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連環殺人案凶手?」
一聽這話,杜蔚國差點被煙嗆到,頓時哭笑不得:
「就你?就算警視廳再混蛋,難道負責審判的法官也是豬腦子嗎?還是這其中有啥黑幕?」
這真是大無語事件,也太特麼扯淡了,簡直荒誕,就椎名翔太這個慫貨,他怎麼可能是什麼變態殺人魔?
他要是這麼狠,就憑他覺醒後的恐怖能力,今天追捕他的那些警察,一個都特麼彆想活。
「我,我也不知道,那些該死的警察接到了匿名舉報,闖進了我的公寓,然後發現了受害者的遺物,還翻找出了作案凶器~~」
椎名翔太懊惱的搓了搓頭發,語氣忿懣又怨毒。
杜蔚國已經大致猜到了,眼前這個傻蛋必然是被人陷害了,成了替罪羊。
而這個連環殺人案的幕後凶手,能量和手段也非同尋常,不過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行了,你跟我走吧,咱們先離開這裡,路上你再給我詳細說說。」
「走?去,去哪啊?」椎名翔太還是不太信任杜蔚國,防備又狐疑的問道。
杜蔚國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斥道:
「去哪?找個地方吃飯睡覺,等下天就亮了,你穿著這身顯眼的爛囚服,能逃到哪?」
「呃~」
椎名翔太啞口無言,低頭看了看身上襤褸肮臟的囚服,遲疑半晌之後,仿佛下了什麼決心,咬牙回道:
「好,我跟你走。」
片刻之後,港區,距離東京塔不太遠,比鄰東京港的一處帶著小院的獨棟彆墅。
這裡也是馬五給杜蔚國在東京購置的安全屋,至於鑰匙,他也壓根就不需要那玩意。
就算不用瞬移,溜門撬鎖這套業務,杜蔚國現在也練得純熟無比了。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廚房卻不停傳來呼嚕嚕的聲音,椎名翔太剛洗過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正抱著大海碗,瘋狂的吸溜著麵條。
港島產的康師傅方便麵。
說到這裡,隨帶插一嘴,現在方便麵領域的兩大巨頭,一個是港島的康師傅,一個是芭提雅的蘭師傅。
這兩個品牌,幾乎搶占了方便麵市場80%以上的份額,就算是起源地的東瀛,都被瓜分走了不低於60%的市場。
而且現在這兩個品牌,已經開始產生競爭關係了,雖然還不至於刺刀見紅那麼慘烈,但是在很多區域也是摩擦不斷。
莫蘭雖然遠比趙英男精明強乾,芭提雅那邊的起步也早得多,但是架不住港島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而且杜蔚國給她留下的底子也足夠厚實。
所以,目前這兩位「師傅」鬥得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杜蔚國才不會傻乎乎的調停這種事,對他來說,屬於是肉爛在鍋裡,死活都不吃虧。
餐桌旁,杜蔚國安靜的靠坐在椅子上,眼神遙遠,略略有些失神,手裡擎著一根煙,煙灰已經積了老長一截。
椎名翔太的故事有點長,也挺戲劇的。
他今年29歲,原本隻是個普通上班族,按部就班的畢業,工作,然後戀愛,結婚,之後成家,生子,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卻也簡單和美。
不過世事無常,意外跟明天,你永遠都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前年的3月,他太太,帶著4歲的女兒參加幼稚園組織的上野原春遊,結果中途出了車禍。
幼稚園的巴士車跟一輛迎麵駛來的重卡相撞,卡車司機當場就成了肉餅,巴士車則直接側翻下了懸崖。
懸崖的落差巨大無比,下邊就是湍急的湖水,又恰好趕上春汛期,所以河水的水位很深。
救援隊來了之後,不分晝夜的打撈了三天,最後也隻撈起已經摔得不成樣子的巴士殘骸和少量遺物,甚至連一具屍體都沒撈上來。
這可是幾十條活生生的人命,都是婦孺,如此結果,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肯定無法交待。
遇難家屬們瘋了似哭鬨喊叫,拚命給當地政府部門施壓,當時場麵鬨得挺大。
最終,還是政府略顯潦草的給這件事出了官方通告,蓋棺定論,確定整輛巴士所有乘客已全部罹難,無一生還。
為了儘快息事寧人,政府還聯合保險公司,給遇難家屬們撫恤了十分豐厚的補償金來封嘴。
時間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東西,可以衝淡幾乎一切情緒,無論悲傷還是思念。
這件事喧鬨了一陣之後就沒人提及了,再後來,就連那些拿了錢的遇難家屬也都偃旗息鼓不再追究了,仿佛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這世界也總是不缺意外,更不缺犟種,而椎名翔太就是這種犟種。
他不僅拒絕了高額補償,甚至還辭掉了工作,變賣了家產,在上野原附近租了房子。
成天就在出事的路段,還有車輛被打撈出的那片水域附近出沒,窮其一切辦法,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找回妻女的屍體。
這種行為,椎名翔太整整堅持了一年半,雷打不動,風雨無阻,他出事前不久,還被報社采訪過,戲稱他是現代望婦石。
椎名翔太的事跡才剛見報,還沒到一周,他就在出租屋裡被警察找上門,4個月後,他被稀裡糊塗的推上了絞刑架。
直到煙頭燙手,杜蔚國才回過神碾滅煙頭,沉聲問道:
「翔太,你在上野原找了一年多,究竟有沒有什麼發現?」
此刻,剛好他也吃完了,正在喝湯,聽見這個問題,緩緩的放下大碗,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黯淡。
「沒有,整條公路,還整個相模湖都快被我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她們。」
杜蔚國給他遞了支煙,自己也重新續了一根,又繼續問道:
