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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近黃昏,翁明輝開始還沒看清來人的麵孔,等到走近了後,他才發現走在明征身後的是三個年輕人。
他一時有些納悶,還以為對方大佬很小心,先派幾個手下來探路。但是他直著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後麵有人。
“翁先生,翁先生。”直到明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翁先生,這位是書生,就是你們要聯絡的人。”明征介紹道。
看著伸過來的那隻手的主人,翁明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杜先生和代處座都敬重的人物?
“這……這簡直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嘛。”翁明輝臉上僵硬地對周文笑了笑,跟他握了握手,但是一顆心卻是沉到了穀底。
這不是開玩笑麼?看看來的都是什麼人,當先兩個是文文靜靜的小年輕,看著就特麼跟兩個學生似的,就隻有後麵跟著的哪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還透著一些殺伐剛猛之氣。
問題是,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殺入日本醫院解決問題的高手嘛。
他不知道,周文和張曉平這種氣勁境高手已經能夠將自己的精氣神完全內斂,看上去就是人畜無害的普通人。隻有體淨現在是半隻腳踩在氣勁境的門口,渾身氣機鼓蕩,精神飽滿,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周文一看翁明輝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倒也不放在心上,心道你看不上我們最好,小爺現在正忙著呢,真不想多管閒事。
明征把周文和翁明輝讓進屋裡後,就說了一句:“翁先生,書生,你們談吧。”
說完他就和段小虎走走了出去,他們明顯是遵循中間人的規矩,不想過多涉入彆人的機密。
翁明輝輕輕努了下嘴,他帶來的兩個手下也走了出去。
而體淨和張曉平就沒進屋, 畢竟周文知道特務處是乾什麼的,有些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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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翁明輝看到人都來了,自己再是不相信彆人的能力,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來醫。
所以他就開門見山,滿臉嚴肅地說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今天上午我們有個很重要的人落在日本人手裡了,而且他知道我們國家機密太多,一旦被日本人撬開了嘴,咱們國家損失就大了。”
“之前我們代老板就多次跟我提過,說你們都是愛國誌士,抗日的先鋒,而且都很有本事。杜先生也對你們也很是讚譽有加。”
說到這裡,翁明輝就頓了一下,看見周文神色不變,既沒有謙虛幾句,也沒有什麼自得之色,隻是靜靜地坐著,聽著。
他隻好繼續說道:“所以呢,我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杜先生,就想請你們出手,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回來。如果實在救不了,那就隻能……唉!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就怕他熬不住酷刑叛變投敵,那日本人可就知道咱們好多機密了。”
周文一聽就心裡有些好笑,這個老特務還真把自己幾人當成熱血青年了。先是用國家大義來打動自己,然後又抬出代力龍和杜先生的推崇把自己高高抬起,弄得好像不接受這個任務就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杜先生似的。
但他現在也懶得跟這人打嘴皮子官司,畢竟是對付日本人,既然找到了自己,如果能幫就幫一把。
當下就問道:“你們的人被關在哪裡?有關押地的情報嗎?包括地形圖、守衛力量評估、還有這人的詳細情況,我都要了解。”
翁明輝眼睛微微眯起,射出一絲寒光,死死盯住周文,然後一字一句道:“小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把這些機密全告訴你,你可就不是說不乾就能不乾的,上了這條船,想下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周文一聽就不樂意了,你特麼真把小爺當做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了,這還威脅上了。
周文馬上就露出了招牌般的微笑,雙手扶著桌子就站了起來,然後伸出右手道:“翁老板,很高興認識你,我們有緣再見。”
翁明輝馬上就愣住了,這小子怎麼一句話不對就要掀桌子呢?這也特麼太不江湖了吧?
但他也是老謀深算的人,心道老子什麼風雨沒經曆過,還真不信唬不住你這個毛頭小子。
當下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進來容易出去難,小兄弟,你可是忘了我們是吃什麼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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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笑容不變,徐徐說道:“出門左邊那棟小樓上第三個窗子,巷子口對麵街道上擦皮鞋的,都是你的人吧?”
周文話一出口,翁明輝就心裡一沉,臉色馬上就難看起來。
他是深信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腳的道理,自然就不敢將自己的安危全部交到杜先生手裡,所以還專門安排了兩個就連段小龍都沒有察覺的暗樁,卻不知被周文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下,他的底牌等於是完全被周文看光,而周文到底是何方人士,他卻依然還是一頭霧水。
到了現在,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是眼拙了,看低了眼前這個青年,卻不知人家才是高手。
他也顧不上去想為什麼眼前這人這等年紀,怎麼就比那些江湖老客還要滑溜幾分。
他現在隻想把人留住。
要說翁明輝也算是個人物,臉皮也夠厚,既然唬不住人,那就乾脆把身份放低了。
當下他就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小兄弟,剛才是翁某故意試探幾句,還望小兄弟勿怪,翁某給小兄弟先陪個不是,咱們坐下來慢慢談,慢慢談,哈哈哈。”
現在周文就不慣著他了,冷著臉說道:“翁老板,你要我們幫忙的事情可是要提著腦袋去乾的。咱們不說那些有沒用的,我隻有兩個要求,就是我需要的情報一樣不能少,少一樣,我們就拒絕合作。另外,如果危險性過高,我們隨時有中斷合作的權力。”
說到這裡,周文眼中露出一絲殺氣,盯著翁明輝的眼睛緩緩說道:“翁老板,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我可不希望咱們生意不成,最後還變成了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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