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輝哥,打聽到了。”長毛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孖八去了天哥那裡,估計是告狀去了。”“嗬。”吳誌輝跨步朝著外麵走去:“阿積,備車,去賭檔,接兩位大嫂,送大嫂回家。”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大d,剩下的你們收拾乾淨,不要臟了地。”····九龍。任擎天的獨棟彆墅。孖八來找任擎天,但是任擎天不在家,他也沒資格在裡麵,隻能坐在轎車裡在大門口等著。隻不過,孖八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非常的有耐心,坐在副駕駛抽著香煙,手掌搭在車門上手指很有節奏的點動著,看上去優哉遊哉,心情大好。眼下。張老三聯合一眾夜總會的老細去找吳誌輝興師問罪了,麵對嘉士集團的封殺,夜總會的酒水斷供問題解決不了,吳誌輝就得下位。張老三他們在給吳誌輝壓力,自己再來找任擎天,雙管齊下,今天晚上吳誌輝就得下課。半個小時後。任擎天的轎車從外麵開回來了,孖八連忙下車跟任擎天打著招呼,跟在他後麵進入了彆墅。進屋以後,孖八還來不及說話呢,辣雞就把孖八攔在了屋外,公事公辦:“等著吧,天哥衝涼去了,你抽完煙再進來。”辣雞跟在任擎天身邊,又是他的心腹,對孖八一點都不給麵子,相比起而言,他更喜歡吳誌輝這種低調的人。“好。”孖八有些尷尬,咬咬牙心裡低聲咒罵道:“撲街,等我拿下吳誌輝的地盤徹底當上話事人的時候,你看我還敢不敢用這種態度對我。”又等了近二十分鐘。任擎天洗好澡出來了,孖八連忙走了進去。“八仔啊。”任擎天摸過香煙,看也不看他:“你怎麼過來了?”“有個事。”孖八湊到了任擎天的跟前,聞著任擎天的煙味:“大事,出大事了,我跟吳誌輝地盤上夜總會的酒水斷了。”“嗯?”任擎天聞言一皺眉,眉頭擰成了川字。“吳誌輝這個撲街做事太過於張揚了,得罪了嘉士集團的鬼佬,現在人家聯手打壓咱們呢。”孖八看著任擎天的表情心裡暗喜,早就準備好的針對吳誌輝的小作文一字不落的背誦了出來:“這件事情全都是因吳誌輝而起,嘉士的鬼佬點名要讓吳誌輝撲街,不然就一直不給咱們供貨!”正說著呢。門口傳來阿媚跟珍妮兩人有說有笑的聲音,吳誌輝跟在兩人後麵。“天哥。”阿媚放下手裡拎著的珍妮送的拎包,撲進任擎天懷裡,語氣開心的很:“今天跟珍妮在輝仔的賭檔裡玩牌,手氣好旺,牌運擋都擋不住,一直贏贏贏。”“哦喲,看來贏不少嘛,這麼開心。”任擎天笑嗬嗬摟著阿媚在自己身邊坐下:“我看啊是輝仔故意讓你贏的,平時玩牌你都是輸多贏少的。”“哪裡哪裡,是兩位大嫂手氣旺而已。”吳誌輝適時的站了出來,齜牙笑道:“天哥伱可不要亂說哦,我的賭檔裡可沒有老千。”“哈哈哈...”任擎天仰頭大笑了起來,衝吳誌輝招了招手:“來來來,坐下說話。”吳誌輝伸手接過任擎天派的香煙,這才看向孖八:“哦?八哥也在,這麼巧。”“嗬嗬。”孖八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笑容僵硬:“是。”自己站在這裡跟任擎天說了半天聞了半天煙味,吳誌輝一來待遇比自己好多了。冚家鏟。“對了。”任擎天也想起來了,努嘴示意了一下孖八:“八仔說,夜總會那邊出事了,酒水被鬼佬攔了?怎麼回事。”“哎呀,是這樣的。”吳誌輝淡定的擺了擺手,笑道:“天哥,你不知道這幫洋鬼子有多撲街,之前他們喝多了非禮大嫂珍妮,我把他們揍了一頓,說是什麼嘉士集團的人吧,估計是想整我。”“是的天哥。”珍妮在一旁附和了起來,一臉後怕:“上次要不是有輝仔在,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乾的好輝仔!”大嫂阿媚當即拍手叫好,埋怨著珍妮:“珍妮妹妹,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早跟我們說啊,發仔不在了,天哥肯定要關照你的呀,哪能讓你受欺負。”“一碼歸一碼!”孖八看準了時機,連忙插話:“生意是生意,得罪了嘉士集團,現在夜總會沒了酒水,還怎麼開門做生意?咱們地盤上的那些老細會鬨事的。”“八哥,用不著緊張,輝仔我啊已經搞定了。”吳誌輝咬著香煙,兩手一攤笑了起來:“我找了家有實力的酒水公司,已經把合作談妥了,他們的酒馬上就進場,從今以後我地盤上這些場子不用嘉士的酒了。”“搞定了?這麼快!”任擎天有些意外。“是的,我既然負責幫天哥管理地盤,肯定不能隻知道收規費,收規費誰不會啊,重要的是要能解決問題。”吳誌輝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你說這幫洋鬼子怎麼都是癡線樣,我們做夜總會生意的幫他們消耗掉那麼多酒水,他為了整我竟然想了斷供這一出。”他不屑一顧,笑容玩味的看著孖八:“他們怎麼敢的呀,喝誰的酒不是喝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八哥?”“!”孖八眼皮子跳了跳,臉上的表情徹底僵硬,如同吃了屎一樣難看:“是,是這樣子的。”吳誌輝已經搞定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可能這麼快!“對了,說起這個事情,倒是有件事要說一下了。”吳誌輝臉色冷了下來:“撲你啊母的張老三,聯合八哥地盤上的幾個老細找我,竟然連不交規費這種話都敢說。”“什麼?不交規費?!”任擎天的分貝瞬間大了好幾分,勃然大怒:“反骨仔,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規費就是他們的逆鱗,不交規費的有一個打一個,絕地不允許任何苗頭出現!“已經搞定了,天哥。”吳誌輝連忙跟嘴,笑看著孖八:“就是不知道八哥怎麼管的地盤,你的人都跟張老三混到一起了,聯手反我啊?”任擎天不說話,冷著臉盯著孖八。“有這事?”孖八隻感覺後背一陣冷汗,硬著頭皮道:“我現在就回去解決他們,一群撲街仔,賺了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孖八。”任擎天直呼孖八的名字,語氣沉了幾分:“你最近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啊?彆一天到晚就想著自己的賭檔,多關注一下地盤的事情。”“你多學學輝仔,我的地盤擺在那裡,收規費誰不會啊?!”他的手指在桌子上用力的點了點:“我要的是能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一有點問題就來找我的人!”“是,是!”孖八額頭冒汗連連點頭。“走吧。”任擎天不耐煩的甩了甩手,孖八連忙跑路,臨走前還不忘記陰忖忖的看了吳誌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