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的元素控製係法師,一旦被敏戰士近身的結果是什麼,答案顯而易見,必死無疑!
這個可以操控金屬的黑袍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實在太狂妄了,也過分大意了。
他以為自己的能力克製杜蔚國,十拿九穩吃定了,所以就這樣大模大樣的站在原地。
裝皮不成反被超,結果就是被杜蔚國瞬間近身,狗帶了。
杜蔚國的身形如同是發瘋的蠻牛一樣,借助著縱躍產生的巨大的慣性,重重的撞在黑袍人的身上。
隨著他的一聲悶哼,還有滲人的骨裂聲,他就像個破沙包一樣,狠狠的撞在了大橋的護欄上。
“轟隆”
黑袍子好似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失去了控製的奔馳汽車也重新落回到地麵上,發出一身巨響。
杜蔚國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又補一記凶狠的手刀,猛地砍在黑袍人的脖頸上。
他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挨了這一下,妥妥的腦震蕩,一時半刻,他是絕對醒不過來了。
拎著好像死狗一樣的黑袍人,杜蔚國重新回到奔馳車上,後備箱已經滿了,隻能隨手把他扔在後座上。
馬路上,已經有不少汽車都停了下來,好信的人,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鬨,更有甚者,下了車駐足觀望,指指點點的,杜蔚國眉頭緊鎖,煩躁的啐了一口:
“丫的,該死,人前顯聖,實在太張揚了,都怪這個該死的臭傻皮!”
重新坐回駕駛座,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吐出煙氣,略微穩了一下情緒,隨即發動汽車,開著連駕駛室車門都沒有的奔馳汽車,揚長而去。
4個小時之後,天色才剛剛擦黑,漢城近郊的北漢山南麓,密林掩映之下,隱藏著一棟類似於林中度假彆墅的二層木質小樓。
這裡是雷娜隸屬的軍情六處在漢城的安全屋,地下還有兩層,混凝土結構的永久工事。
此刻,地下二層,一間連門框都已經被拆除密室裡,雷娜眉頭緊鎖:
“衛斯理,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連一絲鐵片都不留,缺少必要的支撐,這裡可是很容易坍塌的。”
個小時之前,杜蔚國彙合了雷娜麾下的精銳戰術小隊緊急趕到了這裡,第一時間就開始拆除彆墅裡的所有的金屬製品,甚至連嵌入牆壁的電線都被抽了出來,暴土揚塵,跟特麼暴力拆遷似的。
杜蔚國倚在牆上,嘴裡叼著一根煙卷,有點痞氣:
“哈,當然了,非常必要,這家夥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能力是操控金屬,哪怕這裡還留下一片鐵皮,他就可以瞬間把你們斬儘殺絕。”
雷娜臉色陰沉,眉頭都快擰出水了:
“控製金屬,還毫無顧忌的當街展示,共濟會現在行事已經這麼高調囂張了嗎肆無忌憚的。”
杜蔚國吐出煙氣,撇了撇嘴:
“誰知道呢有可能是共濟會在故意示威,展示肌肉,當然也可能是這個臭傻批心高氣傲,擅作主張的作為。”
此刻,密室裡點著幾支蠟燭,靠牆的一張木板床上,躺著一個赤身**,身材瘦削的白裔男人,他就是被杜蔚國撞暈的黑袍人,山寨版的“萬磁王”。
此刻,他的渾身上下,都被麻繩捆得好像繭蛹一樣,牢牢的固定在木床,
檢查處理了傷勢之後又打了麻醉針,正陷於深度昏迷狀態,一時半會都醒不過來。
這家夥大概30幾歲的模樣,白裔,棕色頭發,長臉,絡腮胡,瘦骨嶙峋,小臂上紋著一個黑色的上帝之眼圖騰,顯然,他是共濟會的人。
杜蔚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用力的拍了拍牆壁:
“對了,雷娜,這地下室的混凝土牆壁裡,其中有沒有摻鋼筋。”
雷娜被問得猝不及防,滿眼都是茫然,語氣都有點結巴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受了傷,還注射了那麼大劑量的麻醉劑,短時間不會醒,衛斯理,不至於吧”
杜蔚國嗤笑:
“哈!不至於,萬一他突然醒了,隻有手邊還有金屬,暴起之下,彆說是你們了,就連我都夠嗆能製住他。