「其他人的屍體呢?有沒有發現過?」
椎名翔太又搖了搖頭,長長的呼出煙氣,神色也更加晦暗頹唐:
「沒有,連一具屍體都沒找到,我還跟上下遊的漁夫打聽過,他們也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任何人的屍體,她們就像被地獄吞噬,憑空消失了。」
杜蔚國搓了搓下巴:
「兩車迎麵相撞,巴士車落崖墜湖,這些全都是官方勘察現場之後給出的結論,有沒有目擊證人?」
「沒有,出事的路段很險峻,周圍都是崇山峻嶺,沒有住戶。」
杜蔚國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突然話鋒一轉:
「翔太,說說連環殺人案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椎名翔太已經對杜蔚國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略帶畏懼的同時,莫名還有點依賴。
「好的,先生,這個案子~~」
害他死過一次的這個案子倒是也有點意思,自從前年年初,東京地區頻繁的發生連環殺人案,受害人清一色都是年輕女人。
這些女人大都是夜場的***服務人員,要不就是上夜班,然後莫名失蹤,被發現後統統都被肢解沉海了。
到椎名翔太事發的時候,發現了將近30幾個女人的屍體。
特彆扯的是,案發的這段時間,椎名翔太基本都待在上野原,根本就不在東京。
彆說作案動機了,連特麼作案時間都不具備,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被判處了死刑。
由此可見,他這宣判到底多荒誕,而這個案子背後,又隱
藏了多大的一張黑幕。
聽他說完,杜蔚國非常敏銳的發現了案子裡的些許端倪,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翔太,你剛剛說,所有的受害人屍體都是一起被發現的?」
翔太點頭:
「是,都是在若洲島海浜公園附近,被一個漁民無意中發現的,所有屍體都被肢解了。
然後加了石塊封進了油桶,然後用鐵索固定,一起沉進了海裡,八嘎!若洲島那地方,我從來都沒去過~~」
說到這裡的時候,椎名翔太委屈的哽咽了,牙齒咬得嘎嘣直響。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這種事,用腳後跟想,也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做到的,而且最起碼也的有船才行。
杜蔚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翔太,你彆激動,你剛剛說,這些女人的屍體中,最早的案發時間是在前年的2月?」
一聽這話,椎名翔太變得更加忿恨,連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是啊!那時候慧子和美嘉都還在我身邊,我也還在會社裡工作,怎麼可能去殺人分屍?該死的警視廳~」
慧子是他的妻子,而美嘉則是他的女兒,說到動情處,椎名翔太忍不住嚎啕大哭。
聽到這裡,杜蔚國心裡其實大致已經有了這個案件的輪廓,沉聲斥道:
「行了,彆哭了,你到底還想不想找到妻女了?」
「什麼?」
一聽這話,椎名翔太瞬間瞳孔地震,彈簧似的蹦了起來,難以置信的喊了出來:
「先生,您,您的意思是,您能幫我找到她們?」
杜蔚國呼出煙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含糊回道:
「翔太,你彆太激動,我目前也隻是有個初步的猜測而已,不能保證什麼。」
「是,是,我明白,先生,我不激動,隻要您能幫我找到慧子她們,哪怕是屍體,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任憑驅使。」
椎名翔太的眼中生出希冀的光芒,點頭如同小雞啄米,語氣真摯的承諾道。
剛才,路上的時候,杜蔚國給他簡單的普及了一下,什麼是能力者,還有大致分類。
對於自己,杜蔚國隻說他是最常見,最普通的視力特長者,非常含糊的一筆帶過。
但是,椎名翔太也不是傻子,他心裡清楚,眼前這個年輕又英俊的男人應該隻是謙虛而已,他絕對是個神通廣大的超級大人物。
見他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了,杜蔚國沉聲問道:
「翔太,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這些被害的女人,是不是遇害前都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因為這個案子都死過一次了,所以,椎名翔太對細節還是記得還算清楚,篤定的回道:
「是的,她們被分屍前,全都失蹤過很長時間,最長的將近兩年,最短的也有一年。」
「呼~」
杜蔚國長長的呼出濁氣,忍不住想起一句有點古早的說法,地獄空蕩蕩,因為惡魔全都在人間。
通過椎名翔太提供的零散線索,他現在已經可以把整件事全都大致的拚接串聯起來了。
他老婆和女兒春遊出的那場事故,大概率並沒有當場罹難,更沒有跌下懸崖,而是被某些彆有用心的人給擄走了。
至於那個什麼連環殺人案,應該也是同一夥人乾的,至於那些被同時發現的女人屍體,應該是無意中暴露出來的。
而因為椎名翔太孜孜不倦的尋找真相,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什麼,隻是他自己還沒意識到。
同時,他的行為還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力,這群人為了殺人滅口,索性就直
接把罪名扣在他的腦袋上,一箭雙雕。
至於這群畜生為什麼要不停的擄掠殘害女人,杜蔚國暫時也叫不準,但是隱約能猜到,或許跟胚胎育嬰有關。
想到這裡,杜蔚國狠狠的撚滅了煙頭,不禁有些暴躁:
「丫的,這是東瀛版蘿莉島?還是東瀛版克隆島?我特麼怎麼總能遇見這些惡心事?
