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早就已經嚇破膽的謝頂室長,聲嘶力竭的大喊了一聲,野狼猛然驚醒。
6個人,占據有利地勢,遠隔400多米,卻被瞬間乾掉了3個,所有人都被駭的肝膽皆裂。
最可怕的是,杜蔚國此刻已經結束了短暫的修整,又開始新一輪的急速衝鋒了,坡度加上積雪,依然沒有遲滯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野狼看著已經突入到400米之內的杜蔚國,神色寂寥,語氣滄桑的說了一句:
“室長,我們這次的任務失敗了,放下武器投降吧,否則必死無疑!”
一聽這話,室長的眼神一厲,猛的就把手按在腰間,隨即,他的臉色變幻,最終神色頹唐的把手裡的望遠鏡往地上一扔。
有些吃力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把腰間的手槍掏了出來,他的眼神暗澹,想把手槍順勢扔到地上。
“塔!”
山下傳來一聲槍響,鳳凰男因為挪動身體,半邊腦袋,連同一隻眼睛在無意之中露出了樹乾外邊。
就在他露出的瞬間,眼睛就被一發子彈給貫穿了,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了一個殘酷的真相,步槍的射程之內,露頭必死!
子彈強大的動能,帶著鳳凰男仰麵栽倒,鮮紅的血液瞬間暈染了白雪,他的喉嚨裡發出了幾聲嗬嗬無意識的聲音,隨即眼前一黑,黑暗化作了永恒。
什麼功名利祿,似錦前程,權勢金錢,嬌妻美妾,全都成了一場泡影,塵歸塵,土歸土,他的靈魂將永遠被囚禁在這片白山黑土之間。
此時,正在狂奔之中的杜蔚國,心中暗忖:
“麻痹的,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個家夥我之前在港島見過,現在可是多事之秋,老子離彆在即,這個雜碎絕對不能留活口!”
杜蔚國的擔心是非常必要的,這個鳳凰男是個特勤,級彆雖然不高,但是知道的事情卻不少。
杜蔚國當時在港島的所作所為,他可是一清二楚,尤其他還親眼目睹了杜蔚國和雷娜的緊密關係。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的人,在當下這個局勢下,他是個禍害,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彆說是他,就算這幾個和他一起同行的家夥,也是一個都不能活,哪怕任務失敗,也在所不惜。
山坡上,鳳凰男室長仰麵倒在雪地上,左眼已經變成了一個恐怖的血窟窿,猙獰淒慘。
另外一隻眼睛卻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定格了不甘和錯愕的複雜神色。
他頭上一直都戴得緊緊的那個狗皮帽子,也終於滑落,露出白花花的頭皮,還有幾縷長長的頭發,看起來既淒涼,又滑稽。
兔死狐悲,野狼眼見著室長的慘狀,頭腦猛地變得清明起來,胸中的血勇之氣也被激發出來了。
他一邊從腰間摸出一匣子彈,飛快的往步槍彈倉裡邊裝填,一邊朝著著縮在一顆樹後,僅剩的一個同伴高聲呼喊:
“在世君,請你為我火力掩護,咱們和他拚了,要不然都得死!”
“好!”
最後僅剩的一個同伴非常痛快的回應了一聲,他也是一個明白人,非常清楚現在的狀況。
這特麼是遇見死神級的人物了,現在轉身逃跑,必死無疑,咬牙拚命,或者還有一絲生機,當然,生機非常渺茫。
不過都是7尺高站著撒尿的漢子,總特麼不能閉目等死吧拚了!
他是團隊裡的火力手,用得是彈鼓式的湯姆改裝遜衝鋒槍,延長了槍管,由此延長了射程。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決絕之色,麻利的更換了新彈鼓,拉動槍栓,隨後,他和野狼鄭重的對視了一眼,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正熙君,如果你能活下來,麻煩替我照顧一下家裡。”
活下來恐怕是沒有可能了,樸正熙眼神複雜,露出了一抹苦笑,不過他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在世君。”
這個叫在世的男人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隨即,他就毫不猶豫的把頭探出了樹乾,衝鋒槍同時舉了出去,可惜!都還沒來得及開槍射擊。
“塔!”隨著一聲槍聲,他的腦門上瞬間就多了一個血洞,一聲不吭的倒下了。
事實證明,勇氣這玩意,雖然有用,不過也得分情況!
