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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血腥手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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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今天不知為什麼,孔大先生的心裡總不是很踏實。加上他這幾天一直為被周文索賠的事情煩惱,又被夫人成天在耳邊叨叨,就有些心神疲憊,精神恍惚。

特彆是,今天突然聽聞劉家在家裡宴請周文一行人的消息後,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慌亂。

以前親密合作、團結無間的三大家,在孔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宋家是不聞不問,而劉家則是直接和自己的對手談笑於酒宴之中,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校長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要孔家舍財免災。

其實,以孔大先生的聰明程度和政治嗅覺,早就意識到,孔家這次不破點財是不可能的了,但無奈夫人強勢跋扈,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依從夫人的意思,將這件事情拖了下來。

但是,平時一直被孔家壓著一頭的劉家,已經公然表明了站在周文一邊,這裡麵,除了劉家嫡女跟周文的關係外,是不是也有校長的暗示和授意,就很耐人尋味了,不由孔大先生不警惕重視。

而且,根據哪個姓周的種種傳聞,也是一個狠辣果決之人,他會不會不耐煩孔家的磨磨蹭蹭,采用一些非常手段,這也不由人不擔憂。

這時,孔大先生就覺得身邊缺少一個如張永福這般貼心又能乾的心腹出謀劃策,心中更是盼著這位張大管事快些回來。

孔大先生知道,今夜注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一切隻能等明天再說,也許明天一大早,張永福的電話就打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由於孔家兩口子睡眠都不好,晚上都是分房睡,孔大先生自然隻能去睡小臥室。

出乎預料的是,孔大先生雖然上半夜依然是輾轉反側,但下半夜居然睡得很深,深到好像連夢都沒有做一個,隻是隱約聞到一種奇特的香味。

清晨的陽光,給臥室窗簾映上了一團並不刺眼的光幕,孔大先生才從深睡中緩緩醒來。

隻是,他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仿佛還在沒睡醒,又仿佛是生病一樣身體有些發軟。

同時,鼻腔裡還聞到一股腥臭味。

孔大先生翻身坐起,掀開綢麵被子,就感覺被麵上粘稠又濕淋淋的,他這時好似還沒完全清醒,就伸手去拿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順手把床頭燈打開。

然後循著腥臭味傳來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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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孔大先生金絲邊眼鏡的後麵,他那雙平時並不大,而且還帶有幾分陰沉的小眼睛,此時卻是睜得如銅鈴一般,透出的全是驚恐駭然之色。

“啊……啊……啊……”

幾乎要穿透屋頂,直衝天際的尖叫聲在孔公館這座小洋樓裡升起……

緊接著,一個中年女傭聞聲就打開臥室房門,從屋外透進來的明亮光線,一下子就將孔大先生的驚恐表情和床上的一片狼藉完全顯現出來。

“啊……啊……”

中年女傭比孔大先生還高八度的尖利慘叫,卻是把孔大先生從驚恐中叫醒過來。

他以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敏捷和速度,一下子就跳下床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將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女傭的尖叫打得吞了回去。

“不許叫,不許聲張,不要讓太太進來。”孔大先生聲嚴厲色嗬斥道。

卻不知此時的他眼鏡上卻是沾染了一片紅色,而且正有一滴紫紅的液體從鏡框邊沿滴到他的鼻梁上,讓他已經變得慘白的臉龐,平添出幾分猙獰恐怖之色,居然將這個已經被嚇得半死的女傭直接嚇暈過去。

孔大先生喘著粗氣,被驚嚇出的虛汗,大滴大滴地從額頭留下。

他緩緩轉頭,向之前睡覺的床上看去。

隻見自己蓋了一夜的被子的綢緞被麵上,滿是已經變得發紫發黑的血跡,而就在被子的尾端,也就是自己睡覺時的腳部位置,歪斜著一個雙目緊閉,嘴卻是大張著,麵現痛苦和猙獰之色的人頭。

是的,你沒看錯,隻是一個沒了身子的,血淋淋的人頭。

他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自己的外院總管,跟隨自己幾十年的心腹手下,幫自己和孔家乾了不知多少陰謀事情的老張——張永福。

而他自己之前扒拉被子又拿眼鏡的時候,手上和眼鏡上也沾滿了烏黑的血跡,但他此時根本顧不上這些了。

他隻是呆呆看著張永福哪個自脖頸整齊地斷開的頭顱,眼中流露出恐懼、憤怒、哀痛、無助、迷茫等等複雜的眼神,預示著他內心在這一瞬間升起的各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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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預料到,自己就這麼拖著不表態,這個姓周的必然會有所動作。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動作居然是如此的血腥,如此的暴力,如此的讓人不知所措。

他當然知道這就是那個姓周的乾的,是姓周的對自己,對孔家,發出的一個,非常嚴重,充滿了殘忍和暴力的警告。

孔大先生仿佛從張永福那大張的嘴裡,聽到了那個姓周的小軍官無聲的提醒:“我不想等了。今天隻是你的親信手下,下一次就有可能是……”

囂張、殘忍、狠辣、暴虐、不講規矩、睚眥必報。

孔大先生現在,終於對周文這個人的性情和手段,有了一個直觀而全麵的了解。

這人真的是殺人如麻的土匪,真的是如傳聞中那樣,是心黑手辣的狂徒。

孔大先生這一生中,雖然也見過和親身經曆過無數的戰亂,但在大多數情況下,由於孔家的家世和名聲,他都被一道防火牆保護著,幾乎沒有直麵過血淋淋的場麵。

隻有一次除外,就是他年少時遭遇義和團暴亂的那一次。

那時他才16歲,那時的他,曾經眼睜睜看著那些暴徒用長刀,用木棍,用竹矛,狠狠地砸在擋在他身後的堂哥身上。

他聽得到那種血肉被破開的聲音,聽得到堂哥的每一聲痛苦的慘叫。

那時的他,心裡有憤怒,有恐懼,有慌亂,但更多的是無助和彷徨。

他想做點兒什麼,但什麼都做不了。

而今天,就在現在,這種悠遠而深邃,仿佛已經相隔了無數個世紀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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