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4章 神異大成,六根法器
第144章 神異大成,六根法器
“白師兄,鄭師兄呢?”季驚秋問到龍虎道場這次進來的另一人。
“老鄭已經嘎了。”白玉堂有些惋惜,還有些幸災樂禍,兩人同期,彼此間一直存在良性競爭。
傷感是沒有的,畢竟這隻是一場試煉。
在得到白師兄分享的地圖路線後。
季驚秋三人觸發了新的主線任務。
原先的【主線任務2:進入王城】,正式變更為【主線任務3:探索內城核心區域,尋找王城覆滅的主因】。
與此同時,還有一張隨時可看的實時地圖。
這座王城的確不小,比泰安城都要大上一圈。
要想探索完整的一座城市,憑他們幾人是不現實的,與其在外圍閒逛,繼續深入才是正途。
在地圖的指引下,一行四人正式進入了中城區,進入中城區後,守衛的數量明顯增多了不少,但沒有遇到什麼人。
嶽有容猜測,剩下的武者恐怕已經不多了,在今晚進入庇護所前,他們大概很難遇到其他人。
幾人沒有選擇加速前進,而是各自分散,彼此間保持著一定距離,同步向內城區前進,掃蕩著沿路的王城守衛。
他們沒有選擇加速進入內城區,而是將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了沿途尋找王城守衛上。
畢竟這些守衛真的很“香”。
一直到他們站在一座百米高的鋼鐵牆壁前,才算真正接觸這座王城的中心地帶。
暮色的陽光穿透稀疏雲層,斑駁落在表麵滿是鏽跡與破敗的鋼鐵牆壁上。
麵前這座被光陰腐蝕得千瘡百孔的鋼鐵牆壁,仿佛早已失去了所有生命力,隻剩下一副空洞的軀殼,靜靜佇立。
它就像一座墓碑,存在的唯一意義似乎就是保留下上麵的神文,記錄並證明著一個文明曾經存在過。
季驚秋突然發現。
這座城市沒有動物存在,隻有茂盛的植被,就像一座生命禁區,禁止蟲鳴螽躍,飛鳥掠空。
所以沒有野鳥掠過高牆,自然也沒有飛鳥駐足高牆,以清脆的鳥鳴聲為這座破敗的王城帶來幾絲生氣。
陪伴它的,隻有死寂。
嶽有容幾人圍繞著高牆轉了一圈,破譯了上麵的神文。
已經有武者來過這裡了,相關信息被錄入了聯邦的數據庫,所以這次破譯的速度很快。
嶽有容輕輕誦念出了上麵的內容。
【……我們破譯了神的基因,這是造物主的恩賜,感謝至深空海的母神,偉大的蛇之母,祂並未拋棄我們……】
“這座王城果然是海拉的眷國之一!”
幾人整理好信息後,從高牆間打開的大門縫隙中穿過,正式走入了內城區。
穿過一次性僅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大門縫隙,恰好有一陣風與他們擦肩而過,從內城吹向外城區,就像被困縛此間多年的幽靈,往返穿梭於頹敗的高牆間。
季驚秋沒有露出同情或惋惜的目光,神色平靜地走入內城區。
內城區的建築風格相較外城又有些變化,更顯華麗和精致。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臨近第二天入夜。
在確認了最近的庇護所後,眾人開始向著庇護所前進。
沿途中,季驚秋撞見了一位肩頭扛槍的熟人。
看到刁行雲,季驚秋頓時想起了前兩次相見,刁行雲帶給他的意外收獲。
第一次成功勘破身意最後一重,踏入武藝的明心層次。
第二次又見識到了玄天勁的螺旋特性。
這位妥妥是自己的福星!
“刁兄,打嗎?”季驚秋上前一步,熱絡問道。
刁行雲將槍橫架在後脖頸,雙手勾搭著槍身,看到季驚秋身後三人後愣了下,果斷舉手道:
“我投降!”
季驚秋愕然:“這就投了?”
“廢話,你們四個人!”
說罷,刁行雲很是自來熟地擠進了四人隊伍中。
眼看天色愈發昏暗,眾人不再停留,快速向著庇護所的標記處行去。
“對了,季兄你現在積分排名多少了?”路上,刁行雲矜持道,“在下目前四十一分,排名第七。”
季驚秋瞥了眼排行數據,咦了聲:“前麵還第二,現在已經掉到了第三了,一百零一分,看來猛人不少啊。”
刁行雲若無其事地轉頭和嶽有容拉起了家常。
嶽有容似笑非笑,從他那套出了這兩日的見聞收獲。
“哦,你遇到過李乘風了?”
