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聞言悄悄看了眼仇玉龍,他依靠在牆邊,斂眸,沒有再接話了。
“砰砰砰。”
窗邊響起敲玻璃的聲音,眾人望去,是王玉秋乘著風回來了。
最靠近窗戶的楊珩連忙跑去打開窗戶。
王玉飛進屋內那會兒功夫,樓外的暴雨隨著大風立馬傾斜進來,打濕了牆壁。
楊珩等王玉秋進來後,頂著風雨關上窗戶,將風雨隔絕在外。
“雨快要蔓上來了,我長話短說。大部分人都覺醒了異能,實力不差。水下有喪屍魚,它們都是成群出行,很危險。”王玉秋快速說完這段話後,看向所有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繼續朝上搬一層樓還是直接搬到頂樓?”
藍夏葉說:“我有點擔心後期的洪水會將寫字樓擊垮,在這種情況下搬到頂樓更危險。”
丹淳思索了一下這個可能性,提議道:“那我們選取一個中間值?”
“也可。”王玉秋點頭。
菜菜和仇玉龍都沒有意見,王玉秋象征性地問了問楊珩和吳可可的意見。
“我沒問題。”楊珩擺擺手。
這棟寫字樓總共有38層,選取中間值的話那就是去到
王玉秋:“又是一個問題,我們坐電梯還是走樓梯?”
藍夏葉看了眼王玉秋,這家夥從開始到現在未免也太過謹慎了,一直在詢問大家的意見。
新隊伍的磨合讓他這麼害怕出現矛盾嗎?
“坐電梯會不會太危險了?”吳可可猶疑地發表觀點:“可能會多次在其他樓層停靠,到時候引來太多喪屍就不好了。”
藍夏葉敲定:“那就走樓梯。”
沒人反對,藍夏葉等人走進樓梯間的功夫,手中立刻出現了自帶消音器的道具槍。
平時不常用的樓梯間在斷電後十分昏暗,擔心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喪屍,任務者們都警戒地注視著黑暗的每一處角落。
邁入樓梯間的瞬間,光亮與黑暗交錯,黑暗很好的掩飾了楊珩和吳可可臉上的震驚。
二樓的積水已經蔓了上來,淺淺地在三樓的地麵上積了一層水。
眾人上樓梯的動作難免發出輕微的水聲,任務者們都有夜視的能力,敏銳地發覺自水聲響起後,四樓的位置有一道黑影飛快的閃過。
藍夏葉的3d圖層隻能感應到生命體,喪屍這種死屍沒有生命,自然無法被感應到。
莽上去?丹淳用眼神詢問,她的異能經過剛才的修整後好了許多,重新恢複了自信。
奇異的是相處並沒有太久的藍夏葉、王玉秋和菜菜竟然都看懂了她的眼神。
菜菜冷漠的表情繃不住了,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無聲的為大家共享了視野。
綠色箭頭出現在己方每一個人的視野中。
不要怕,走就是了。
這是菜菜給他們的安全感。
一行人不再猶豫,照常往上走,走著走著,綠色箭頭猛地一拐,並且出現了標紅的攻擊箭頭。
藍夏葉反應極快,順應攻擊箭頭的方向發射數槍。
紅色剪頭消失,喪屍死亡。
丹淳朝藍夏葉豎起大拇指。
爬到19樓對藍夏葉這些強化過的任務者來說輕輕鬆鬆,但對楊珩、吳可可這樣的普通人就很疲憊了。
一路上還要麵臨喪屍從黑暗中蹦出來的恐懼,兩人爬到19樓後,累的氣喘籲籲。
站在消防門後的藍夏葉在3d圖層上看見了幾個人形,提醒道:“裡麵有人。”
丹淳有些驚訝,是幸存者還是任務者?
藍夏葉打開門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被一群人簇擁起來的男人。
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在藍夏葉推門前,他的身邊圍著一群人與他激烈地討論著什麼。
當藍夏葉進來後,他們的談話戛然而止,齊齊轉過頭來戒備地望向他們。
在他們的旁邊倒著一地喪屍,被刻意清理,堆放在角落裡。
“你們是什麼人?”簇擁著男人的人們質問道,他們威脅式地展示出異能。
竟然有大半都是異能者。
再次親眼見到這麼多覺醒異能的原住居民,任務者們心理都有些複雜。
太奇怪了這次任務。
經過丹淳的科普,他們知道即使是級末日世界裡的原住居民都不可能覺醒異能。
怎麼一個a級世界的原住居民還大量覺醒了異能呢?
任務者們默契地向主神空間上報,然而他們沒有一個人得到主神空間的回複。
丹淳等人不安地皺起眉頭。
藍夏葉已經習慣了主神空間的bug,她好像就沒有一次任務是正常進行的。
“逃難躲上來的。”藍夏葉回答異能者的質問。
“自然地發問。
藍夏葉笑了笑,沒有接話。
男人皺了皺眉,目光轉移至王玉秋的身上,語氣好了許多,“這位先生,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丹淳不耐地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去窗邊看看不就知道了。”
男人心中一梗,接連被忽視讓他臉色發黑。他看向丹淳,語重心長道:“這位小姐,我隻是想問問你們外麵什麼情況了,我沒有惡意,你為什麼態度如此惡劣。”
丹淳翻了個白眼,正要懟男人。
“噓。”藍夏葉拉住丹淳,“彆接他的話。”
丹淳懵逼地看向藍夏葉,“什麼意思?”
男人麵皮抖了抖,眼神如刀一樣射向藍夏葉:“是啊,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我劉某人有意見嗎?”
王玉秋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問藍夏葉,“異能?”
“應該是。”
“什麼?”男人沒跟上兩人的節奏,驚訝地想要詢問。
下一刻,鋒利的風刃從三個方向朝他切割而來。
簇擁著男人的人們紛紛擋在男人身前,一個兩個無懼死亡般用身體阻擋風刃的攻擊。
風刃見血後自動消散。
擋在男人身前的人們一個個重傷倒地。
濃鬱的血腥味彌漫整層樓,男人雙手在顫抖,狠戾地瞪向藍夏葉等人,“你們在乾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是啊……”楊珩整個人都不好了,作為一個剛經曆末日的普通男大學生,他無法接受同類相殘,還是如此血腥的方式,“他們不是沒做什麼嗎?為什麼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