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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往後山走,後山邊緣的乾樹枝不多,可見平時連隊裡的職工都到這邊來撿,何思為沒停,直接往裡走,職工不敢樹林裡走怕迷路,何思為不擔心這個。
她往深處去,撿夠了一大捆乾樹枝,捆起來背在身上回了住處,她這邊沒有灶台,平時做飯就要去外麵借灶台用。
燒完炕,何思為去前麵食堂找劉師傅,劉師傅像往常一樣坐在食常門口曬著太陽,遠遠看到何思為就笑著打招呼。
“早上看到你送人,沒喊你,怎麼才過來?”
何思為笑著擺手,到了跟前才說,“去後山找了點柴把炕燒了,這才到你這看看有沒有釘子,我住那邊沒有掛窗簾的地方。”
劉師傅說你等等,起身進了食堂,轉身出來時,手裡拿了四個釘子,並不大,有半指長短。
他問,“這樣行不行?”
何思為說,“太行了。”
她接過釘子,沒急著走,就坐在樹墩上,和劉師傅說話。
劉師傅說,“當初你走不到一周,呂會計就被撤下去,如今呂家在連隊裡也低調了許多,你那個同學,就是叫聶兆有的,職工裡有人私下裡傳,說他在跑關係,想把自己調到彆的連隊去,不過不知道真假。”
何思為說,“我在外麵辦事,遇到過聶兆有,他在建造廠那邊,是連裡派他出去的嗎?”
劉師傅眼睛瞪大,“建造廠?他不是生病請假去區裡看病了嗎?”
何思為說,“那他就是撒謊了。”
劉師傅眸子一轉,“那看來職工們私下裡傳他在想辦法調到彆的連隊是真的。他在呂家日子不好過,呂會計看著明事理,實際骨子裡帶著傲氣,他女兒瘸腿,都要高嫁女兒,通過這事你就能想到他是什麼樣的人。”
說起這個,劉師傅還勸何思為,“女人低嫁,在婆家才能受待見,你將來嫁人,眼睛要擦亮了,彆好高騖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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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真正關心對方,才會這樣勸說。
這些話貼心,也暖人。
何思為真心的說,“知道了,我一定把劉師傅的話牢記在心裡。”
劉師傅笑著,趕她走,“行了,回去弄窗簾,好好休息,正好趁著休息,平時撿點柴留著冬天燒。”
從連部食堂離開後,何思為回到住處,還是先把窗戶打開給屋子通風,然後找了一塊石頭,把釘子釘到窗框上方的角上,晚上把布掛上就行。
這邊沒有用的水,她拿著暖水瓶又去了食堂,在那邊還了水桶提了一桶水過來。
擦了抹布把炕席重新擦一遍,又把窗台擦擦,屋裡也沒有需要擦灰的地方,何思為暖水瓶裡裝滿了熱水,晚上衝點奶粉吃麻花就可以。
她中午沒吃,也不是太餓,就等著晚上老沈和段春榮回來一起吃。
接下來沒什麼事,炕燒的熱乎了,何思為躺在毯子上,身上再蓋一條,拿出高中語文書,慢慢的翻看著。
平時白天不睡覺,但是這次碰到頭之後,何思為時常會覺得累,看了一會兒書就合上,午睡了一會兒。
等到聽外麵有人說話了,何思為才醒。
她看著外麵的天暗了許多,估摸著時間不早了,這才起來去外麵看看老沈回沒回來。
老沈沒有回來,何思為問過彆人,聽說老沈乾活慢,所以回來的晚,何思為眉頭就皺了起來。
老沈沒有住院,在她離開後,直接到八邊,現在又跟著一起下田,何思為怎麼能不擔心。
再有這個問題,也要解決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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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就聽到有人喊她。
何思為抬頭看時,段春榮已經跑到她跟前,高興的說,“昨天去場部,我還打聽你什麼時候能回來,今天早上又直接去場部,在那裡才聽說你回來。”
何思為也高興,問他,“當通訊員還習慣嗎?”
段春榮嘿嘿一笑,“不用出工,又輕鬆,怎麼能不習慣?”
天色黑了,段春榮也知道避嫌,並沒有喊何思為進屋裡說話,就站在院子裡,兩人聊了聊原來柈子農場的那些老人,聽到他們在十三連都挺好的,何思為也感慨萬千。
聽到王建國回來過,段春榮也感慨,“一轉眼,咱們下鄉四年了。”
說到這,他左右打量一眼,見沒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他壓低聲音,小聲說,“思為,我可能要返城了。”
何思為吃驚,又覺得很合理,從段春榮用的東西,能猜到他家裡條件很好,既然這樣,現在有機會返城,他家裡一定會安排。
段春榮並不在意何思為說什麼,他說,“思為,我爸給我來信裡也提到你,你的情況我和家裡說過,所以我爸在信裡讓我問你想不想返城,如果你想,他那邊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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