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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甚一接著說道:“這支中國部隊雖然沒有在報紙上報導過,但我們已經得知他們在淞滬戰場上的番號,叫做中央黨部山西抗日義勇軍。”
“所以我決定由中田你親自主持這次行動,行動代號為‘獵鷹行動’”。
中田剛夫立刻站了起來,對著今春甚一頓首道:“嗨咿!”
今春甚一笑著擺擺手道:“你先坐下,談談你的想法。”
“既然知道他們番號裡有中央黨部和山西這兩個名字,那麼就從這兩個地方入手。我帶的三個行動隊,一個去山西,一個留守上海,我親自帶一隊去南京。”
“非常好,我會讓特高課在這幾個地方的潛伏小組配合你。中田君,一切就拜托了。”
“嗨咿!”
……
劉阿福是一個戰士,一個跟著十九路軍從廣東一路征戰到上海的戰士,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年自己在廣州虎門一個小村子裡幫著父親乾活,就聽到隔壁鄰村的堂哥來喊他一起去投軍,那時他們都知道虎門鎮上的亮哥是個大官了,他們不知道亮哥就是蔣光鼐將軍,隻知道亮哥是個英雄,是虎門鎮方圓幾十裡老少口中讚譽和崇拜的好漢,也是家鄉所有人的驕傲。
現在聽到堂哥說亮哥在廣州需要家鄉人去幫忙,去參加什麼北伐軍去打軍閥。劉阿福和他的父親都不知道什麼叫北伐軍,更不知道什麼叫軍閥,但是他們知道,虎門鎮的亮哥需要家鄉的後生仔去幫忙,還有什麼說的?撐就是了。
於是,十七歲的劉阿福在父親的支持下,當天就跟著堂哥走了,再也沒有回過頭。
幾年下來,他們一群當初的後生仔已經變成了身經百戰的老兵,一路緊緊跟隨著他們的亮哥打過桂係、直係,戰過西北軍,從北伐到中原大戰經曆無數戰鬥卻從無敗績。
雖然身邊有無數的同鄉、兄弟倒在了戰場上,甚至在中原大戰時,帶著劉阿福投軍的堂哥也戰死了,但是他們依然沒有退縮,也沒有彷徨,他們隻知道跟著亮哥就對了。
在淞滬戰場上,他們這群單純的後生仔,並沒有覺得號稱亞洲第一強軍的日本軍隊有什麼了不起之處,不管你如何凶焰滔天,不管你大炮飛機如何猛烈,反正跟著亮哥打就是了,就像之前經曆過的無數次戰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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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這種的單純的戰鬥思想反而表現出了超強的鬥誌和韌性,讓日軍束手無策,隻能一再增兵。
劉阿福是在廟行之戰中英勇負傷的,當時他們團是在江灣一線防守,已經擔任排長的劉阿福數次帶領部下與凶惡的敵寇展開了白刃戰,劉阿福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知道日軍的拚刺技術確實是自己比不了的,但是他也有對付的方法,就是以命換命。
劉阿福和他的手下基本都是從廣東出來的同鄉,同仇敵愾和同生共死的精神早就融入了他們的血液,劉阿福就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開始不發力,等到日軍的刺刀完全發力刺過來的時候,不做任何防守,也是發力一刀刺過去,以命換命。
就像劉阿福自己說的,“一刀刺出,生死在天。” 這就是廣東仔的血性。
劉阿福就隻是用這樣的方法拚死了一個日軍曹長,自己也被對方一刺刀貫穿。
幸運的是,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在發力的時候收了下小腹,刺刀沒有刺傷他的內臟。
更幸運的是, 十九路軍有周文支援的大量紫清紅藥,讓他在戰場上沒有流血身亡,送到醫院後被及時搶救過來。
但是現在,經曆過無數生死場麵的劉阿福心裡卻是迷茫和彷徨著,甚至有了些當初第一次上戰場的緊張和恐慌。
因為亮哥走了,亮哥沒有來得及等他們傷愈歸隊就帶著部隊開拔了,去了哪裡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再見也不知道,而他們這些傷兵則是全部被調撥給了什麼中央黨部教導總隊。
這是一支什麼部隊?不知道。
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誰?也不知道。
大家未來還能不能回到家鄉?更是不知道。
當聽到亮哥走了的消息後,無數的兄弟嚎啕大哭,他們從未有過這種傷心和失落的感受。
亮哥不要他們了,就好像他們一瞬間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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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年紀大的,重傷後留下殘疾的兄弟們,還算有個好結果。
上海的那些富豪老爺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仗義,願意留在上海的兄弟們有很多都被這些開大工廠和大商號的商人聘用了,有的去當了不需要付出大體力的工人,有的則是幫人守倉庫和大門。
還有那些不願意留下的兄弟們也每人都發放了50大洋,還被那些黨部官員送上了回家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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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廣州虎門鎮的周邊村子,50大洋已經可以買上好幾畝地,還能再娶個婆娘安生過日子了。
眼看著這些黨部官員安置這些有殘疾的兄弟們還算仁義,劉阿福心中一開始的抵觸心理也減輕了許多。再後來知道了蔡團長也留下來擔任他們的直接長官,兄弟們躁動的心也漸漸平複。
而且在醫院養傷的時候,黨部那個姓張的年輕官員對兄弟們也很不錯,噓寒問暖不說,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儘量滿足,特彆是專門帶了幾十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來給大家代筆寫家信,讓包括劉阿福在內的,已經多年沒有給家裡通過信的傷兵們很是感動。
今天,劉阿福和近兩千名已經完全傷愈的兄弟們,站在上海黃渡火車站的站台上,由於編製早已經打散,在黨部官員們的吆喝下,隊伍排列得不是很整齊,但是依然沒有人大聲說話,大家都是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劉阿福由於是排在隊伍後麵,看不見前麵的情況,他還在小聲地和身邊的幾個同鄉交談著,就聽見前麵傳來一陣嘩然,前麵的兄弟有的甚至歡呼起來,“蔡長官,是蔡長官來了。”
劉阿福當然知道蔡長官就是蔡團長,但是不知怎地,感覺竟然莫名的心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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