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這忽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房間裡的幾人呆滯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幾個馬仔還在夾著煙抽煙,等自家大佬跟他談判,搞定他讓他配合影象,搞完收工。
誰知道,大佬忽然的,就倒下了?
尤其是呂文濤,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倒下的男子。
他比那些馬仔的反應很快一分,一溜煙跑向自己的女兒,把她抱住躲在角落裡。
“小心!”
“門口進人了!”
這突如其來的巨變,讓在場剩下的四個馬仔非常驚慌。
站在門口的馬仔手忙腳亂,剛剛想有所動作,手槍直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連忙呆滯舉手投降。
剩下的兩人,看著指著自己的手槍,同樣也是偃旗息鼓。
屋內。
記著撲街槍手最近的馬仔連忙衝了上去,把自己大佬手裡掉落的槍撿了起來。
抬槍。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
阿積手持短刀閃身進來,貼身而至跟前,短刀跟著斬下。
“啊”
馬仔慘叫的聲音響起。
手指捏著手槍被整齊的斬下,掉落在地上,指關節甚至還抽了抽。
鮮血噴濺在地板上,很顯眼。
他們五個人,太過於掉以輕心。
反正樓下已經安排了一個槍手盯著,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注意門口。
區區一個呂文濤而言,五個人打一個,還有什麼意外啊。
所以,
失敗,是必然的。
當然。
他們幾個人,哪怕嚴陣以待同樣也不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阿積的團隊,足夠碾壓他們。
“洪文剛怎麼搞的?”
阿積把染血的短刀擦拭乾淨,冷冷的看著他們:“五個人,一條槍?沒記錯的話,他不是這麼窮的。”
屋內。
鴉雀無聲。
隻剩下馬仔坐倒在地上,捂著手痛苦的哀嚎著。
“自我介紹一下。”
長毛跨步走了進來,掃了眼幾人,不急不緩道:“你們叫我長毛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說話間。
他已經走到了陽台上,推開了窗戶門,努嘴示意樓下:“我們過來,也不為難你們。”
“跳下去,能活,你們就可以走,怎麼樣?!”
幾人聽著長毛的話,臉色赫然一變。
這裡十多層,從這裡跳下去,能不能活他們不知道啊?
這是讓他們死。
“噗通.”
幾人同時跪在了地上,開始求饒環節。
場麵就是轉變的這麼快。
先前他們還是享受呂文濤跟他們求饒,現在已經變成他們成了求饒的人。
“出來吧。”
長毛倒沒有著急處理他們,目光看向角落裡抱著女兒的呂文濤:“蹲在那裡多累啊,過來坐。”
斯斯文文的長毛,此時這樣讓他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個人,看上去斯文有禮貌,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的。
“誒”
長毛看著沒有反應的呂文濤,主動走了上去,伸手抱向他的女兒。
呂文濤下意識的抱著女兒往後一縮。
“嗯?”
長毛眼睛一瞪,呂文濤立刻又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了。
他伸手把呂文濤的女兒抱了過來,摸著她的臉蛋,手指幫她把臉上的淚珠擦掉。
輕聲細語的安慰了起來:“好了好了,沒事了,小可愛,叔叔保護你。”
平易近人的長毛,還是輕鬆的贏得了他女兒的好感。
她就乖乖的讓長毛抱著,也不哭了。
“需要我乾什麼。”
呂文濤深呼吸一口,看著長毛主動說道:“要我乾什麼我都可以配合,隻要你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
怎麼說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雖然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但是手法上還是有差彆,相比較而言就更容易讓呂文濤接受了。
“洪文剛在哪裡?”
長毛說出自己想要的:“大佬話,洪文剛,得死。”
洪文剛很狡猾。
吳誌輝他們能夠查到的洪文剛的住所,他並不在這些地方,他有他自己的安全屋。
這不是防著吳誌輝,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做這行,本身他就非常小心。
“除此以外,需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洪文剛的信息給到我們,洪文剛的產業,我們要接收。”
說到這裡。
長毛單手抱著他的女兒,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當然了,我說的產業是他的正當產業。”
強調道:“類似於人體器官走私這種業務,我們就沒有興趣了。”
“我配合。”
呂文濤點點頭,沒有廢話:“什麼樣我都配合你們,包括當初爭九龍城寨的事情,我們都配合。”
“那就好。”
長毛欣然點頭,目光看向了剩下的幾個馬仔:“你們如果不想跳樓的話,倒也可以給你們一個選擇。”
“跟他一樣配合我們就行了。”
“配合,配合。”
幾人連忙保證到。
“走吧。”
長毛抱著他女兒往外走去。
這時候。
槍手身邊一旁的手提電話響了。
這通電話,肯定要接,不接,洪文剛他們就知道了。
阿積蹲了下來,拿起響起的電話,然後遞給了麵前坐在地上捂著斷掌、戰戰兢兢表情痛苦的馬仔。
“你還有一隻手,怎麼說,你知道的。”
阿積語氣平淡,看著他:“一隻手勉強夠用,比兩條手都廢了要好一點,你覺得?!”