嶽有容神色一肅,頗有些嚴陣以待的意味。
“嗯!”刁行雲也是嚴肅道,“這家夥的體魄強度我見過最強的,不愧是大師親子,天生武骨!”
說到這,他看了眼季驚秋,好奇問道:“季兄,你現在道體進度如何了?”
“已經圓滿了。”季驚秋回道,對他們口中的李乘風有些感興趣。
“嘿,這位可是師二代,爹媽都是天人武者,生下來就內刻法理,武骨天成。這一代中,估計就隻有他能在體魄上和你比劃比劃了。”
刁行雲沒想到季驚秋的功體進度這麼快,上次還沒有小成,這次再見,已經是圓滿了!
這速度比有道場全力扶持的他都快了不少!
“哦?爹娘都是天人大師?”季驚秋暗道好家夥,這來曆背景可真不一般的,不比宗師弟子差。
“你進來前應該看到過。”刁行雲想了想,“他就站在木君誠旁邊,這位修行的是祖傳的【輪回道體】,講究紅塵煉心,人世煉身,演化三惡道,三善道,是世尊一脈的傳承,所以他們家和木家走的很近。”
“此人很強,拳法間自行演化六種真意,其中還包含著心靈秘法,我險些死在他手中,幸虧我身槍合一,果斷遁走。”
刁行雲鄭重道。
六道輪回?還是世尊一脈的傳承?
季驚秋將這人記在了心中。
抵達庇護所後,幾人發現這座庇護所暫時沒有其他人。
季驚秋看了眼天色,距離將暗還差了些。
感知著道體進度距離完全容納婆娑世界已經不遠,他沒有過多猶豫,和幾人說了一聲後,幾步躍起,跳到高處,搜尋守衛的足跡,準備補全最後一環。
除此之外,這也是對王城守衛的救贖。
嶽有容幾人商量了下,分散在各地,開始搜集、破譯周邊的神文。
街道上雜草叢生,偶爾還能見到某些奇特的交通工具的殘骸,感受著風掠過耳畔,季驚秋穿行其中,淨化救贖著沿途的守衛,攥取其中法理。
隱隱間,他透過層疊的建築群,看到前方似乎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足有幾十米高。
根據地圖顯示,那裡似乎是一塊巨大的廣場。
此時,風沙沙吹過內城,那種壓抑和沉重感再度降臨,季驚秋也恰好攥取到了最後一分法理。
他深深看了眼那座若隱若現的石碑,調轉身形,趕回了庇護所。
回到庇護所後,場中除了嶽有容幾人外,還多了一道熟悉的紅衣身影。
師心婠。
這位正和嶽有容聚在一起,低頭談論著麵前的神文。
季驚秋壓製著道體躁動的法理,和白師兄說了聲,就尋了個地方,開始盤坐下。
這趟受益豐淺,僅僅是兩天,就讓他完成了其他武者一兩個月才能推進的功體進度,將無相道體推到了接近93的程度!
有白師兄幫忙護法,季驚秋心神沉入,回到了內景中。
荷池中,心蓮徐徐綻放,每一瓣都徹底打開,上麵光華流轉,似有梵文銘刻。
就在這時,菩提樹自行將積攢下的一縷縷混沌無相的氣息,打入了心蓮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季驚秋略有驚訝,卻並未多慮,而是靜待變化。
不多時,恍若開天辟地時的混沌氣息氤氳浸潤心蓮,點醒了最後一關,多日來一直被無相法理溫養的心蓮終於孕育完畢。
季驚秋閉上眼。
一顆蓮子飛射入他的心靈所化之身,而後深深紮根在虛幻的法身雛形之上。
這顆蓮子,即是神通種子!
伴隨婆娑世界徹底融入、糅合進了無相道體,真正轉化為第四神異,成為道體不可分割的一環,同時也開始承受整個道體的“供養”。
這一刻,季驚秋多日來的感悟,伴隨著神通種子中蘊含的真意法理的“爆炸式”湧來,他陷入了頓悟中。
他看見一尊落在蓮花寶座的慈悲佛陀,右手中托舉著一片微縮卻可見無限廣袤的天地——婆娑世界
世界中,布滿可畏的八苦,生老病死愛恨情仇皆種其中,卻又有孕育著無限可能性與名為希望的存在。
這便是紅塵,也是眾生修行的道場。
道場何處尋?
