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阿布他們團隊很快就武裝控製了這裡。
十分鐘後。
吳誌輝帶著人登上了海上醫療船。
這些富商,一個個也表示要跟上來看看什麼情況,吳誌輝也就沒有阻止他們。
甲板上,醫療船上的所有武裝人員以及工作人員全部排成一排跪在地上。
阿布走了上來,表情古怪的看著吳誌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吳誌輝挑眉看著他,阿布聳了聳肩,讓出了身位來。
吳誌輝走進醫療船裡,在裡麵快速的轉了一圈,臉色也拉了下來。
很難想象,這艘海上醫療船到底屠宰了多少人,堆積在角落裡的護照、身份證堆成小山。
初步預估,得有二十多三十多公斤重,難以想象。
手術操作台上。
一個被麻翻了的人員躺在那裡,這會已經剛剛蘇醒,眼神空洞的看著頭頂的白燈。
“嘔”
“嘔”
甲板上。
眾多富商扶著欄杆正對著海裡嘔吐了起來,很明顯,他們在裡麵看到了讓他們吃不下飯的場麵。
“沒人性啊!”
“他媽的,如果不是吳生,我們是不是也會這樣?”
“被人挖了心啊!”
眾人七嘴八舌,對吳誌輝的感激之情也就越發的濃鬱了。
“我回去就安排財務打款。”
“我也是。”
眾人慶幸之餘,也是非常懂事的表明了自己打錢的速度。
這萬一,要是把自己留在了這裡,那
“怎麼處理這些人?”
阿布看著麵無表情的吳誌輝“全部轉交給差人?”
“這麼多人”
吳誌輝沉吟了一聲,目光掃過這跪成長長一排的眾人“人太多了,差人肯定也忙不過來的。”
阿布點了點頭。
“喂,都抬起頭來看著我。”
吳誌輝拍了拍手,眾人抬頭看著他“你們平日裡切割了那麼多人,這個手法一定已經非常嫻熟了吧。”
說話的時候。
阿布小隊的隊員已經從裡麵搬出來一盤子手術器械。
“兩個名額。”
吳誌輝伸出手指來“隻有兩個人能活,你們自己看著分配吧。”
這裡麵,光是負責操刀的屠夫就有十二個,還有醫療船的工作輔助人員。
近三十個人,爭搶這兩個名額。
“開始吧。”
吳誌輝冷冷開口。
一眾富商,此刻一副正義感的姿態,拿著大黑星把手周圍“還愣著乾什麼,開始啊!”
現場一片混亂。
眾人如同惡狗搶屎,撲向了最中間的盤子,鋒利的手術刀拿在手裡,能讓他們更大機會的活命。
這些人毆打在了一起,到處都是慘叫聲。
也有人看情況不對,想趁亂跳海跑路,富商毫不猶豫的抬起大黑星處決了他們。
“嘔”
“yue”
隨著甲板上越來越多的人倒下,看著被手術刀劃開了肚子流了一地的腸子,不少富商再度嘔吐了起來。
五分鐘後。
兩個周身染血的屠夫拿著手術刀站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一臉慶幸的看著吳誌輝“我,我活下來了,哈哈哈哈”
興奮與愉悅布滿臉龐,有種重獲新生的喜悅感。
“很不幸。”
吳誌輝卻搖了搖頭“你超時了,設定的時間,隻有三秒鐘,你們都打了五分鐘了。”
“啊?!”
屠夫臉色驟變,瞪大眼看著吳誌輝,臉上的喜悅被絕望而替代。
“絕望?”
