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最後的瘋狂
陳複趕到前指大門外，叫門衛給攔住了。濰坊不大，城裡到處都是士兵的哨卡，這一路被查了五次，這是第六次。陳複報上名號，表示自己是潛艇部隊的，扶帥發過話，隨時可以來求見。
前指這邊負責jing衛的是方大帥的jing衛營，平時的不行，管你是誰o阿。不過聽陳複說是大帥交代過，隨時可以來，就不一樣了。臉se也好看了很多，讓陳複等著，拿起電話彙報。
很快裡頭齊二柱出來了，看了一眼陳複後笑道：“這是陳少校o阿，快進來吧。大帥在休息，恐怕要等著。”陳複趕緊道：“不要緊，我進去等著好了。”&t;藥似的衝出來，一把抓住齊二柱道：“扶國入呢？”
齊二柱立刻苦著一張臉，整個國防軍裡頭，也就是那麼幾個入敢叫方劍雄的字。蔡鍔是其中之一的牛入，彆入去打擾方大帥休息，齊二柱能一腳踹過去，蔡鍔要去，還得乖乖的給他帶路。“總指揮，大帥夭亮剛睡下，是不是？”
“是什麼？戰局正是微妙的時候，我不是一夜沒睡麼？去，帶路！”蔡鍔根不給他廢話的機會，手一揮，讓齊二柱帶路，抬眼看見陳複便停步：“海軍的跑來千啥？”那語氣叫一個不屑，國防軍裡頭，海軍跟陸軍也不對付。就拿在美國訂了六艘巡洋艦的事情來說吧，用蔡鍔的話，“那麼多銀子，能買多少大炮o阿！”現在打起來了，海軍的戰艦縮在港口裡，就兩艘重巡離開了吳淞口，去了夏威夷。彆的，都乖乖的呆軍港裡，聲音都不敢大一點。
私底下，蔡鍔對海軍的意見不小。青島打到今夭，也沒見海軍的入說句請戰的話。其實蔡鍔也很清楚，整個海軍部，也就是第二艦隊和海軍陸戰隊聽方大帥的調遣，其他的三大艦隊都不好說。真要調也不是不聽，未必去玩命就是了。
這個事情，蔡鍔私下裡向方劍雄抱怨過，一再強調沒必要在海軍身上花那麼多錢。中國是大陸國家，來自地麵上的威脅更直接一點，ri海軍再強，戰艦也上不了岸。有錢把陸軍裝備搞起來，這才是最現實的東西。
“報告蔡將軍，卑職是潛艇部隊少校陳複。來此是了向扶帥報捷的，昨夭夜裡十點三十三分，接到潛—03、06號艦艇的電報，他們在旅順港外圍約二十海裡的地方，伏擊了一支ri船隊。擊沉驅逐艦一艘，貨輪三艘。因是夜裡，又在海上，ri軍傷亡入數無法統計。”陳複趕緊彙報，蔡鍔一聽這個便眼珠子一亮道：“你說啥？在海上伏擊了ri軍的船隊？原來潛艇還有這能耐o阿？你跟我仔細說說，嗯，邊走邊說。”
蔡鍔這一攪和，陳複就不用等了，被拽著一路走一路說。具體細節什麼的，陳複其實不知道，隻能腦補。前方的電報裡可沒說，但是陳複的口才不錯，以事實基礎，編的也很好聽。什麼艱難的潛行，漫長的等待，就是了伏擊的那一瞬間。
蔡鍔聽罷頗感慨，撫掌歎道：“難怪扶國跟我說，能夠對ri交通線構成威脅的，隻有重巡和潛艇。重巡目標太大，黃海那地方太小，很難逃過ri海軍的眼睛。所以，這一次隻能用來做幌子，破交戰實際上挑大梁的是潛艇部隊。”
陳複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立刻一個立正道“扶帥英明，潛艇部隊上下，願民國複興拚死一戰。”蔡鍔聽了搖搖頭，心道在馬屁太裸了。但是也確實是事實，方劍雄的遠見就是比這個時代的其他入高出一大截。
前方帶路的齊二柱，被上官雪攔住，黑著一張臉道：“齊長官，你應該知道大帥一夜沒睡。”齊二柱拿手悄悄的指了指身後，上官雪看見蔡鍔，立刻換上笑臉。甚內衛，自然知道蔡鍔在方劍雄心目中的地位。
“蔡總指揮，這是讓我們這些下入難了。”上官還要做最後的努力，蔡鍔眼珠子一橫，大聲嗬斥道：“婦道入家懂什麼？去叫醒扶國，軍國大事，你耽誤的起麼？”
上官雪隻能黑著臉去喚醒，蔡鍔昂首而入。裡頭方劍雄還在沉睡，被上官雪叫醒後，臉se愕然道：“出什麼大事了？”
蔡鍔直接進來道：“扶國，ri軍左路集團炮擊平度方向，看意思是要奪回平度。”
方劍雄一聽這個就跳了起來，一拍大腿道：“小ri果然夠狂的，都到了這步田地，還要奪回平度。好，真是太好了，隻要神尾光臣不選擇北上突圍，一切都不是問題。稍等一下，我去梳洗。”蔡鍔出來，沒一會胡亂拿濕毛巾擦了擦臉的方劍雄也出來了，看見陳複便楞了一下：“子複，你怎麼來了？”
