戳攻擊徐州拜佛之人。
徐州寺廟僧人自然接受不了,開始出來反擊,佛教明顯比太平道更善於辯經,一整套理論體係無比自洽,雙方鬥嘴數個回合,太平道便處於下風。
佛教誅心,道教誅人,太平道方士一看搞不過了,便開始動手。
徐州民風彪悍,這些方士大都是跟著黃巾造過反的,是真的拿刀殺過人,辯經和尚們哪是其對手,頓時被搞得狼狽不堪。
然後和尚們開悟了,反正隻要不私藏盔甲,就犯不到漢律,於是刀槍棍棒都搬了出來,兩邊開始武鬥,形勢愈演愈烈。
這倒是出乎陳登意料之外,他對於這種爭端,本來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如今看到兩邊越打很狠,本想采取措施製止。
但陳登轉念一想,一邊給袁熙發了封信,一邊隻讓官員張貼告示,言說道法之爭,切勿傷害波及無辜百姓,否則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