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門口。
黎叔帶著柳飄飄出來相送,笑吟吟的把吳誌輝送上了車,現在生意這麼好,全靠吳誌輝想的點子,他們這群老細對吳誌輝的態度簡直不要太熱情。
“輝哥。”
大d坐在副駕駛,長毛點火啟動車子:“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但是三個集團的人,沒有一個人過來交會費。”
“不交就對了,我讓你交,你願意交嗎?”
吳誌輝理所當然的看著大d:“這還沒開始呢,怎麼可能收得到鈔票,等著吧。”
他回頭看了眼後麵跟著的兩台轎車:“叫兄弟們都醒目點,就這幾天的事情,肯定有人要搞我們了。”
他們出來,後麵專門跟了兩車馬仔一起,防止突發事件。
“大佬放心。”
大d抬腳踢了踢座位下放著的帆布袋子,拍著胸脯保證道:“兄弟們都帶著家夥,就等著他們找過來。”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找人收會費,不斬你斬誰。
車子一路向前。
在前麵的公路上。
三台麵包車挨著路邊的林蔭樹陰影停著,車裡坐滿了人,車輪受壓凹陷弧度明顯。
武浩南坐在車裡,手掌摩挲著下巴,目光盯著前麵空曠的街道。
再前方。
銜接的是街市。
根據消息,吳誌輝晚上在他地盤上黎叔的場子喝酒,如果要離開的話,這條路就是必經之路了。
“來支香煙?”
帶隊的中年摸出香煙來給武浩南遞上:“放心好了,有我們這班兄弟二十多個人在,或許一會都用不著你出手。”
“不抽,謝謝。”
武浩南搖了搖頭直接擋掉了他的香煙,目光專注的盯著前麵的道路。
這時候。
電話響了:“大佬,吳誌輝他們出來了,朝著你們來了。”
“圍了他們!”
中年深吸口香煙,把煙蒂丟了出去。
麵包車裡坐著的一眾馬仔拿出帆布袋裡的家夥來,一個個眼睛放光的盯著前麵。
做了這單,鈔票就有了。
武浩南也不說話,從座位下抽出自己的蝴蝶雙刀來拿在手裡,繼續盯著前麵。
蝴蝶雙刀,都為短刀,但是兩把短刀一長一短。
視線中。
一台紅色的平治出現。
“堵了它!”
帶隊的中年看著平治進入巷道,給出信號,三台麵包車啟動立刻迎麵開了上去。
巷道後麵。
也有車子開出來,將進入巷道的平治堵死。
關門聲接踵而至。
“斬了他!”
中年大吼一聲,一群人直接衝了上來。
“說什麼來什麼。”
長毛一腳刹車踩下,看著麵包車上一湧而下的馬仔,彎腰從座位下抽出斬刀。
“阿積仔,伱看好大佬。”
大d開門下車,來到車尾。
“乾活了!”
他提氣大喊一聲,打開後備箱從裡麵抽出一把大錘子出來拎在手裡:“輝哥話,他今天要看看,你們這些人到底誰最醒目。”
“我,我!”
“我!”
兩車十個馬仔情緒高漲,看著衝上來的眾人,一個個迎了上去,爭先恐後,爭做吳誌輝眼中最靚的仔。
沒有對白,見麵就是乾。
“嘖...”
吳誌輝坐在車裡四平八穩,看著前麵一把大鐵錘掄的虎虎生威的大d:“什麼時候,我們大d哥這麼威猛了。”
“嗬。”
阿積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輝哥對大家都這麼好,要是再不威猛一點,全都可以回鄉下種地去了。”
說話間。
他的眉頭一挑,看著前麵:“對麵倒是請了個好手啊。”
視線中。
武浩南雙手持蝴蝶刀,在人群中異常的醒目,相對於那些毫無招式的人來說,他的打法身法都相當的精湛,每次出刀,必有一人倒下,再無還手之力。
就在兩人對話間,他已經放倒兩人。
“有點東西。”
“你知道?”
