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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街市裡人頭攢動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鬨。
轎車穿梭,最終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泊車仔麻利的跑出來,幫石則成拉開車門,接過車鑰匙把車子開走。
周圍。
看到石則成過來,散開在夜總會周圍的看場連忙齊聲打著招呼。
今天晚上,不僅是自家的白紙扇石則成來這裡,辦事人老許也在這裡。
除此以外。
吳誌輝帶著和聯勝的辦事人大d以及幾個人也在這裡玩。
所以。
能打的幾個看場全部往這邊集結了,確保不會生出什麼突發情況。
酒吧裡。
老許正在吳誌輝他們這桌招待著。
今天的老許著裝嚴謹,穿著白色的燕尾服,領口戴著領結。
大背頭用發膠打的後倒,戴著的大框黑邊眼鏡,派頭十足。
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也讓他在人群中看上去非常的顯眼。
坐位上。
吳誌輝跟大d就穿的隨意多了。
至於飛機跟東莞仔兩人比吳誌輝他們還要隨意。
吉米仔現在日常性的穿上了黑西裝白襯衫,儼然一副生意人的做派。
“多謝,多謝阿輝,多謝大d!”
老許說話的時候臉上笑容洋溢,與吳誌輝握手:“多謝阿輝跟和聯勝對我們助學基金會的支持。”
他又看向坐著的吉米仔:“吉米,同樣也多謝你的支持,馬上我們就會在貴州新建兩所學校。”
今天晚上的酒會是老許牽頭攢局的,邀請的吳誌輝他們來這邊。
吳誌輝呢,就再邀請了吉米他們這些人過來。
局中局。
至於老許說的助學基金會,就是老許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重心之一。
老許在轉型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快。
自己轉型在內地做生意的同時,也是沒有停下自己的公益事業。
他自己跟吳誌輝一樣,也組了個助學基金會。
隻不過吳誌輝的助學基金會現在還在香江,老許已經大刀闊斧的進內地了。
老許的基金會在內地已經開始運轉了。
出資助學以外,也是出資支援內地貧困地區修建學校。
吳誌輝指示大d,以和聯勝的名義象征性的出了點錢,主要是個名。
但是吉米仔,那是實打實的掏了一百萬出來給老許的基金會。
不為彆的。
老許現在在內地做的風生水起,吉米仔作為跟他一類的人,當然要湊上去了。
因為。
和聯勝跟新記的關係本來就不錯嘛。
吉米仔想搭上老許這條船借借風,老許當然也非常樂意。
有人出錢還不好。
“不客氣。”
吳誌輝笑嗬嗬的回應道:“都是為了公益事業嘛,大家一起,大家一起。”
他們正聊著,馬仔跑上來在耳邊說,外麵的石則成已經走進來了。
“阿輝,你們玩的開心。”
老許看到石則成過來,跟吳誌輝說了一聲連忙又迎接了上去:“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們。”
老許領著石則成在早就預留好的卡座位置坐下,兩人交談了起來。
石則成摸出中華香煙放在桌子上,捏了隻在手點上,打火機壓著煙盒。
他看向吳誌輝他們那邊,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嗯。”
吳誌輝也是跟著衝石則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他拿過玻璃杯來拿在手裡:“今天叫你們來,是想跟大家一起談談和聯勝的事情。”
他大拇指按著厚厚的玻璃杯:“和聯勝辦事人,飛機跟東莞仔兩人出來選,我很樂意。”
吳誌輝的目光又看向了吉米仔:“最近我聽大d說,好多老細都推薦吉米仔你出來選。”
“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興趣的。”
吉米仔兩手一攤,態度一如既往:“我不選辦事人,我隻想做生意。”
他又補充道:“社團有什麼地方需要出錢的,可以跟我說,我吉米仔肯定願意出錢。”
“哼。”
東莞仔冷哼一聲,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
“你這麼說這麼大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有錢呢,多過渣打銀行。”
東莞仔話語的攻擊性還是很強的。
吳誌輝說這話讓吉米仔出來選,那就是給他增加競爭對手。
“嗬嗬。”
吉米仔倒也不生氣,隻是笑著搖搖頭,沒搭理他。
“彆這麼說話!”
