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慢走。”孖八親自去碼頭送阿媚一行人:“六指,務必帶大嫂玩的開心,回來大嫂要是不滿意,我要你好看。”“八仔有心了。”阿媚打扮精美,有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對孖八的態度明顯好上不少。“誒,這人呐總是現實的。”孖八看著海麵上逐漸遠去的船隻:“送她出去玩兩天,她對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嘖嘖...”這時候的孖八隻覺得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觀摩吳誌輝呢。如果自己能早點從吳誌輝伸手學到這一招,討好任擎天的女人,哪裡還有他吳誌輝什麼事啊。隻不過。孖八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好像沒有哪裡不對。“啞狗。”孖八坐進車裡:“你說這吳誌輝怎麼想著找六指辦事呢?他是我親侄子啊,能幫他吳誌輝?”“嗐。”啞狗不屑撇嘴:“八哥,你太看得起吳誌輝了,你也不看看他什麼水平。”“他吳誌輝接管了撲街發的位置,但是他在社團沒有職、沒有旗號,沒有收馬仔的資格,手底下就三個能用的馬仔,更不用說他的人脈關係了。”“大嫂渾身上下也就隻有喜歡賭這點愛好了,他隻能從這一點下手,六指在澳島那邊玩的高端,也隻有通過他幫忙,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嗯,倒也是。”孖八聽了啞狗這般解釋,倒也說得通了,對啊。他吳誌輝不像自己,哪有自己的身份地位呐,他沒有旗號,不像自己有資格收馬仔,他沒有人脈關係。“就是啊。”啞狗嘴巴笑的咧,開開始邀功:“八哥,這個主意可是我出的,大嫂從澳島回來,以後肯定會偏向我們,八哥彆忘記我了啊。”他是瘦仔邦、肥仔霖撲街以後才提上來了,現在就一直想著頂替他們的位置呢。“放心。”孖八滿口答應,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反製吳誌輝了。···澳島。疊碼仔六指帶著大嫂阿媚跟她的幾個保鏢出了碼頭,門口早就等待已久的平治車隊開到幾人跟前,接上他們往豪華酒店去了。既然人已經帶出來了,肯定不能這麼直白的就把人往娛樂城送,手裡有錢的六指也按照高規格來接待阿媚。晚上十二點多。六指鞍前馬後安排好大嫂,折身離開酒店,酒店一晚上的住宿費就得三千多,他是舍不得花這個錢給自己再開間房的。剛剛走出酒店大門。幾個男子快步衝了上來,拽著六指的衣領子拉到了角落:“不錯嘛六指,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跑了呢。”“沒有,沒有。”六指目光閃躲的看著幾人:“我哪能跑呢。”“按住他的手!”領頭的中年嗬斥一聲,抽出匕首來:“今天到還錢的日子了,錢拿不出,先斬伱一根手指頭,讓你變五指!”“不是還有一周時間嗎?怎麼就成今天了。”“你欠錢,我說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按住他!”“有,我有!”六指看著自己被按在牆上的右手手掌,掙紮開:“欠你們的一百個我過幾天就能還上,今天先給利息你們。”他從車裡拿出吳誌輝跟孖八給他的鈔票中拿出十萬來:“給我三天,肯定還給你們。”“喲?”中年眼前一亮,收了錢也不為難他:“有出息了啊,看來是撈到大貨了,那我就再給你三天時間,時間一到彆怪我不給你機會。”中年一招手帶著人就離開了,出了兩條街以後,在一台黑色的平治轎車前停下:“覃總,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車窗搖下。“嗯。”西裝革履的大喊十拉拽了一下襯衣領口,打了個響指,司機拿出一小疊子鈔票給中年:“拿去飲茶,盯著六指。”“多謝,多謝覃總。”中年美滋滋的把鈔票揣進兜裡,目送平治轎車離開。第二天一早。六指早早的就來了,專門安排了一個當地的私人導遊,帶著阿媚四處玩樂,行程滿滿一天安排下來非常充實。