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林懷樂是羨慕的,同時羨慕中又多了幾分崇拜。
因為他發現,當初出來競選辦事人說的那些話:
讓我當上辦事人,我帶著社團打進尖沙咀。
讓我當上辦事人,話語權在我們,讓那班老細主動來找我們。
他的這兩個口號,林懷樂一個都沒有能夠實現。
但是
吳誌輝卻實現了,沒有說過這樣的口號,但是卻做到了。
尖東的四虎、那班主動跟他們合作的老細,都是最好的說明。
林懷樂回身上樓,又跟吳誌輝他們說多幾句,然後送他們離開。
樓下。
正坐在吧台裡寫作業的丹尼,看著他們下來,把作業收進書包跟了上來。
這兩天,林懷樂有點忙,都是接上丹尼沒來得及送他回去就來茶樓辦事。
“對了,有個事情。”
林懷樂把吳誌輝跟大d送到門口,跟著道:“號碼幫新的坐館要上位了,搞得還像模像樣的。”
“咱們和聯勝,要不要去祝賀一下?!”
號碼幫恐龍失蹤,十有**是撲街了。
當然要新的辦事人補上這個位置,社團不可以一日沒有龍頭。
“大拳敏?!”
吳誌輝一挑眉,看著林懷樂:“怎麼,大拳敏現在都做坐館了,也不給我們送請帖?”
按照他們這社團不成文的規矩。
新的坐館上位,如果做儀式的話,都會叫上其他社團的坐館過去。
叫其他社團的坐館過去,不是說大家的關係有多好。
其實這也是另外一種手段,新的坐館上來,怎麼樣也要跟彆人宣布你的存在。
“不是大拳敏哦。”
林懷樂嘴角上揚,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我也以為,恐龍撲街,怎麼樣都是大拳敏接這個位置。”
“但並不是大拳敏,大拳敏現在就跟叔父輩一樣,沒讓他做坐館,是恐龍的侄子貴利撈接手的位置。”
“貴利撈?”
大d撇撇嘴,擺手道:“在香江,叫貴利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貴利撈什麼東西,沒聽過。”
是的。
他們還真沒有聽過貴利撈的這個名號。
“貴利撈做貴利起家的,現在恐龍罩著他,賺了不少的鈔票在手。”
林懷樂跟著說道:“聽人說,大拳敏本來是有想法做坐館的,但是被貴利撈截胡了。”
“貴利撈手裡鈔票足夠多,收買了人心,社團的那幾個老細也被他收買,大家都站他。”
他搖搖頭:“撲街貴利仔,新記的老許、銅鑼灣洪興的蔣天生、和利群等等大大小小的社團都叫了。”
“就連已經撲街的倪坤,好像之前都有收到過他們的邀請,惟獨咱們和聯勝沒有。”
“不管他。”
吳誌輝隨意的擺了擺手:“他不想叫我們,我們也沒興趣。”
“嗯,這倒也是。”
林懷樂點點頭。
號碼幫,現在對和聯勝、對吳誌輝都非常忌憚的。
原本大家就有衝突在先。
再加上吳誌輝還痛打過恐龍,還搶了號碼幫廣東道這兩條街市。
他們不邀請和聯勝辦事人,不邀請吳誌輝,也是理所當然。
能邀請就出鬼了。
“大d。”
吳誌輝思考了一下,隨口說道:“通知社團財務,讓他們安排一百萬經費給佐敦。”
然後又看向林懷樂,吩咐道:“佐敦這裡你看好,有什麼事情,打響和聯勝的旗號。”
頓了頓。
他又補充道:“號碼幫如果想鏟事,那就給我狠狠的打,有社團在後麵幫你托底。”
“有多少,社團都會幫你算進去。”
“知道了輝哥。”
林懷樂連忙點點頭:“放心吧,這邊我會看好的。”
吳誌輝就是財大氣粗啊,做事簡單粗暴,說出來的話,無可厚非。
這也是為什麼林懷樂當初就一直都想爭話事人。
你要是坐上了社團話事人的位置,社團地盤的這些區域。
你想給誰資源就給誰資源。
你想壓誰,同樣也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辦事人的話語權。
拿到了話語權,自己的地盤怎麼樣發展都要比其他領導人的地盤要好。
因為,有資源傾斜嘛。
明裡暗裡,都是對自己有利的。
吳誌輝願意給資源,林懷樂當然求之不得。
雖然林懷樂嫉妒吳誌輝,但是在這一點上,他沒什麼太多的話說。
吳誌輝做的事說的話就很頂。
“走了。”
吳誌輝擺擺手往外麵走去,林懷樂示意丹尼跟著出去,去外麵送吳誌輝。
兒子丹尼,反而成了他跟吳誌輝中間一個很好的“中間人”。
“丹尼。”
吳誌輝站在外麵等著,手按在已經長到了自己手肘位置的丹尼:“長得挺快嘛,又高又靚。”
他回頭看了眼後麵的林懷樂:“老實告訴我,在學校有沒有泡妞?”