飛機目光看向吳誌輝:“聽輝哥、大d哥怎麼說。”
飛機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尊敬,看向吳誌輝的眼神也是崇拜。
他現在非常的感謝吳誌輝,感謝吳誌輝給自己機會。
吳誌輝不給他機會,他都沒機會露頭重新回到和聯勝的視線中。
飛機也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水平。
吳誌輝給機會,自己能出來選有個入選的資格就很滿足。
飛機知道自己選上的希望很低,因為自己實力最弱,手裡連地盤都沒有。
不過沒關係,他還年輕,這一次選舉先混個臉熟嘛。
這一屆不行,那就下一屆,下一屆就好選很多了。
所以。
飛機現在的心態反而是最平靜的那一個。
他對吳誌輝也是唯首是瞻。
控製一個人,或者讓手下心悅誠服的辦法很多。
吳誌輝隻是用了最常規的一個手段。
“你是不是癡啊?”
東莞仔聽著飛機的話,直接嗬斥了起來:“吉米仔出來選,多一個競爭對手啊。”
“他如果出來選,彆說我。
你飛機連看都沒有資格看啊,還在這裡不知所謂。”
“沒所謂。”
飛機兩手一攤,還真就一臉無所謂的姿態:“這屆選不上那麼就下一屆再來。”
“辦事說了,我們和聯勝主打的就是以和為貴,選不上下次努力。”
飛機還真就是和聯勝的忠實擁護者,他是最維係社團體係這類人的代表了。
因為飛機個人的價值體現,隻有通過社團來體現,他當然維護社團。
“下一屆,下一屆說給你聽的啊。”
東莞仔再度回懟:“誰知道下一屆會是什麼情況,最主要的把握當下啊!”
“那也要看自己什麼本事。”
飛機嗤之以鼻,跟東莞仔辯論了起來:“隻有對社團做過大貢獻的人,才最會被選上。”
“我叼,癡線!”
東莞仔被飛機說的有些破防:“說過去有個屁用,要看現在啊!”
他看著飛機這副油鹽不進、被洗腦的嘴臉,一甩手不耐煩道:“懶得跟你廢話。”
“我覺得飛機說的沒錯,和聯勝主張的是以和為貴。”
大d終於是開口說話了,看著東莞仔:“倒是你,好像一心隻想著上位。”
“聽你的意思,好像為了上位,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我隻是在實事求是說話而已。”
東莞仔說話的語氣收斂了幾分,但是依舊有些生硬:“競選競選,當然是競爭對手越少越好啊。”
“誰賺錢多就讓誰出來選,那以後大家都不要幫社團做事了,都自己賺錢吧。”
東莞仔一聽到吳誌輝叫吉米出來選,他就很不開心。
吉米仔比自己優勢大的多,很多老細都撐他的。
“說到賺錢,你東莞仔賺錢能力也不差啊。”
吳誌輝輕飄飄的開口說道:“幫老黑打理著地盤上的生意,最近跟和勝群不也是走的挺近。”
他摸出中華香煙來點上,吮吸一口:“鄧伯我都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吳誌輝說話輕飄飄,嘴裡鼻孔都在冒著煙:“東莞仔,你見著他沒有?!”
東莞仔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眼角眯了眯,看著吐著煙霧的吳誌輝。
“如果看到鄧伯的話,記得幫我問聲好。”
吳誌輝嘴角微挑,笑嗬嗬的看著東莞仔:“幫我轉告他,一大把年紀了要注意身體。”
“他這個年紀的人,能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是幸福美滿,不要到處跑了。”
“……”
東莞仔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點頭:“好的輝哥,如果看到他,我肯定幫忙轉告。”
“多謝你啊。”
吳誌輝笑著點點頭,背靠著沙發抽煙。
“飛機,挺不錯的。”
吳誌輝跟著又表揚了一句:“我很看好你。”
“嘿嘿。”
飛機得到吳誌輝的表揚,摸了摸後腦勺直接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
今天的這個酒局,就是吳誌輝組建起來敲打他們幾個人的。
吳誌輝本來是不打算乾預和聯勝辦事人選舉的,讓大圈豹自己開展工作。
隻不過。
東莞仔跟鄧威這個老東西勾勾搭搭的不明所以,背後的勢力裹挾著他們。
那吳誌輝多少要踩上兩腳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遊戲規則的製定者。
還是那句話。
外人如果敢伸手,那就把他的手給剁了。
吉米仔坐在座位上,目光聚焦在麵前擺著的花瓶插著的花朵上。
他聽著幾人話裡有話的對話,並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參與。
如果不是看在吳誌輝的麵子上以及老許的攢局,他都不想跟東莞仔打交道。
···
這邊桌。
“這麼快就回來了。”
老許拿著開瓶器幫石則成把送上來的玻璃罐可樂打開推上去。
“嗯,處理點事情。”
石則成點點頭,剝開吸管包裝紙插進掛著水珠的冰可樂裡吸了起來。
在酒吧裡飲冰可樂,也就我們的大圈豹石則成有這個情趣了。
“那個,就是吉米仔吧?”