雷娜,你到底有沒有理解什麼叫金屬控製,彆說是鋼筋了,就算是泥土裡的鐵屑,他都可以瞬間淬煉成武器,隨意變幻成任意形態的武器。”
一聽這話,雷娜如芒刺背,被唬的臉色都有點發白了:
“這麼厲害衛斯理,那伱當時是這麼製服他的。”
杜蔚國把煙頭碾滅彈飛,語氣淡淡的:
“他當時太大意了,自以為吃定我,距離拉得太近了,被我瞬間近身直接撞暈了。”
雷娜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她很清楚杜蔚國的爆發力到底多恐怖,心下了然,也不再廢話:
“行,那我馬上就去找人確認一下。”
雷娜也是個果斷性格,話音才落,就要轉身出門,杜蔚國卻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
“雷娜,算了,時間來不及了,你去把那個夜魔小子也給我送到這裡來,我一起看著。
至於保羅金,你直接帶走,在路上抓緊時間審問,不用拘泥形式,趕緊問出設計圖的所在,越快越好,懂了嗎。”
杜蔚國的意思很明白,讓雷娜馬上不惜一切代價,刑訊逼供,而他則留下吸引火力,拖延時間。
他當時在漢南大橋上鬨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這個消息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那些嗅覺靈敏的特勤。
茲事體大,無論是cia,屠格涅夫,乃至共濟會,都會馬上就像鬣狗一樣紅著眼睛蜂擁而至,這裡,即將迎來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
雷娜她們在這,不僅幫不上一點忙,反而還成了杜蔚國的拖累,整不好就得翻車。
普通的攻擊,杜蔚國自然是怡然不懼,但是現在多了這個能操控金屬的家夥,還有夜魔,甚至還可能麵對的其他異能者,情況非常複雜,充滿了變數。
雷娜神色一凜,她自然知道杜蔚國將要麵對什麼,她緊緊的抿住嘴,咬了咬牙齒,下了狠心:
“衛斯理,要不然咱們就直接把這個小子給解決掉,然後這個家夥就留在這裡,咱們一起撤離吧。”
雷娜嘴裡的小子是夜魔,她考慮的其實挺周全,確實,本來有他一個可以精神控製的怪物,就已經足夠麻煩了。
現在又多了一個能夠操控金屬的家夥,一旦夜魔突然轉醒,然後操控了“萬磁王”,到時候情況之混亂,簡直不堪設想。
這個“萬磁王”是共濟會的,背景深厚,不能輕易打殺,而夜魔這種身負恐怖能力的怪物,如果不能為之所用,自然要根除禍害,一了百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臣服或者毀滅,隻能兩選其一,這是上位者的一貫的禦下之道。
杜蔚國之前在四九城幾乎混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其中,就有一部分這樣的因素摻雜在內。
他的戰鬥力過分彪悍,幾近無敵,而表現得又過分桀驁不馴,膽大包天,自然引起了一些上位者的忌憚。
杜蔚國略做思考,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用,已經給他們注射了大劑量的麻醉劑,按道理說,應該沒那麼容易醒的,就算是突然醒了,我也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雷娜,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們趕緊離開,中途棄車,改走山路,分開行動,你親自帶著保羅金,誰也不要相信,注意背後,明白了嗎”
杜蔚國語氣異常嚴肅的囑咐著,雷娜安靜的聽著,臉色格外凝重,用力的點點頭,眼圈通紅,聲音沙啞哽咽:
“我,我明白了,衛斯理,你,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等你,不見不散。”
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無數危難之時,杜蔚國都挺身而出,擋在她的麵前。
兩人之間,已然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信任,超越利益,生死相依的那種。
入夜,陰天,烏雲遮月,漆黑一片的叢林之中起了風,凜冽的北風略過枯敗的樹梢,響起如同厲鬼索命一樣的淒厲呼嘯。
