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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房間裡一張桌子上,一個瘦小的女孩,身無片縷,四腳四手被捆綁成個大字,大張著的下身桌麵上一片烏黑血漬,還有鮮血不斷從體內流出,順著桌麵滴答到地上。
那女孩嬌嫩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遍體鱗傷,看著她慘白的麵孔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眼睛大大地張著,眼神渙散,小小身軀還在微微的抽搐,看著已是到了生命的彌留時刻。周文壓下心裡的震怒,搶上前去就把手掌按在她平平的胸口上,般若之氣緩緩輸入。
但是,這女孩遭到長時間非人的折磨再加上失血過多,般若之氣進入體內後作用已經寥寥,僅僅隻是讓她減緩了臨死前的痛苦而已。
隻見她腫脹發紫的嘴唇動了動,周文般若之氣不停,俯下身子用耳朵湊近了她的嘴唇,隻聽見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就像是從世界的另一端飄過來的呢喃:“媽媽……”
周文的眼睛頓時濕潤了,輕聲說道:“小妹妹,安心去把,我會幫你找到你媽媽的,一定會,我保證。”
說完後,隻覺那個小女孩輕輕吐出了口氣,本就微弱的氣息漸漸消散……
隻有那雙睫毛長長的眼睛還在大大地張著,似在責問這老天爺怎麼會讓她受儘這難以忍受的苦難和折磨,責問為什麼一個善良可愛的稚嫩生命,還沒來得及綻放青春的美麗,就被這萬惡世間的殘暴和黑暗所吞沒。
周文輕輕合上了女孩的眼睛,仰天輕歎一聲,一串淚珠終於脫眶而出。沉默了半響之後,才冷冷地說了一句:“是誰乾的,找出來。”
張曉平擦了擦眼睛轉身就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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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靜文出身於日本京都有名望的貴族伊藤家的旁支。雖然是旁支,但是從小還是得到了來自貴族主家的支持和栽培。但可惜的是,伊藤靜文從少年到青年都沒有展露出任何天賦和才能,反而由於經常受到那些貴族親戚的嘲笑和苛責,性格變得懦弱、自卑、孤僻和小氣,人緣極差。大學畢業後,主家認為他不再有培養價值。就讓其自謀出路,主家也不再給予關照。
伊藤靜文後來的生活曆程也驗證了他確實是個無能之輩。工作找一個丟一個,雖然打著貴族旁支的牌子找了個漂亮媳婦,但沒幾年就跟彆的男人上了床,自己的女兒是不是自己的種還難說。他還不敢吱聲,因為那個奸夫就是他的貴族表哥。
後來實在是在日本呆不下去了,在四十歲的時候就應招加入了日本內務省小林科,被派到中國來工作。這也正是他加入小林科的目的。他隻想遠離那個讓自己抬不起頭的家,那個隻要是表哥來做客,自己就要被迫帶著女兒出門去消磨幾個小時才能回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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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一個窩囊、無能、懦弱的日本男人,自從踏上了中國的土地後,徹底就換成了另一個人。他發現大日本帝國的公民在塊土地上簡直就比主人還要威風,比主人還要霸道。他變成了在日本的表哥,而在他眼中那些懦弱的,愚昧無知的支那人就變成了在日本的他。
當幾十年來被壓抑、屈辱、膽小和順從扭曲了的心理一旦肆無忌憚地展現出來後,伊藤靜文已經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畜生和惡魔。特彆是當他發現未成年的女孩更能激起他的獸性後,無數被拐賣來的未成年女孩成了他的泄欲工具,有的甚至被他摧殘致死。為此他還多次受到了上司的責問和訓斥。但是心底的惡魔一旦被釋放出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今天晚上,但他再一次把魔爪伸向那個外表柔弱,但內心卻有著與年紀不相稱的剛烈女孩時,瘦弱小女孩的掙紮和反抗,更是激起了他無窮無儘的變態欲望。他一次又一次變著花樣的侵犯這個身心都在抗拒著他的女孩。
那女孩慘烈的尖叫和無助的呼喚,讓他感到分外的滿足和陶醉……
這時,外麵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讓他不得不中斷了自己的暴行,草草穿上衣服,才出門就被打暈。醒來時已經和一群手下被捆綁在夜風中瑟瑟不安地蹲著,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現在,伊藤靜文渾身在顫抖著,心裡在恐懼著。這時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在日本的時候,久違的懦弱和膽小又回到了他身上。忽然,他看見樓上下來的那個少年軍人直直向這邊大步走來,即使是黑夜也擋不住那個少年眼裡燃燒的火焰,伊藤靜文的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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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平自小身世坎坷,在短短兩年時間裡,親眼目睹母親被土匪逼死,亦師亦父的紫清老道傷重去世。再加上戰場上血與火的錘煉,又長期在周文身邊耳濡目染。雖然才十七歲的年紀,卻早已洗退少年青澀,性格日漸沉穩冷靜。
但是今天目睹這個女孩的慘狀,張曉平不再保持自己的冷靜和沉著,也無法保持。超出他見聞和想象的暴行場景,已經徹底被怒火和悲憤填滿了他的內心。平時掛在臉上的大男孩般的笑容早已不在,甚至表情都開始顯得猙獰和狠辣起來。
張曉平早就看出了那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矮個中年男人的不安和恐懼。他大步上前,一把就將這人提了起來,順手把他嘴裡堵著的碎布掏開,大聲質問道:“是你乾的?你這個畜生。”
伊藤靜文自從踏上中國國土後,那副金絲眼鏡背後就一直閃爍著惡毒和暴戾的眼神早已消失,代之的是他從小就具有的驚恐和迷茫。他慌亂地尖叫起來:“不是我,你們弄錯了,真的不是我。”
那聲音在夜色中是那樣的無辜和無助,就像被狼外婆抓到嘴邊的小兔子。但也同樣顯得那樣慘白和無力。
這時,伊藤靜文身邊一個年輕的和服男子掙紮向前,祈求的眼神望向張曉平。張曉平也把他嘴裡的碎布拽了出來。
隻聽見那個年輕男子大聲說道:“是他乾的,就是這個畜生乾的。這個畜生已經害死了好幾個小女孩。”
這個洪亮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驚天霹靂,直接把伊藤靜文擊得渾身亂顫,嘴裡不知在嘟囔著什麼就軟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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