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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何思為又和張玉方抬了幾麻袋出來,裡麵的藥材都是一樣的,根莖處理的不好,上麵全是泥沙,藥材還切成片,這已經不能用了,但是家裡條件不好的,還可以洗一洗用來熬,偏偏這些藥材都發黴了。
剩下的不用看,何思為也知道都是這個情況。
她看向張玉方,張玉方盯著藥材也張大嘴,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明明他們給我看的藥材很好,怎麼到我手裡都是這些了?我去找他們。”
何思為拉住她,“算了,你現在去找他們,他們不會承認的,還會說你想賴賬不想給錢才故意弄一些壞藥材誣陷他們。”
張玉方哭著說,“那怎麼辦?現在這些藥材徹底賣不出去了。”
何思為說,“做生意就是這樣,願者上鉤,你應該是入了他們的套了,堆積半年的藥材有人收,還高價,先讓你嘗點甜頭,然後看你進套了,再把你套死。”
這種類似仙人跳的手段,何思為懂,是因為前世薑立豐沒少乾這種事去坑彆人的錢。
張玉方說,“思為姐,你也沒有經曆過,卻能看明白,我怎麼這麼蠢,就上當了呢。”
張玉方懊惱不已,抬手甩了自己兩個巴掌,嘴裡念念叨叨的說,“我就想多掙點錢,想幫幫你,沒幫上忙反而給你添加累贅,我媽罵我是喪門星是對的,我就是個喪門星。”
何思為抓住她胳膊,“事情已經發生,你這樣打自己怪自己,也沒有用。”
張玉方紅著眼睛看著何思為,“思為姐,現在怎麼辦啊?我走吧,隻要走了,那些人就不會過來找你們麻煩了。”
何思為說,“你走了他們還會來,他們知道你在這住,就認定你是這家的人。況且你仔細想想,為什麼你能上當?還是隻有你上當了?”
張玉方錯愕的張大嘴。
何思為說,“送到家裡的信,他們拿我沒有辦法,隻能從旁處下手,而從你身上下手最容易。其實如果你沒有辭職,一直在那邊做保姆,或許就不會上當了。”
說不怪不可能的。
甚至看到張玉方現在哭,何思為有一刻覺得她假惺惺,原本不想說那些,實在忍不住,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看著張玉方雙唇微微顫抖,目光也慢慢被絕望所取代,何思為沒由來的竟有些心軟。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張玉方就是個騙子,就是一條白眼狼,將自己拉進陷阱裡,自己還要心軟。
因為自己生出來的心軟,何思為想甩自己一巴掌,最終還是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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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方神色僵硬,眼裡的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何思為扭開頭不看她,同時也鬆開握著她胳膊的手。
張玉方這次沒有再自己打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
何思為調整好心情,開口道,“好了,知道他來的目的,接下來等他們上門就行,看看他們怎麼說。”
“可是咱們沒有錢給他們怎麼辦?”
何思為說,“沒有錢,他們自然會提條件,比如我們何家祖傳的藥方。”
這一次,何思為的口氣很衝,“彆哭了,哭的我心煩。”
張玉方嚇的噤聲,小心翼翼的看著何思為。
何思為看著倒了一地的藥材,“就這麼放著吧,曬乾了當柴用吧。”
雖然好好處理能撿出一些來賣,可是這樣的藥材藥效不好,何思為做不了這種昧良心的事。
看張玉方不動,何思為催促道,“還傻站著乾啥,過來搭把手。”
說到最後,她的口氣已經軟了一下來。
她是真討厭極了自己這副心軟的性格。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心軟,可看著張玉方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
兩人把所有的藥材都抬到院子裡打開倒在地上,家裡沒有筢子,何思為就把燒火棍找出來,等藥材曬了個八小時,就用燒火棍打一打,將上的的泥土打掉,這樣燒火也好燒。
期間,何思為也沒給張玉方安排活,她看何思為做什麼,就跟著學著做,何思為也沒攔著。
本就是下午回來的,又是抬藥材又是打藥材上的泥土,很快天就黑了,何思為招呼張玉方把打過泥土的藥材攏到一起,放到屋簷下麵,現在已經快進入七月,下雨的時候也多。
收拾完了,外麵的天已經大黑,何思為對張玉方說,“你先洗洗,我去外麵買點飯菜回來,折騰一天,晚上不做飯了。”
張玉方想說添麻煩了,想到白天的事,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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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吼了張玉方的事,何思為心裡也不好受,但是此時讓她主動說白天的事,與張玉方緩和關係,她又拉不下臉,叮囑一聲,她喊著何楓去胡同口買飯了。
何楓下午看到姐姐和張玉方之間氣氛不好,有眼色的躲在房間裡學習一直沒有出來。
姐弟兩個走在胡同裡,何楓因為姐姐的沉默,心裡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問,“姐,你生玉方姐的氣了?”
何思為沒說話。
往前又走了一段,她才說,“是的,我很生你玉方姐的氣,有好的工作不乾,進藥材不檢查,被人騙了。”
何楓擔心的問,“那我們要賠很多的錢嗎?我們有錢嗎?”
何思為說,“沒有。”
何楓氣憤道,“我討厭玉方姐,咱們家收留她,她還給姐姐惹麻煩。”
何思為拍拍他的頭,“你是小孩,這些事不該你管,不許對你玉方姐耍脾氣,聽到了沒有?”
何楓不高興的說,“不,我討厭她。”
“聽話,你...玉方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很自責。”
何楓甩開頭頂的手,不滿的停下來,他仰著頭,但是天黑了,何思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卻能通過他的舉止感受到他的氣憤。
“姐,你為什麼不生氣?玉方姐又不是我們家人,她隻是你朋友,咱們家讓她白吃白住收留她,她還害咱們家,她是壞人。”
何思為笑了,彎下身湊過去與弟弟麵對麵,說,“小家夥,懂的挺多嘛,那你說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