芸芸眾生,各有所執。
心若菩提,人間處處是道場。
這一刻。
季驚秋身形未動,卻仿佛陡然高大,充塞了他人的所有視野,這種令人錯愕的感覺,讓一直在關注季驚秋的白玉堂神色震動。
隻覺得這一刻的季師弟,身上有種強橫磅礴的感覺一點點凸顯,漸漸成型,卻又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麼。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嶽有容等人的注意。
嚴格來說,沒有任何聲響,但這種獨特玄妙的韻味,卻瞞不過他們的感知。
季驚秋體內的骨節忽然開始移動,臟腑有規律的鳴顫,一瞬間自行進入了道場雛形的領域,周身大一統,體內筋骨臟腑仿佛在自行磨礪調整,完善著某些極為細微的問題。
這些即使是聯邦最精密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來的問題,在這一刻被他的肉身自行補足,極儘圓滿。
季驚秋寶相莊嚴,安忍不動,在承受著肉身的重塑,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響恍如大河,血肉骨頭每一次律動都像是一件孕育了法理的絕世兵器在與天地共鳴,
這聽得一旁的幾人發呆。
即使是道體99.9,達成逆變先天的驕陽武者,也不可能鑄就這等體魄!
這就是道場雛形?
不,季驚秋似乎在道場雛形的地步上,又大步邁前了一步!
功體前就領悟道場雛形,他本就是天下獨一份,前路無人可印鑒。
沒想到他還能在此前提上,再進一步!
刁行雲喃喃道:“這體魄……絕對比李乘風猛多了啊。”
嶽有容翻了個白眼,這廝沒見過季驚秋先前展露出的道場雛形,那可是連他人法理都能乾擾鎮壓!
現在季驚秋更進一步,不知道這方麵的威能是否也有精進。
師心婠瞪圓了一雙明媚的眼睛。
在她看來,季驚秋的肉身幾乎在原本不大可能繼續提升的情況下,再得寸進!
“百尺竿頭須進步,十方世界是全身……”她低語著,羨慕地後槽牙咬碎了。
她所修行的武道,最欠缺的就是一副強橫的體魄!
……
“成了,婆娑世界徹底固化為了道體的第四神異,完美融入法身中,威能增長了不少……”
季驚秋心中自語,內心無喜無憂,一片寧靜,通體也是明淨無垢。
婆娑世界與無相道體的相融,讓他對於無相也有了新的感悟。
不知過了多久。
季驚秋慢慢睜開眼,眸中流轉著令人心神顫動的精光,這是肉身強大,與心靈互補後,展現出的幾分神異。
他站起身,法身內代表【婆娑世界】的符文點亮,通體璀璨,體魄無瑕無垢,舉手投足間,都仿佛暗合天地法理。
這一刻,源自自身的強大,讓他逐漸誕生了一種舍我其誰的信念。
恨不得現在就與其餘武者較量一番,驗證自身所得。
很快,季驚秋目光鎖定了一旁的幾人。
幾人一時間,隱隱有種被蟄龍盯住的感覺。
片刻後。
幾人分散一角,白玉堂猶自不放心:“季師弟,你小心些!”
季驚秋屹立場中,點了點頭,催促道:“白師兄彆怕,快些動手!”
聽到這要求自己等人圍攻他的家夥,反而在安慰自己彆怕,白玉堂麵色無奈,這算是啥事?
下一刻,幾人從四方聯手攻來,都出了至少五六分力,出手間暗含法理。
師心婠最是不留手,積極響應季驚秋的“號召”,一道拳痕橫空,拳意鼎盛浩大!
刁行雲長槍如龍,使出了【玄天七煞槍】的第一槍。
麵對四麵八方而來的攻勢,季驚秋婆娑世界全麵開啟,隱隱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片獨特場域,將拳痕、槍影悉數鎮壓!
場域籠罩範圍內,幾人出手間交感的法理之力在快速黯淡,直至磨滅。
“這是道場雛形?!”
幾人變色驚呼。
嶽有容麵露不解,先前季驚秋的道場雛形,也就是乾擾他人交感法理。
嚴格來說,他影響的是武者與天地法理交感的這一個過程,而不是直接鎮壓法理本身。
隻要對法理的領悟夠高,就能大大豁免這種乾擾鎮壓,重新奪回掌控權,之前的權師望就是如此。
可現在,季驚秋居然能直接磨滅法理的力量?!
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即使其他人對法理的掌握足以豁免乾擾,也會不可避免被其磨滅法理,威能大減!
刁行雲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季兄,你這道場雛形未免也太過離譜了,同境在你麵前,哪怕凝聚了第四道神異,恐怕也沒有施展空間啊!”
季驚秋體悟著方才交手的所得,心有所感。
他鑄就的無相道體,本該見萬象之妙。
可現在總感覺,他在大道至簡的路子上,越走越遠了。
短暫的交手後。
眾人紛紛落座在篝火旁,嶽有容拿出了整合好的神文內容。
【這一天,我們得到了神明賜下的恩賜,窺探到了神的領域,其名為六根法器……】
六根法器?