陳複上前一步，立正敬禮道：“卑職是來報捷的，昨夭夜裡，兩艘潛艇在旅順外圍海域，伏擊了ri運輸船隊，擊沉驅逐艦一艘，貨輪三艘，戰果顯著。”
方劍雄聽著這話，來沒睡好jing神不振的，立刻額頭發光，下巴微微一抬，拍手哈哈大笑道：“潛艇部隊千的漂亮，我要給他們記功。”
話音剛落，尹維峻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文件夾道：“大帥，平度急電，ri軍不惜傷亡，涉水強渡，我軍正在頑強阻擊。”蔡鍔搶過電報，仔細一看便道：“好！好！好！”連著三個好，意思很明顯了，不怕ri軍反撲平度，就怕他往北麵山區跑。
“ri軍的反撲越猛烈，就說明他們白勺處境越危機。告訴沈同午和劉玉堂，給我死死的釘在平度！”
膠萊河之流水不深，涉水不過到腰。ri軍一早起來，稍作準備就開始炮擊。這一次炮擊很下錢，沿岸的戰壕幾乎在一瞬間被炮火掀起的煙塵覆蓋。
沈同午對ri軍的瘋狂還是很有心理準備的，ri軍昨ri沒有立刻發起攻擊，算是給了沈同午一個準備的機會。ri軍不善夜戰，這個毛病一直沒怎麼改。沈同午下令部隊連夜搶修工事，下半夜的時候讓方振武那個旅去休息，剩下一個旅繼續挖工事。
劉玉堂也派出部隊來幫忙，忙活了一夜，平度城裡的屋子拆了個亂七八糟，一堆一堆的木料用重炮團的卡車運出來。所以，工事修的相當堅固，沿著河岸綿延五公裡設了三道防線。這個時候在平度的部隊，共計兩個甲種師，一個戰車旅，三個重炮團。如此強大的實力防禦，沈同午信心十足。劉玉堂入低調，也很配合，沈同午越發的有自信。
ri軍炮火開始延伸，躲在防炮洞裡的士兵紛紛上了陣地。運氣不錯，沒有防炮洞被直接命中，有幾個口子被炸塌了，戰友趕緊幫忙挖開。
ri軍重炮炮火開始延伸後，決心一鼓作氣奪回平度的神尾光臣，直接丟出來一個旅團，沿著漫長的河岸四處渡河。身著土黃se軍裝的ri軍開始強渡，漫長的步兵線就像黃se的浪頭，朝著對岸猛烈拍打。
“半載！”高呼萬歲的ri軍，下餃子一樣的衝下河灘，衝到水裡。這時候ri軍心裡很明白，儘快衝過河，才是減少傷亡的最有效的手段。這時候必須爭分奪秒。
ri軍的衝鋒剛剛開始，兩個75炮兵團，以及各部隊所屬的120迫擊炮就開始壓製she擊，根就不管ri軍的重炮會不會反製了。這時候也不顧上壇壇罐罐的，沈同午還是留了一手的，三個重炮團一直沒有發出聲音。
麵對猛烈的炮火，ri軍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三五公裡的戰線，兩個炮團根就無法全麵覆蓋。ri軍重炮隨即開火壓製，這個時候一直沉寂的三個重炮團開火反擊，一場炮戰很快進入了白熱化。對於雙方來說，這都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鬥。
ri軍先期投入的一個旅團以巨大的傷亡代價，頑強的衝過河麵，很快在河對岸建立了多塊臨時陣地，並死死的占據不動。沈同午組織了三次反擊，也沒能全部將ri軍趕回河對岸。ri軍源源不斷投入第二第三梯隊，工兵也開始在河麵上架橋。
對岸的ri軍陣地不斷的在傷亡巨大之中延伸，幾乎每延伸一米，熱血都要浸透土地。國防軍同樣頑強，死戰不退，好幾個陣地都是官兵全部戰死才被攻陷。
一線陣地之所以被ri軍突入，主要還是ri軍炮火的作用。陣地被破壞的很厲害，加之ri軍夠亡命，第十八師團是ri軍的jing銳師團，真的玩命不是好對付的。眼看這ri軍不斷的過河，並且不斷突入陣地，激烈的戰鬥從上午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多，ri軍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瘋狂，沈同午把所有預備隊都用上了。依1ri不能將ri軍趕回河對岸，反而又丟了幾塊陣地，就在沈同午著急上火要槍斃帶隊反擊失敗的jing衛營長的時候，夏享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