“哎呀”
丹尼忸怩了起來,也是回頭看了眼林懷樂,壓低聲音:“偷偷跟你說,你彆告訴我老豆。”
“小荔姐姐現在沒有那麼排斥我,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
我們私下裡關係也不錯,她還經常給我輔導,我成績變好,就是她幫我。”
丹尼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靠。”
吳誌輝手掌摩挲著丹尼的頭發:“臭小子,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種啊,這樣都能跟你小荔姐姐把關係緩和了?”
他從兜裡摸出一張大金牛來塞給丹尼:“我看好你。”
“有時間拿著這個錢請小荔去吃飯,當叔叔給你的泡妞經費了。”
小孩的感情才是最有意思的,吳誌輝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乾預,讓他們自己玩去吧。
“謝謝輝叔叔。”
丹尼也不客氣,拉開兜就把吳誌輝塞的大金牛放進去,還不忘拍了拍褲兜。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
往兜裡裝點什麼東西,害怕它掉,放進去以後都會在兜上拍幾下。
丹尼跟吳誌輝揮揮手,目送他們的紅色平治離開,小跑著回到林懷樂身邊。
“老豆,我們也歸家吧。”
丹尼反手拍了拍書包:“作業還沒有寫完呢。”
“嗯。”
林懷樂點點頭,拿著車鑰匙往那邊停著的捷豹車走:“剛才你輝叔是不是給你塞錢了?”
“他給你塞錢乾什麼?”
“哪有?沒有,沒有的事情,你看錯了老豆。”
“我看錯了?”
“對,就是你看錯了。”
··
尖東四虎的問題解決,吳誌輝騰出手來,聚焦在五井集團上麵。
如同林懷樂看透的一樣。
倪坤閒的沒事自己想綁架何生玩一玩,這個理由肯定是站不住腳的。
那就有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是什麼?
倪坤已經死了,知道這件事的就是吳誌輝了。
倪坤現在是在幫五井集團做工程項目,完全有目的,有動機。
“已經查清楚了。”
吳誌輝在何生的彆墅跟他碰麵,接過何生遞過來的香煙:“倪坤找了季炳雄,讓他安排人來綁架你,這件事跟五井集團有關係。”
“五井集團在香江這邊的辦事人阪口一郎,就是他授意倪坤的,你負責指令,倪坤負責做事。”
這個說法是站得住腳的,何生並沒有懷疑,事實上,確實也是阪口一郎跟倪坤一起合計,阪口一郎提出來的。
他先前,還想綁架郭英南呢,隻不過被倪坤拒絕了而已。
“老何啊,這件事情,小本子做的就太不規矩了。”
郭英南皺著眉,手裡夾著香煙:“生意上的競爭,大家有生意上的手段。”
“但是他安排人綁架你,那就是壞了規矩。”
“嗯。”
何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皺眉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們確實做的太過分了,我很不中意。”
他看向了郭英南:“阿南啊,這件事你負責幫忙操作一下,讓置地集團那邊發裡,跟五井集團玩一玩。”
說完。
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坐著的吳誌輝:“阿輝,按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怎麼解決好一點啊?”
“我有我的做事手法。”
吳誌輝笑著接話:“如果何生信得過我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做吧。”
他抬手拍了拍。
門口。
五井集團的阪口美穗走了進來,說著不流暢的粵語跟幾人打著招呼。
“五井集團的另外一個負責人,阪口美穗。”
吳誌輝跟著解釋了起來:“她跟阪口一郎的理念就完全不一樣。”
“阪口一郎綁架何生的這件事,她知道,今天過來,特地是想跟何生道歉的。”
“哦?”
何生看了眼阪口美穗,再看了眼吳誌輝:“道歉?道歉有什麼用。”
“如果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能夠用道歉來解決,那豈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好了?!”
