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的任務者無不表情夢幻地任由海水將他們拉入深海中,絲毫生不起任何反抗掙紮的念頭。
唯有幾個實力不俗的任務者表情掙紮,但還是被拖入深海中,意識朦朧地被困在深海中。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那種意識被蒙了一層紗的感覺才消退,大量任務者已經在這期間死於強大的海底壓強。
少數實力強大的任務者發覺身上所有的道具全部失效,手段各出,想要打破四周的束縛,逃出深海。
麵色冷淡如玉的女子,不顧海水倒灌入她的口腔,一字一句地說:“我可以適應深海中的環境。”
大量靈力流逝出去,她才感覺被深海壓強擠壓的幾乎要爆炸的身體輕快了許多。
與此同時,其他任務者也在想儘辦法自救。
那些道具失效,能力又無法幫助自己逃離出去的任務者死了一大批。
半數以上的任務者都折損在深海中。
菜菜有人魚珠的庇護,相安無事,但她十分擔心王玉秋和仇玉龍的安全。
被菜菜擔憂的王玉秋早在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啟了潛意識,潛意識卷起巨大的風浪,將他拋出深海。
雖然身體還是被巨大的壓強和拉扯力弄傷,但至少他還活著。
仇玉龍的情況可就麻煩了,他的異能提供不了絲毫的幫助,隻能清醒的感受缺氧的痛苦,身體的每一處都被壓強擠壓到變形。
*
藍夏葉等人修養好後,再次航行到奇怪的淺水域。
白人立刻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他們站起來,雪白柔軟的身體朝著輪船包圍過來。
“開船!”藍夏葉衣領上夾著一個小蜜蜂,這是用來和王丁交流的小道具。
她對著小蜜蜂說話,駕駛室裡擺著收音的裝備,王丁自然可以聽見,隻不過這隻能由藍夏葉單向傳音。
藍夏葉說完開船後,她用異能定格住一個白人的身體,薔薇則麻溜地用繩索套住那個白人。
輪船開動了,飛快的前行,很快甩掉了其他白人,那些白人麵麵相覷,有些茫然地往回躺下。
被薔薇捆住的那個白人可就慘了,一路被拖著在海中前行。
她雪白的皮膚在這樣粗魯的對待下磨損,很快又自動痊愈。
漆黑的發絲在風中狂放的拍打著,糊了她一臉。
白人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她茫然不知所措。
遠離那片水域後,薔薇才用力將白人拉上了甲板,就像釣魚收線那樣絲毫不費力。
被拉上甲板的白人狼狽地站起來,她凶狠地看過來,雙手想要撕毀身上的繩索,卻對繩索造不成任何傷害。
薔薇得意地說:“彆白費勁了,這跟繩子隻有我才能解開。”
看來這又是珍貴的道具了,不愧是積分大戶薔薇。
三人毫不費力地殺死了白人,他們等待了片刻,果不其然,遠離水域後,她就沒有再複活。
唐磊的表情放鬆了許多,看來藍夏葉的猜測是對的。
隻要他們挨個殺死這些白人,他們就能恢複正常。
計劃順利,於是接下來他們不斷重複這樣的操作。
開到水域附近,引起白人圍攻,捆住一個白人,開船逃跑,弄死這個白人,再開船回去。
這樣反複一套下來,折騰的白人不斷起身,躺下,再起身,再躺下。
最後他們被折騰得,索性不躺回水域中,陰沉著臉齊齊站在一旁,等待藍夏葉的到來。
可這一次,藍夏葉等人並沒有回來。
他們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準備休息,補充體力,來日再戰。
這可就苦了白人們,從白天站到黑夜,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藍夏葉今天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的眼神更加陰沉,附近的海域都在顫抖,掀起驚天大浪。
次日,藍夏葉等人再次回到水域,他們是打算逐個擊破,但白人的數量太多了,他們必然是要打持久戰的。
今天的白人吸取了昨天的教訓,當有白人被薔薇捆住後,他們就一個接一個地抱住被捆住白人的腿,跟著輪船一起往前衝去。
藍夏葉隨手扔出一個炸彈,往連在一起的白人鏈條上扔,炸斷了冗長的白人鏈條。
這一次釣上來的白人足足有四個,藍夏葉用小蜜蜂把王丁從駕駛室裡叫出來,一人認領一個,弄死了他們。
“我感覺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過於輕鬆的過程,讓王丁得意忘形起來,他甚至不介意一直在海上和白人耗著。
藍夏葉表情淡淡地否決:“這可不行,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食物快不夠了嗎?”
王丁不在意地說:“這有什麼,我們直接去海裡抓魚當食物。”
“這就是我想說的。”藍夏葉的目光放在平靜無波的海麵上,“這附近的海域裡根本一條魚都沒有。”
“什麼?!”
王丁不可思議地叫出來,“這不可能!”
他實在不相信,直接縱身跳下海中,下潛了幾十米,才不得不承認藍夏葉是對的。
薔薇一言難儘地補充:“這附近確實沒有任何生命體。”
“我也是才注意到這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裙擺,薔薇一直都沒有感知到多餘的生命體,但她壓根沒有多想。
直到現在由藍夏葉提出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對勁。
“這附近怎麼什麼生命體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這些怪物要吸食生命力吧,動物趨利避害,早早逃離了這片海域。”藍夏葉解釋。
王丁臉色不是很好,“我們還有多少食物?”
“最多堅持我們吃一天。”唐磊說道,他負責掌管食物。
事實上,藍夏葉的空間還存放著少量食物,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多準備點東西準沒錯。
不過她並不打算將空間暴露出來,和王丁等人分享。
所以,“我們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王丁牙疼地問:“那些怪物還有多少個?”
藍夏葉回憶了一下,“保守估計,至少還有八十多個把。”
王丁頹廢地靠回椅背,不死心地問:“附近真的一條魚都沒有嗎?要不我們再開遠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