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尖沙咀。
電視台外麵。
紅色的針織開衫搭配白色的牛仔開叉裙的樂惠貞從裡麵走了出來。
打開車門。
樂惠貞背對著車子,伸手攏了攏牛仔裙的下擺。
飽滿圓潤的玉臀先行坐進車裡,身體這才跟著進來。
圓潤的蜜桃臀兒在牛仔裙下弧線感十足,一整個圓滿,視覺衝擊感十足。
“大記者出來啦?”
吳誌輝笑嗬嗬的擰開一瓶水遞給了樂惠貞:“進展的怎麼樣?!”
“那還用說?”
樂惠貞理所當然,接過水來,仰頭“噸噸噸”喝下一大口,這才跟著說道:“本小姐是什麼人,在台裡人緣可好了。”
她手扇著風緩解自己的炎熱,把外麵的美利奴針織開衫鈕扣解開。
白色
a短背心展開來,曲線挺拔。
現在的樂惠貞,在吳誌輝的進行培養催化下,資本也越來越大,盈盈可握。
“在裡麵,還遇到了兩個我的粉絲,態度熱情的嘞,讓我給他們簽名,要不然不讓我走。”
樂惠貞哼哼一聲,頗為得意:“再說了,我可是給他們爆料,他們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哦喲。”
吳誌輝聞言故作揶揄的笑了起來:“我們的大姐大現在也是個大明星了,這裡麵都能碰到粉絲。”
樂惠貞事業進展得不錯。
本就有粉絲基礎的她在進軍影視圈以後,憑借著不錯的功底收獲了大量粉絲。
“你知道就好。”
樂惠貞哼哼一聲,驕傲的抬起下頜,天鵝頸得以展現:“能給本小姐開車,那是你的福氣。”
“是是是。”
吳誌輝哭笑不得搗鼓了車載電台來:“看看現在什麼情況了。”
接到宋子傑的傳話,今天警隊會對鄺智立進行第三輪聆訊。
前兩次,進展並不怎麼樣。
有鬼佬的人出麵保他,如果不加點猛料的話,第三次聆訊也不見得有突破。
到時候。
還真讓他們以調離崗位收場躲避過去了。
所以。
吳誌輝今天過來,是給電視台塞一點猛料。
這家電台是最後一家了。
猛料還真是猛料。
先前被拍到栽贓往場子裡塞麵粉的警員,事情剛剛緩和下來,又製造了一個沸點。
原來啊。
這件事發以後,警員立刻就被停職調查。
估計是要被脫下這身警員服裝了。
晚上跟朋友喝酒發泄鬱悶,飲多杯的開始說多話。
一下子讓矛頭又對準了好不容易消停的鄺智立。
“撲街,一班撲街上司。”
“什麼話都讓他們說了,我們下麵做事的人才是最難的啊。”
“我們去掃了好幾個場子,人家都是合法正規經營,我們什麼都查不到。”
“誰知道啊,上麵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的行動如果查不出場子有問題,那就讓我們有問題。”
“擺明了就是這些場子得罪了高層,高層故意要整他們嘛,我也沒辦法,我隻能栽贓他們咯!”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估計著,前麵先收到料的電視台,早就已經播出去了。
果然。
打開車載收音機,裡麵就是在報道這件事情,基本上都是這個信息。
吳誌輝這個人,向來秉承著既然要踩,那一定就要踩到你死。
就想這麼應付過去了?我可不是吃素的。
“行了。”
吳誌輝發動車子,準備驅車離開這裡:“事情做完了,去新開的娛樂場看看吧。”
“這麼著急乾什麼。”
樂惠貞卻是眨巴著眼睛,目光狡詐的看著吳誌輝:“做生意,我們又不是特彆在行咯,現在去看,沒什麼好看的。”
“專業的事情就交給手底下那班專業的人去做吧。”
說話間。
她開始指揮著吳誌輝往旁邊開。
“難得有獨處的時間,可不能浪費了。”
“倒不如找個環境幽靈的地方,看看風景。”
“看風景?”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麵有個公園。”
樂惠貞略做回憶,指揮吳誌輝開車:“那裡風景好,就去那裡。”
很快。
車子就在公園裡停了下來,青山四圍,也沒什麼人。
“這裡?”
