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正文卷第八百九十九章一輛車引發的滅幫血案深夜,東京,江東區,住吉町。
今晚是個陰天,烏雲密布不見月光,涼颼颼的,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天氣。
東瀛這邊,城外獨立存在的町,類似鄉鎮,而市區裡的町,大抵就相當於街道。
住吉町,這裡既是東瀛三大社團之一,住吉會的發源地,也是老巢的所在地。
住吉會的前身叫住吉一家,說白了,就是以街坊四鄰為骨乾發展起來的流氓團體。
戰後東瀛民生雕敝,曾一度陷入絕望,反而滋生了賭博行業的盛行,而住吉會最早就是靠著開賭起家的。
住吉會算是古典黑幫,做事挺傳統的,即便已經鳥槍換炮,總部依然設在住吉町。
幫派裡的高層也大都是起家的那批老流氓,還是靠著黑賭場作為核心營生。
正所謂起點決定上限,三口組後來之所以能力壓群雄,成為東瀛第一,乃至全亞洲最大的幫派,也是有道理的。
住吉會抱殘守缺,人家山口組卻高瞻遠矚,不僅積極的拓展新財源,並且已經開始嘗試轉型,謀求布局白道產業了。
此時此刻,杜蔚國正夜梟似得蹲在一棟民宅樓的天台邊緣,眼神犀利的俯視著不遠處一處占地頗廣的三進式日式庭院。
這裡就是住吉會的老巢,既是平時議事的地方,也是曆任總長的住處。
杜蔚國的臉上扣著黝黑的半臉麵具,還帶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隻露一雙寒光凜冽的眼睛。
今天晚上,他的角色是刺客,刺殺目標則是住吉會的現任總長,第五代目,堀政夫。
杜蔚國知道他,之前,跟菜菜子閒聊的時候,曾無意中提起過這家夥。
據說是個難得的梟雄,頗有手段,不僅把解散的住吉會重組起來,還整治的風生水起。
最近,堀政夫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巴結上了一位很有影響力的政界大佬,頓時猛虎插翅。
巧合趕上同城的稻川會被搞的一蹶不振,如此天賜良機,堀政夫的野心瞬間膨脹。
他想統一東京,乃至整個關東黑道,據說他最近正籌劃大力發展一種源自名古屋的彈子賭博機。
這玩意杜蔚國可太知道了,分明就是後世的風靡東瀛大街小巷的“柏青哥”。
一年的淨利潤高達幾千億美元,占東瀛GDP的6%,比特麼汽車產業都猛。
杜蔚國並不清楚,按照原來的曆史軌跡,堀政夫的野望有沒有實現。
不過眼下既然被他遇見了,住吉會的曆史就要由他決定了,這潑天的富貴,他沒有道理不分一杯羹。
決定乾掉堀政夫,除了截胡“柏青哥”這門生意之外,杜蔚國還有其他私心。
東京是整個東瀛島國的精華,東京都市圈,包括東京城、神奈川縣、千葉縣、埼玉縣。
這一都三縣,總人口數量高達3000萬,也是整個整個東瀛經濟最發達的地方。
如果立足東京的住吉會過於強盛,必然會影響到杜蔚國在東瀛的利益。
還有就是,賭博的危害絲毫不遜色毒品,能在東瀛敲骨吸髓,這種機會,杜蔚國怎麼可能錯過,就算不賺錢他都願意。
後院,北廂正房,這裡是堀政夫的待客廳。
堀政夫今年隻是39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熬到這個時間沒睡,依然精神奕奕。
此刻,他正麵無表情的跪坐在客廳中央,聽著下首的幾名頭領的彙報。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冷肅老頭,語氣凝重的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總長,我認為現在跟稻川會開戰,絕非明智之舉,如果我們在東京跟稻川會鬥的兩敗俱傷。
既會引起警視廳的不滿跟針對,還有可能被那群狡猾的關西佬趁虛而入,坐收漁利。”
“嗯,永瀨組長說得很有道理。”
老頭的意見算是老成中肯,堀政夫微微點頭,他的聲音渾厚,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
隨後他轉向右手邊的一個年輕人:“大島,龜三郎還沒回來嗎?”
