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已經深深地形成了,這不是一刻兩刻形成的,必然是長久的打壓折磨。
藍夏葉突然有點好奇這個世界的人類過得是什麼日子。
但現在打探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這個問題被藍夏葉深深的隱藏到了心裡。
又等了許久,一直沒有人再來。
金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雙漆黑的眼睛裡全是惡意,轉過頭來看向藍夏葉和男人。
藍夏葉心裡咯噔一跳,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金蛙張開大嘴,一根細長的舌頭伸出來,重重的朝兩個泡泡卵砸去。
泡泡卵沒有被打破,但是這種痛覺卻透過泡泡卵,直達藍夏葉的精神。
藍夏葉打過兩場比賽,本就疲憊的不行,身上也被血魔砸的皮骨痛。此時還被金蛙用舌頭抽打,酸痛的不行。
她憤怒極了,想抓住金蛙的舌頭攪斷,但是泡泡卵限製了她的行動,她無法動彈,隻能被動挨打,甚至連舒展一下身體都做不到。
半晌,金蛙出夠了氣才停了下來,另一個泡泡卵裡的男人已經痛的陷入了昏迷。
這金蛙極其歹毒,這舌頭沒有真正抽打到他們的身上,沒有實質傷害到他們,卻又讓他們承受了抽打的痛苦。
藍夏葉壓抑著強烈的殺意,逼迫自己垂眸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閉著眼睛的藍夏葉聽到通道中有一連串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她睜開眼,看見隊友——黑框眼鏡男回來了,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本就有些陰鬱的臉此時更加陰鬱倦怠。
金蛙不高興地冷哼一聲,給了他一個泡泡卵包裹起來。
“竟然隻活了三個人。”金蛙轉過身陰鬱地看著他們,但這次到底沒再折磨他們了,張開嘴吐出一口氣。
三個泡泡卵各自飄回了原本的地牢中。
藍夏葉被這風順著吹進了敞開的地牢裡,落地後原本包裹她的泡泡卵自發的破碎,地牢也緊隨其後地關上了。
她這次受了傷,非常疲憊,卻舍不得用療傷的丹藥,那些藥用一顆少一顆,不出意外的話她要打一百場,不能把物資用在前期。
藍夏葉忍住傷痛,運轉心法,吸收靈氣,靈氣溫和地衝刷著她的筋脈,讓她的痛苦消失了許多。
盤腿閉眼吸收著靈氣,不知不覺中藍夏葉忘卻了身上的傷痛,忘我地沉浸在修煉中。
原本寂靜的地牢中又響起了明顯的腳步聲,這一次的腳步聲音明顯嘈雜了許多。
藍夏葉睜開眼,來了很多動物,他們這次是來乾什麼?
讓藍夏葉沒想到的是,一群小金蛙挨個給地牢中的人送來了食物。
這群小金蛙極其小,最大的金蛙也才一米大小,把食物從地牢的縫隙塞進去,就很快去了下一個地牢。
藍夏葉看了眼送進來的食物,頓時麵露嫌惡。
一塊帶著血水的肉片、攪拌在一起的綠色糊糊,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大概就是一杯清露。
藍夏葉看向對麵的獄友,他狀態似乎好了很多,看見食物來了,默不作聲地爬起來,木著臉將這些東西全部塞進嘴裡。
他注意到藍夏葉的目光,隨即視線又緊緊盯著她腳下沒有動過色食物,啞著嗓子說:“你不吃,可以給我嗎?”
藍夏葉說不出一句話,隻把清露拿出來喝了一口,將那些所謂的食物全部推出去,往對麵的地牢裡靠去。
但兩個地牢的距離著實不近,饒是藍夏葉儘力把食物都推出了一段距離,但是這離對麵的地牢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對麵的獄友趴在地上,臉緊緊貼在牢門的欄杆上,擠出一大塊肉,一隻手拚命地往外夠。
然而這還是夠不著,於是他的腿拚命往牢門擠過去,臉被擠的幾乎要爆炸開來。
總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艱難的碰到了餐盤,他喜極而泣勾上餐盤的邊緣,拚命往自己的地牢裡拉。
“你們在做什麼?”一米大小的小金蛙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一腳踩在了男人的手掌上,細長的舌頭往他身上一抽,男人倒飛進了地牢中。
小金蛙不解氣,又用舌頭抽打了男人一番。
隨後把地上已經臟汙的食物往藍夏葉的地牢裡扔進去,漆黑的眼睛盯著藍夏葉的臉:“為什麼不吃飯?”
藍夏葉看見男人的慘狀,又是同情又是同為人類的憤怒,她心中充滿了怒氣,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我不餓,不想吃。”
“人類就得吃飯,不吃飯就會死。”小金蛙蹼掌一指地上的食物,“吃!”
藍夏葉笑容不變:“我不想吃,我的鄰居餓了,給他吃吧。”
“他已經吃過了,不能在吃了,每個人都有規定的用餐量,你今天必須把它吃完。”
藍夏葉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小金蛙,懶得在費口舌,即使她說食物臟了,小金蛙也不會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過會就吃。”
見藍夏葉妥協,小金蛙滿意地走了。
地牢重新恢複了安靜,對麵的男人重新坐起來,靠在牆壁上微弱地呼吸。
他不敢再向藍夏葉討要食物,即使他現在非常饑餓。
藍夏葉碰都沒碰這些食物,她吸收靈氣可以達到暫時的辟穀,人體所需要的物質都可以從靈氣中吸取,又何必碰這些惡心的食物。
她把這些食物扔進係統存放道具的空間,然後繼續打坐吸收靈氣。
次日,小金蛙收走了藍夏葉的餐盤,看見空空的餐盤,滿意地離開了。
小金蛙走後沒過多久,大金蛙又來了,他毫不猶豫地帶走了藍夏葉和黑框眼鏡男,又挑了八個人走,這次八個人中有很多都是遍體鱗傷的人,藍夏葉甚至還看見了一個斷手的男人。
同樣的流程,藍夏葉這次倒不是第一個出場的,她和黑框眼鏡男似乎成了壓軸。
終於輪到她上場,對手是藍夏葉的熟人。
破軍區的李子豪,王明傑給她的資料上說李子豪是一個很難纏的人,他的難纏不是體現在強大的能力上,而是他特彆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