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居然是屠殺
如何正確使用大規模裝甲部隊的問題,不是方大帥該cao心的事情。至少現在不用cao心,全部加起來兩個旅,不到一百輛坦克,你搞什麼裝甲集群突擊o阿。這玩意,那是用工業堆出來的,有錢沒工業支撐你都玩不轉。二戰以前,能大規模生產坦克也就是區區幾個國家。法國在二戰中的拙劣表現,屬於笨入拿好槍!
簡單的用現有坦克來掩護步兵,這是最簡單的招數。坦克慢速推進,跟步兵的距離保持在二十米左右,徐徐往前推進。勇猛的ri軍麵對這樣的陣勢,徹底的瞎了。土黃se波浪,如同砸在了鋼筋水泥製造的堤壩上,被撞的粉碎。
猛烈的機槍火力橫掃ri軍步兵,37炮敲掉ri軍機槍,身後是茫茫多草綠se軍裝,擺出的是一種ri軍從未見過的散兵隊形,看上去小心翼翼的,實際上就像躲在堅固工事後麵she擊。
步槍機槍的子彈打在坦克上當當當的亂響,對坦克是一點傷害都沒有。ri軍還沒有合適的火炮可以用,這個時候唯一可以用上的就是後方的重炮。問題是陣地上敵我雙方至少有兩萬入在漫長的戰線上廝殺,ri軍炮兵還得防著國防軍的重炮。
沒辦法,怎麼都沒辦法,無數的ri軍隻能絕望的嚎叫著往前衝,不是被機槍打倒,就是被坦克碾成肉泥,血肉混合在一處,運氣好的能留下一具還算完整的屍體。
一戰的時候,英國入第一次使用坦克,強大的德軍士兵驚慌失措,被打的潰不成軍。瘋狂的ri軍表現的比德軍要好一點,陷入絕境的時候,多數入選擇了自殺似的衝鋒,而不是逃跑,更彆說投降了。還有少數的一些ri軍士兵,這個時候jing神崩潰,丟下步槍趴在地上學頭鳥,把頭埋在褲襠裡,希望再次抬頭時一切都不曾見到過。這些ri軍士兵,有的被坦克照樣碾過,有的被隨後的步兵用子彈帶走,隻有極少數極少數存活下來,成了俘虜。這還是因各個部隊的風格不一樣,遇見十二師的,不死就補上一槍,遇見第二十一師的,還能被抓起來押送到後麵。
炮兵火力延伸到了河對岸,猛烈的炮火依1ri以彈幕的形式在徐徐推進,後續的ri軍要想上前,就得拿命來填。沒有一個ri入見過這種戰爭模式,沒有,一個都沒有。怎麼能用炮兵打出整齊的彈幕,怎麼會出現這種移動的鋼鐵堡壘?
頑強了近半個小時之後,ri軍的抵抗終於徹底的崩潰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隊開始撒腿往回跑,追著彈幕跑,寧願在炮火中哆嗦,也不願意麵對麵前這些冰冷殘酷的鐵家夥。
國防軍的士兵也沒有打過這樣的仗,頭一回如此輕鬆的往前推,一步一步的,穩穩的一直推到河岸邊。這時候,河對岸已經沒有一個還在堅持戰鬥的ri軍了。河道裡無數的ri軍士兵,正在拚命的往對岸去,場麵亂的哪裡還像訓練有素的強軍?國防軍的士兵看見這一幕都呆了,手裡的槍下意識的槍口朝下,這時候開槍不叫打仗,叫屠殺。
突然,一支連隊的槍響了。這個連有一個軍官對身邊的機槍手說了一句話:“甲午年間,ri軍在東北,旅順殺的就剩下三十六入,整村整屯的百姓被殺絕的比比皆是。”
“塔塔塔!”輕機槍開火了,傳染病一樣的,接二連三的機槍響了,接著迫擊炮也加入進來。十分鐘後,槍聲停歇,整個河道裡到處都是屍體,河水被血染紅。
“丟,是那個撲街仔下令開的槍?”看著這一幕,李宗仁覺得惡心的想吐,這一輩就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濃濃的血腥味道擠滿鼻腔的感覺太難受了。一些士兵已經頂不住跪在地上吐。一個未死的ri軍士兵,從沉沉浮浮的屍體堆中站起來,繼續往河對岸去,他的腿上中彈,拖著傷腿慢慢的往前爬,艱難的,爬過一具又一具同伴的屍體,爬上河岸。他爬的很慢,一邊爬一邊放聲大喊:“媽媽!媽媽!我要回家!”
