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真的正麵對上大蛇,以她現在沒有異能的手段,根本活不下來。
藍夏葉焦慮地扒了扒地上的泥土,回憶起小蛇的死亡和巨鳥的死亡。
究竟是為什麼突然死去?
小蛇是在來到懸崖後開始萎靡不振,緩慢死亡。
而巨鳥是在吃了那個紅色花朵後,沒多久就死了。
等等,她好像發現了兩者的共性——也許身上都沾染了血紅花叢中的氣息或者彆的什麼東西。
也許血紅花朵和這裡的什麼東西是對立犯衝的,所以才會導致兩個動物的死亡。
藍夏葉想到這裡,興奮地心臟狂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隻要找到這兩樣東西,帶回鬥獸場,就可以輕易地逃離。
不知何時,巨大的蛇已經悄悄靠近藍夏葉藏身的地方,冰冷的鱗片在地麵上摩擦的沙沙聲音被大蛇的聲音掩蓋。
“我找到你了——”
她尖細的聲音忽遠忽近,時不時地響起,藍夏葉明白這是大蛇在炸她,讓她沉不住氣,暴露自己。
大蛇高高俯視著熾鳥的屍體,她冰冷的瞳孔中帶著一絲人性化的戲謔。
巨大的蛇尾掀飛了熾鳥的屍體,露出了孤單一人的藍夏葉。
“人類,你騙我騙得好慘。”她緩緩遊到藍夏葉的身邊,刻意放慢了速度,細細感知藍夏葉的因恐懼放慢的心跳。
藍夏葉一陣心悸,立刻與大蛇拉開距離。
大蛇嘲諷地看了一眼藍夏葉,蛇身舒展開來,粗壯的蛇身立刻將地麵蓋住,她用了蟒蛇最常使用的狩獵方法——纏繞束縛。
滿意的圍住了藍夏葉,大蛇不急著將藍夏葉吞進肚中,她打算將她帶回去給她的孩子們吃掉。
在這裡,她總是感到莫名的躁意,讓她控製不住想要宣泄怒火,大蛇抓住藍夏葉就想要離開。
“……”藍夏葉小聲說了一句話,大蛇沒有聽清,偏偏她又是好奇的性子,不然也不至於一開始就放過藍夏葉。
大蛇問:“你說什麼?”
說著她還把巨大的蛇頭往藍夏葉靠近了些,冰冷黏膩的蛇頭呈現三角形,那雙獸瞳怎麼看都帶著戲謔的惡意。
“我說,去死吧。”藍夏葉一把將地上的泥土揚起來,往大蛇的嘴裡眼睛處扔過去。
果然不出藍夏葉的所料,大蛇無意間吞進了這些泥土,瞬間如同中了劇毒一般,滿地打滾。
蛇身蹦的直直的,藍夏葉趁此機會逃出了大蛇的束縛。
“人類,你對我做了什麼!”大蛇驚怒,痛苦地嘶吼。
她憤怒地想要一口吞進藍夏葉,讓她和自己一起死亡。
毒液噴湧而出,小氣且記仇的大蛇拚死釋放出巨大的火焰,勢必要讓藍夏葉給自己陪葬!
這種情況,避無可避,沒有異能的藍夏葉隻能瘋狂回想自己有什麼有用的道具,突然她想到了自己在上個世界得到的唯一關鍵道具。
那個道具在個人麵板中都沒有出現,下意識讓藍夏葉忘記了它的存在。
此時火焰已經將她包圍住,高溫舔砥她的皮膚。
毒液近在咫尺,藍夏葉下意識扔出藍色漏鬥,試圖將毒液擋住。
漏鬥在空中懸浮,顛倒了一個方向,流沙緩緩地往下方的空間滲透,散發著幽幽的藍光,低調神秘。
藍夏葉的心臟跳的飛快,隨著漏鬥的異變,毒液和火焰宛如靜止不動,滯留在空中。
趁此機會,趕緊逃離。
直到退出很大一段距離,漏鬥才停止流沙,自行回到藍夏葉的手中。
“你為什麼沒死?”大蛇原本還可以再掙紮一會,但是她為了讓藍夏葉陪葬,耗費了大量能量,加速了死亡的進程,奈何在這樣的情況下,藍夏葉還沒有死!
大蛇縱使萬般不甘心,也對身體的毒素無能為力,很快成了懸崖上第三具屍體。
藍夏葉收回漏鬥,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漏鬥按理來說底部的空間是會有流沙的,尤其是剛剛漏鬥自行顛倒運轉起來。
可奇怪的是,這個漏鬥底部乾乾淨淨,一片空蕩的透明。
藍夏葉狐疑地重新顛倒漏鬥,時間再度禁止,這一次她清晰地看見漏鬥上方的流沙往下溢。
可是下方的空間依然一片空蕩,仿佛那些流沙都消失去了另一個空間。
藍夏葉趕緊把漏鬥撥正,看來這個道具的作用是可以暫停時間,不過應該是有使用限製的。
這些流沙不能重複使用,每一次暫停時間流沙都會逐漸消失,也許等到流沙空了的時候,就是這件道具報廢的時候。
藍夏葉重新把道具放回係統空間,這可是她的保命底牌。
接下來,就是實驗這裡造成巨大毒素的到底是什麼了,又是為什麼之前熾鳥在這裡卻什麼事都沒有。
那東西一定是異變,是突然出現的,所以才會導致熾鳥突然中毒。
那麼泥土是應該不是毒素來源,否則熾鳥早該死在這裡了。
藤蔓和小白花是嗎?藍夏葉思索一番,把兩個東西都帶上,重新去了懸崖峭壁。
下方就是花叢,藍夏葉遠遠的把藤蔓扔進花叢中,等待了片刻,大量細小的蛇從花叢中攀岩上來,似乎想包圍藍夏葉將她吞噬。
不是藤蔓,藍夏葉匆匆把白花扔在地上,以白花為中心,四麵散開的小蛇們全部靜止不動。
有戲!
藍夏葉撚起一條小蛇觀察,果不其然,已經死亡。
藍夏葉調和好大量的毒藥,紅花和白花一比一榨成花汁,攜帶在係統空間裡。
原本係統空間隻能存放道具,其他外界的東西一律不能放進去,但她發現在這個世界,係統空間放鬆了限製。
這才讓她得以存放大量毒藥,否則還真不方便攜帶。
接下來就是返回鬥獸場,去實現真正的逃離。
該怎麼回去是個問題,藍夏葉決定重現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場麵,假裝被巨型動物抓住,扔去鬥獸場。
她想的簡單,可當她真的被巨型動物抓住時,她卻發現這隻大蠻牛打算把它帶去繁殖場。
“老豬啊,這人長的這麼醜,鬥獸場肯定不要,屠宰場也不會要,這焦皮一看就不好吃。不過這好像是個女人,把她扔去繁殖場應該會有獎勵吧,好久沒看到女人了。”
牛頭人口裡嚼著草,含糊地跟旁邊的巨型豬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