此時此刻,林中彆墅左右兩側的樹林之中,分彆有兩隊身穿黑色作戰服,荷槍實彈的精銳戰術中隊,正迅捷無比的朝著房子靠近著。
戰術中隊的概念,是當下花旗的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所獨有的,戰術小隊滿編2人,中隊是3個小隊,總計36人,再往上依次是分隊,大隊,都是三進製。
距離樓房大概還有50米左右的時候,這兩個戰術中隊幾乎同時停住了腳步,所有人都是第一時間,動作飛快,悄無聲息的各自找到了掩體。
深夜的條件下,從極動到極靜,期間卻一絲不亂,寂靜無聲,令行禁止,戰鬥素養爆表,絕對算得上精銳之中的精銳了。
指揮本次突襲行動的,是一名身材魁梧,臉上畫著迷彩的白裔上校,代號船長,他是綠色貝雷帽南高麗基地的指揮官。
仁川軍事基地,駐紮了一個滿編大隊的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下轄3個分隊,另外,還有一個傳說中的黑單位。
黑單位,顧名思義,就是專門乾黑活的,是綠色貝雷帽裡邊的異類,精銳之中的精銳。
船長今天晚上帶領的就是麾下戰鬥力最凶猛最彪悍的黑單位,一共2個中隊,也算是下了血本。
船長屬於實戰型的指揮官,他並沒有躲在後方指揮,而是選擇親自帶領左側的戰術中隊。
此時此刻,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船長,麵色凝重的放下手裡的夜視望遠鏡,眉頭緊鎖,狹長的藍眼睛之中,滿是陰鷙。
此刻,彆墅之中漆黑一片,連一絲光亮都沒有,毫無防備,甚至連門窗都被拆掉了,四敞大開。
就如同是匍匐在黑暗之中的怪獸口鼻一樣,看起來格外的詭異且滲人。
當然,船長也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趟過來的狠人,執行了無數次任務,手上亡魂無數,自然不會被這點小場麵嚇到。
真正讓他感覺忌憚的是彆墅門框上方的一塊牌匾,以及盤旋在他心頭,無比強烈的心悸,這是危險感知,清晰無比,如芒刺背。
說是牌匾,其實就是一塊破碎的白色門板,用木刺隨意的固定在牆壁上,門板上用淋漓的鮮血寫著一行英語的警告:
“逼近50米,必死無疑!”
落款是一個龍飛鳳舞的漢字,“煞!”這還是杜蔚國第一次使用煞神的名號發出警示。
煞神這個外號,聽起來有點二中,可是卻一點都不好笑,是當前在cia的黑名單上的asia5,克格勃編號x,當真是神威凜凜。
這是什麼概念,在cia的當中評估,杜蔚國名列亞洲地區危險排名第5的危險人物,而克格勃將他排名全球第號。
這樣的排名,感覺好像也並不高,但是要知道,杜蔚國可是獨行俠,單槍匹馬,並沒有任何的武裝勢力背景加持,甚至連國家的背書都沒有。
三角地的昆擦,割據一方,私人武裝力量不下幾萬,還裝備了重武器,即便如此,他在中情局的排名隻是區區asia7,排名第7。
千島之國的軍事獨裁者蘇阿脫,堂堂過億人口的一國之主,麾下幾百萬部隊,也不過才asia4而已,勉強壓他一線,杜蔚國現在可是實打實的一人敵國。
在cia的評估中,杜蔚國的單人戰鬥力,最起碼也可以媲美一個精銳滿配的綠色貝雷帽大隊,相當於一個特種營。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可並不是貶義詞,隻有親身經曆過無數凶險的老江湖,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學會趨利避害,果斷避開致命的陷阱,這特麼可是用無數血肉人命堆出來的經驗。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隻會埋頭蠻乾的愣頭青,通常都已經早早的死在半路上,骨頭渣渣都爛沒了。
很顯然,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船長,就是這種沉穩謹慎的老江湖,深諳知己知彼的道理,早就把可能遭遇的對手研究的無比透徹。
結合cia提供的,煞神的能力評估和以往的戰例,尤其是三角地對戰昆擦手下,以及奧裡諾科河碼頭襲擊貝雷帽這兩次。
船長之所以重視這兩次案例,是因為當時杜蔚國麵對的可都是正規部隊,最有參考價值。
船長在心裡默默的盤算了一下,迅速得出一個結論,綜合當前的環境因素和地貌特征,煞神的戰鬥力甚至可以匹敵一個整編的精銳旅,絕對不可力敵!
