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嚏~”
正在東京銀座閒逛的杜蔚國,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忍住揉了揉鼻子自語道:
“丫的,不會吧,老子現在都已經變成超人了,難道還會感冒嗎?”
自嘲的搖了搖頭,杜蔚國抄著兜,大搖大擺的走進麵前的三越百貨公司,沒錯,他今天是來購物的。
告彆高橋涼太之後,杜蔚國瞬移回了一趟位於昭和島的那棟海濱彆墅,直接把那尊玄乎的黃金不動明王收進了空間。
果然,跟預料的大差不差,收了金佛之後,空間再次得到了拓展,但是隻變大了區區半個立方。
即便如此,杜蔚國依然很滿意,半個立方如果全裝滿黃金,也能裝幾噸了。
絕對算意外驚喜了,還想咋?
本來,之前在鐮倉大佛腳下那座地宮的時候,還想問問鬼麵,這尊黃金不動明王到底有啥玄機。
隻可惜,這老比登死硬死硬的,根本就沒有留手的餘地,逼得杜蔚國開大,一劍梟首。
如今空間變大了,裡邊顯得空蕩蕩的,而杜蔚國的衣服又損耗的格外快,難得今天有空,索性就買上幾件衣服。
銀座,號稱是亞洲最昂貴的地方,而三越百貨,又是銀座當中最奢侈的去處,至少眼下都沒有之一。
杜蔚國現在富得流油,錢多到無以計數,不管什麼奢侈品,在他眼裡都是浮雲,可以肆無忌憚的買買買。
而且杜蔚國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有很努力的拚命,所以,完全有資格消費,嘿。
兩世為人,杜蔚國今天才算是第一次體會到了神豪購物時的心態。
我們普通人,平時如果花上一千塊錢買件衣服,恐怕都會肉疼,需要仔細的盤算一下。
其實神豪也會猶豫,隻不過他們權衡的底線是十萬,百萬,千萬,甚至是以小目標起步的。
杜蔚國今天也是發了性子,光是在布萊奧尼專賣店裡,就買了幾十件衣褲,花費3000多美金,接近3萬港幣,都能在港島買套房子了。
老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一點不假,此刻,杜蔚國的毛發都已經恢複,重回顏值巔峰。
穿上輕薄挺括的亞麻原色戧駁領西服套裝,內搭白色麻襯衫,再蹬上一雙米黃色的翻毛船鞋。
風度翩翩,豐神俊朗,看起來就像是世家豪門的貴公子,就連凜冽的氣質,都被衝淡了一些。
杜蔚國在三越百貨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總消費1萬6千美刀,拒絕了無數店員小姐親自送他回家的善意,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片刻之後,杜蔚國鼻梁上架著一幅茶色眼鏡,駕駛著一輛米色的豐田2000GT敞篷跑車,在一眾路人羨慕的眼神當中,絕塵而去。
這台拉風的跑車,是杜蔚國剛才在新宿順手牽羊偷得,這次,他倒是沒有蠻乾,而是起了玩心,客串了一把佛爺。
路過車主身邊的時候,使了一招妙手空空,車鑰匙輕而易舉的到手,以他的眼力跟手速,就算想做職業神偷,也是毫無難度。
什麼叫燈下黑?
杜蔚國眼下就正在親身展示,在這個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天眼,更沒有人臉識彆的時代。
如此高調的作風,雖然引人注目,但是反而卻不會露餡。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孔雀開屏一樣的浪蕩公子,居然會是煞神本尊,世界級的通緝犯。
正常的認知範疇裡,像杜蔚國這樣,已然上了中情局,共濟會,花旗軍方三方黑榜,還位居榜首的家夥。
必然是如履薄冰,縮在某個鳥不拉屎,渺無人煙的地方,又或者躲在什麼不見天日的陰暗角落裡。
這些人的視野,無論如何,也不會關注在東京最繁華的銀座街頭,這就叫出人預料,反其道而行之。
銀座7丁目,離三越百貨不太遠,有家店名叫鶴間的高級日料,主打最頂級的懷石料理,號稱東京第一。
懷石料理,是東瀛這邊極負盛名的意境料理,講究色,香,味,意,形,說白了,就是專門賣環境跟概念的地方。
片刻之後,杜蔚國把跑車停在鶴間料理店的門口,大喇喇的推門走了進來。
進門就是換鞋的地方,一個眉清目秀,穿素色和服的迎賓侍女,正跪在玄關上,見他進來,連忙拜俯行禮,聲音糯糯的:
“歡迎貴客,請問您貴姓大名?”
