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行,到了大佬發這個級彆,撲街了,不能跟處理那些普通小馬仔一樣來對待。大佬發說到底還是因為社團出的問題,任擎天不能簡單處理,該有的流程,規矩,麵子都是有講究的。不然。下麵的人看到了會有話說的。嘉禾街。金彙庭酒樓。任擎天坐在座位上,身邊他的老婆阿媚挨在他的身邊,小兩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倒是對比明顯。再邊上,是孖八。孖八平時在大佬發他們麵前姿態很高,但是在任擎天麵前就得老老實實的,他知道今天任擎天找他過來是乾什麼的。門開。珍妮跟辣雞走了進來,辣雞衝任擎天點了點頭,貼著門口站立。“天哥。”一身黑衣的珍妮看到任擎天,主動打著招呼,儘管一個月過去了,珍妮整個人依舊情緒不高,沉浸在大佬發撲街的悲痛中。“珍妮妹妹。”阿媚連忙起身,拉著珍妮在自己身邊坐下,出聲安慰著她。到底是大佬的女人,一言一行之間就好像跟珍妮如同閨蜜一樣:“發哥的事情..”一番安慰珍妮以後,從身後拿出一個高檔包包出來,拉開拉鏈,裡麵放著一疊子鈔票。“這..”“這是給你的,算安家費吧。”任擎天適時的接話:“發仔這些年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出了問題我也很遺憾,但是沒辦法,出來行,你也知道的,拿著吧。”“謝謝天哥。”珍妮淚眼婆娑,擦了擦眼角也沒有拒絕。既然收了安家費,那大佬發這檔子事情就算過去了,任擎天目光看向孖八:“八仔,你跟發仔幫我做事也這麼久了。”“發仔出事,我手底下暫時沒有人能分出來,我的想法是,接下來,你就慢慢接手發仔的事務,把他這一片的地盤也打理了吧。”“有沒有信心?!”“當然..謝謝天哥!”孖八眉開眼笑,他就等著這一天呢,但還是管理住了表情:“我一直把發哥當我的親哥哥一樣,他出了事情我也很難受。”“既然天哥信得過我,我孖八一定不會讓天哥失望,一定做的比發哥好。”“嗯。”任擎天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在珍妮身上停留,好像在等她說話。“我有話說!”珍妮果然開口說話了:“天哥,我覺得讓孖八接手發哥的地盤有些草率!”“現在圈子裡都在傳,肥仔霖本來就身份敏感,誰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誰知道他是不是被利用?!”“!”孖八在聽到珍妮的話以後,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但是礙於麵子,沒有立刻發作。“是嗎?!”任擎天聞言一挑眉:“這...”“傳言我也聽說了,肯定是其他社團的人故意散布出來擾亂我們的。”孖八耐著性子解釋道:“肥仔霖這個撲街我已經處理過了,他雖然是我的馬仔,但是他背著我...”“嗬,他死了,怎麼說都行啦!”珍妮露出了不如以往的柔弱,冷笑道:“歸根結底,發哥就是白死了。”“當初,瘦仔邦搶奪發仔停車檔的錢,斬了我們的人,你也是這麼說的。”“反正出了事,你孖八永遠就一句跟伱沒關係,一次沒關係,兩次還沒有關係?真巧!”“你!”孖八語氣一滯,咬牙道:“大嫂,飯可以隨便吃,話不可以亂講!”任擎天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他們爭。這就是任擎天的手段了。他不主動挑起大佬發這件事,不代表他對此沒有想法,大佬發跟孖八明爭暗鬥這麼久,他不知道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把珍妮叫過來,就是為了讓她來把大佬發撲街的事情挑起話題。這件事,終究需要一個結論。“行了。”任擎天終於是說話了,一抬手,兩人立刻安靜:“發仔的事情確實奇怪,我讓八仔接手,並不是說發仔撲街了我就不管他了,而偏袒孖八。”“隻是眼下確實沒有人打理地盤,總不能不做事,隻能這樣了。”“吳誌輝!”珍妮直接開口:“發哥在的時候,就提吳誌輝上來了,我覺得吳誌輝可以成事,可以培養他,當初,發哥還準備推薦輝仔紮職。”“吳誌輝?!”任擎天先是一愣,然後立刻點頭:“好,那就叫吳誌輝上來!”“....”珍妮見任擎天答應的如此爽快,心裡不由“咯噔”一下,自己好像上當了。任擎天應該早就知道注意到了吳誌輝,就等著自己引出來呢。隻不過。她倒也不怕。“珍妮。”任擎天笑眯眯的看著珍妮:“發仔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我覺得發仔的死有些奇怪,所以,接下來要委屈你一下了,你配合一下。”他一個眼神,辣雞走了上來,抓著珍妮就往後走:“得罪了,珍妮姐。”任擎天不是不查,大佬發撲街的事情他早就了解過很多遍了,私底下問過很多當時在場的馬仔,沒什麼問題。他隻覺得奇怪,菜場送出來,大佬發就出事了?太巧了。沒多久。吳誌輝被帶了上來,看著包間裡的任擎天幾人,點頭打著招呼:“天哥。”目光又落在了他身邊的阿媚身上。“是她?!”吳誌輝心裡嘀咕:“果然啊,這美少婦,穿衣服跟不穿衣服,那股子韻味完全兩樣卻又都誘人,怪不得孟德會有如此愛好,真吾輩楷模也。”阿媚不是彆人。正是那次在新娘房裡換衣服的美少婦,吳誌輝藏在裡麵將整個過程一覽無餘。“吳誌輝?!”任擎天笑嗬嗬的看著吳誌輝:“知道為什麼找你過來嗎?”“不知道。”吳誌輝搖了搖頭。“不知道?”任擎天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吳誌輝,你好大的膽子!”他臉上表情凶狠,嗬斥道:“勾結大嫂,利用肥仔霖,做掉大佬,不忠不義,說的是不是你?!”“什麼?!”吳誌輝表情疑惑,看著任擎天。“帶出來!”任擎天大喊一聲,後麵的內間門打開,辣雞推著珍妮走了出來。珍妮被反手綁住,雙眼用布捂住,臉上帶著淤青跟血跡,嘴裡塞著布,被拉到了任擎天身邊:“珍妮已經什麼都招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一旁站著的兩個馬仔立刻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按住吳誌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