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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軒的話語,在場眾人都不好回應,楚泰隻能將目光轉移到王季德身上。
此刻那遍布虛空的殘破氣機已經被諸多佛光以金蓮花承載,層層疊疊的扭曲光線便瓔珞覆蓋,但王季德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楚泰微微皺眉,低聲道:“逃走了?”
“沒有那麼容易。”
李軒看了一眼,沒有繼續回應,倒是邊上的玄衝見楚泰疑惑,幫忙解釋了兩句。
“我等現在所在之地,更多的是氣機交鋒,而非實質的鬥法,王季德的氣息已經被幾位佛門高僧施法定住,難以挪移,隻要再稍加影響,他的命數反而會被扭曲,也算是因果報應。”
“隻是可惜,這等影響也是有限度的,他但凡將這些命數送回到君魔手中,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隨後趕來的楊文景同楚泰打了聲招呼,又同玄衝和李軒見禮。
隨後,楊文景看向李軒道:“想來這位便是當年的浩玄先生吧,如今中原局勢能夠日漸變好,先生功不可沒。”
“我算什麼功不可沒,真正的英雄們恐怕是連名字也沒有留下來吧。哦,不對,或許留下了一些名號,甚至建立樓閣,雕刻碑文紀念,就是上麵寫的,以及留在樓閣當中東西,就不好說有幾分真實了。”
李軒的語氣非常衝,楊文景歎息一聲,道:“我還好奇,當年為何要立碑建閣的時候,不少書院極力反對,現在看來,當有內情,我不知具體原因,不好評判功果,但先生為何不願意信任我等能夠讓人間變得更好?起碼今日比昨日好,便是好事,不是嗎?”
“今日比昨日好?明日又比今日差?如此反複,又有何用,而且,你確定王朝內部的人都願意,眾生一日會比一日好?或許一開始允許,但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呢?”
李軒說到這裡,冷笑數聲,看向王季德留下的氣機。
“有趣的是王季德隻要帶回去的氣數和命數價值足夠,不但能夠償還欠君魔的債務,還能得到他的庇佑,對比起來,我等就算是創造出足夠多的價值又有什麼用?不聽話的時候,還不是趕儘殺絕?所以,當年君魔嫡傳在王朝,說的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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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楊文景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另外一位偏向中立的王朝天人聽不下去,開口表態。
“浩玄你又何必如此?當年你但凡願意認錯,又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甚至你如今若是願意認錯……”
“認錯?我做錯了什麼?我是對不起王朝,還是對不起百姓,唯一損害的是你們的權益吧,可笑,當真是可笑,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需要對你們負責嗎?”
說著,李軒看向楚泰,冷聲道:“對了,這家夥雖然是中立偏有良心的那一波,但該吃吃喝喝,分割利益的時候也沒少插手。比如,當年中原打算向東擴張的時候,我們極力反對,因為中原內部百姓都還沒安穩下來,繼續擴張領土有什麼用,這位牆頭草便是在風向有所變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東擴?”
“我當年就搞不明白,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將現有的百姓教育好,培育出更多的人才,讓更多人老有所依,幼有所養,能夠學習自己想要學習的東西,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被人為的引導,去學習一些他們認為需要的東西……”
李軒這話讓楚泰大驚失色,背後隱藏的信息讓人有些畏懼。
但楚泰不能細究,他不好開口,而對麵的王朝天人則是大怒:“李浩玄,你也是昔日朝廷官員,怎麼如此造謠生事?你真以為王朝拿伱沒辦法嗎?”
“我敢以我的道心、道果,向著創立修行之法的祖師,向著曆代聖王起誓,我曾經見到過類似的情況,就在王朝內部。你敢立下誓言,王朝內部絕對沒有類似的事情,起碼你沒有看到,你敢嗎?”
李軒說這話的時候,聲響回蕩在四周,卻被一道微弱的靈光阻攔,他周身黑白二色的陰陽之氣交錯,將一個身穿正紅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逼出。
“切,我就知道,王朝怎麼可能就派這個牆頭草來,左右還要來兩位勳貴,兩位文官才是。”
李軒轉頭又對楚泰道:“對了,這位司馬澹司馬大人便是當年東擴的領頭人物之一,對了,當年和金華宗有嚴重衝突的四方勢力中,他司馬家的一位嫡係次子就在玄墨雲門中學習機巧偃術,我離開王朝的那一年剛剛在司馬大人的資助,成為玄墨雲門的長老。”
聽到這話,楚泰眼睛微微眯起,而對麵的司馬澹麵不改色,看著李軒繼續講述自家事情。
“其次,司馬家的某位嫡係小姐嫁入了鎮東蕭家二房,前些年聽聞同大房打的很是火熱。再往下自然宗祖師雖有幸聽聞混元真君講道,奉真君為祖師,但修行之法終究隻是人仙武道,司馬大人不大看得上,隻是讓幾個庶子前去,但也算有所成就,已經占據了兩三個長老位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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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最後的秀紫崖,當代崖主陶泅雖然姓陶,但隻要稍微了解一些司馬家醜聞的人都知道,早些年司馬家的大小姐可是在婚前突然懷孕,雖然對外宣稱是感靈機而孕,但那孩子出生之後卻莫名其妙的失蹤,好巧不巧的是,那位陶泅崖主的長相,同我們的司馬大人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你說巧不巧?”
司馬澹聽到最後,不怒反笑,甚至還拍了拍手掌,滿臉喜悅道:“沒想到我司馬家能夠得浩玄先生如此在意,我作為當代司馬家家主,深感榮幸,就是最後一句有失偏頗,乃是街巷傳聞,不得當真。”
“你覺得是就是唄。”
李軒毫不在意,說完便是同楚泰繼續道:“對了,你彆看司馬大人現在笑臉盈盈,他可是出了名的笑麵虎,不知道多少盟友,是被他笑著送走的。”
“對了!對了!差點忘了和你介紹一下司馬家的家傳,他家除去儒家、縱橫家的傳承之外,最厲害的法門有三,其一源自於血魔道,是某種補全自身的法門,所以曆代司馬多子多孫,但活到成年的卻不多。其二源自於仙道,應當和北鬥七星有關,所以曆代司馬家家主壽數都不短。其三則是源自於君魔道,曆來同司馬家結盟的人下場都不大好。”
此話一出,楊文景直接傻了眼,他雖然知曉這位司馬大人修行之法不大正常,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詭異,而司馬澹聽到這話,依舊保持笑容。
“這些坊間傳言,浩玄先生你又何必……”
“得了,還是先前那一句,我敢以我的道心、道果,向著創立修行之法的祖師,向著曆代聖王起誓,我先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司馬家的傳承就是有問題。可是你司馬澹有膽子嗎?有膽子用自己的道心、道果,換取司馬家的名聲嗎?”
李軒的話語,讓司馬澹沉默下來,而李軒嗤笑兩聲後,便同楚泰告彆,同玄衝散人一起離開,楚泰同楊文景說了兩句後,也是離開這冥冥之地,回到自家洞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