“請務必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跟幾位為敵的意思。”
阪口美穗充分發揮了小本子的躬匠精神,身體來了個九十度的大彎腰:“這件事都是我哥哥阪口一郎做錯。”
“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處理好這件事,直到拿出來一個滿意的結果給何生。”
她今天穿的一條亨利領的小針織衫,亨利領領口很大,上麵的扣子還是解開的,露出白色雪白。
隨著阪口美穗鞠躬,都能看到防波堤緊裹的程度。
“哼。”
何生冷哼一聲:“既然這樣,那就看你怎麼處理了,這件事我讓阿輝幫我做,你全力配合他。”
“嗨。”
阪口美穗連忙點頭答應,聲音清脆。
把阪口美穗打發走,何生、郭英南又跟吳誌輝聊了起來。
“阿輝。”
郭英南給出了指導意見:“荃灣填海的項目目前一切都在平穩進行中。”
“跟五井集團這件事搞定以後,基本上會進入一個平穩發展期。”
他說話不停:“九龍城寨的拆遷項目我們已經在接觸了。”
“我覺得,你們到時候可以入局,但是做生意呢,主要還是一個名聲。”
郭英南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這個輝耀建築公司,還是要拿出點其他的麵子工程出來。”
郭英南說這些話,就是把吳誌輝當自己人:“你手裡不是有個基金會嗎?”
“有沒有什麼想法,操作一下,搞點動靜出來,把輝耀的名頭打出來,要想做企業,先要做的就是知名度。”
“要做知名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公益了,這是最簡單的,隻要花錢就行。”
“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吳誌輝立刻就接上了話:“我正有這個意思跟想法,輝耀集團準備弄一個輝耀基金會出來。”
他說話不停:“至於項目嘛,就投給學校,基金項目就用來資助那些學習成績好的,但是家庭情況困難的學生。”
這個想法,自然是根據先前穀小荔身上這件事上想到的。
穀小荔的情況就是這樣,她們這種人,需要的就是這種基金。
“用這個資金,可以跟香江教育部門接觸,我認識個小孩,看過他們的課本,嗯.”
吳誌輝也不沒有多說。
“誒。”
郭英南聽著眼前一亮:“這個好,這個想法不錯。”
“我是這麼想的。”
吳誌輝說話不停:“在這個項目上花點錢的話,其實也可以關注一下我們的學校教育。”
在香江。
這班鬼佬管理著香江,為了鞏固他們的統治地位,其實很早以前,他們就在教育這塊下手了。
教書育人。
學習嘛。
這是好事。
但隻要鬼佬提供的是“毒教材”,可以潛移默化的在教育中就影響這些後生仔。
這是另外一種精神控製手段。
“這個主意不錯。”
何生也是點頭表示讚同:“這樣吧,我投兩百萬進來,給你們輝耀用做。”
“我也投兩百進來。”
郭英南也是爽快的開口,有點意外:“我發現阿輝你是真的有想法啊?!”
原本,隻是想讓吳誌輝搞個手段來給他們輝耀鍍上一層,沒想到吳誌輝是真有想法。
“沒有沒有。”
吳誌輝擺擺手:“跟何生、郭生比起來,我吳誌輝還差得遠呢。”
“哈哈哈你小子,儘會拍馬屁。”
何生跟郭英南朗聲笑了起來,又補充道:“說話有水平,哈哈。”
尖沙咀。
堂口。
社團的主要人物都坐在這裡,大家圍著八仙桌,手裡夾著煙。
桌子上擺著的煙灰缸裡塞的滿滿當當全是煙蒂。
天花板掛著的吊扇轉動,吹散彌漫在大廳上空的煙霧。
“尖東倪家倒了。”
大拳敏率先開口,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尖東四虎跟吳誌輝他們搞在一起。”
“聽說,尖東四虎更是打出了旗號,他們現在歸和聯勝管,對咱們的威脅很大啊。”
原本屬於他們的廣東道被恐龍搞沒了。
佐敦這個門戶又緊挨著他們的背部。
現在尖東這塊的倪家也被吳誌輝搞定了。
那就基本上把他們號碼幫包在裡麵,前麵又是新記。
也就東北油麻地這塊方向還是他們自己的,對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
“我看.”
大拳敏皺眉思考了一下,抬頭看向正中間坐著的貴利撈:“坐館儀式,還是把和聯勝的大d叫上吧。”
正中間的位置。
一個看著三十六七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座位上,姿態吊兒郎當,穿著的花襯衫色彩鮮豔,很是顯眼。
他身上的黃金配飾非常多,不管是金項鏈,大金表還是金戒指,一個不落。
而且他耳朵上還掛著一個長長的金耳墜。
嗯.