丫的,吃個飯還得實名製嗎?挺麻煩啊,杜蔚國隨口說出自習的中二假名:
“櫻木花道。”
侍女眉毛擰起,有些疑惑的問道:“先生,您預約了嗎?”
一聽這話,杜蔚國劍眉輕挑,還得預約?真是水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這破店規矩還挺多。
預約個嘚啊?杜蔚國就是剛才買衣服的時候,無意中問了問店員,附近有什麼美食?
結果店員把這家店吹的神乎其神,仿佛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似得。
杜蔚國這土鱉,兩輩子也沒吃過懷石料理這種高端貨色,有點好奇,離得又不遠,索性就過來試試。
“沒有預約,不過,我可以付雙倍的價錢。”
聽見杜蔚國的說辭,侍女抬起頭,飛快的瞥了他一眼,立刻又垂下頭,低聲解釋道:
“先生,非常抱歉,本店每天隻接待一桌顧客,如果沒有提前預約的話,是無法就餐的。”
呦吼,來這套,饑餓營銷?
這要是個小夥子攔他,早就大耳刮子伺候了,此刻,杜蔚國的傲氣也上來了,冷哼一聲:
“嗬,我出5倍的價錢。”
侍女依然還是低眉順眼,但是語氣卻出奇的堅定:“對不起,先生,實在是~~”
杜蔚國毫不猶疑的加碼:“10倍。”
聽見杜蔚國喊出10倍的時候,侍女忍不住抖了一下,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回絕了:
“先生,非常抱歉。”
嘖嘖,還挺有原則,那就給你上一課,讓你見識見識鈔能力,杜蔚國嘴角勾起,語氣變得有些揶揄:
“50倍,小姑娘,在你拒絕前,要不要先問問你家老板的意思?”
懷石料理這玩意齁貴齁貴的,50倍的價錢,可不是一筆小錢,至少對這個負責迎賓的小姑娘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她有點繃不住了,呆呆的看著杜蔚國,眼神飄忽,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嘿,但凡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就沒有不圖財的,都能用錢擺平,如果擺不平,隻能說明錢沒花夠。
正在僵持的時候,杜蔚國身後的店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拉開,兩個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當先走進來的,是個精悍乾練的中年人,看見杜蔚國,頓時愣在當場,瞠目結舌。
這男人赫然是許久不見的塚本赤虎,而他身後的男人正是山口組的三代目,田岡一雄。
顯然,他們就是今天預約好的那桌客人,也許還約了什麼彆的人。
看見杜蔚國,塚本赤虎的眼睛瞪得老大,咽喉如同被掐住了似的,根本就說不出一句整話,隻能從嗓子眼裡硬擠出幾個字:
“先,先生,您~”
田岡一雄也同樣錯愕,不過他畢竟是梟雄,城府深厚,眨眼間就恢複了鎮定。
欠身鞠躬,聲音沉穩:“先生,好久不見,您的風采更勝往昔。”
他的語氣很恭敬,麵對杜蔚國這尊真神,即便是東瀛黑道第一大社團的龍頭,也同樣不敢托大。
人生何處不相逢,杜蔚國多少也有點意外,不過語氣相當輕鬆:
“田岡會長,好久不見,氣色不錯,想必是最近諸事順遂吧,赤虎,怎麼?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
塚本赤虎的臉色羞赧,語氣激動:
“先生,請原諒,實在是在這裡見到您過於意外了。”
杜蔚國笑著問道:“赤虎,你們怎麼來東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