被叫大島的,是個容貌硬朗的年輕人,被老大點名,他立刻躬身點頭,言簡意賅的回道:
“哈依,總長,龜三郎組長還沒回來,要不要屬下現在帶人去歌舞伎町看看?。”
大島是住吉町人,知根知底,以前還當過兵,身手不俗,關鍵是言談舉止非常乾練,知進退,懂規矩。
堀政夫對他格外賞識,略微思索之後擺了擺手:
“不用了,稻川會在歌舞伎町的駐場是石井隆匡,他不是傻子,肯定不敢動手,打不起來的,多半是龜三郎那家夥得了勢,又在耀武揚威。”
堀政夫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一幅算無遺策的模樣,大島心悅誠服:
“哈依,總長英明,洞徹人心。”
馬屁拍的恰如其分,堀政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色:
“對了,大島,今天晚上衝突的起因查到了嗎?”
“哈依!”
大島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總長,起因已經查到了。”
他隻答查到了,但是卻沒有直接把原因說出來,顯然是在等待堀政夫永發號施令。
這種恰如其分的分寸感,這讓堀政夫感覺愈發滿意,嘴角不禁勾起笑意:
“說吧。”
大島點頭,一板一眼的說道:
“哈依,今天上午,恭一郎少爺新買的跑車在久保町被人偷了,晚上,這輛車出現在了秘境酒吧,少爺就帶著一些玩伴~”
“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巨響打斷了,堀政夫重重的錘在地板上,臉色鐵青,厲聲喝罵道:
“八嘎牙路!這個逆子,又是他惹得禍,我待會一定要親手抽死他!所以,大島,偷車的到底是誰?”
喜怒無常,下一刻還和顏悅色,下一刻就陰雲密布,上位者特性展露無遺。
堀政夫如同發怒的雄獅,眼中凶光四射,像要擇人而噬,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大島垂下頭顱,語氣羞赧:
“非常抱歉,總長,是我無能,目前還沒查出偷車的人,隻知道是個英俊富有的年輕人。”
堀政夫濃眉皺起:“怎麼回事?你具體說說。”
大島對答如流:
“偷車的人,在上午的時候,曾出現在銀座三越百貨,姓名身份不詳,據營業員講,很英俊,講英語,出手非常闊綽。”
此刻,那個白發老頭若有所思,突然補了一句:
“總長,會不會是稻川會的門田禮三?那個浪蕩子出身富貴,做事荒唐,以前去過花旗,還生了一幅好皮囊。”
堀政夫毫不遲疑的擺手否定了:
“不可能,他雖然張揚,但又不是瘋子?真偷了車,還明目張膽停在自家酒吧的門口。”
堀政夫語氣凜冽:
“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挑撥離間,企圖引發我們跟稻川會火並,大島,務必把這個狗雜碎給我翻出~”
“嘩啦~”
一聲輕響打斷了他,待客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拉開了。
在所有人錯愕無比的目光中,杜蔚國抄著兜,穿著鞋,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
本來想無聲刺殺,可是這些家夥磨磨唧唧的沒完沒了,杜蔚國等得實在不耐煩,隻能改成強襲了。
看見杜蔚國,所有人都懵了。
要知道,住吉會的老巢,雖然不像田岡一雄的海邊彆墅護衛的那麼變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但也算是守衛森嚴,平時守夜的就有幾十好手,手裡還有槍,絕對不是可以無聲無走進待客室的地方。
白發老頭的下首,一個絡腮胡反應最快,猛地長身而起,指著杜蔚國高聲喝罵道:
“八嘎!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這家夥嗓門賊大,聲若洪鐘,杜蔚國掏了掏耳朵:
“喊啥?我就是你們正在找的偷車賊,剛剛推門走進來的,你眼睛瞎了?”
絡腮胡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從褲襠裡掏刀:“混蛋,我~”
“野口,住手!”
堀政夫直起身子低喝,製止了絡腮胡的動作,冷冷的盯著杜蔚國: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深夜到訪,有何貴乾?”
杜蔚國劍眉一挑:“殺你。”
堀政夫瞳孔猛然收縮:“納尼?你~~”
“咻!”
杜蔚國人狠話不多,直接動手,堀政夫的聲音,瞬間就被勾魂奪魄的戾嘯聲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