吳誌輝掃了眼周圍:“幽靜是幽靜,但要說風景嘛,沒什麼好看的。”
“哼。”
樂惠貞已經到後座去,嘟囔一聲:“來都來了。
既然沒有好看的風景,不如做點其他的有意義的事情。”
“哦?”
吳誌輝拉開車門進來,眉頭一挑揶揄的看著樂惠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
“哼!”
樂惠貞伸手把車窗的遮陽簾拽上,直接撲了上來:“比如?還跟我比如。”
“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針織衫不知道怎麼的就落在了座位上。
白色的
a背心也蹦開,儘顯身材的曲線,毫不掩飾。
短短不到一個鐘的時間,吳誌輝就遊覽了不少景點。
一個小時以後。
車子重新發動,慢慢的開了出去。
此時。
聆訊室裡。
林永盛看著沒有說話的鄺智立,倒也不著急著說話。
這樣一來,看上去好像是給足了他時間。
林永盛的目光,卻是時不時的掃過手腕上戴著的腕表,觀察時間。
林永盛在等。
當然不是在等鄺智立開口說話。
他在等料,等猛料。
鄺智立表情變化不定,揣摩林永盛這番話的用意,自己怎麼回應才可以確保沒有任何紕漏。
總警司敲門推開走了進來,俯身在林永盛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順帶著。
把手裡拿著的資料放在了林永盛的麵前,林永盛翻開快速的瀏覽了起來。
快速看完以後。
林永盛嘴角微挑,帶出一個弧度,然後把資料給了旁邊一同聆訊的總警司查看。
聆訊室裡非常安靜,隻剩下資料翻動紙張特有的聲音。
好一會。
“嗬嗬。”
林永盛輕笑一聲,抬手看了眼腕表:“我給你五秒鐘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他雙手按著桌麵站了起來,氣場十足的看著他:“如果還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不用說了。”
林永盛身高一米八,板寸頭,肩膀略寬體格健碩。
他那銳利的眼神壓迫感很強,如同審訊犯人一般。
即便是鄺智立一個高級警司,都覺得氣場上有些吃不消。
林永盛的這番話,讓鄺智立莫名的心裡發虛。
“這次的嚴打行動,是正規合理合法的一次行動。”
鄺智立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相關的行動是經過上級審批,流程全部”
“咚咚咚”
林永盛手指敲擊著桌麵,直接打斷了鄺智立的話:
“這些東西就在我麵前,我不知道你已經經過上司批準了?!”
“怎麼?你現在繼續跟我強調這件事情,是想用你的上司來壓迫我?”
他言辭犀利:“你的行動誰批準的?哦,是分管行動的蔡元祺?怎麼?!”
“rry sir”
“不要跟我說rry,我不需要!”
林永盛眉頭擰在一起:“當初誰是你的老師?你的上級是誰?
他們怎麼教育你的,都已經是第三次聆訊了,怎麼連報告都不會?!”
“rry sir。”
鄺智立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他現在心理壓力有點大。
目光飄忽的聚焦在林永盛麵前新送進來的那份資料。
他不知道送進來的這個東西到底寫了什麼。
為什麼林永盛忽然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強勢了。
同樣。
鄺智立的第一句回答就錯了。
他主導的嚴打的行動,有沒有手續有沒有文件,林永盛當然知道。
自己開口就又說流程的事情,聽上去就有點示威的意思。
“呼”
鄺智立深呼吸一口,重新組織語言說道:“最近在查一個麵粉集團的案子。”
“我們收到風,和聯勝的場子好像就是麵粉的分銷場。”
“於是我向上級申請了手續,開始對他們”
“咚咚咚”
林永盛在手抬手敲著桌麵打斷了他。
這是一個很沒有禮貌的動作。
“你說你收到風,然後才去安排人掃場清理的?”
林永盛把麵前的文件拿起來:“但是你下麵的人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什麼查不到人贓並獲,就讓他們停職?”
林永盛下頜微抬,眼眸微壓,審視著鄺智立:“這就是你的行動精神?!”