吳誌輝咧嘴笑了起來“絕望,那就對了,我就喜歡看到你們這種表情。”
他臉上笑容消失,跟著抬手,然後揮下。
“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響起,從人堆中殺出來站到最後的兩個屠夫,身上布滿子彈孔被打成了篩子。
“把船開回去。”
吳誌輝下達指令“離開公海以後,通知差人收人。”
“嗯。”
阿布點點頭。
烏蠅拿著手提電話跑了上來,小口的喘著氣,語氣急促“不好了輝哥,和聯勝出事了。”
“魚頭標的地盤被人掃了,手下的兄弟傷亡很大,差佬跟著也把他們控製住了。”
“官仔森的深水埗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失,也被差佬按住。”
在海上醫療船開始做事準備強吃明珠號的時候,譚成也按照原本跟洪文剛商量好的計劃,安排大傻按照計劃行事。
他們做事簡單粗暴。
本來就是乾偽鈔行當的,跟社團肯定不一樣,槍手組就位,到地方掏槍就射,他們還真的招架不住。
緊接著。
鬼佬約翰斯這邊也同步安排了鬼佬警司跟進,倒打一耙把魚頭標、官仔森他們的人按住。
社團的地盤上出現槍擊,這種案子,他們可以按照頂格處理的,合情合理。
警隊可以對社團的刀對刀、棍對棍的火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槍擊,不行。
“哦?”
吳誌輝不由得皺眉“誰做的?”
“譚成的人!”
烏蠅情況彙報“小馬哥認識的那個譚成,老冤家了。”
“是嗎?”
吳誌輝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他們穩住,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好的輝哥。”
烏蠅點點頭,準備下去。
“對了。”
吳誌輝又叫住了烏蠅“打電話給小馬,讓他通知譚成,主動來找我。”
頓了頓,又道“彆逼我親自去抓他。”
“好!”
烏蠅提氣應道。
不多久。
明珠號折返返航。
醫療船被控製跟在了後麵。
至於甲板上的那些屠夫的屍體,一並丟進海裡喂鯊魚。
吳誌輝站在甲板上,海風迎麵而來吹起他的頭發“去何生那裡,看看什麼情況,順帶著,讓他幫手一下。”
“該抓的全抓了,我要把洪文剛所有的出招碾個稀爛。”
於此同時。
太平山山頂。
何生的私人彆墅,彆墅外麵,一台轎車停在這裡。
穿著劣質西裝的張子強從車上下來,拉拽了一下西裝下擺“你們在車上等我。”
他左右看了看以後,跨步朝著何生的住所去了,嘴裡嘟囔“他媽的,有錢人住的就是好啊。”
“太平山頂,風景真好,又安靜又氣派。”
很快。
他來到彆墅門口,按響了門鈴。
管家把門打開。
張子強笑嗬嗬的看著管家“我來找何生,有單生意找他談。”
“你是?”
“一個朋友。”
張子強笑了起來“跟他說,賭船明珠號的事情,他肯定會見我的。”
管家表情變了變,還是進去通報了,沒多久他就出來,領著張子強進去。
張子強大搖大擺,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柔軟的真皮沙發非常舒服。
坐進去軟硬度剛剛好,完全契合人體工學的設計。
隻不過。
他沒有等到何生,出來見他的是同樣西裝革履的葉繼歡。
葉繼歡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兒,看上去老板氣質很足,大馬金刀坐下。
“不行啊張子強。”
葉繼歡拿過桌上的香煙來點上,吐了口煙霧道“這麼久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撲街,連個像樣的西裝都沒有,還穿的這麼廉價。”
“嗬嗬。”
張子強看著出現的葉繼歡,表情變了變還是笑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來找何生的”
“誒,”
葉繼歡直接打斷了他“你什麼資格,何生也是你這種人可以見的?”
“你”
張子強被葉繼歡懟的無語,咬咬牙不答理他“我是來跟他說賭船明珠號的事情。”
“那麼多富商在賭船上,在公海消失了,我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對何生的事業很不利。”
“賭船?”
葉繼歡一挑眉,嗤笑了起來“我輝哥在賭船上,什麼人能當著他的麵劫持走賭船啊?!”
他擺了擺手,指著外麵“走吧,這種地方,以後你就不要來了。”
“我是來要錢的。”
張子強聲音拉高,對著彆墅周圍大聲說道“我今天要帶走一個億,少一分,我今天都不會走。”
洪文剛讓他來拿八千萬,他一分好處不要,因為他自己會多要兩千萬。
“哦?你憑什麼?!”
“憑我夠膽大!”
張子強敞開了西裝,露出了身上捆著的烈性炸藥。
“!”
