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誌輝語氣梆硬的再度重複了一句:“把人交出來!”
“阿輝,火氣不要這麼大嘛。”
恐龍陪著笑臉看著吳誌輝,並不接吳誌輝的話題自顧自的說道:“這件事情啊徹頭徹尾就是一個誤會。”
他側身看向了身邊坐著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大拳敏:“這位呢,是我們號碼幫的紅棍敏哥,他的名想必你也聽過,你如果沒有聽過,天哥肯定知道,咱們大家呢都是朋友。”
“武浩南呢,是敏哥一個師兄弟的徒弟,這件事啊還真是一個大誤會。”
說話間。
他伸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利是來推到吳誌輝的麵前:“我給阿輝你包個十萬塊的大利是,另外,今天晚上兄弟們的湯藥費、保釋費一切開銷全都算在我頭上,我恐龍全部包了。”
“這件事情就算這樣過去了,行不行?你就當給我恐龍一個麵子,給敏哥一個麵,得唔得?”
講數,分好幾種。
有把人叫出來以後再談的,也有什麼都由中間人談好了的。
恐龍現在就想走的第二條路子,看不到人先談,可以掌握很多先機,把人叫出來,情況難免失控,就算最後談妥了,那也失了麵。
在他眼裡,吳誌輝雖然現在夠派,但是還不夠資格跟他們談的,他能出麵親自跟吳誌輝談,已經很給麵子了。
他覺得,他給出的條件已經好有優勢了,也壓根就沒看得上吳誌輝,之所以約到茶樓來,還是給的任擎天麵子。
“哈哈哈,你包了?”
吳誌輝聞言大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利是看了看,直接又甩在了桌子上:“恐龍哥好有錢啊,你有鈔票我吳誌輝沒有啊?”
“誰他媽的都知道我吳誌輝在鏟事,武浩南拎著刀就來斬我了,完事以後伱給我一個大利是,再跟我說這是誤會。”
“是不是以後隻要是個人都可以拎著刀來斬我吳誌輝,斬死了我吳誌輝就上位,斬不死我,丟點錢出來就算過去了?!”
他冷冷的盯著恐龍:“我隻說最後一次,交人,先把人交出來,再談後麵的事情,要不然就沒得談!”
“那你想怎樣?”
大拳敏終於是開口說話了:“聽你的意思,那就沒得談咯?”
“年輕人,氣盛是沒錯,但是也要注意鋒芒,這如果是在尖沙咀,我大拳敏在街上隨便張嘴喊一句,不出幾秒鐘立刻就有四五十號人出來啊!”
“阿輝。”
恐龍訕訕一笑:“這件事我們有錯在先,給多一個麵子啦。”
“嗬。”
吳誌輝輕笑一聲,直接起身離開,往外走去:“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談了。”
大拳敏跟著站了起來,攔住了吳誌輝的去路:“沒得談?你要打?”
他上下打量著吳誌輝:“真要打起來,你打不過我們的,沒人敢撐你,天哥他都不敢。”
“看來,敏哥要以勢壓我?”
吳誌輝斜眼看著大拳敏,下頜微抬無比高傲:“我吳誌輝說過需要人撐?!”
“嗯?”
大拳敏聞言一愣,眼睛眯了眯,他沒想到,吳誌輝竟然敢這麼夯。
“好!”
他咬了咬牙,掃了眼任擎天:“天哥,那就彆說不給你麵子了,既然他說要打,那就打!”
大拳敏拿過茶壺來倒上兩杯茶水,端起自己一杯,一杯遞給吳誌輝:“彆說我大拳敏欺負你一個後生,再給多一次你機會。”
“談,就飲了坐下來談,要打,那你就走!”
“我們錢多人也多,三天,三天之內,搞不定你,我大拳敏以後不出來混,我說的!”
他說話擲地有聲:“就從你身邊的人開始打!有一個算一個。”
任擎天坐在座位上,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三天?你大我?!”
吳誌輝盯著大拳敏,眼神銳利:“行啊,那就打!”
恐龍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盯著吳誌輝。
囂張。
太囂張了!
“哼。”
吳誌輝伸手拿過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杯應聲四分五裂。
他伸手拿起一塊碎瓷片來捏在手裡,手掌一動瓷片直接飆射出去,釘入牆上的軟麵裝飾板中。
“那我吳誌輝今天也把話放在這裡,人,你比我多,錢你比我多。”
吳誌輝再度捏起一塊瓷片:“但你要敢打我,那我第一個就斬你!”
“咻!”
瓷片再度飛出,鋒利的瓷片深深刺入裝飾板中,緊挨著木板上插著第一塊瓷片。
“就從你大拳敏開始,誰他媽的敢帶隊打我,我就斬誰,有一個算一個!”
第三枚瓷片入手,飛出,依舊精準刺入,入木三分,三塊瓷片排成一排,儼然全部都在一條水平線上。
“!”
大拳敏端著茶杯,目光盯著木板上釘著的三塊瓷片,瞳孔都縮了縮,頗為忌憚。
如果說,吳誌輝第一塊瓷片射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懾,但是三塊瓷片全部落在一條水平線上,且間距完全一致,那就是指哪打哪。
這個吳誌輝,是有身手的啊!
真要打起來,他吳誌輝的實力雖然打不過自己,但是吳誌輝要斬自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吳誌輝的這一手飛鏢丟的,這跟手裡有把槍有什麼區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架不住冷槍。
“走先。”
吳誌輝攥了一塊瓷片在手裡,頭也不回,大跨步朝著外麵走去,阿積跟大d快步跟上。
大拳敏站在原地,與恐龍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阻攔吳誌輝。
實力,就是最大的威懾。
此時的吳誌輝,在他們眼裡就如同一條獨行的孤狼,想動他又不敢動。
“哎呀,輝仔,你說你這弄的,搞的這麼緊張,弄的天哥我心裡都有點忐忑了。”
任擎天這個時候適時的站了出來,笑嗬嗬的攔住了吳誌輝,然後目光看向了恐龍跟大拳敏:
“恐龍哥,敏哥,我們家輝仔啊就是這個性格,再說了,咱們出來混,彆的沒什麼追求,就是講究個麵子。”
“大家都這麼熟了,其實也不是不能談對不對?先把人叫出來吧,叫出來咱們再慢慢談,搞清楚這中間的前因後果嘛。”
“真要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們家輝仔,那就是真的沒得談了。”
頓了頓。
他又補充道:“輝仔這個人啊,就連我都要給他幾分麵子,我呢,也就是喜歡他這股囂張勁。”
“叫人出來吧?!”
任擎天可不是傻佬,現在啊這個武浩南成了最後的一環,把武浩南拿在手裡,酒水協會之爭也就順勢解開了。
吳誌輝可以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