季驚秋頓時來了興致。
嶽有容輕聲道:“眼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嘗思,身本憂,意見欲……這六根法器不正常。”
季驚秋也是愕然。
世尊一脈,追求六根清淨,崇尚斷除由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所引起的欲念,以達到無煩無惱的大清淨之境。
可這王城尋到的新神所賜下的所謂六根法器,完全是相反的概念。
這哪是六根法器,分明就是六賊!
是眾生修行的六大障礙!
季驚秋記得西遊記有一回的標題就是“心猿歸正,六賊無蹤”,講的就是大聖爺連殺六賊,自此六根清淨……
難怪王城覆滅了。
他們所尋到的這位神明,分明和海拉是一丘之貉,而且更惡劣。
海拉存在時,尚且還庇護著他們,這位卻隻想他們死。
季驚秋想起麵對王城守衛時,冒出的字幕:
【曾經的精英,卻在天魔的影響下扭曲成了今日的模樣,實力大不如前。但即使不複原本的麵貌,他們依然忠誠地守護著蛇母的國度,驅逐一切外來者……】
季驚秋忽然問道:“荒野四魔中,那位天魔的完整尊名是什麼?”
“這個我知道。”白玉堂接話道,“我們龍虎道場隸屬於道尊一脈。四魔當中,我們對天魔的了解最是深入,初代道主就是為了平叛天魔動亂而犧牲的。”
“天魔動亂?”
“嗯。”白玉堂麵色凝重,“那是聯邦建立後數百年的一場慘案,師弟若感興趣,可以回去調閱資料。”
“至於天魔的尊名,是……”
嶽有容嚴肅打斷了他:“不要在這裡複誦祂的尊名!心中默念也不要!我們昨天已經有所嘗試,這裡不是聯邦,是九洲地界,會引來祂們的注視!”
白玉堂一愣:“九洲地界?這裡不是虛擬……”
他瞳孔一縮,猛然意識到之前聽到的某些小道消息並不一定是流言。
他在道場內雖然也是核心弟子,但畢竟地位有限,遠不如嶽有容等人,還無法觸碰到最前沿的消息。
“等等……”
白玉堂忽然遲疑道,
“可是,昨晚在庇護所時,有人根據神文的破譯,發現了類似尊名的記載,最後話題一路延伸到了四魔的尊名,當時也誦念了出來,但沒有招引來異常。”
“你說什麼?”嶽有容一驚。
幾人在相互詢問清楚情況後,麵麵相覷。
“合著祂還挑人的?”嶽有容忍不住道。
季驚秋思索道:“其實也正常,隻是誦念個尊名就想招惹來那些家夥的視線,那些家夥日常得多忙啊。肯定還有彆的什麼前置條件。”
“前置條件?”
“比如,地點坐標,彆忘了這座遺跡,大概率就是毀在那位手中的。”季驚秋道,“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你昨晚破譯出的尊名,和天魔有關嗎?”
嶽有容搖頭:“那不是天魔的尊名,並且完全沒有重合之處,不然我昨晚就會提出來了。”
不是天魔?
季驚秋想了想,那就是說乾涉此地的神明不止一位?
很快,師心婠也加入了話題的討論,她探索的區域與季驚秋等人完全不同,所獲也有所不同。
“這位不是海拉,也不是天魔,祂是取代了海拉之位後,新的四魔之一!”師心婠鄭重道,“在麵對這座王城的生靈時,祂自稱為‘釋尊’!”
季驚秋目光一凝。
“世尊?!”
師心婠糾正道:“不是木家的那個世尊,而是‘釋尊’。”
她當著眾人的麵寫出了這個稱謂,並嚴肅道:“在我收集到的信息中,這位新晉四魔與天魔有著極其深厚的關聯,但又並非同一人!”
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雖然差了一個字,但這兩個稱呼間真的沒有關聯嗎?
祂賜下的六根法器,實際上也是六根的大敵——六賊。
“你們彆想太多。”師心婠一看眾人在篝火照映下變幻的神色,失笑道,“這位新晉四魔,是聯邦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收集信息。另外,決出個高下才是我們來此的主要目的。”
最後,師心婠看向季驚秋:“等到了明日,希望能和你真正分出勝負!”
少女雙拳緊握,眼中熊熊燃燒的戰意,絲毫沒有被季驚秋先前展露的道場雛形所澆滅半分,顯然也有自己的底牌。
風掠過篝火邊緣,引得火星四濺如繁星,在跳動的火光中,季驚秋笑著點頭,黑發飛揚,眼眸深邃平靜。
這一刻,望著火光勾勒下的季驚秋的側臉輪廓,嶽有容漸漸發怔。
她想起了上次相見時,前者說過的一句話——
我從不擔心那些被我打敗過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