船長朝果斷朝身後的通訊兵做了一個手勢,通訊兵馬上敏捷的貓腰湊了過來,飛快的撥通了背上的一部衛星電話。
船長拿起話題,他的聲音低沉渾厚:
“鷹巢,鷹巢,我是船長,我在任務過程中遭遇了asia5,並且收到了他的明確警告,目前沒有發生交火,申請帶隊原路撤回。”
鷹巢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氣息很穩,但是略帶指責之意:
“申請撤回船長,你如何評估當前的任務難度”
船長毫不遲疑的給出了答案,言簡意賅:“無法完成,強行繼續任務,黑單位大概率會全軍覆沒。”
鷹巢沉默了一會,呼吸聲明顯變重了:“說說具體理由。”
船長脾氣倔強,而且他也有跟腳的,底氣十足,毫不猶豫的答道:
“asia5擁有超級視力以及夜視能力,還有600米以上超遠距離狙擊能力,接近神技的槍法,我們現在應該都已經在他的準星之內了。
而我們根本就沒有鎖定他的位置,當前,我們距離任務目的地50米,至少需要5秒的時間衝刺,足夠他清空至少3個彈夾或者2個彈鼓。”
鷹巢的語氣有些慍怒:
“船長,5秒的時間,難道還不足以確定位置發起反擊嗎你們黑單位的狙擊手難道是死人嗎”
船長語氣平穩:
“是,他們會被煞神優先打擊,第一時間就會變成死人,這一點絕對毋庸置疑。”
片刻之後,杜蔚國從彆墅附近的一顆大樹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緩緩退去的黑色精銳,嘴角勾起:
“丫的,沒想到,還真特麼嚇跑了,看來,老子現在凶名在外,這萬兒算是徹底立起來了。”
與此同時,漢城清潭洞,一處無比闊綽的庭院彆墅,二樓的書房裡,一個麵色冷肅,滿頭銀發的白裔老頭,正在對一個魁梧的亞裔獨眼大漢大發雷霆。
“廢物!雷暴,你到底是怎麼管理隊伍的,魔術師那個混蛋,他為什麼會單獨行動誰給他的膽子”
雷暴看麵相應該是高麗人,典型的餅子臉,顴骨高聳,五大三粗,光頭獨目,看起來非常凶狠。
不過此刻他卻一臉恭順,甚至有點諂媚,俯首帖耳,低聲下氣的說道:
“道格先生,非常抱歉,是我的失誤,管教不嚴,魔術師性格孤僻,心高氣傲,他也是立功心切,所以才會單獨行動的。”
索羅斯此刻正坐在這老頭側麵沙發上,手裡擎著一支雪茄,他冷笑一聲,語氣陰惻惻的:
“嗬,避重就輕雷暴,道格先生根本就沒有發布任務,魔術師是如何知道目標的他又是如何第一時間鎖定煞神的位置據我所知,他可沒有感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