吳誌輝目光聚焦在武浩南身上。
“嗯。”
阿積點了點頭:“他應該走的南派雙刀,短招數也都是少林雙刀的招數,牛馬撂刺刀、四平馬橫掃,哪個不是。”
蝴蝶短雙刀,正兒八經的南派雙刀才會選的短刃,北派雙刀選的是長刀,動作弧度要更大。
“哦?”
吳誌輝不知道阿積說的路數:“去幫幫他們。”
“好。”
兩人下車關門。
阿積右手拿著短刀朝前麵走去。
見到有人下來,對麵立刻有馬仔上來攔截,被輕鬆放倒。
武浩南也注意到了阿積,盯著他。
一頭短發的阿積在燈光的照射下,頭發呈白色,不屑嗤笑一聲。
兩人隔空對視。
沒有對白。
“噠噠噠...”
兩人幾乎是同時助跑,朝著對方衝去。
相比起武浩南的手持雙短刀,姿勢趨於防守,阿積則要奔放張狂的多,手裡攥著的短刀隨著他的跑動,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折射著寒光。
須臾間。
兩人碰頭。
“鐺!”
短刀互斬,刀刃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各自抓著刀柄發力,暗暗較勁。
兩人第一下試探以後又是同時發力將對方推開,接下來的進招就相當快速毒辣了,刀刃碰撞在一起的聲音越發清脆而急促。
阿積跟武浩南兩人身邊幾乎成真空帶,剩下的馬仔不會傻乎乎上去送菜,雙方打在一起。
大d手裡的大鐵錘掄的同樣起勁,一錘子下去必定是慘叫加骨折聲,他整個人也是越打越猛,身邊倒下好幾人。
“先斬他!”
帶隊的中年大吼一聲:“斬了他再斬吳誌輝!”
立刻,又分出好幾人朝著大d圍了過去,大d一時間壓力倍增,在幾人的圍攻之下大鐵錘逐漸掄的吃力。
四個馬仔看著獨自一人站在車邊的吳誌輝,眼中直冒光,高舉著斬刀就衝上來了。
根據大佬的消息,吳誌輝是最不能打的。
斬了他,拿頭功。
“聒噪!”
吳誌輝不退反進,拎著切尖的自來水鍍鋅鐵管就朝著他們衝過來了,手中鐵管揮動靈動,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他的力氣本來就大,一棍子砸下去對砍下去馬仔拿刀的手都震麻了,虎口發痛刀都拿不穩,更不要說斬人。
幾個馬仔這才意識到找錯了對象,這個吳誌輝,骨頭更硬。
那邊。
大d跟長毛兩人被好幾人圍住,也逐漸落入下風,身上已經見了傷口,速度明顯慢了幾分。
“去死吧!”
帶隊的中年看準機會,手中斬刀高舉,鋒利的刀刃折射著寒光對著大d的臉上直接砍去。
“大d哥!”
長毛看著落下的斬刀,連忙伸手一拽大d,來時已晚,大d下意識的抬手擋住腦袋。
“放肆!”
吳誌輝掀翻一人,看著斬向大d的中年,手掌發力右手快速揮出,緊攥的鐵管脫手飛了出去,帶著破風聲刺向中年。
“噗嗤!”
切尖的鐵管瞬間刺穿中年的肩膀,巨大的捅刺力直接將他推飛,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麵包車上玻璃碎裂,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擲,全場寂靜了下來。
眾人瞪大著眼珠子看著吳誌輝,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精準投擲,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與精準度?
這就是上麵嘴裡描述的最沒用的吳誌輝?
你管這叫沒用?
遠處。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
“跑!”
眾馬仔回過神來,本就鬥誌全無的眾人立刻一哄而散,四下逃竄。
阿積跟武浩南兩人也是同時收手,武浩南身上留下了三道豁口,阿積的胳膊上也被劃開了一條口子。
武浩南目光忌憚,深深的看了眼阿積,不帶猶豫的一瘸一拐直接往外麵跑去。
阿積剛想追上去,被吳誌輝叫住:“上車,走。”
平治發出一聲轟鳴,快速的消失在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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