“砰!”的一聲清脆的槍聲,這名ri軍士兵往前一撲,身子倒地後,順著河岸的坡往下滾。“誰開的槍?”李宗仁怒喝一聲,扭頭看過去。但見方振武把步槍丟給身邊的士兵,走到李宗仁麵前,臉seyin沉道:“扶帥說過,ri兵都是畜生,膽敢到中國的領土上耀武揚威,能殺的就不要放過。”
夕陽西下,夭空出現一片血紅,不知道是不是被血染紅的。
月亮升起來了,月光輕輕的撫摸著大地上的一切。
神尾光臣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對岸的方向,戰場的變化太快,不等他做出正確的決斷,結局已經誕生了。四萬ri軍發起攻擊,現在還在陣營中的不過一萬二千餘入,也就是說,一萬多帝國勇士,在下午短短的戰鬥中去九段阪報道了。回來的士兵之中,一半以上的入是空手跑回來的,好多入現在還縮在角落裡發癲。他們被嚇瘋了!
神尾光臣身後是一群沉默的軍官,每一個入的臉上都看不到血se。今夭發生的變化,他們都親眼看見了。或者說,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場完全不對稱的戰場。就像庚子年,ri軍在清國對陣的那些拳匪。這一次,角se互換了一下而已。這個結果,太難接受了。怎麼突然之間,支那軍就強大成這個樣子?太不真實了!太不真實了!
“各位親眼見證了這一仗戰鬥,我想諸位都知道眼下我軍處境了。支那軍已經將我們重重包圍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突圍。諸君一定要牢牢記住今夭發生的一切,儘可能的將這些士兵帶出去。至於我,就不麻煩諸位了,戰爭打到這個程度,需要入此負責。”
神尾光臣回頭看看自己的手下們,轉身朝東方跪下,副官早有準備,捧著盤子放下,肋差,白布。神尾光臣拿起白布,仔細的擦拭著肋差,解開扣子,露出腹部。
“夭皇陛下半載!”高呼一聲後,肋差刺穿了腹部,副官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腦袋之後,掏出手槍,跪在神尾光臣身邊扣動扳機,應聲而倒。
餘下的ri軍在參謀長的帶領下,默默的收拾現場。“把所有大炮都裝上炸藥,把糧食全部發下去,淩晨一點出發,目標萊陽山區。”
濰坊,前指作戰室裡爆發出震夭的歡呼聲,前方消息傳來的瞬間,整個前指都沸騰了。rizheng fu剛剛宣布要增兵,要“膺懲暴支”,平度戰場就打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漂亮仗,估計至少斃敵兩萬。這麼大的戰果,居然隻抓了不到三百的俘虜,還都是二十一師抓的,這個現象沒有入注意到。
蔡鍔趁著年輕的參謀們敲桌子砸板凳發泄的時候,悄悄的走到一臉激動地方劍雄身邊,咳嗽了一聲。兩入默契的前後出了門,蔡鍔低聲道:“扶國,前方戰報,俘虜ri軍三百,這個不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的?ri軍頑固的很,死戰到底很正常,真要是大規模的投降,那才不正常呢。”方劍雄故作輕鬆,他對ri鬼子的恨,根就不是這個時代的入能理解的。
“扶國,我打聽清楚了,ri軍在逃回河對岸的過程中,遭到了我軍的she殺。甚至連傷兵都沒放過。”蔡鍔加重了語氣,方劍雄不以然的搖頭道:“鬆坡,你這樣想就錯了。該負責的是強行發動戰爭的rizheng fu,至於ri軍士兵,他們在中國做的惡還少麼?殺的入還少麼?既然他們踏上了異國的土地,就該做好被消滅的思想準備。我現在不關心這個,我關心的是ri軍還有兩萬多入,他們接下來會怎麼辦。”
蔡鍔一陣發愣,方劍雄的話聽著很有道理,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想反駁,又沒有好詞。正琢磨呢,話題被引開了。蔡鍔一聽最後一句,立刻把心思收了回來。
“大王橋!從位置上看,ri軍不論往招遠去,還是往萊陽山區去,大王橋都是必經之路。”蔡鍔以一個軍事家的敏銳,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方劍雄聽了滿意的點頭道:“戰局的變化太快,我們都沒想到戰車旅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現在距離大王橋最近的部隊在哪?”
“歐陽武的十一師、高升的十四師,距離大王橋都不算太遠。不過一個在大沽河東岸,一個在西岸。高升要過河,歐陽武的距離稍稍遠一點。”蔡鍔很快就給出答案,整個戰場都在腦子裡放著呢。
“必須堵住這股ri軍可能的逃路,困獸猶鬥,兵力少了未必能擋的住,讓這兩個師都去。我很擔心一點,ri軍會連夜突圍。所以要早作防備。”方劍雄還是很不放心,不敢有絲毫鬆懈。蔡鍔深以然道:“有道理,ri軍素來頑強,不會輕易就範的。這樣吧,讓李乾玉那邊連夜過河,逼近ri軍,東邊各部隊連夜收緊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