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影魅族長交給藍夏葉的鯉魚紙燈在它的計劃中,就能發揮很大的作用了,但貪婪的特質讓它不想輕易鬆口。
“地圖給你,你幫我解決零號草場的雙頭蛇,我相信你能做到。”
“零號草場就是你們來時的草場,唯一的出口就在那裡。”
這個交易剛好卡在了藍夏葉的心裡底線, 找到其他任務者聯合逃出去,區區一頭雙頭蛇,還是可以勉強殺死的。
交易達成,影魅族長扔下一張地圖,羊皮紙上清晰的標注出來了每一條道路上重疊空間的位置。
有了這張地圖,藍夏葉很快就能加快離開黑山的進程。
影魅族長將藍夏葉和昏迷倒地的女孩們通通扔進山洞, 藏在煙霧中的陰冷雙眼盯上了目睹全程的影魅。
它慢條斯理地不斷撕扯影魅的軀體, 全然不在乎影魅痛苦的嘶吼。
忽然——
影魅徹底沒了聲音,被撕碎的煙霧不再融合,反而徹底消失,融入空氣中。
這是……超越了臨界點?
影魅族長心中秉然,原來它們不是真正的不死不滅,隻是以往收到的攻擊都沒有超越臨界點罷了。
也是,如果真的有不死不滅的好處,怎麼輪得到它們。
影魅族長的眼神更加冷漠了。
藍夏葉進入山洞後,發現自己回到了原地。
——關押女孩們的密閉空間,黑山上方的藤蔓還**裸地垂直而下。
地圖上顯示離開這裡的路徑共有兩條。
一條是通過藤蔓群,從上方穿越而出。這條路上有無數與藤蔓交融的毒蛇,又是在空中作戰,危險係數極高。
另一條路是一路朝北,打破山壁,就能進入另一個空間,這條空間正是被影魅族長的死敵魚羅把手。
影魅族長告訴藍夏葉,在鯉魚紙燈的照耀下, 實力強大的異種都能恢複為人的記憶。
它想要和織女為敵, 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坑藍夏葉。
所以,藍夏葉選
但現在,她需要喚醒昏迷的女孩們,確認她們是否還保留著人類的心智。
女孩們身上發生了不同的畸變,但因為變異被影魅族長強行終止,所以她們大多都保留了少女的形態和外表。
有的女孩耳骨變異,無限拉長變寬。
有的女孩長出了
最誇張的是一個頭顱變異成豹頭的女孩,人身豹頭極其詭異。
唯一變化不明顯的一個女孩僅僅隻有頭發變得雪白,長發墜落臀下,身體再無其他畸變。
藍夏葉強製喚醒女孩們後,觀察她們醒來
驚恐,害怕。
當她們看見身邊人的異變和自己的畸變後,驚恐地拍打著身體,似乎想將這些新長出來的東西折斷。
“彆害怕。”確認了眾人都還是人的思維後,藍夏葉安撫道:“我們已經安全了,至於你們身上的變異,是把你們抓過來的人乾的,你們還不能想起把你們帶來的人是誰嗎?”
女孩們搖了搖頭,她們可以簡短地發出一些氣音了, 但這些仍然不足以為藍夏葉傳達信息。
“好吧,沒關係。”藍夏葉微微一笑, “我現在知道了離開的辦法,你們跟緊我,或許離開這裡能找到讓你們恢複的辦法。”
女孩們重新鎮定下來,感激地點點頭。
藍夏葉微笑著站到前方,領著她們一路向北。
打破山壁。
一個新的山洞出現,這次藍夏葉沒有猶豫地跨了進去。
“藍夏葉……”低沉陰冷的呼喚聲,讓藍夏葉猛地坐起來,掀起一陣水。
冰冷的水濺起在她的臉龐,讓她微微回神。
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縮,藍夏葉扶上額頭,她這是在哪?
哦,她想起來了。她是在瘋狂趕回家的路上,2021年八月一號,末日正式爆發,無數喪屍冒起,直接將文明的秩序掀翻。
藍夏葉末日中摸爬滾打了一個月,終於能避開數量龐大的喪屍群,小心謹慎地尋找物資。
艱難地在末日存活了兩個月,藍夏葉實在擔心老家的父母,收拾了一下物資,找到一輛越野車,一路出發朝著老家駛去。
一千多公裡的路程,在文明社會,做高鐵尚且需要八個小時。
可是在交通癱瘓的末日,回家就成了遙不可及的旅途。
藍夏葉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讓行程過半,在這期間,暴雨來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個月,毫無停歇的意思。
洪澇爆發,許多地勢低的城市都成了被水淹沒的水下城市。
回家的路變得更加艱難了。藍夏葉睡得太沉,以至於一個沒注意,暫居的房子又被水淹沒。
藍夏葉甩了甩水,連忙淌著水流,打開門,果然不出意外,二十一樓也被淹了。
滾滾暴雨摻雜著水流衝擊而來,拍打著藍夏葉,她立刻爬樓梯登上二十二樓。
透過窗戶,能看見蔓延上來的水平線。
藍夏葉越發憂慮家中的父母,甚至一刻時間也不想停留。
她找到了一艘停靠水麵的船艇,直奔老家開去。
洪澇災害雖然也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但好在洪澇是公平的,它不僅衝散人類,也衝走喪屍。
在這期間隻需要躲避水患,不用擔心時刻出現的喪屍潮。
回家的進度大大加快。
2021年12月,暴雨已停歇,無數城市被水淹沒,氣溫劇降,水上結了脆脆的一層冰麵。
藍夏葉遇見了一隊專門打劫物資的荒野人,他們身上裹著厚厚的襖,手握a,深不見底的槍口對準了藍夏葉,“食物、船艇交出,饒你不死。”
她眼都沒抬一下,拔出手槍,掃射一片。
藍夏葉從容地避開了荒野人的子彈,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的掌心,和一地死屍。
她有這麼厲害嗎?
曾經她也遇到過妄圖打劫她的人,但通常她都是用計挑撥荒野人脆弱的聯盟,最後以命換命的去搏鬥,才能活下來。
即使她謀略無雙,也還是會在搏鬥的過程中受傷,到現在她的脊背、手臂處還堆積著猙獰的傷疤。
淡淡的狐疑和不真實感讓她皺起了眉頭,一些零碎的畫麵湧入她的腦海,她依稀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