石則成吸了口煙,鼻孔往外噴著煙霧:“介紹一下。”
他自然是認識吉米仔的。
“啊?”
老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邊跟吳誌輝他們坐在一起的吉米:“好的。”
他隨即站起身來,準備過去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看向石則成。
石則成讓自己引薦一下吉米仔,那
怎麼介紹石則成呢?
說他是自己新記的白紙扇大圈虎石則成這個名頭?
還是說他是大圈豹石則成石廳長呢?
“呼”
石則成吐了口煙霧,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口,跟著拽著西裝扇了扇。
老許隨即領會,笑嗬嗬的走到了吳誌輝他們這桌。
他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吉米仔:“吉米,你過來一下,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吉米看向石則成,再看向吳誌輝,也是站了起來。
“阿輝,失陪。”
老許笑嗬嗬的跟吳誌輝打了個招呼,隨即帶著吉米往石則成那邊去了。
“切,搞這麼大陣仗?!”
東莞仔撇撇嘴,看著被帶走的吉米:“不就是一個白紙扇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召見呢。”
東莞仔很不爽,他有種被輕視的感覺。
這麼多人在這裡。
老許特地把吉米叫過去,就顯得吉米仔很重要了。
也感受到了老許他們對自己的輕蔑。
隻不過。
東莞仔又哪裡知道石則成的真實身份。
老許特地把吉米仔叫過去見那邊的石則成。
石則成,對於他們這些社團人員,還真是有點“皇帝召見”的意味。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石則成的跟前。
老許領著吉米到石則成跟前,說話的語氣跟姿態儼然不一樣了:“石生,我給你介紹一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石則成抬手擋開打斷。
石則成坐在那裡,儼然派頭十足,比老許姿態要高的多得多。
“吉米仔。”
他側身看著吉米:“聽說,你現在是和聯勝裡麵最會賺錢的人。”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歎,似是在誇獎:“厲害啊。”
吉米看著這副做派的石則成,不由眯了眯。
自家話事人跟你說話你直接抬手打斷,你管這種人叫白紙扇?
吉米很快就明白了緣由。
老許被石則成打斷以後,隨即湊到了吉米仔的耳邊。
手在吉米耳邊做遮擋狀,小聲道:“這是石廳長,省公安廳的。”
說出了石則成的真實身份來。
“!”
吉米眼角再度一眯。
猜到了石則成身份不一樣,沒想到竟然是
堂堂一個省公安廳廳長,竟然就一直待在新記這個大社團裡。
省公安廳廳長的身份是什麼分量,最近一直在內地做生意的吉米當然知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石則成已經站了起來。
他身高跟吉米相當,甚至比吉米還要高一點。
石則成努嘴示意了一下吳誌輝他們那桌:“你們和聯勝的話事人雷超,很不錯。”
“他以前跟吳誌輝的,做事也很有吳誌輝的作風,做事低調又很有立場。
和聯勝在他的管理下,目前非常的安定,非常不錯,是值得稱讚的。”
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表達了石則成的觀點。
不僅僅隻是他的觀點,同樣也是一個評價。
上麵整體的一個評價。
石則成說到這裡,語重心長:“你應該多跟他們學學。”
吉米不說話。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石則成桌子上擺著的中華香煙,紅色的軟盒子非常的顯眼。
吳誌輝麵前不也擺著這麼一盒香煙呢,一模一樣。
“聽說你們和聯勝馬上要選新的辦事人了。”
石則成看著吉米:“你什麼想法?有沒有興趣?”
“我沒有想法,也沒有興趣。”
吉米直接搖頭,再度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隻想做生意,不會出來選辦事人”
隻不過。
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
石則成已經轉身就朝著洗手間去了,壓根就沒有再多看吉米仔一眼。
“吉米啊”
老許看著離開的石則成,隻能是搖搖頭:“你自己看著去吧。”
頓了頓。
他又湊到吉米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師爺蘇是不是現在跟你揾食?”
“你讓他小心點,他在內地現在搞地下**彩的生意,內地公安抓的緊,一抓到就要蹲很多年呢。”
吉米不由得看向老許,再看向已經離開的石則成,還是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我。”
老許擺擺手:“要謝你就多謝石廳..石總,他讓我提醒你,讓師爺蘇小心一點的。”
沒多久。
石則成從洗手間裡出來,重新坐在座位上,波瀾不驚的吸著可樂。
老許也是看準著時機,看著重新回坐的石則成,登上台子,拿著話筒開始主動獻唱。
台下眾人鼓掌。
隨著音樂響起,老許唱起了奇異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