晚飯過後。六指帶著阿媚從飯店出來,摸出細支香煙遞給阿媚:“大嫂,玩的可還開心?”“嗯。”阿媚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個態度熱情的六指印象非常不錯:“八仔有心了,安排你帶我出來散散心。”“客氣了大嫂。”六指看了眼阿媚:“剛吃完飯,那我們往前麵走走,消消食?”“好啊。”六指領著阿媚往前走,剛走出一條街,月亮城娛樂城的大招牌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這個時候天色已暗,娛樂城的招牌非常顯眼,霓虹璀璨的。好賭成性的人,在看到賭場以後,總會心癢難耐的有了想法,阿媚同樣如此:“六指,聽說你就是在這裡做事?”“是的。”六指嘴角微挑,善解人意道:“大嫂有沒有興趣去玩玩?八哥吩咐了,大嫂要是想玩儘管玩,輸了算他的,贏了大嫂自己帶走就是了。”“啊,這樣不好吧。”阿媚矜持了幾下,架不住六指熱情,跟著他走進了月亮娛樂城,剛剛走進去,眼前亮了起來,燈光打的如同白晝一般,讓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六指等的就是這個時刻,輕車熟路的給大嫂兌換了二十萬的籌碼,領著她在裡麵走了兩圈,把籌碼給她讓她自己玩。阿媚開始運氣不好,二十萬一下子輸完了,六指眼睛都不眨一下,又給大嫂拿來了五十萬的籌碼。阿媚運氣轉好,逐漸剛開始贏多輸少,很快麵前的籌碼就翻了一番,六指沒有打擾她,隻跟大嫂說隨便玩就離開了。拋開有沒有老千這麼一說,但是有個真理是不會變的:你去賭場永遠也贏不了錢。賭是一門概率學,百分之五十對百分之五十,如果長時間下去那豈不是沒輸贏?不,對於賭場來說不一樣,因為他的資金是無限量的,而你的資金是有限的,所以你會輸。更何況,賭場裡的概率裡麵有時候它有不賠也就是保平的那一把。它掙0.5,儘管隻有0.5但也足夠了,因為長時間最後的積累那個代價是非常大的,所以你贏不了。賭場的燈光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但真的是一門大學問,阿媚坐在桌子前賭的入神,亮堂堂大廳讓她沒有時間概念。淩晨一點的時候,六指下來看了一眼,看著阿媚眼前堆著的籌碼,將她帶到了貴賓室,阿媚當然樂意,贏了這麼多,她的興致也就越高,玩的也越來越大。既然是賭,那就肯定會有輸的時候,連贏的阿媚一次性全推但是很不幸,輸了,眼前的籌碼空了。“大嫂,走吧。”六指又出現了,看著眼睛充斥著血絲的阿媚,一臉輕鬆的笑道:“今天就到這裡吧。”阿媚上頭了:“我還想玩。”“這...”六指有些“猶豫”,但是這難不倒他,很快就給阿媚搞定了資金,阿媚的身份六指一點也不擔心。他等的也就是這個時刻。籌碼送到阿媚的麵前,簽字,繼續上桌繼續廝殺。阿媚比想象中的上頭要快多了,不愧是好賭的人,他做疊碼仔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到過比阿媚上頭更快的人,幾個小時而已就出不來了,她是頭一個。可惜了。阿媚接下來的運氣非常不好,五十的概率在她這裡都不存在。“嗬。”西裝革履的大喊十看著賭桌輸光了五百萬籌碼的阿媚,嘴角微挑:“給我控製住六指,接下來他可不能隨便開口說話了。”阿媚是孖八單獨一個人掏錢安排六指帶到澳島來玩的。這句話一定要掐死在這裡,絕對不能再能夠有任何一丁點的變化。···港島。早上六點。吳誌輝抱著珍妮正睡的正歡呢,任擎天的電話打到了吳誌輝這裡:“輝仔,你來我這裡,現在就過來吧。”任擎天的語氣非常的壓抑,壓的非常非常低,憋著一股子怒火。“這麼早?”吳誌輝“語氣一愣”,然後點了點頭:“好的天哥。”賭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利用它來辦事,一晚上的時間就夠了,效率快,太快了。早上六點四十分。吳誌輝驅車停在了任擎天彆墅門口,拎著早餐跨步走進彆墅。天邊。早晨的朝陽攀爬了出來。金燦燦的陽光充滿著活力,將吳誌輝的身體染成橙紅,為他前行的路鋪成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