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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頭太沉,說完就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也沒有等王建國走再睡。
王建國又摸了摸她額頭,人現在燒的厲害,他怎麼能走呢,不過想到了什麼,起身走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他又折了回來,手裡拿著兩瓶黃桃罐頭和一個西瓜,又提著一個飯盒。
將東西放下,王建國也沒有坐下歇著,而是出去打水擰了毛巾過來,放到何思為的額頭上。
這樣反反複複的敷毛巾,直到何思為的燒退下去,王建國才停下來打開罐頭,將罐頭水倒進碗裡,用勺子小口的喂何思為。
何思為是因為發燒才睡的過去,燒一腿下去人就醒了,看到遞到嘴邊的勺子,也沒多想就吃了,發現甜甜的。
王建國笑著說,“是罐頭,我小的時候生病,我媽給我買兩瓶罐頭吃完我就好了,我想著在你這也試試。”
何思為笑了,“阿姨沒說你那是饞的啊?”
王建國笑著說,“說啊,所以隻要我生病,都不是先買藥,而是先買罐頭,就這兩瓶還是我大哥讓人放我那的呢,就擔心我突然生病。”
何思為聽了大笑。
但是也因此精神了不少。
吃了一小碗的罐頭,王建國就放下了,“我還在食堂那邊打了粥回來,你先平一平胃,一會兒再吃點粥。”
何思為雖然燒退了,但是渾身還是沒有力氣。
她躺下,“我不餓,留著明天早上再吃吧。”
王建國說,“不餓也得吃點,生病了就要多吃點,才有挺頭。”
何思為敷衍的說一會兒的,卻是沒打算吃,又說時間不早了,讓王建國回去休息。
王建國說,“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你現在病著,萬一再燒起來怎麼辦?身邊也沒有一個人看著,你不用管我,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這次,他沒有再提吃飯的事情。
“我還不知道多久能睡呢,這麼大的人了,能照顧自己,你回去休息吧。”
王建國執意要等她睡著了再走,勸不走人,何思主國也隻能放棄了,結果人沒有睡著,卻又燒了起來。
迷糊中何思為感覺到額頭涼涼的,隻是意識清醒了一會兒,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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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亮,她醒了,發現在炕的一旁坐著的王建國,王建國也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立馬問她怎麼樣。
他聲音沙啞,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何思為呆呆的問他,“你怎麼不躺著睡啊?”
孤男寡女,王建國在這邊照顧人已經會讓人非議,他要是再躺在這睡,還不知道彆人怎麼想。
雖然沒有人看到,他們又光明正大的,但是王建國也不想給何思為添加麻煩。
王建國隻說不累,何思為卻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她坐起來,“我沒事了,你又坐一晚,咱們倆先去吃飯,吃完飯你也去休息一下。”
王建國看她精神了,知道是真沒事了。
兩人出了門要往食堂去,偏巧王桂珍往這邊來,看到了這一幕,她眸子微頓,現在才早上六點多,王建國一大早就去找何思為了?
還是在那裡睡了?
王桂珍隻覺得讓她撞到了什麼重要的事,又不想被何思為他們看到,轉身調個方向,快速離開。
她覺得動作快,何思為卻還是看到她了,回頭對王建國說,“看吧,王桂珍那張嘴,不可能輕易放過看到咱們倆的事。”
王建國說,“我去找她談談。”
何思為說,“不用找她,越找她她越覺得咱們是怕了,咱們行得正,不在意彆人說什麼。”
王建國笑了,“我是不在意,我就怕會給你惹麻煩。”
如果是以前,何思為一定會主動打電話和沈國平解釋一下,但是現在她卻不想這樣了,她說,“有什麼惹麻煩的,我生病了,你照顧我一晚,我還沒感謝你呢。”
王建國說,“行,你不擔心,我這邊更沒事。”
兩人進了食堂,一大早過來吃飯的人不多,兩人很快就打好包子找了地方坐下吃飯。
何思為雖然睡了一晚,但是因為生病,人看著也沒有什麼精神,王建國一晚沒有睡,胡茬也長出來了,人看著也是很憔悴。
方嶽良和薑立豐從外麵進來,看到兩人這副樣子,方嶽良先驚訝的問兩人昨晚乾什麼去了。
他這麼問,顯然是沒有往旁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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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國說了何思為生病的事。
方嶽良歎氣,“小何知青一個人在這邊,生病了確實很麻煩。”
薑立豐已經換了飯回來,方嶽良先去打飯,薑立豐坐下後,也叮囑何思為注意好好保養身體。
“受過傷,又衝進火海,現在又生病,就是身體現在差了,可不能亂來了。”
何思為笑著說知道了,彆的並不多說。
方嶽良過來了,坐下之後也問起了佟彩芳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佟彩芳要自殺的事,場裡都知道了。
王建國說,“送到區裡去了。”
方嶽良詫異,“怎麼送到區裡去了?”
王建國說,“她愛人是她放走的,昨天晚上回家,正好被連裡的人守株待兔給抓住了,兩人一起送去了區裡。”
方嶽良謔了一聲,“這膽子可真大啊,這種事她也敢做。”
王建國說,“看著挺老實,可是乾的事,膽子確實挺大。”
薑立豐聽了便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種大煙的事情,他們夫妻都有參與了?”
王建國說,“這還有用,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秦宇凡跑什麼?我看秦宇凡也夠蠢的,佟彩芳的父親過世,按理說隻要他們兩個咬死了不承認,咱們拿他們也沒有辦法,偏偏秦宇凡心虛,就這麼跑了,可不是給咱們機會了。”
方嶽良笑著說,“現在看他跑了還真是好事。”
幾個人說說笑笑,也為這事有了處理結果而高興,麵上薑立豐看著也是這樣,隻是暗下裡他到底擔不擔心,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早飯後,何思為自己回了住處,她還不用上班,所以回到住處後,就又躺回到炕上。
一場小感冒,看似不嚴重,但是渾身透出來的疲憊感,還是需要休息才能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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