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外。孖八急匆匆的從彆墅逃離,頭也不回的上了車,重重關上車門,示意馬仔開車。“八哥。”啞狗一點眼色都沒有,遞過香煙來給孖八:“恭喜八哥,幾天以後徹底掌控地盤,上位話事人。”他還不忘記回頭看了眼後麵的彆墅:“剛剛看到吳誌輝送大嫂回來,怎麼沒看到他被天哥打出來。”“恭喜你老母!”孖八“啪!”的一巴掌打飛了啞狗遞過來的香煙,直接就咆哮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在天哥麵前像個小醜角啊?”“他媽的,吳誌輝早就搞定了張老三他們,夜總會的事情早就被他解決了,你一點風都沒有收到,你乾什麼吃的。”“不可能!”啞狗睜大著眼,看著憤怒的孖八:“那可是嘉士集團,在港最大的酒業,在酒業有著極大的話語權,他吳誌輝有什麼本事,怎麼可能這麼快解決這件事。”他連忙去翻找手提電話:“張老三沒可能這麼撲街的,風頭不對他肯定會聯係我的。”拿出手提電話,這才發現手提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不亮了,連忙又翻出來一個電話打了出去。隨著幾個電話打通,孖八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陰沉沉的盯著額頭冒汗的啞狗。“撲你啊母!”“撲你啊母!”孖八憤怒的抬腳就踹啞狗,一邊踹一邊罵:“廢物東西,一到關鍵時刻就脫節,還在這裡不知道天高地厚。”“草,伱想的什麼狗屁主意,你他媽中了吳誌輝的套了,他早就在等著這些人送菜上門!”孖八在了解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才瞬間恍然大悟。這根本就是吳誌輝提前做好的套,不然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應對方案很明顯就是他提前做的。“撲街張老三!”孖八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沒腦子!不交規費這種事情能主動搬到台麵上說的嗎?腦子呢?豬,蠢豬!”他怎麼也沒想到張老三會蠢到這個地步,你可以在規費上做文章各種拖延不交,但是不能搬到明麵上說出來啊。再回想起剛才在彆墅。吳誌輝很明顯就是做了一全套的局,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這裡等著任擎天了,故意卡著點帶著大嫂回來。一前一後兩人截然不同的表現,根本沒有耗費吹灰之力,把自己當成墊腳石,踩著自己在任擎天麵前樹立了形象。“冚家鏟吳誌輝,你他媽就是條哈巴狗。”孖八的心態徹底炸裂,越看越覺得啞狗不順眼,一邊踹啞狗一邊瘋狂咒罵:“仗著自己長的靚連臉都不要了,一點骨氣都沒有,舔著個批臉去討好大佬的女人。”“要本事沒本事,就知道靠討好女人上位,冚家鏟吳誌輝,你個小白臉,出來混一點臉都不要了?!”孖八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吳誌輝的心思全花在這些女人身上,安排珍妮跟阿媚去他的賭檔玩牌,千方百計的輸給她們,明著給這兩個女人塞錢。也正是因為這樣,剛才阿媚跟珍妮都在任擎天麵前幫著吳誌輝說話,再加上吳誌輝煽風點火,任擎天對自己很不滿意。“大佬,大佬。”啞狗看著臉色陰沉的孖八,摸出香煙湊了上去:“我現在倒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滾啊!”孖八一巴掌扇飛:“老子就是信了你這個狗頭軍師的邪才落了今天的結局,你的話真是一點都信不了。”他一邊罵一邊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他媽是不是吳誌輝安插在我身邊的二五仔啊?!乾!”前麵開車的馬仔看著內後視鏡中挨揍的啞狗,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坐在前麵開車而不是坐在後麵,不然也少不了一頓毒打。“真的,真的!”啞狗舔著臉再度湊了上去,轉著眼珠子眼中閃動著精明:“你說吳誌輝之所以能在天哥麵前表現,是因為大嫂喜歡他、幫他說話。”“既然他討好大嫂,那我們也討好,大嫂不是好賭嘛,咱們就在她這個愛好上下功夫,吳誌輝不就是這麼做的嘛,沒什麼高明的。”“嗯?”孖八一愣,倒是覺得啞狗說到了點子上了,然後又不耐煩的搖了搖頭:“草,咱們的賭檔檔次本就不如他的,大嫂怎麼可能來咱們賭檔玩。”“大佬糊塗啊。”啞狗聲音高了一分,拍著手掌激動道:“你忘記啦,前兩天你才有一個侄子從澳島回來,他不就是在澳島賭場做什麼荷官經理麼?”孖八眉頭一挑,扭過頭去看著啞狗。“要討好大嫂咱們就得來高端一點,吳誌輝這種垃圾賭檔上的了什麼台麵。”啞狗已經有了思路,語速加快了幾分:“他請你在酒樓吃飯,整個人風光的不行,出手比大佬都闊綽,不如就讓他牽線好了。”“這件事情咱們得下點血本了,拿二三十萬給你侄子,讓他帶著大嫂去澳島那邊玩,把錢輸給她。”“我聽人說,澳島那邊的賭場又氣派又豪華,隻要大嫂玩開心了,還愁她會幫著吳誌輝嗎?”“嘶>...”孖八吸了口氣,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了,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在心裡開始暗暗計較了起來。想什麼來什麼。孖八的電話響了,正是侄子打過來的:“叔叔,明天晚上我攢了個飯局,約了你地盤上的幾個老細一起吃飯,一起吧。”“行啊。”孖八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好,那就這樣。”侄子麵前擺著的一堆名片,掃了眼吳誌輝的名字,然後打了出去:“輝哥,是我啊,孖八的侄子。”“啊?”吳誌輝聞言一愣,孖八的侄子?自己認識嗎?不認識啊:“哦..是你啊。”“對對對。”他笑了起來:“我叔沒少跟我提起輝哥,這不是回來嘛,你跟叔叔都是話事人大家一起共事,私下裡關係還是要打好的嘛。”“明天晚上大富貴一起吃個飯?”“行。”吳誌輝也沒有想多,點頭答應了,心裡卻直犯嘀咕:“孖八的侄子?孖八讓他侄子打電話叫自己吃飯,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