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仔警署大門口。吳誌輝走了出來,回頭看了眼警署的大門,門口掛著的警隊的招牌在燈光下閃爍著光澤。他嘴唇蠕動:“我頂你個肺!”吳誌輝是剛剛穿越過來的。前世的他在部隊當了幾年喂豬的兵,出來以後成了一名殺手,在小潤發殺了十年的魚,他的心也早跟殺魚刀一樣冰冷了。後來因為厭倦了這種殺手生活,吳誌輝回到了農村,借著網絡直播搞起了“飛劍”直播,靠著一手精湛的飛劍技術倒也吸引了不少粉絲。扳手、十字起都能成為他手中的武器,一擲一個準,入木三分,所以也被民警熱情的邀請到警局登記備案。一次偶然的意外讓他穿越到了這裡,消化記憶以後,知道自己成了高級督察張景良安插的一名臥底。臥底在警隊的戰鬥序列中一直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隸屬於警隊的刑事情報科,也就是俗稱的cib,在警隊的情報搜查工作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當然了。這裡所說的地位並不是說臥底在警隊中有多高的地位,他們隻不過是鬼佬管理警隊的一種手段,臥底的存在,是能給很多領導層帶來便利。警隊獲取情報的手段有兩種:臥底跟線人。臥底直接從剛剛加入警隊中的年輕警員中挑選,這樣的警員因為是剛剛加入,生麵孔,底子最乾淨,也很難查詢到信息。至於線人,他們的身份本來就不乾淨,反而更容易取得犯罪分子的信任,情報專家往往通過鈔能力或者其他手段讓他們成為cib的臥底線人。吳誌輝就屬於臥底,正兒八經在警校挑選出來,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被忽悠進來的。前身吳誌輝其實跟張景良還有點關係。他的老豆以前就是一名督察,做事很拚很博位,跟張景良關係不錯,後來被社團大佬報複倒在街頭。兩個月前。張景良找到了在警校訓練的吳誌輝,稍微給他灌輸了一點**湯,成功把吳誌輝忽悠成了自己手下的一名臥底。臥底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工作,身份暴露喪命不說,身份也不能公布連個名分都沒有,除了危險還有心理上的壓力。很多臥底在完成任務以後因為臥底太長已經很難再重新回歸警隊生活中去了,還會被內部因為信任問題被排斥。臥底講究的一個自願原則,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去警校選人,生麵孔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好騙。就如同公司都喜歡cpu新員工,恨不得花最少的錢讓他們乾最多的事,而那些老油條才不會傻乎乎的被他們cpu。兩世為人的吳誌輝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差人才威,癡線才去臥底,所以他對這個高級督察張景良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撲街的張景良。”吳誌輝夾上一支萬寶路香煙,吞雲吐霧間還不忘記問候張景良幾句:“自己朋友的兒子都不放過,也不怕生兒子沒有屁股!”他攔下一台路過的的士車坐了上去,打車回到發仔停車檔,付了車資,剛剛下車就被門口等著的大喊十叫了過去。“輝哥輝哥,強哥來了。”大喊十湊到吳誌輝的耳邊,不愧是大喊十的外號,說話的語速飛快:“你小心點,剛才爛賭華跟強哥說了什麼,沒準吹你的風。”“嗯。”吳誌輝點了點頭,走進了裡麵看著坐在座位上鬼強,爛賭華賊眉鼠眼的站在一旁:“強哥,你找我。”“我聽說,你被差佬抓回去了?”鬼強長的很瘦,精瘦的一個人,坐在那裡夾著香煙翹著二郎腿,拽了拽脖子上掛著的金項鏈子,斜眼看了吳誌輝一眼,漫不經心道:“查身份證能查到警署去了?頂多交罰金的事還把你帶回去,差佬挺中意伱啊?”爛賭華聽著鬼強的話,不由嘴角上挑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對,這件事你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負責一個停車檔大小事務的人不是癡線,吳誌輝要是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還真挺離奇的。“啊...”吳誌輝跨步走了上去,笑嗬嗬的看著鬼強:“強哥,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說話間。吳誌輝臉上笑容消失,右手伸出,毫無防備的爛賭華被攥著衣領子拉到了跟前,抬手兩個大嘴巴子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臉上:“你什麼檔次叫我給你一個解釋?我他媽的出來行,需要給你解釋?!”他右手順勢摟住爛賭華的脖頸往下一壓,抬起右腿膝蓋在他的肚子上連續重重的撞擊:“冚家鏟,敢擺我道?”爛賭華不堪重擊,隻覺得胃部痙攣,肚子裡翻江倒海的疼。吳誌輝有著一米八的身高,本來就人高馬大的占據著優勢,再加上前世練就的一身近戰訓練招數,將爛賭華一頓痛扁,在其他泊車仔的拉拽下這才鬆手。他還不解氣,反手將爛賭華推倒在地,還不忘記狠狠的踩上他兩腳:“長得矮就不要怪老子多踩你兩腳,踩死你個撲街!”“強哥!”爛賭華捂著冒血的鼻孔嗓音炸裂,聲音尖銳的叫著:“吳誌輝敢在你麵前動手讓你見紅,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行了。”鬼強皺眉擺了擺手,並沒有搭理慘叫的爛賭華,臉色反倒是沒有剛才那麼冷漠了:“阿輝,怎麼回事啊?”“爛賭華個冚家鏟,要不是這個撲街在差佬麵前拱火,我也不會被帶回警署,害得我在差佬麵前低頭哈腰。”吳誌輝簡單的解釋了兩句:“強哥你也知道的,這群差佬最喜歡在咱們麵前逞威風的。”他往邊上吐了口唾沫:“晚上還想著收工了以後叫上強哥跟咱們這一班兄弟出去宵夜,現在罰金一交,鈔票全給那幫差佬了。”這就是吳誌輝說話的藝術了,輕鬆把眾人拉到自己這邊,同仇敵愾。“對對對。”大喊十聽到動靜進來連忙表示附和。其他的幾個泊車仔雖然不想多說得罪人,但那默認的態度也是表明吳誌輝沒有說錯。靠。大家晚上免費的宵夜被爛賭華搞沒了,能開心嘛。“強哥,我..”爛賭華捂著冒血的鼻孔還想解釋,被鬼強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阿華,這件事就是你做的沒品了,輝仔做事比你出位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有這種事打斷腿滾蛋。”“散了吧。”他起身一甩手往裡麵走去:“阿輝,跟我進來。”爛賭華捂著火辣辣的臉咬牙站在原地,盯著吳誌輝,卻不想吳誌輝在進去前,回頭看了自己一眼。辦公室。“這些人裡麵就你最機靈,平時也捧我,沒人不喜歡拍馬屁的。”鬼強從兜裡拿出一個鑰匙來蹲在了角落的一個黑櫃子前:“一會你跟我去把這兩天的錢交到發哥那裡去。”前身吳誌輝還真是做臥底的料,進來一個多月,周圍的關係打的不錯,對自己的這個小大佬也很會來事。半個月前。大佬發過生,鬼強帶吳誌輝過去吃飯,吳誌輝為了求上位,特地自掏腰包給大佬發的老婆買了個金項鏈,以鬼強的名義連同鬼強的賀禮一起送上。大佬發的老婆很開心,大佬發也就開心了,大佬發開心就誇鬼強,鬼強自然而然的也開心了,看吳誌輝也就更順眼了。相比起吳誌輝,隻知道爛賭的爛賭華就太上不了台麵了。“好的。”吳誌輝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謝謝強哥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