畫風看上去就暫且說金光逼人吧,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在他身邊,還坐了一個年輕男子,十八歲左右。
他也是著花衫,跟貴利撈是一個款的,穿著的牛仔褲上掛著一條裝飾性的鐵鏈子。
一頭頭發看起來就更加誇張了,一整個爆炸頭的發型,看去也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是貴利撈的兒子飛鷹。
貴利撈年輕的時候雖然混的不怎麼樣,但是很會哄女人。
十七歲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也能讓女人願意幫他生了個兒子。
兒子長大以後,也是遊手好閒,跟著他混起了這個行當。
“不說讓他們和聯勝把廣東道的地盤還給我們。
至少目前情況下,也不要惡化關係。”
這是大拳敏考慮的東西,怎麼樣都是希望號碼幫能夠平穩一點。
這種事情不叫和聯勝的辦事人,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敏哥,你在教我做事啊?!”
貴利撈撇撇嘴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來,斜眼看著大拳敏:“他們和聯勝,很了不起啊?”
“坐館恐龍的事情,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和聯勝做的呢,我叫他們?”
“和聯勝還踩了我們的地盤,我貴利撈沒主動打他們就已經是很給麵了。
要是還邀請辦事人大d過來成什麼樣子?這被其他社團看到了,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有多怕他們和聯勝啊!”
“……”
大拳敏被貴利撈的話一下子說的啞口無言。
旁邊。
“大叔。”
貴利撈身邊坐著的小年輕說話了:“不是我飛鷹說你,你年紀大了,思想真的太保守,太撲街了。”
“社團是需要前進的,需要向上的,需要的是激進的思想,不是你這種。”
飛鷹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屑道:“不就是一個和聯勝麼,怕他們乾什麼?”
“隻要他們敢再來跟我們號碼幫搞事,怎麼樣都要狠狠的打他們一頓。”
大拳敏聽著飛鷹的話,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貴利撈馬上就要做坐館的位置了,他說大拳敏,那沒什麼。
但是飛鷹什麼角色啊,竟然當著這種場合當麵訓斥大拳敏,還說他不行。
“喂!”
大拳敏身邊的馬仔直接就站了起來,指著飛鷹:“怎麼跟敏哥說話的?”
“怎麼了?不能說啊?”
飛鷹說話擲地有聲:“他做事畏手畏腳,說他怎麼了?!我就說他膽子小,年紀大了啊。”
說話間。
他站了起來:“你看看我飛鷹,我飛鷹才多大啊?
但是呢,我現在手底下的小弟不知道有多少。”
“每個月,我自己就能從下麵收一大票保護費上來,你們,誰行啊?”
飛鷹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得意洋洋。
他說的這些,還真不是吹水。
他手下的小弟確實挺多的,確實也收了不少保護費。
按照飛鷹的話來說,這叫有前瞻性的舉措。
他的策略就是從這些小孩下手,把人收進來。
以後,有的是做事的人。
在外麵爭不過那些社團人員。
手裡沒什麼錢,但是勝在人多啊,而且對他們古惑仔又崇拜,很好收的。
“你”
“行了!”
貴利撈嗬斥一聲,像模像樣的說了一句飛鷹:“少說兩句,沒大沒小,怎麼跟敏哥說話的。”
雖說是嗬斥,但是說話語氣輕飄飄的,哪有半點訓斥的意思。
貴利撈,也不中意大拳敏的,以前恐龍在的時候,就跟恐龍有很大的意見分歧。
現在自己做坐館,他又站出來指手畫腳。
哼。
隻不過,麵子上的事情,該給還是要給。
畢竟大拳敏的位置擺在這裡,他這才剛剛坐上坐館的位置,儀式都沒搞呢,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敏哥。”
貴利撈看向大拳敏:“這件事情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就是不叫和聯勝。”
他聲音拉高,掃過在座的一眾號碼幫的摣話人:“和聯勝這邊,我會想辦法搞定他們的。”
“廣東道,吳誌輝跟和聯勝把這裡搶了過去。
大家撐我做辦事人,我貴利撈,後麵一定會把廣東道重新搶回來。”
“要是他們和聯勝不知好歹,我們繼續往外擴張都可以,踩進佐敦也不在話下。”
口號,總是要有的。
他的話,跟林懷樂當初選辦事人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
林懷樂號稱打進尖沙咀,他就號稱把廣東道搶回來,順帶著再往外把地盤擴張一下。
都是畫餅,為了自己更好坐穩坐館的位置,讓大家都支持他。
果然。
貴利撈的這番話,立刻獲得了大家的支持。
廣東道被人搶了去,誰開心啊?
“就這樣。”
貴利撈大手一揮:“三天後,在尖沙咀設宴,邀請一眾社團坐館來。”
他說話擲地有聲:“和聯勝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