“找不到證據,就給下麵的人壓力,讓他們自己捏造證據?”
“誰教你這麼辦案的?警隊是講證據不是讓你捏造偽證出來!”
他反手把手裡的這份甩在了桌子上:“你這是在濫用職權啊,你知不知道?!”
“我”
鄺智立張了張嘴,想說話聲音又卡在了嗓子眼裡。
他看著甩在自己麵前的資料,心一下子跌倒了穀底。
外麵持續有人在用輿論搞自己,偏偏這些東西自己還沒發澄清。
“三次聆訊下來,我並沒有看到你的正確點在哪裡。”
林永盛蓋棺定論,直接否決了他:“相反,我看到的是你身上滿滿的問題點。”
“一位高級警司竟然能在職位上做出這種事情來,我表示很失望。”
他坐下來,在麵前的聆訊記錄上寫下了自己的意見。
林永盛三個字龍飛鳳舞,然後起身出去了。
“鄺智立。”
總警司跟著站了起來:“這次的聆訊,對你來說,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
臨走前。
還不忘記補充一句:“現在外麵媒體對你的評價很不好。”
“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讓這件事的風頭儘快過去吧。
如果媒體這邊都不能停下來,你更甩不掉。”
鄺智立坐在座位上,看著已經走了的幾位上司,懊惱的雙手揪了揪頭發。
林永盛剛才竟然說出了濫用職權這個詞彙來。
這記錄上去,對自己就是莫大的影響。
局麵很不利。
從警務處離開以後,鄺智立立刻拿出電話來打了出去。
沒彆的,就是吩咐手下把那些爆料的電視台搞定,讓他們閉嘴。
“鄺sir,我們已經在做了,但是情況很不好!”
“隻有少數幾家媒體閉嘴收聲,剩下的那幾家大電視台,根本搞不定他們。”
“有人在後麵撐手他們,我們根本威懾不到他們,沒用!”
鄺智立從手下說話的語氣就能夠聽出來這件事情的難度。
媒體這邊竟然處理不了?這很反常。
以前。
他們要搞定這些媒體很輕鬆的,一個電話過去他們就知道怎麼做了。
誰敢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張嘴閉嘴拿言論自由的權利跟他們說啊。
不想混了。
鄺智立手拿著電話,整個人坐在凳子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停車。”
他示意司機靠著路邊停車,也沒有下一步的指示。
車子停在路邊上,車窗搖下。
摸出香煙點上吮吸了起來,眉頭緊皺。
電話跟著打給了蔡元祺,等了好一會這才被接起:“我的事情”
“我在處理。”
“蔡sir,正在處理,那是不是可以沒事了?”
“我說了正在處理啊!”
蔡元祺直接就嗬斥了起來,電話裡一下子陷入安靜。
“你不要著急,我會辦的。”
蔡元祺緩和了一下口氣,安慰了他兩句然後掛斷電話。
現在的蔡元祺也正上火呢,最近的評價結果,風聲已經吹到了他這裡。
鄺智立。
從高級警司降級為警司,分到新界那邊去。
新界那個鬼地方,這些土著是出了名的反鬼佬。
哪怕被鬼佬管製,他們的情緒都一直很激昂,極為排斥鬼佬。
鄺智立要是發配到那裡去了,以後也不用想著乾什麼了。
直接養老吧。
蔡元祺也很上火,正在跟鬼佬爭取,希望能夠改變這次事情的處理結果。
鄺智立攥著手裡掛斷的電話,手指指關節攥的發白。
剛才被蔡元祺訓斥一頓以後,立刻就明白了。
蔡元祺,好像也保不住自己。
這件事,自己玩大發了,把自己賠進去了。
司機看著一言不發的鄺智立,哪裡敢說話啊。
坐在座位上雙手把握著方向盤,呼吸都刻意壓低幾分,生怕惹得鄺智立不開心。
鄺智立坐在座位上,燒完的香煙被他續上,大口的吸著。
就這樣。
一連續三支煙下去。
鄺智立吐出濃烈的煙霧,煙蒂丟出去。
他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甕聲甕氣道:“開車,去尖沙咀。”
去尖沙咀,找吳誌輝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