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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的五天已經很累了,周末還要這麼學,師鈴有些吃不消,但是看到何思為還在認真看書,最後咬緊牙還是跟著堅持下來,好不容易熬到吃飯的時間,見大家都沒有動,師鈴忍不住了,她放下書。
她問鐘雲月,“鐘姐,咱們吃飯去吧,再晚點食堂就關了。”
鐘雲月也放下筆記本,揉著脖子,“是得出去吃飯了。”
一邊又碎碎念道著也沒有鐘,不知道幾點。
宿舍一樓大要是有鐘的,但是要出宿舍才能看時間,很不方便。
師鈴說,“我聽說彆的寢室有大家掏錢買鐘呢,咱們要不要也買一個?”
一個鐘不少錢,鐘雲月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她下了床,喊何思為去吃飯。
何思為放下書,也揉著脖子,“鐘雲,我就不去了,我這有餅乾,一會兒吃點就行。”
鐘雲月說,“行。”
然後說,“你把暖水瓶裡的熱水倒出來,我回來直接幫你把水打了。”
何思為沒客氣,把暖水瓶裡剩下的水倒進水杯裡,把暖水瓶遞給鐘雲月時,同時把錢一起給了她。
到吃飯的時間,大家陸續的都出去了。
師鈴幾個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師鈴還在遊說鐘雲月,“鐘姐,咱們想努力是好的,可是身體也重要啊,何思為那邊你還是多勸勸,我看著從開學到現在,她就沒有休息的時候,每天熬到很晚,現在周末休息也不放鬆,飲食再跟不上,時間久了身體怎麼受得住。”
鐘雲月說,“飲食這方麵不用擔心,我看何思為安排的挺合理,一天吃素,省下來的錢第二天吃肉,至於學習方麵,你們都是兼報兩個專業,每天接收到的知識,消化起來需要時間,這點你們比我還懂,如果落下一點,那就失去了兼報兩個專業的初心了。”
師鈴苦著臉說,“可不是,我這周都上火了,就是在想這事,萬一學不好,可不就是得不償失了。”
鐘雲月沒有勸何思為的意思,還提出這樣做的原因。
師鈴再有私心,也不好表現出來。
鐘雲月勸她,“慢慢來,不能一口吃一個胖子。”
師鈴說,“是啊,不過我最高興的是咱們寢室裡的學習氣氛,在何思為的帶領下,大家都在努力。”
在身旁的,還有寢室裡的其他人,馬金妹和冀文芳沒什麼反應,紀洪莉眉頭皺了皺,顯然不滿意師鈴的話,她們努力學習是想努力,珍惜學習機會,怎麼功勞就落在何思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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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得,何思為什麼也沒有做,又被扯了仇恨。
等一行人回到寢室,紀洪莉看何思為的眼神又不善起來。
何思為根本沒搭理她,餅乾泡著熱水,填飽了肚子也養了胃。
邢玉山給的筆記很詳細,還有一些擴展的知識點,何思為抄的慢,邊抄邊背,加深記憶,周六又抄了一天才把筆記整理好。
她想著周一上課的時候見到邢玉山和他說一聲,接下來她自己記筆記就行。
周日,何思為給自己放假,這一天她補覺洗衣服。
寢室裡的人看到何思為終於休息了,也暗鬆口氣,心想不是鐵打的身體,終於知道累了。
她一休息,彆人也不知不覺的跟著放鬆了。
三月的首都氣溫和北大荒比,很暖和。
溫度在二度和十五度之間,有時晚上最低也就是零下五度,大家已經換掉棉大衣,穿上了風衣或者羊絨大衣。
現在最流行的就是羊絨大衣,何思為的羊絨大衣拿出來後,將寢室裡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此時大家的穿著打扮多是解放帽、穿著皺巴巴的藍哢嘰布製服和軍便裝,顏色也是一片藍、黑、灰、綠的,像何思為這種毛料的大衣是剛剛流行起來的。
聽說是長安街上一個外國人穿著這件毛料的大衣出現,從而慢慢引發了人們對時尚的追求。
在大家的印象裡,何思為條件不好,雖然沒有聽她提起過自己的情況,但是看她平時的穿著和花消就能看得出來,可以說是寢室裡比馬金妹還節省。
馬金妹一看就是從山溝裡出來的,說話還一口濃濃的口音,便是吃飯時也沒有像何思為這麼節省。
何思為給大家第一印象就是窮,誰能想到這樣的人,能拿出這樣的毛料大衣來。
鐘雲月沒彆的心思,是看了衣服真的喜歡,她湊過去,問,“思為,我能摸摸嗎?”
何思為笑了,把衣服往她麵前一遞,“摸吧,又摸不壞,試穿也行。”
鐘雲月接過來,手在衣料上撫過,“上周看到學校有一個學生穿,當時就想這衣服料子可真特彆,還真是,像有一層小絨毛,比風衣厚一點,看著就知道擋風。”
何思為說,“看著挺薄,實際不輕,很壓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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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沒有穿過,但是她懂,因為薑立豐有兩件,就是薑英紅都有兩件。
鐘雲月問,“得不少錢吧?”
何思為說,“彆人送的。”
自然不便宜。
具體多少錢,何思為不知道。
師鈴也湊過來,羨慕的說,“我知道,二百多塊錢一件呢,還不好買呢。”
一聽二百多,鐘雲月張嘴結舌,“乖乖,比我們在生產隊掙一年的錢還要多。”
師鈴忍住酸意,“是啊,一年不請假才能掙九十多塊錢,不吃不喝得掙兩年多,才能買得起這件大衣。”
冀文芳也湊過來,“現在工人一個月資33塊8,還得是一級工,二級工38.8,一家人勒緊肚皮也得一年半才能買得起。何思為,送你大衣的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啊?難不成是在部隊的?”
師鈴眸子微動,“在部隊也得軍齡年頭久,不然也不行吧?”
現在也就是部隊裡軍齡久的人工資高。
何思為笑笑,“是的。”
大家羨慕一臉羨慕。
師鈴卻抓住了重點,笑著問,“不會是男朋友吧?”
大家立馬看著她,眼裡帶著好奇和期盼,等著何思為回答。
何思為說,“不是男朋友,是我認的一個乾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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