艸!這是人世間所有的肮臟罪惡都與我環環相扣?」
與此同時,遠在歐洲的盧諾湖,湖濱度假彆墅。
杜蔚國消失幾天後,楊彩玉已經逐漸恢複了沉靜。
但是她卻並沒有絲毫想要放棄任務的想法,她認為自己正在執行一件偉大且無比正確的任務。
鬼子六那隻老狐狸,在隱蔽陣線混了一輩子,都已經修煉成精了,他煞費苦心洗的腦,自然沒那麼容易掰過來。
最近,楊彩玉已經恢複之前在四九城的魔鬼訓練日程,強度之大,就連身為永生者的梅林兩口子都不禁咋舌。
不過他們是不會乾擾楊彩玉,更不會規勸,隻是遠遠的守著,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而不是保姆。
不過今天卻是個例外,吃過晚餐後,正在湖邊負重跑的楊彩玉卻突然被蘇卡麗攔下了。
「克拉拉,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彆墅去。」
蘇卡麗的表情異常嚴肅,甚至語氣當中還帶著些許冷冽。
自從杜蔚國突然消失之後,她對楊采玉的態度就一直非常冷漠,多少還有點厭煩,兩個人之間幾乎就沒有交流。
所以,楊彩玉倒也沒覺得蘇卡麗的態度有什麼異樣,隻是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淡淡的問了一句:
「為什麼?蘇卡麗,我在湖邊跑步的動靜太大,影響到你看動畫片了?」
相處了一段時間,楊彩玉也大概知道了這兩口子的部分超凡能力,擁有高達幾公裡的變態視野,還有近千米的妖孽聽力。
楊彩玉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她的心裡也很不爽,暗暗的譏諷蘇卡麗幼稚可笑,不求上進。
「克拉拉,我沒空跟你鬥嘴,我再說一遍,馬上跟我回去!」
蘇卡麗眉頭微皺,眼中亮起了危險的光芒。
「蘇卡麗,你~」
楊彩玉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還要爭辯。
「廢話真多!」
蘇卡麗的耐心卻是徹底耗儘,輕叱一聲,腳下猛然發力,身形已經利箭般的朝她電射而去。
經過胡大姑娘「仙丹」的改造,楊彩玉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甚至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但是,跟蘇卡麗相比,她可就不夠看了,人家可是永生者,曾經當過神明,接受萬人敬仰的存在,就算在能力者的隊伍裡也是歘尖的。
毫不客氣的說,蘇卡麗跟楊彩玉乃至全人類,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存在。
所以,即便楊彩玉已經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戒備,依然無法看清蘇卡麗的動作,隻是恍惚間,肩膀就驟然有巨痛襲來。
等她反應過來,蘇卡麗的一隻手,已然鐵鉗似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僅抓斷的負重的背包帶,還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肩窩神經叢。
楊彩玉悚然一驚,剛想反抗,蘇卡麗卻隻是輕描淡寫的緊了緊手指,她的半邊身子瞬間就癱軟了,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蘇卡麗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眼神輕蔑,語氣戲謔:
「行了,克拉拉,就你這兩下子,彆掙紮逗我發笑了。」
楊彩玉憋的臉色鐵青,眼裡全是不甘,不過她才剛要說話,蘇卡麗就未卜先知似的截斷了她的話頭:
「克拉拉,你也不用不服氣,我是永生者,雖然咱們都是人類的模樣,但是我跟你根本就不屬於同一種生物。」
說到這裡,蘇卡麗突然邪魅一笑,語氣揶揄:
「你還惦記老板呢?他可是超凡者之中的王,嗬,就這麼說吧,我和梅林綁在一起,在他手下都撐不過3秒鐘,不,可能連一秒鐘都不行。」
一聽這話,楊彩玉瞬間瞳孔地震,驚駭的無以言表。
一方麵是是震驚於杜蔚國的無敵地位,另外一方麵,她也駭然發現蘇卡麗居然能精確的猜到她的想法,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讀心術嗎?
想到這種可能,楊彩玉頓時瞠目結舌:「你,你~」
蘇卡麗麵露得色,不過她才剛張了張嘴,度假屋那邊就傳來一聲急促且嘹亮的口哨聲。
這是梅林發出的示警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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