阿積用不著怎麼威脅他,但是帶來的氣勢,讓馬仔聽出了他這句話後麵隱藏的信息。
“呼”
馬仔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平穩下來自己的情緒,壓製住痛苦,拿著電話就接了起來。
有句話說的真沒錯。
人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隻要他有足夠強大的求生**,那麼他所爆發出的潛力絕對是無窮無儘的。
被阿積一刀斬了手的馬仔內心被支配,接過電話展現出自己的表演潛力。
“呂文濤不願意,大哥正在跟他談。”
馬仔語氣平穩,隨口對著電話裡麵說道:“放心好了,肯定搞定他。”
“這件事搞不定,我們以後都去吃大便,輕輕鬆鬆。”
在他的表現下,很快就敷衍了過去,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掛斷電話。
馬仔把電話遞給了阿積。
“不錯。”
阿積接過電話點了點頭:“隻要稍微習慣一段時間,一隻手也能夠勉強正常生活。”
“當然了,以後想再握槍的話,那可能得重新訓練一下了。”
一行人下了樓。
車子開了出去,開了五分鐘,在外麵的路邊停下。
一行五台車的小車隊打著雙閃在這裡等著。
“大佬。”
長毛領著呂文濤從車上下來,跟吳誌輝打著招呼。
“嗯。”
吳誌輝點點頭,看著長毛手裡抱著的小女孩,招了招手,把呂文濤女兒抱在了懷裡。
吳誌輝看上去平易近人,又年輕又靚,溫文爾雅的,小女孩一點也不怕他。
呂文濤看的膽戰心驚,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生怕吳誌輝動他女兒。
“洪文剛這個人敢搞我的賭船,我很不開心,我也很不喜歡他。”
吳誌輝終於是開口了,摸了摸他女兒的頭發:“我既然不中意他,那他就得死。”
他看向長毛:“五個人,問一下,洪文剛的位置。”
末了。
吳誌輝又補充了一句:“一分鐘,隻問一次。”
自始至終。
吳誌輝都沒有跟呂文濤說話,更沒有看他一眼。
五個人分彆被帶上了五台車,對他們五個人分彆詢問洪文剛的位置。
這種分開問話的好處有一個,那就是如果你不說真話,五個人說的東西對不上,問題就出來了。
所以。
你敢不說真話?
你如果說的假話,另外幾個人說的真話,你怎麼辦?
你怎麼保證另外的人不會出賣你?!
一點點的小心理戰術。
再加上吳誌輝的氣場,這幾個人根本不敢不配合。
隻有一分鐘,隻有被問一次的機會。
沒多久。
長毛走了下來,回到吳誌輝身邊,說道:“五個人都提到了一個位置,花園小區。”
“呂文濤說,這裡最有可能是洪文剛的落腳點,他應該就藏在這裡。”
“花園小區?”
吳誌輝接過長毛遞過來的地圖,找到了位置:“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很老的小區了嘛,洪文剛倒挺會選地方的。”
花園小區,就在香港仔黃竹坑那邊,位置臨近香港仔遊艇會,交通倒是很方便。
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而且整體建築都不高,非常破舊。
洪文剛這種靠著人體器官走私,坐擁無數家產的人,誰都不會他竟然會住在“貧民窟”裡麵。
“阿積仔。”
吳誌輝看向阿積:“搞定他,不用帶回來給我看了,沒興趣見他。”
洪文剛這個人,吳誌輝是真沒興趣見,怕沾了晦氣。
說起來,上次的那個案子,被摘了器官孕婦跟吳誌輝在醫院門口還有一麵之緣呢。
吳誌輝是真不中意洪文剛這種人。
“嗯。”
阿積點點頭,招呼一聲。
五台車的輝耀安保小隊打著雙閃開了出去,車內坐著的都是輝耀安保的安保人員。
這是阿積自己的隊伍,手裡拿著霰彈槍、手槍,各自往裡麵裝填著子彈。
呂文濤被重新帶到了吳誌輝麵前。
吳誌輝摸出一個棒棒糖糖果來,剝開糖紙塞給了小女孩。
“說說鬼佬約翰斯的事情吧。”
吳誌輝終於是看向了呂文濤:“九龍城寨的事情,聽說是有約翰斯在背後幫手應撐的你們?”
