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出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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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示意徐母不要著急,先坐下來,聽聽動靜,同時站在地上打算隨時跟出去的滕鳳琴也不動聲色的坐回炕上。

徐母坐不住,“小何知青,騎自行車去場部,夏天還要四五個小時,何況現在還是冬天,路上都是雪,人走都費勁,更不要說自行車。你一定能想到辦法,你想想辦法,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這時,外麵周師傅問進來方便嗎?

何思為回了一聲方便,周師傅推門進來了,他身後跟著沈鴻文。

徐母看到兩人,又快言快語的情況說了一下。

期間,何思為和徐母移移身子,讓兩人坐到了炕上靠窗的位置。

周師傅嘴上反複說著胡鬨,之後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表達他心裡的感受。

沈鴻文很冷靜的問,“連隊這邊是誰組織對抗的?”

徐母說,“我當時從後窗逃出來的,隻知道連隊裡的職工都來了。”

何思為看了老沈一眼,心想老沈果然是當過兵的,馬上就能察覺出來背後有人在搞事。

見大家都說不話,徐母問,“那現在怎麼辦?”

沈鴻文說,“等一等吧。”

“還等?”

周師傅說,“不然能怎麼辦?咱們走著去場部送信,也得走一天,昨晚李現年去場部,昨晚沒回來,今天怎麼也能回來,等一等吧。”

徐母張張嘴,理是這個理,可兒子還被圍著啊。

短暫的安靜之後,沈鴻文說,“小李師傅回來了。”

他話還沒說完,徐母就衝了出去。

大家慢了一步,也是緊跟其後出了屋。

徐母攔下李現年,“徐連長回來了嗎?”

李現代一臉興奮,聲音也格外洪亮,“回來了,知道這邊鬨事,場部派了部隊過來。”

徐母又問,“那現在徐連長他們在我家?”

“在呢。”

徐母聽了就往家裡走。

滕鳳琴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何思為問李現年,“李師傅,昨天晚上你們怎麼沒回來?”

李現年說了他們昨天到場部後,徐風山在學習,聽說崔家去鬨事,隻說沒事,第二天再回來就行。

沒承想半夜又有消息遞到場部,說八連的崔家人也聚眾鬨事,與連隊職工對抗,場長聽了震怒,讓徐風山帶著部隊過來了。

周師傅說,“不對啊,早上才有的對抗,你們怎麼半夜就收到信了?”

李現年麵露疑惑的說,“是不是有人先知道消息,然後再去農場送的信啊?”

周師傅點頭,“倒是有這種可能。”

何思為莫名的看向老沈,發現對方也在看她,同時還對她搖搖頭,何思為點頭表示明白了。

兩人之間動作很快,並沒有讓在場的其他兩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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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了老沈的想法,何思為的心反而踏實了。

背後確實有一隻黑手在推進這件事情發展,但是又及時把消息遞到場部,讓事情不再擴大。

可是對方這樣做有些畫蛇添足,事情壓下來,徐風山隻會被訓斥,或者寫一份檢討就完事了。

但是這樣做,搞這麼大一個陣勢,完全沒有必要啊。

帶著滿心的疑問,幾個人去了徐風山家,整個連隊職工都在,裡三層外三層的,婦女孩子都遠遠的湊在一起圍觀。

而最外一層,是穿著軍裝的軍人,身上背著槍,看著態勢緊張,明明二百多人的大場麵,此時靜的鴉雀無聲。

何思為三人沒有上前,隔著道站在對麵觀望。

看不到的人群中間,能聽到有徐風山震耳欲聾的怒吼,“鬨,接著鬨,怎麼不鬨了?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不是鬨,這是造、反。誰帶的頭誰跟著起哄,今天一個都跑不掉。”

“死一隻狗,你們還要人償命?你們狗把人毒死了,償命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怎麼?在你們眼裡狗命比人命重要?還要殺個人償命不成?”

“現在還有誰不服有誰不滿,站出來。”

沒有人動,也沒有人接話。

徐風山就叫過副連長,“周本軍,你把名字記下來,今天在場鬨事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記下來。”

“連長,我們就是過來要個說法,沒想法鬨。”

“就是。”

一聽要記名字,有些人害怕了。

徐風長喊道,“誰不服?站出來說話。”

一句話,讓吵鬨起的人群又一次安靜下來。

之後有人喊,“排隊,站成一排,寫名字按手印。”

局麵得到控製,在部隊和徐風山等人的指揮下,人群慢慢站成兩排,一個個寫了名字按手印,人頭攢動的人群慢慢散去,部隊那邊過來的國字型方臉男子與徐風山交談幾句後,帶著部隊坐著卡車走了。

一個多小時後,隻有幾個個彆的人被徐風山留下來,一起帶到連隊。

其中有崔大貴、全長水及李學工,這是事件中關聯的人,之外就是徐明、何思為他們這些參與事件的人。

連隊辦公室裡有一大鋪炕,炕上放著炕桌,冬天連隊裡學習開會都在這裡,大家擠在炕上也暖和。

眾人找地方都坐下後,徐風山說,“徐明,你說說怎麼回事?”

徐明沒被嚇到,反而很精神,看著還有些亢奮,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特彆是說到早上崔家一百多號人圍上來時,口角的唾沫亂飛。

“崔家還想把窗戶砸了進來,我喊話告訴他們,不砸玻璃進來的是兒子。”

徐明說的這麼激動,自然是沒有人敢砸玻璃進屋。

崔大貴說,“連長,我們崔家人可沒喊,不是我們說的。”

“不是你們崔家人,還能是連隊職工?沒有連隊職工攔著,你們早衝進屋了。”

崔大貴說,“我敢這麼就,就能保證我們崔家人沒做過。要不是你們昨晚去我家砸玻璃,又潑糞,不欺人太甚,我也不會一大早去鬨事。”

徐明虎著眼睛,“全長水在土豆窖裡一晚,他根本沒出去過。”

“不是你們又是誰?”

眼看兩邊又爭吵起來,徐風山喊住他們,“先不說昨晚的事,咱們從頭開始解決。全長水媳婦被你家狗咬傷是事實,他打殺你家的狗沒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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