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婷此次在培訓課上學到的甜品很快成了店裡的新招牌,店裡的客人又肉眼可見的多起來。
周六這天,林冉和她一起忙到晚上快7點。
看著時不時湧入進來的新顧客,林冉總覺得對不起卓婷,她悄悄盤算著,不知道晚上的飯局能不能改晚一些。
可又想著傅行簡的那幫朋友,除了姚謙好說話點,其他人脾氣都不好,臨時變更時間肯定會讓傅行簡難做。
“嗐,想什麼呢,彆擔心,你晚上正常出去約會,店裡有人幫我。”卓婷拍了拍她肩膀,遞給林冉個‘你放心’的眼神。
“誰幫你?”林冉好奇問。
卓婷理所當然:“還能誰,方尋咯,我剛給他發消息啦。”
林冉怔了下,其實她挺不好意思麻煩方尋的,之前方尋媽媽還特意打電話叮囑她照顧方尋,結果倒好,都是方尋來幫她,她實在覺得慚愧。
她抿了抿唇,說:“咱們以後最好還是彆麻煩方尋,他也挺忙的,住的又遠,一來一回浪費時間不說,還搭上油錢。”
“嗐,你想多了,他樂此不疲,不會怪我們的。因為他”卓婷手上忙著,差點脫口而出‘因為他喜歡你啊’,還好腦子轉得快,及時刹住。
卓婷把顧客的蛋糕打包好躬身送客後,立馬推著林冉的腰去更衣室,“趕快去約會吧,這裡你彆管了。”
林冉無奈笑笑,“不是約會,是去見他兄弟。”想了下又接著說,“等忙完這段時間,我請你和方尋吃飯,順便把傅行簡的新身份正式介紹給你們。”
等林冉走遠,卓婷才敢歎氣出聲。
唉,不知方尋知道這個消息後得傷心成什麼樣。
沒一會兒,方尋終於趕到,兩人忙到晚上9點,店裡終於沒有顧客,卓婷大手一揮:“關門,我請你去酒吧樂嗬樂嗬。”
“啊?這樣不好吧。”小鎮老實人方尋哪去過酒吧,聽到這兩個字,腦海中立馬浮現小時候看過的古惑仔係列電影。
那種地方是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該去的地方嗎?
卓婷鄙視地翻了個白眼,“鄉巴佬,姐今天就帶你出去見見世麵!”
餐廳包廂內,徐煥然翹著二郎腿趴在桌上玩遊戲,直到一局打完他死了才頹廢地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抬頭看向對麵的姚謙,“真是奇怪,行簡今天怎麼突發奇想請客吃飯?平常咱們哥幾個不都是約酒吧的嗎?而且,我群裡問他什麼事,他也不回答,隻說到了再說,神神秘秘的。”
姚謙拿過開好的紅酒,倒了一杯,“你呀,等會兒就知道了。”
“謔,敢情你也知道?就我一人不知道唄~”徐煥然唏噓,就知道自己在老傅心中地位不高。
行吧,反正距離約定的時間很近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他起身也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結果屁股還沒坐下,傅行簡推門進來。
三人打著招呼,徐煥然急急忙忙問他:“到底什麼事啊,值得你把哥仨叫來!”
傅行簡脫下黑色大衣,露出裡麵鐵灰色西裝,淡淡吐出兩個字:“不急。”
‘叮叮’桌上的手機提示音響起,傅行簡起身推門,“我去樓下接人。”
我草!徐煥然驚得手一抖,杯裡紅酒灑出一半。
“他、他親自、親自去接人?!不是,誰啊,麵子這麼大,能讓他親自去接!”
相比徐煥然的震驚,姚謙就淡定多了,笑笑不說話。
林冉在一樓等候沒兩分鐘就看到傅行簡修長挺拔的身影穿過人群款款向自己走來。
原本緊張的心瞬間安靜下來。
“冷不冷?”
冷空氣南下,今天錫城全市大降溫,傅行簡見林冉隻穿一件薄薄的風衣眉心忍不住蹙了蹙,然後自然地捉起她雙手哈氣。
“有沒有暖和些?”
林冉心尖微顫,抽回雙手,“我不冷,上去吧。”
“好。”傅行簡嘴上答應著,可手上卻沒有放手,捏著林冉細細的手腕進了電梯又進了包廂。
姚謙笑著起身頷首,跟林冉打招呼:“好久不見。”
徐煥然還在發懵中,搞不清是什麼情況,他呆愣愣地望向林冉,直到看清楚傅行簡和她十指交握。
“發什麼呆,還不快打招呼!”姚謙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腦袋。
徐煥然油然而生一股憤怒,咬緊後槽牙緊盯著林冉。
好啊,還真讓這普女得逞了!
“彆愣著了,趕快叫人啊。”姚謙看出他神色不好,捏捏他胳膊,眼神示意他彆亂說話。
“好久不見,林小姐!”徐煥然咬牙似的擠出句生硬的話,而後氣鼓鼓坐下。
傅行簡挑挑眉梢,一個冷冽的眼神飄過去:“今天請你們來是想把好消息分享給你們,如果有誰覺得待在這裡不舒服,可以先行離開,不勉強。有什麼不滿也都衝我來,一切和林冉無關。”
他話音落下,包廂內氣氛急轉直下。
姚謙立即暖場子,叫服務員進來點菜,然後又狗腿地把菜單遞給林冉:女士優先,林冉你先點。”
林冉勉強笑笑,隨便勾選了兩道菜便把菜單擱置在桌上,安靜地端起杯子喝水。
剛進門,她就掃視了全場,發現最期待的人居然沒來。
當即便像充好氣的氣球迅速癟了下來。
又見傅行簡如此維護自己,林冉心裡五味雜陳,溫暖、動容、愧疚交叉出現。
等到飯菜全都端上桌麵,包廂氣氛才好轉起來。
徐煥然也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怎麼地,突然就變了臉,一改剛才的敵意,居然舉杯給林冉敬酒。
“你喝白開水就行。”傅行簡貼心給給她倒水,用手背碰了碰杯子的熱度,確認不冷也不燙才拿給她。
林冉斂下心中大片動容,回敬徐煥然:“多謝。”
“喲,老傅說說唄,你們倆怎麼就短短幾日走到一起了?”姚謙見氛圍正好,朝傅行簡擠眉弄眼打趣道。
明明上次見麵,倆人還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忽然就交往了,聽起來就不可思議,跟緬北詐騙似的。
徐煥然也坐直身體,眯著眼用餘光打量兩人:“是啊,講講唄。”
他是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