“是。”
呂文濤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洪文剛都要殺他頂罪了:“劫持賭船的事情,同樣也是他在背後提供最大化的支持。”
“另外,最近的幾宗人口器官走私,也都是約翰斯在最大化的提供便利,保證我們能夠快速實施。”
“當然了,他自己也跟著撈了不少好處在手。”
他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和盤托出。
“約翰斯支持的你們?你說是他就是他啊?!”
吳誌輝挑眉看著呂文濤:“你可不要毀謗這麼高級的警務人員,人家可是堂堂香江皇家的總警司!”
呂文濤聞言不由得一愣,然後又立刻回過神來吳誌輝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
呂文濤強調道:“鬼佬約翰斯這邊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接觸,給他的黑錢也是我負責給的。”
“另外,海上醫療船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為了拿捏他,我們還帶他他還過醫療船,我手裡有備份的證據。”
“哦?”
吳誌輝一挑眉:“是嗎?”
“就在我的車裡。”
呂文濤連忙點點頭:“座椅下麵,所有的證據,我都隨身帶著。”
沒多久。
這些東西就拿過來,吳誌輝翻動著手裡的這些東西:“看來,你還挺會自保的嘛。”
呂文濤訕訕的笑了笑,摸了摸鼻梁沒有接話。
“走。”
吳誌輝放下資料,手指在這些證據上點了點:“我們去跟鬼佬約翰斯聊一聊。”
“我最近,正好想物色一個好點的心臟”
“拿來喂狗。”
車子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這些證據足夠抓約翰斯了,但是吳誌輝覺得,鬼佬的法從來不是用來管鬼佬的。
就算管,也就是進去蹲幾年就出來了。
所以.
吳誌輝還是認為,用來喂狗比較有實用價值。
花園小區。
這個小區有很長一些年代了,而且是住宅區跟彆墅區混在一起。
這個建築群是一種歐美小鎮的風格,年代有些久遠,外牆已經開始斑駁。
隻不過。
外麵破,並不代表著裡麵就破。
彆墅裡。
外麵看上去斑駁破舊的彆墅,裡麵的裝修卻非常的豪華,就這配置,絲毫不輸那些高檔彆墅區。
水晶燈下,房間裡金碧輝煌金燦燦的裝飾風迎麵而來。
洪文剛焦躁不安的來回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光頭助理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也不敢出聲打擾。
往日裡。
洪文剛的作息相當的有規律,晚上十點鐘準時睡覺,早上六點準時起來,跑步運動。
一天保證有十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同時加強鍛煉,沒辦法,心臟不行。
隻不過。
最近這段時間就不規律了。
今天晚上更是這樣。
呂文濤的事情沒解決好,他睡不著,等他們落定。
“再問問,進度如何。”
洪文剛停下腳步來,回頭看著光頭助理,伸手又道:“電話給我,我親自問。”
怎麼說,上一通確認情況的電話也過去十分鐘了,但是卻還是沒有得到那邊的下一次反饋。
光頭助理把電話撥通,然後遞給了洪文剛。
“喂。”
洪文剛攥著電話,開門見山:“呂文濤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大佬。”
馬仔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現在正在去投資行的路上。”
“好的,知道了。”
洪文剛點點頭,應了一聲後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
原本還毫無波瀾的洪文剛忽然變臉,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把光頭助理嚇的一跳,不明白洪文剛為何突然暴怒。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洪文剛冷冷的說了一句,朝著外麵走去:“這幾人,有問題。”
“不可能。”
光頭助理聞言額頭冒汗的解釋道:“他們跟著我們做事好幾年了,什麼活都參與過,不可能有什麼問”
“收聲!”
洪文剛嗬斥一聲直接打斷了他:“你見過這麼安靜的現場啊?!”
光頭助理聞言一哆嗦,加快腳步跟在了洪文剛身後。
“喂。”
洪文剛電話打給了選在緬北的高晉,開門叫山:“現在就安排最近的一波人給我進香江!”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顫抖:“吳誌輝這麼搞我,我沒理由不搞他!”
剛剛走到門口。
洪文剛又止住了腳步,看著靜悄悄的外麵,隻覺得不對。
他停下了腳步。
“今天晚上,外麵是不是太安靜了啊。”
洪文剛喃喃自語,轉而看著光頭助理:“電話給我,我要跟吳誌輝通話。”
他就站在門口,不開門,身體貼著牆壁。
屋外。
熄火的轎車裡。
輝耀安保的安保在車子周圍散開。
阿積也是拿上了一把大黑星,攥著手裡槍口對準著洪文剛他們這棟樓。
隻要門開。
出來的人裡麵有洪文剛,抬槍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