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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之後,何思為三人站在學校門口,她手裡提著張玉方的行李,隻有一個簡單的布包,張玉方則背著打包好的被褥。
何楓小心翼翼的問,“姐,咱們還去吃飯嗎?”
何思為說,“吃,乾什麼不吃?不管發生什麼事,前提都要先把自己照顧好。走,我請客。”
張玉方默默的跟在身後。
何思為按著張玉方先前說的胡同,走了進去,大約五米左右,看到一戶人家門口掛著抄手兩個字,她走了進去。
三碗鮮肉的抄手,八分錢一碗,何思為散了白胡椒,吃完後出了一額頭的汗。
她放下勺子,看著對麵兩個消沉的人,說,“這事不怪你們,是對方亂說,等周末我去找人處理一下這件事。”
何楓抬起頭,“姐,你是要問方姑姑嗎?”
何思為嗯了一聲,和一臉疑惑的張玉方解釋了一下‘方姑姑’是誰,張玉方聽了之後,趕緊拒絕。
“思為姐,這事還是算了,我下午再去找找工作,學校沒有趕我走之前,我就想過如果有一天被趕出來,就去南方的。”
何思為說,“找工作再說,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受委屈,這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他們先不講理在先,沒有惡人先告狀的。”
原來正是先前那個陌生女人,找到學校那邊,張玉方就成了受害者,學校為了將事情壓下去,將張玉方趕出學校,那女人才滿意。
何思為聽到這事之後,很氣憤,當場要找學校領導去理論,被張玉方攔了下來,就是此時張玉方也不同意。
“思為姐,學校收留我是好意,如果我離開,能讓對方不再追究學校,我受點委屈也沒事,這事就這樣吧。”
何思為聽了就生氣,“工作可以不回去做,但是委屈不能受。”
張玉方笑著輕輕搖頭,“思為姐,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求你了。”
求你了。
三個字,硬生生將何思為裡的憋著的火給壓了下去。
不是心疼,是無力。
是怒氣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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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看到了她眼裡的失望,張玉方慚愧的低下頭,“思為姐,對不起。”
何思為平靜的說,“你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自己。算了,說起來這事也是因為小楓,如果不是為了護著他,你在學校還好好的。”
何楓內疚的抿抿唇,“玉方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張玉方溫柔的撫著他的頭,“彆聽你姐的,換成彆人我也會站出來。”
何楓紅著眼圈用力搖頭,從事發到現在,他一直忍著,此時被姐姐點名說出來,眼裡的淚才掉下來。
張玉方給他擦淚,歎氣的看向何思為,“思為姐,真不怪小楓。”
何思為說,“是他的錯,就是他的錯,你不要護著他,他是男孩子,也是家裡唯一的男孩,要頂起他該負的責任。”
何楓一邊落淚,一邊堅定的點頭,“玉方姐,我姐說的對,我錯了,就要認錯。”
張玉方心疼的將他摟進懷裡,說,“小楓,你命好,有個好姐姐。如果我有一個像思為姐這樣的姐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
何思為見兩人摟著落淚,一時被弄的哭笑不得,心裡的氣也消了,“好了好了,彆哭了,也不怕被人笑話,吃完了咱們就回家吧。”
張玉方擦擦眼角,“思為姐,你下午得回學校吧?”
何思為說,“請了一天的假,走吧。”
正好把張玉方帶回去,先把人安頓下來,其他的事情等她周末放假碰麵了再說。
在首都這裡,何思為認識的人不多,她想到能給張玉方解決工作的人,也就是邢玉山了。
何思為咬咬牙,打算明天和邢玉山說說,張玉方表麵看沒什麼事,但是實則就是硬撐,眼下重要的是將她的工作解決了,也能讓她心情好一些。
都安排好了,何思為心情就更穩了。
三人回到家,還提著行李回來,沈鴻文看了之後什麼也沒有問,等晚上吃飯時何思為和他提起這事時,他讓張玉方安心的住下去,工作的事慢慢來。
飯後,何思為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回了學校。
晚上,紀洪莉來了,告訴何思為孩子已經來首都了,並且住進了醫院,手術的時間也安排了,她過來就是感謝何思為的。
何思為安靜的聽著,然後說,“挺好的,你也回去照顧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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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洪莉沉默了一會兒,說,“楚南要結婚了。”
何思為看著她沒說話。
紀洪莉說,“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說。我腦子不好使,到學校之後,做了很多蠢事,大家都不喜歡我,如果知道我的事,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看笑話呢。我想也隻有你不會笑話我。”
何思為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
紀洪莉笑笑,“何思為,我女兒一直說想見見你,要當麵謝謝你,等她好了之後,我帶來她學校。”
何思為想說不用,紀洪莉卻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何思為歎氣,心想算了,由著她吧,她說了人家不聽也是白說。
第二天到學校,何思為趁著課間,和邢玉山說了張玉方的事,隻說一個北大荒的朋友沒有工作,其他的也沒有說。
邢玉山二話不說應了下來,“這事容易,你著急我今天晚上回家一趟,不著急我下周來給你信。”
何思為說,“不著急,下周就行。”
邢玉山心細,看到她眼裡仍帶著愁色,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和我說說,我能解決的幫你解決了。”
何思為說,“沒事。”
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因為何楓,而害得張玉方丟了工作的事。
邢玉山眸子微動,笑著說,“剛剛你說你這個朋友性子怯懦,膽子小,沒想到她挺護著你們的,那個時候能站出來。”
何思為笑著說,“是啊,她啊,因為我幫過她,恨不能把心掏出來對我好。”
說到一半,何思為臉上的笑僵住,她看向邢玉山。
邢玉山對她笑笑,“哪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