葉繼歡看著張子強身上綁著的炸藥,不由的豎起眼睛來。
“一個億!”
張子強聲音梆硬“不給錢,那麼賭船就會出事,我拿錢走人,賭船上的人,大家都會沒事。”
“你這麼做,大家會很難堪的。”
葉繼歡盯著張子強“何生不在這裡,你收一收吧,錢,你肯定要不到的。”
“葉繼歡!”
張子強臉色一冷“我是看在大家是舊識,所以給你臉跟你說這麼多,沒拿到錢,我不會走!”
“不走?那就彆走了。”
吳誌輝的聲音響起。
門口。
吳誌輝大跨步走了進來,上下掃了眼張子強“張子強是吧?上一次就是你打的何生主意啊?”
張子強看著出現的吳誌輝,眼皮子猛的一跳,瞳孔都縮了縮。
不是說
他們打劫賭船,吳誌輝也在船上的,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
吳誌輝現在安然無恙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
劫持賭船明珠號的行動,失敗了。
“收一收你的衣服吧,綁了個炸藥就能要到錢啊?”
吳誌輝提了提褲腳在張子強跟前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個億,你也敢張嘴要,哪怕你是何生的兒子,他都不可能給你這麼多。”
“你以為他是假的?!”
張子強深呼吸一口氣“我一按下,大家都得完蛋!”
賭船劫持計劃失敗,那就強要,自己都已經來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炸彈是真的還是假的,重要嗎?”
吳誌輝不以為然,從兜裡抽出一把大黑星出來握在手裡,把玩著厚重的槍身,淡淡道“滾吧,以後不準再來!”
張子強冷笑“我”
“砰!”
吳誌輝毫無征兆的抬槍就射,子彈打在了張子強的肩膀上,血洞炸開。
張子強始料未及,身體顫抖著悶哼一聲,肩膀鮮血往外直冒。
“我讓你滾!”
吳誌輝攥著大黑星,再度重複了一聲“上一次在番禺,歡哥放你走我的人沒動,那是給歡哥麵而已。”
“如果誰都可以身上綁個炸彈就找何生拿錢,那他乾脆彆做娛樂城了,我覺得他去做公益更好。”
吳誌輝站起身來,大黑星直接對準了張子強的腦袋“現在就滾。”
“不然的話,要麼我一槍射爆你的腦袋,要麼你引爆炸藥,拉我一個,你不虧的。”
“你”
張子強的氣勢明顯被葉繼歡碾壓,連說多兩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我數三個數!”
吳誌輝居高臨下,抬了抬眸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走,槍就響!”
“砰!”
吳誌輝根本沒數數的時候,跟著扣動扳機。
張子強提前有感,第一時間躲避開,子彈射穿後麵的玻璃,留下一個彈孔。
“好,夠種!”
張子強盯著吳誌輝看了好久,咬咬牙,起身往外麵走去。
後背,早已經汗濕一片。
自己的一招鮮,今天在吳誌輝麵前失效了。
引爆炸彈?
他張子強沒這個種,他還不想死。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真的沒有了。
他捂著中槍的肩膀離開的彆墅,來到外麵馬路停著接應的車子。
車門打開。
視線中。
原本負責在外麵接應的三個手下,此時都被綁在座位上,嘴巴堵著。
張子強看清這一切的時候,一同看到的是洶湧的大火。
因為
車炸了。
幾乎是他在拉開車門的同一時間,提前設定在車上的炸彈跟著引爆。
開車門,就是打開引爆器。
巨大的火光中,轎車在爆炸中騰空飛起,在空中翻滾一圈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被火焰吞噬。
至於車上的三個馬仔以及開車門的張子強,早已經稀巴爛。
“哇,炸彈的威力好大啊。”
烏蠅跟了出來,看著飛到他們麵前落下的殘肢“嘖嘖慘,太慘了。”
“這人呐,總以為自己的膽子足夠大就能揾得足夠多的錢。”
吳誌輝撇撇嘴,不屑一顧“要不是怕弄臟了何生的彆墅,他都走不出這個門。”
“呼”
葉繼歡如釋重負的擦了擦汗“輝哥,你才是悍匪。”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