遇見了打定主意,勢必要斬儘殺絕的杜蔚國,想活著離開,很難,除非有重型火力或者遠程火力的掩護,才能有一線可能。
其實就算有遠程火力覆蓋又或者重機槍陣地,杜蔚國依然可以利用閃爍技能,直接貼過來,把他們挨個放血。
遠程火力雖然罡猛,但是揚起的煙塵鋪天蓋地,可以非常有效的掩蓋杜蔚國的閃爍技能。
換句話說,隻要是杜閻王不想要俘虜,一心想讓他們死,就算是真閻王來了,都特麼未必能護得住。
野狼他比火力手大概略微晚露頭大概零點幾秒,高手過招,一線之差,那就是生死之彆。
其他他心裡非常清楚,麵對杜蔚國這樣的超級搶手,所謂的火力掩護,毫無意義。
露頭必死!而這個可憐的火力手,單純就是用生命,幫他爭取一個機會。
火力手的死亡,確實給野狼爭取到了首發一槍的機會,此時,杜蔚國距離他大概300米左右。
這是精英狙擊手的黃金射擊距離,也是野狼最拿手的中距離狙擊,以往戰鬥的時候,在這個距離上,他還從未失手過。
最關鍵的是,杜蔚國此刻的槍口是朝向火力手的,他根本來不及攔截自己的子彈了。
人類的動作不可能比子彈快!
電光火石之間,扣動扳機,子彈離膛的瞬間,野狼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中了!
這是一個頂級狙擊手的直覺,他的心中頓時欣喜若狂。
可是瞄準鏡當中,杜蔚國的反應,卻讓他徹底瘋了,以至於他渾身僵直,大腦一片空白,手指頭如同被焊死了一樣。
這第二槍,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下去了,就這樣傻呆呆的看著杜蔚國,風馳電掣一般,離他越來越近。
剛才,在野狼開槍的瞬間,杜蔚國居然憑空消失了,雖然隻有一瞬,但是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子彈都已經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
親眼看見了瞬間移動這種魔幻的事情,野狼大腦直接宕機了,這特麼還是我熟悉的世界嗎
他此時,高度懷疑剛才是自己過於緊張,眼睛花了,或者出現了幻覺,可是如果不是瞬間移動,必中的一槍,他為什麼能毫發無傷
野狼現在都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的腦海裡就隻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
“我一定要知道這個答桉之後,再去死”
300米的距離,無人阻攔的情況下,杜蔚國轉瞬即致,當他來到野狼麵前的時候,野狼已經把所有的武器都扔掉了。
他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看見杜蔚國的瞬間,野狼放聲高呼:
“請不要殺我,我知道你要的東西在哪裡!”
他的漢語倒是很流暢,隻是帶著濃重的口音,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眉頭緊皺,兩道劍眉衝天而起。
這家夥是個硬茬,正兒八經的狙擊高手,經驗豐富,預判精準,槍法老辣,反應很快,絕對不遜色於閻王小隊的專職狙擊手。
這家夥能逼得杜蔚國使用了閃爍技能,肯定是不能留活口的,但是國寶的下落,也確實重要。
一旦國寶要是真的被他們藏匿起來,這最後的一個活口,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否則莽莽雪原林海的,想要找到專業特勤精心藏匿的小物件,還真是大海撈針啊!
最後一次任務了,應該有個圓滿的結局,杜蔚國心中有些煩躁,略微沉吟,聲音低沉:
“你也算是一個高手了,我不想折磨你,有點骨氣,痛快說出來,我可以給放你一條生路!”
杜蔚國撒謊了,野狼目光灼灼,死死的盯著他,語氣非常誠懇:
“我跪地求饒,並不是為了苟活,我可以告訴你東西在哪裡,不過,你必須也要告訴我一件事,讓我死的明白。”
杜蔚國劍眉緊鎖,語氣凝重:“什麼事”
野狼急切的問道:“剛剛我那一槍,你究竟是怎麼躲過去的”
杜蔚國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隨即灑然一笑:
“嗯,你剛才那一槍確實很準,時機也很好,本來是應該必中的,可惜,我會瞬間移動。”
一聽這個答桉,野狼饒是早有預料,依然嘴巴張大,目瞪口呆,過了好久,才慘笑一聲,語氣蒼涼:
“果然如此,瞬間移動,哈!是我們坐井觀天,過於自大了,華夏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能人輩出。
你要找的玉璽和虎符,都在他的身上,現在,我已經了無遺憾,你可以打死我了。”
說完之後,野狼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閉目等死,杜蔚國的心底,猛地湧出一股子惜才的念頭。
唉!
