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火在蛇身上跳躍,卻絲毫傷不著它分毫。
丹淳和藍夏葉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見蛇尾重重一甩,將她們朝黑山的方向拋去。
一陣天旋地轉後,藍夏葉和丹淳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又有人進來了?”
當藍夏葉和丹淳還沒緩過神的時候,四周忽然轟然炸起驚呼和討論聲。
藍夏葉抬頭看去,在她們的周圍不遠不近站著五六個女人, 滿臉不可置信、憂慮地看著她們。
而她們都被關在一個巨大的透明圓球中。
在圓球下,有濃濃的霧氣,源源不斷地在下方熏陶。
“你們沒有看見我們寫的警告詞嗎?”一個眉宇有深深川字紋的女人走過來,麵容嚴肅憤慨。
周圍其他的女人立刻滿懷怨氣地附和道:“就是啊,我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才出去一趟, 特意警告你們, 想讓你們……”
丹淳不耐煩地打斷她們:“你們就那幾句廢話,有任何作用嗎?”
“誰不知道這裡危險。”丹淳看見女人們震驚,憤怒的神色,不滿地說道:“你們震驚什麼,我們找遍了所有建築,寫來寫去就快逃快逃這四個字。”
“我們怎麼知道怎麼逃。”
川字紋女人的皺紋更深了,“我們寫的不是這些。”
丹淳不滿的表情一呆,“啊?”
藍夏葉猛然意識到,“你們原本寫的內容不見了?”
這下,不僅是丹淳和藍夏葉震驚了,其他女人們也呆若木雞。
“什麼?我們寫的內容不見了?”
藍夏葉看向場上唯一麵無表情的川字紋女人,“所以你們原本寫的是什麼內容?”
“不要廝殺同類!那將是被同化的
丹淳臉色黑的難看,咬牙切齒:“我們被陰了。”
“那些牆壁上根本沒有你們寫的內容,隻有滿牆壁的快逃!”
丹淳窩火的很,誰能想到堂而皇之寫出來的提示不是真的提示, 而是為了掩蓋真正的提示,所覆蓋上去的廢話。
藍夏葉很快冷靜下來, 問這裡的情況:“我們現在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黑山裡。”川字紋女人說。
藍夏葉又指了指關住她們的巨大圓球壁和下方源源不斷熏蒸的霧氣,“所以這些也是同化我們的一步嗎?”
川字紋女人對藍夏葉這麼快找到重點的素質感到驚訝,欣賞地看了眼藍夏葉,點頭道:“沒錯。”
丹淳抬起頭,“對,你剛剛說廝殺同類是同化的
川字紋女人抬起眼,冷靜無波的視線似乎能看透丹淳的心:“你們應該也是從織女那找來的對吧?”
“沒錯。”丹淳一口承認下來。
“一切都是陷阱,一環扣一環。”川字紋女人再次歎息。
丹淳:“什麼意思?”
川字紋女人解釋道:“或許你們不知道,織女對我們另有用處,她們看似對我們很有善意,不傷害我們,甚至在之前還主動放過我們一馬。那是因為她們對我們有更大的惡意。”
說完這番話,她頓了頓,想等待丹淳和藍夏葉消化這件事情。
畢竟初期,織女對女性任務者的善意誰都會被迷惑。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藍夏葉和丹淳很平靜的說:“我們之前就有所猜測。”
川字紋女人驚訝了, 很快, 她舒展了眉目,反問道:“你們認為她們想對我們做什麼?”
丹淳皺起眉頭, 開始思考。
藍夏葉開始梳理思緒,“惡意、同化,假裝的善意,沒有直接取了我們的性命。”
忽然,她倒吸一口氣,開玩笑般道:“感覺像是把我們當豬一樣,養肥後再宰了。”
丹淳和其他圍過來的女人們並沒有被逗笑,臉色糟糕極了,焦慮地啃著手指。
川字紋女人接過話,為藍夏葉和丹淳解釋:“你說的沒錯,我們身為任務者,實力都不弱,本身是有一種抗體存在。”
“這種抗體使得織女暫時沒辦法對我們做什麼,當然除非她們直接殺了我們。”
“但如果她還想對我們有另外的圖謀,就需要一步步抹滅我們身上的抗體。”
藍夏葉和丹淳聽得很認真。
川字紋女人道:“而她們做的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我們的抗體初步被瓦解。”
她看向丹淳和藍夏葉,問道:“你們是不是被一條雙頭蛇捆住,扔到此處的?”
“沒錯。”
“這就對了,如果你們沒有殺掉同類,那麼那條雙頭蛇就一直不會出現,說不定你們還能找到逃出去的契機。”
“可惜,現在已經到了
藍夏葉問:“那你們之前找到的逃出去的辦法是什麼?”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川字紋女人避而不談。
丹淳回過神,忿忿道:“怎麼就沒有意義了,隻要有逃出去的機會,我們就絕對不能放棄!”
藍夏葉疑惑:“哦對了,你們之前是怎麼離開這裡在牆壁上留言的?”
“是道具加異能的組合功效,現在我們已經做不到了。”人群中的一個女生萎靡地說。
川字紋女人則解答丹淳的問題,木然道:“沒有機會了,唯一逃出去的辦法隻有裡外應和,共同打破圓球。”
“本來牆壁上的留言還在的話,隻要有人順著留言上的線索找過來,或許我們還有逃出去的可能,現在……”
其他女人們沉默了,這些怪物太過狡詐,不僅抹去了原本給出的線索,還光明正大地在原本的線索上給出虛假沒有意義的線索。
即使還有任務者進來,也隻能落得一個一起被關在這裡,接受同化的下場。
氣氛瞬間變得低迷、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