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問完,沒有等來回應,而是大家都彆有深意的看他一眼。
王東不明所以,“怎麼了?我問的不對嗎?”
邢玉山上前攬過他肩膀,“走了,先去上課。”
另一隻手對著眾人擺了擺,帶著王東走了。
何思為他們三個是一個教室,也往教室走。
佘江平性子木訥,王東想不明白的事他更想不明白,但是他的性格又讓他不明白也不會問。
邢玉山帶著王東往樓上走,左右沒有人他鬆開手,“這事你彆管,學校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瞞不了多久。不是咱們不幫鐘姐,你把這事挑開了,他們夫妻最後不管離了,還是和好了,你都是惡人。”
王東張張嘴,“也是,裡外不討好。”
邢玉山說,“隻是送點吃的,又沒有實質性的問題,這事有得鬨。”
這話和那天何思為擔心的一樣。
王東一臉嫌棄,“馬金妹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私下裡和有婦之夫搞在一起啊。”
“人家和你說搞一起了?你沒看到是項勇執意把吃的塞過去的,又不是她要的。”
等被人發現了,馬金妹也可以這麼說。
所以最後這事,馬金妹是會受些影響,但是不大,反而是項勇有家還在外麵亂來,學校的雜工工作保不住,隻怕鐘月雲也會受牽連。
這事也讓邢玉山想到了自己父親和戚書麗母親的事,厭惡的眉頭皺了皺。
傍晚放學,等公交車的時候,遇到了鐘月雲帶著女兒,身邊並沒有項勇。
王東多嘴,“姐夫呢?怎麼你自己帶孩子先回去了?”
現在,他們一家還住在何思為他們租著的廠房那裡。
平時項勇過來,就把女兒帶來一起。
鐘月雲和大家打招呼,又讓女兒叫人,然後說,“學校裡今天的活沒有弄完,他要晚一點才回家。”
王東張張嘴,噢了一聲。
鐘月雲察覺他眼神不對,牽著女兒看著他,“王東,有啥事啊?”
王東說,“鐘姐,沒事,就是看你和笑笑,就問了一句。”
鐘月雲說,“你彆騙姐,你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是不是你發現啥了?”
想到丈夫在外麵有人了,還是學校裡的,鐘月雲警覺的看著王東,見王東心虛的不敢與她對視,也印證了心裡的猜測。
王東還在極力的掩飾,“發現什麼啊?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
鐘月雲不理他,轉身牽著女兒到了何思為身邊,將女兒往她手裡一塞,“思為,你晚走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又低頭讓女兒乖乖聽話,鐘月雲轉身往校內跑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大家還沒的反應過來,鐘月雲就已經跑沒影了。
麵對大家的打量,王東也委屈,“我真的什麼也沒說啊,你們也看到了。”
確實,王東什麼也沒有說。
但是他的性格,嘴碎,如果沒什麼事,他才不會多嘴呢,但是他說了,定是有什麼事了。
鐘月雲又不笨,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王東苦著臉說,“現在怎麼辦啊?”
陳楚天說,“彆鬨大了,跟著過看看吧。”
但是笑笑是個孩子,有些事不能讓她看到,最後回到學校找到佘江平,讓他幫忙帶著笑笑,幾個人去找鐘月雲。
校園很大,大家想著項勇和馬金妹約著碰麵,一定會找角落,所以大家分開行動往偏僻的地方找。
想到圖書館後的角落,大家尋過去時,遠遠的看著鐘月雲和項勇在吵架,現場隻有他們夫妻兩個。
大家小跑幾步過去,沒到跟前就聽到鐘月雲質問的話,“你說啊,你在這乾什麼?這裡有要乾的活嗎?”
項勇臉色鐵青,“乾的活多了,你抓緊回家,彆在學校裡鬨,讓人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再看到何思為他們過來,項勇的臉色更不好看了,瞪著幾個,“你們是鐘月雲的朋友,但是也希望你們不要在背後弄亂說,破壞我們夫妻感情。”
王東聽了擼衣袖,“你說誰呢?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們在挑撥你們夫妻關係了?你t、的是白眼狼吧?彆忘記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還是小爺拿錢租的呢?好賴不知的東西,自己什麼德行不知道,還在這裡亂咬人。”
邢玉山揪住他,不讓他往前去,他神色淡淡的,“鐘姐,你這邊沒事,我們就回去了,還有笑笑在佘江平那,你是不是先過去?”
鐘月雲紅著眼圈,對眾人說了句對不起,讓大家彆和項勇一樣的,然後扭頭恨意的看著項勇,“你說的還是人話嗎?咱們倆的事你也不要把外人扯進來,是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加班,你自己心虛,還怪彆人了?”
項勇惡狠狠的說,“鐘月雲,我不想和你吵,你回家去吧。”
鐘月雲冷笑,“我當然會回家,不過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我現在就去找校領導,問一問什麼工作那麼重,還要加班。”
項勇的臉色驟然大變。
鐘月雲卻不管他,轉身喊著何思為幾個走。
身後,項勇大步追上來,他衝到鐘月雲前麵,伸出雙臂攔住她,“你到底要乾什麼?安穩日子剛過幾天,就過夠了嗎?是,今天沒有讓加班,可是我想好好表現,這就是真相,我不想讓你看低,所以沒有和你說實話,現在當著你朋友的麵,我都說出來你滿意了吧?他們看我笑話你高興了吧?”
還真會倒打一耙。
何思為看他這不要臉的本事與前世薑家人真有一拚。
邢玉山幾個的臉色也不好看,陳楚天也沒有見過這種人,他的教養讓他的眉頭緊皺,眼裡滿是不讚同的看著項勇。
“鐘姐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並沒有看你笑話,也不會看低你,人的工作不分貴賤,你自己把自己看低了。”
王東罵罵咧咧的說,“彆自己做錯事,往我們身上推,你還算是爺們嗎?我看連娘們都不如。”
邢玉山沒說話,但是他看向鐘月雲。
項勇好壞是他的事,與他們無關。
他們與鐘月雲是朋友,看的是鐘月雲,不然項勇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