片刻之後,山坡上響起了一聲槍聲,野狼的額頭多了一個槍眼,緩緩的委頓於地。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再說了,這家夥還知曉了杜蔚國的大秘密,人心隔肚皮,於公於私,他都不能留!
杜蔚國現在心硬如鐵,他堅信,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片刻之後,唐輝一馬當先,端著他的9k,氣喘如牛似的衝上了山坡。
此刻,杜蔚國正坐在一顆大樹的樹根上悠閒的抽著煙,他的手裡還把玩著一個似金似玉的物件。
這玩意就是這次任務的目標,東夏蒲鮮萬奴的玉璽了,是從鳳凰男的身上搜出來的。
玉璽的主體是一塊青玉,用黃金鑲嵌著,頂端是一個盤龍,造型古樸,底部的陰文篆字,杜蔚國根本就不認識。
此時,山坡上,幾具被爆頭的屍體,淩亂的躺在雪地的各處,鮮紅的血液,都已經凝成堅冰了。
唐輝大略的掃了一眼,有些喪氣,苦著臉抱怨道:
“頭啊!您不是說這次看我們表現嘛結果這次更過分了,連口湯都沒給我們留!”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就被逗笑了,把玉璽收了起來,吐出煙氣,聳了聳肩膀,語氣揶揄的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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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輝,實在沒辦法啊!你們跑得太慢了,他們開槍打我,我特麼總不能一邊躲子彈一邊衝鋒吧”
好強大的理由,唐輝被懟的俊臉通紅,訕訕的說不出話來,杜蔚國嗤笑一聲:
“嗬!唐輝,行了,彆垂頭喪氣的,今天你跑得最快,我可要給你一個特彆獎勵。”
一聽這話,唐輝頓時就來了精神,眼睛都放光了,急吼吼的問道:“頭,什麼特彆獎勵”
杜蔚國麵對微笑的指了一下野狼的屍體,語氣非常輕鬆:
“呐!看見沒有,這家夥麵前的那把狙擊步槍,可是不折不扣的好東西,這是改裝過的加蘭德md狙擊步槍。
不僅加裝了倍鏡,發連射的彈夾,還延長了槍管,改裝了槍膛,射程最少650米,咱們閻王小隊裡,根本就沒有這麼犀利的狙擊步!”
“臥槽!真的嗎”
一聽這話,唐輝激動的不能自己,直接爆了粗口,好像火燒屁股了一下,猛地跳了起來。
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9k背在背上,飛快的跑到野狼的屍體跟前,把扔在地上的那把狙擊步槍給撿了起來。
然後珍惜萬分的擦了擦上邊沾染的積雪,仔細的的摩挲著,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甚至還舉起來,利用瞄準鏡觀察了一下。
最後他把步槍緊緊抱在懷裡,期期艾艾的看著杜蔚國,眼巴巴的說道:
“頭,這槍,這槍”
杜蔚國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嗯,今天你小子跑得最快,表現不錯,賞給你了!”
這種戰利品,杜蔚國是擁有充分的分配權力,一言而決,不管是哪個部門,都不會與他為難的。
“太棒了!謝謝頭!”
唐輝樂得見牙不見臉,一蹦三尺高,緊緊的摟著修長的步槍,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杜蔚國也笑,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雪地上,已經被唐輝完全破壞掉的現場痕跡,心裡徹底放了心。
剛才,這個狙擊手,是把步槍和手槍都扔了之後,跪在地上的,杜蔚國雖然已經重新布置了現場,但是多少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像老雷,老葛這樣的痕跡大師,難免會看出一些端倪,如今這些痕跡,都被樂瘋了的唐輝,無意之中給破壞了,再也沒有絲毫的後患。
有些事,沒人知道才是最好的,不知不覺,杜蔚國也開始朝著老銀幣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