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在香港仔這塊的地盤很明顯的就和諧了很多,夜場一有點什麼事,那些巡邏的軍裝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吳誌輝在香港仔這邊,那是出了名的,圈子裡都知道了他這麼一號人,誰都知道他吳誌輝的背景那是清清白白。
最清白的身份乾著夜場的生意,中間的道道也值得琢磨了。
早上。
吳誌輝是被電話吵醒的,拿起電話來,電話那頭傳來了張景良的聲音,好像壓抑著怒火:“輝仔,約個地方見上一麵。”
香港仔海傍道。
吳誌輝驅車在路邊停下,張景良早已經等待多時,站在礁石邊上看著遠處的海麵,海浪拍打在礁石上,嘩啦啦作響。
“張ir。”
吳誌輝來到高級督察張景良的身邊,摸出香煙來點上,斜眼看著他:“怎麼今天有時間約我出來。”
“我怎麼會約你出來?!”
張景良轉身過來,臉色陰沉的很:“那不得問問你自己都乾了什麼事情。”
他從兜裡抽出一張折疊的報紙來丟在吳誌輝身上:“我讓你去任擎天身邊做臥底的,不是讓你去當散財童子到處散財的。
你很可以啊,揾了點錢為自己謀身份就算了,你自己這麼做我不管伱,但是你為什麼要拽著任擎天啊?”
“任擎天一個社團話事人,他出現在你華夏基金會的發布會上是什麼意思?!”
“我沒辦法啊。”
吳誌輝兩手一攤,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來:“任擎天一聽到我弄了個基金會,聞著味就來了,怎麼說都要投錢進來。”
“沒辦法?!”
張景良喘了口粗氣:“你這個解釋我很不滿意,任擎天本來就是隻老狐狸,陰險狡詐的很,現在倒好了,你還幫他做白身份?”
他手指用力的在報紙上點了點:“你看看報紙上任擎天笑成什麼樣子了?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啊,本來就很難查他,你還幫他做白?!”
說到這裡。
張景良直接低吼了起來:“我是讓你去他身邊臥底,不是讓你去幫他洗白的,你知不知道啊,吳誌輝!!”
“我知。”
吳誌輝看著情緒激動的張景良,撇撇嘴:“你這麼激動乾什麼?真正黑的人白不了啊。”
“隻要我掌握了任擎天的證據,還拉他一樣可以拉他,掛了個名又如何?一樣可以抓,怎麼?警隊抓人隻講證據的。”
他吸了口香煙,看著張景良:“怎麼?現在警隊改革了?有證據還不能抓人了?隨便掛個基金會的名頭就抓不了了?!”
吳誌輝對張景良的情緒非常不理解,多少有那麼些許的莫名其妙了。
“我...”
張景良聞言語氣一滯,看著吳誌輝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語氣緩和了下來:“輝仔,我知道,有證據就可以抓人。”
“但是我怕任擎天這個老狐狸借勢洗白你知不知道啊?他很狡猾的,你要小心一點,我是怕你被他騙你,所以我才這麼激動。”
他摸出香煙點上,胡亂的吸了一口:“你知不知道,任擎天我已經盯了他很久了,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差錯,我剛才的情緒是激動了一點,你不要介意。”
“放心。”
吳誌輝抬手拍了拍張景良的肩膀:“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臥底任務我肯定可以完成的。”
“孖八已死,現在我已經接觸到任擎天的圈子了,隻要這次紮職成功,我就可以順利進入他的圈子,相信很快就會有跟他相關的線索,將他們整個的連根挖出!”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張景良,表情真誠語氣嚴肅,做出鄭重的許諾:“你是我老豆的好朋友好兄弟,你關照我,我肯定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相信我,張叔。”
“嗯。”
張景良看著表情誠懇語氣真誠的吳誌輝,心情總算是好多了:“嗯,我信你,你自己多多保重,不要漏了白相。”
“我知。”
吳誌輝點頭,掃了眼張景良,順勢提到:“我弄了個酒水協會,這幾天就要開始做事了。”
“你也了解情況,嘉士集團不是吃素的,到時候鬼佬肯定會幫他們的,這件事情在需要的時候,你得幫幫我。”
“酒水協會?”
張景良眉頭一皺:“你搞這些東西乾什麼?這跟臥底任擎天有什麼關係?隻會讓你樹立越來越多的敵人。”
“你現在手裡揾多幾個菜場,又是持牌信貸公司又是基金會,你到底想乾什麼?!我是讓你去做臥底的,不是讓你去揾錢的,你的任務是完成對任擎天的證據搜查!”
張景良現在都快氣壞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吳誌輝一直在利用他的關係,為自己博取利益。
“張叔,格局小了,小了!”
吳誌輝再度“無奈”道:“我之所以能這麼快上位,靠的什麼?就是會做生意會揾錢,所以任擎天才會這麼信任我。”
“那個大喪看我很不爽,排斥我不想我紮職進社團,所以,我得做出點事情來,讓那些老家夥看到我的本事,能揾錢,揾清白錢,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才會鬆口的。”
“這個酒水協會就是一個敲門磚,一個信物,告訴他們我有本事,沒實力他們憑什麼讓我進啊?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張景良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吳誌輝說的很對,又感覺好像哪裡說的不對,但是自己好像又沒辦法反駁。
說的對啊。
那些老東西獲取不到利益,那肯定不會讓吳誌輝上位。
“行吧。”
張景良也隻得點點頭答應下來:“你心裡有數就好,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
吳誌輝斬釘截鐵:“這件事你撐我,我保證,下次就做掉大喪送給你。”
“大喪,是個不小的功勞了吧?”
“好!”
張景良這下答應的非常爽快,臉上的笑容都濃鬱了幾分。
“呼...”
吳誌輝吐了口氣,看著驅車離開的張景良,臉上的笑容消失,眉頭緊鎖:“他怎麼會對任擎天如此上心?”
“我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上位的手段罷了,他肯定也懂,為什麼剛才反應會如此激烈?”
看來。
自己對張景良的了解還是不夠多啊。
吳誌輝留了個心眼,拿起電話來打給大d:“大d,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