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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反應很冷淡,說那是聶兆有自己的事,總不能因為他想不開,彆人就要幫他出頭,要是這麼弄,誰都去尋死好了
唐爽難得看到何思為不心軟的時候,回到家後,她說,“聶兆有這事做的不地道,這麼一來,將你架起來,明明和你無關,弄的你裡外不是人,你不心軟答應他是對的。剛剛我還真覺得他挺可憐的,現在回頭想他這種人一點也不可憐。”
何思為說,“人總會這樣,把自己命運的不公,怪到彆人身上。”
至於對聶兆有這個人的評價,何思為不想去多說,之前發現他品行不對後,何思為也就遠著這個人了。
唐爽這邊的事情,何思為覺得她不用多待了,如今她的安排還沒有弄好,睡前她和唐爽提了明天回去的事。
唐爽縱然不舍,也沒再勸何思為,她說,“因為我的事,把你折騰過來,我大哥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處境不好,但是已經把你折騰過來了,雖然很愧疚,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咱們倆總算能見到了。”
何思為要走了,抓緊時間勸她,讓她與丈夫好好相處,特彆是在她婆婆那邊,何思為也讓她用她婆婆的方法應付,至於她自己的事她沒有多說。
第二天,唐爽送何思為去場部等車,九點多有去區裡的順風車,送著何思為走了,何思為來時隻有斜挎包,走的時候兩手都提了東西,一手是一網兜的蘋果,另一隻手提著唐爽給她買的紅糖饅頭。
何思為要走的事,隻晚上和唐爽說了,結果早上去場部的時候遇到唐應江,打了招呼說了幾句就分開了,結果等她和唐爽站在場部那等車,唐應江又騎著自行車來了,就帶了一網兜用油紙包的紅糖饅頭。
何思為推辭說不要,唐應江卻說,“把你折騰來,你走了,我這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幾個饅頭,你帶著路上吃。”
唐爽直接接過去,“大哥,給我吧,我給思為,你先回去忙吧。”
唐應江遞給妹妹,又讓何思為路上注意安全,這才走了。
唐應江一離開,唐爽回身對何思為說,“我大哥的心思一直放在廠子上,難得他還想著客套一下,東西他拿來了你就收著,又不是外人。”
也不等何思為開口,隻說,“我先幫你拿著,等車來了再給你。”
何思為見了也不再多說。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有時太客氣了,反而弄的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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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之後,何思為帶著東西走了。
一直快要出場部了,遠遠的還能看到唐爽站在原地望著她。
這一分開,也不知再見麵要多久。
十月的天氣,放眼望去,北大荒一片黃色,車動起來時,除了風聲,還能聽到道路兩邊草和樹葉的沙沙聲,更不時有樹葉被吹下來,在空中飄著。
已經是74年秋,71年下鄉,如今已經四年,時間過的太快,有時仿佛昨天還在剛下鄉的那天。
坐順風車去區裡的人很多,有結伴出行的,有自己出行的,雖然不認識,但是大家湊在一起話題很多,何思為坐在角落裡,閉著眼睛也躲開了和大家交流,但是大家談論的話題,她發現多是和返城有關。
汽車要比拖拉機快,但是到區裡也要晚上十點多,天黑下來之後,何思為緊了緊身上的棉大衣,又掏出一個紅糖饅頭小口的吃著。
大家都有自己帶乾糧,但是多是糊土豆,要麼就是窩窩頭,何思為所以挑在天黑下來之後才吃飯。
墊了一個饅頭,她就沒有再吃,一整天什麼也沒有乾,即使是餓她也不想浪費糧食,能省就省點,回到這邊之後,條件和家屬院那邊比不了了。
晚上到區裡,何思為下車後去招待所,車上的人有很多是來區裡找朋友,晚上便去朋友那裡借住,這樣也省了住店錢。
何思為沒有朋友在這邊,其中有幾個和她情況一樣的,大家一起結伴從區部去了招待所,到了招待所辦好入住,幾個人被安排在一個通鋪的大屋。
屋裡先前就住了幾個人,她們大半夜過來拉開燈找到位置,就立馬又關上燈。
何思為穿著衣服躺下,將自己的棉大衣蓋在身上,一覺睡到天亮,屋裡有人起來她立馬就醒了,跟著出去洗了把臉,回來後才坐在鋪上慢慢的梳著頭發。
現在的姑娘多是梳兩條辮子,何思為每年總要剪幾次頭發,一直保持著下鄉時的長度,其實她更想把頭發都剪了,這樣好洗好打理。
可是北大荒大風天的時候大,頭發剪了風一吹,反而更亂,所以隻能忍著一直留著辮子。
屋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何思為吃了個饅頭,算著時間是上班點了,這才提著東西去區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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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來的早,門衛認識她,直接放她進去。
她往區長辦公室那排平房走,還沒有走近就聽到有人在吵架,離的近了看到吵架的人就在區長辦公室那邊,是一男一女在爭吵,而拉架的是徐宏。
這時,她聽到那邊婦女大聲說,“我給你時間,如果你執意留在這,那咱們就離婚。”
何思為聽了,停下步腳,這個時候她過去確實不好。
再說放了狠話要離婚的婦女說完後,轉身就走,走來的方向正是何思為這邊。
撞到人家夫妻吵架,是挺尷尬的場麵。
這時,婦女也發現了何思為,臉色更難看了,走到何思為身邊時,冷冷看何思為一眼,大步離去。
原本何思為心裡還有點自責剛剛該轉身離開,眼下見這婦女的態度,那點自責也沒了,暗下撇撇嘴,抬腿去找徐宏。
徐宏也看到了何思為,隻不過眼下沒空多說,他勸著一臉沉色的曾毅飛,“曾區長,嫂子也是想著兩地分居不好,才說那些氣話,你快追過去哄哄嫂子,大老遠從首考得了過來,你真舍得讓嫂子就這麼回去啊?”
曾毅飛抿抿唇,丟下一句‘隨她’,轉身走了。
何思為這才認出來是副區長兩口子吵架,不過好在人走了,何思為也恰巧到了徐宏跟前。
徐宏其實看到何思為過來,也鬆了口氣,他不想管兩口子的事,但是誰讓他遇到了,看到吵架總不能不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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