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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平這邊在聚會,而另一邊,何思為第二天已經和王建國坐著車去了八連。
路上隻有他們一輛車,又是王建國自己開車,隻有兩人,何思為也很放鬆。
北大荒深秋的景色很美,坐在車裡,車窗也落著,微風輕輕的吹進來。
何思為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有感道,“在北大荒生活也好的,安逸又放鬆,在首都那邊,每天要麵對很多人,我不是很喜歡在單位裡與人打交道的生活,即便是遇到不喜歡的人,也要笑臉相迎,那樣的自己很假,就像戴著麵具一般。”
王建國扭頭看她一眼,笑了笑,又扭回頭看著麵前的路,“喜歡就待在這邊,一輩子很短,要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而不是為了生活而迎合生活。”
何思為低下頭,“是啊,我似乎一直在迎合生活,婚姻又讓束縛住了手腳,做什麼決定都要先考慮對方,自己的想法也就放到了最後。”
何思為主動看提起婚姻,王建國便也多說了一句,“思為,你不該這樣做,你該選自己喜歡的生活,而不是去遷就他。我不了解夫妻之間該怎麼相處,但是我知道愛對方,就要成就對方,可那是男人該做的事,而不是女人。如果婚姻讓你委屈,那還不如不要這場婚姻。”
王建國說完後,苦笑了一聲,“這些話不該我說出來,畢竟會讓人覺得我心懷不軟,可是我覺得事情不能這樣辦,不管彆人怎麼想我,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何思為笑著說,“我知道。”
至於說不要那場婚姻,何思為從來沒有想過。
接下來,兩人一路沉默,一直快到八連了,王建國才打破沉默,說起一會兒見到佟彩芳的時候,他們要怎麼做。
“我唱黑臉,最後你唱紅臉,應該沒有問題。”
何思為說,“不用那麼麻煩,直接說問就行,就說薑立豐已經自己和你認錯了。”
這也算是誆騙佟彩芳吧。
王建國笑著說,“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兩人到了八連,直接去了連部,徐風山在,看到兩人過來,他就說猜著這兩天他們得過來了。
又指了指隔壁,小聲說,“佟彩芳在那裡。”
兩人到這邊開車就用了四個多小時,下午還要趕回去,王建國說,“那咱們倆個過去吧,思為在這邊等著就行。”
徐風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跟著王建國走了。
何思為就在辦公室裡坐著,很快就聽到隔壁傳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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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說了什麼聽不清楚。
這個時候,代娟芬推門走了進來,她和何思為也算是老熟人,在何思為麵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佟彩芳我看是瘋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每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哭,問她什麼也不說,當時徐連長讓我看著她的時候,我還覺得徐連長想多了。”
何思為就問,“秦宇凡還沒有找到嗎?”
代娟芬歎氣,“咱們北大荒這裡,一個人想躲起來,根本不可能找到,就像當年聶兆友一樣,秦宇凡這一跑,徐連長也得受處分。”
何思為想不通,“怎麼就能讓他輕易跑了。”
“那天是柴土根看著他。”
柴土根。
何思為想到他,就想到了他與薑英紅之間的事,那往後推,秦宇凡跑了能不能與薑立豐有關係?
何思為立馬追問道,“徐連長知道是柴土根看著他嗎?”
代娟芬說,“一開始不知道,是人跑了之後才知道的,氣的把柴土根關起來了,後來問話又沒有問出什麼來,隻能把他放了。自打那年柴土根和薑英紅的事情出了之後,柴土根在連裡就不受人待見,連裡都快忘記有這麼個人了。”
何思為說,“我也是昨天聽了些關於柴土根的事,聽說他又去找薑家,想娶薑英紅了?”
代娟芬撇撇嘴,“他想的美,薑英紅有一個做場長的哥,怎麼可能嫁給柴土根那個跑腿子。”
何思為笑了,“可不是,柴土根還找場裡去了。”
代娟芬說,“這事我也聽說了,自從薑場長回來,柴土根沒事就往場裡跑,都不知道跑多少次了。”
何思為詫異,“他去場部很多次了?找王場長?”
代娟芬點頭,“有兩次我去場部辦事,和他一起搭的車,他說去場部玩,可是我正好在場部碰到他和薑場長在一起說話。”
何思為抓到了不一樣的消息,她問,“這事你和彆人說起過嗎?”
代娟芬搖頭,“我是婦女主任,在連裡得起帶頭作用,所以私下裡也不和職工們背後說人。”
何思為叮囑她,“這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對了,你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們看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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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娟芬說,“沒有,當時天太冷,我從在樹的後麵,聽到有人過來回頭才看到他們的,他們一直往前走,也沒有往樹林子這邊看。”
何思為激動不已。
如果柴土根那裡能吐出事情來,不信揪不到薑立豐的小尾巴。
隔壁還在問話,已經沒有佟彩芳的哭聲了。
代娟芬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了。
何思為自己在屋裡等著,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徐明來了,何思為立馬招手讓他湊過來。
徐明眼睛一亮,“出啥事了?”
何思為小聲說,“你去盯著點柴土根。”
徐明挑眉。
何思 為就說,“你快去吧,不要讓他發現了,等你爸他們回來,我們商量好了再告訴你怎麼回事。”
秦宇凡跑了,何思為還真怕柴土根也跑了,或者出事。
薑立豐不可能讓一個人抓住他的把柄,那麼柴土根就很危險了。
徐明聽了,沒有耽擱,立馬出去了。
何思為也坐不住了,王建國和徐連長去隔壁也一個多小時了,兩人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慢。
她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裡,並沒有往隔壁看,她不想讓佟彩芳看到她也在,這樣就抱著僥幸心理。
結果隔壁不時的傳來哭聲,還有細碎的說話聲,就是不見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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