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之後,雨勢漸急。
杜蔚國夾著這隻大狐狸,在女人的引領之下,七繞八拐的,來到了一片被茂密低矮灌木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山洞跟前。
這個山洞非常的低矮,隱藏的很好,灌木糾纏,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
隻有一個小型野獸才能自由通過的小道,就算是杜蔚國的眼力超凡脫俗,尋常也是發現不了的。
杜蔚國彎下腰,把大狐狸放在地上,然後蹲在地上,仔細的打量一下這個山洞。
洞口很小,人類是絕對無法進入的,裡邊很深,黑黝黝的,就算他的視力,也是看不清楚的。
“這山洞,裡邊的縱深有多深?胡翠花和黃菊花它們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杜蔚國的直起身體,拍了拍手上的泥汙,沉聲問道,胡蝶花的馬弟語氣冷冷的:
“深大概不到10尺,縱向大概10尺左右吧,它們現在都中了我的安神咒,都處於沉睡之中。”
“洞穴有多高!”
杜蔚國馬上就追問了一句,女人沉悶的回答道:
“高度還不到4尺。”
杜蔚國略微沉吟了一下,重新蹲下身體,再次觀察了一下這個山洞。
然後他從懷裡掏出兩顆黑黝黝的大菠蘿,呃就是米式手雷。
這玩意是前幾天杜蔚國在滬城的倉庫裡頭順的,自從港島之行之後,他就開始有意識的補充自己的武器庫了。
吃一塹,長一智。
在港島的時候,倉庫遭遇那個弧線槍手的時候,要是手上有幾顆手雷,也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不過一看這東西,瀚文的眼神頓時就直了。
我擦,頭,你特麼是哆啦a夢嗎?你的肚子上有空間袋嗎?這兩個要命的玩意是你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呃,貌似眼下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機器貓,好吧,老狗串戲了,但是不改,嘿。
胡蝶花的本體大狐狸,還有它的馬弟,全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大狐狸身上的皮毛都豎起來了。
這是真的炸毛了!
此時,根本不理會這些人和妖的心理活動,杜蔚國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手雷的拉弦。
極其果斷的把兩顆大菠蘿,一左一右,如同流星追月一樣,全都無比精準的扔進了山洞之中。
“轟!轟!”
沉悶的爆炸聲瞬間響起,帶著一股猛烈的煙塵,整個山洞頓時就坍塌了,杜蔚國的腦海之中,係統模板也發出了預想之中的震動。
杜蔚國嘴角一勾,輕輕的拍了拍手掌,抱起身體都有些僵硬的大狐狸,站起身來,風輕雲澹的說道:
“嘿,完事,如果這樣都能躲過一劫,那就算是它們命不該絕,咱們走吧!”
瀚文咽了一口口水,撇了撇嘴,沒敢說話,但是心中卻是吐槽道:
“丫的,這樣要是能特麼活下去,那特麼才是怪事呢!”
米式普通進攻手雷的有效殺傷半徑是10米,而杜蔚國手裡的大菠蘿還是加了料的高爆破片手雷。
這玩意的殺傷半徑至少也是15米以上的,而且杜蔚國還是左右一邊一顆,形成了交叉覆蓋濺射傷害。
按照剛才胡蝶花描述的洞穴尺寸,除非胡翠花它們會瞬移,否則絕無幸免的道理!
杜蔚國胳膊下邊夾著的大狐狸,此刻它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它自然已經感應到胡翠花它們娘倆都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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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蔚國的殺伐果斷和狠辣無情是真的震著它了,當真是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啊!
弄死兩個黃大仙,比殺雞還要隨意。
回程的路途,一行人都是寂靜無聲的,走出密林,重新回到平時大家砍柴的小路的時候。
不遠處的那間破舊的獵人宅院已經近在眼前,遠處山腳下的雞鳴公社也遙遙在望了。
那個胡蝶花的馬弟,此時卻突然說了一句話:
“杜閻王,你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你現在要帶我去哪?”
杜蔚國輕輕的挑了一下眉頭,語氣平澹隨意:
“去哪?我當然是要把你帶回四九城啊。”
“為什麼?你難道要囚禁我嗎?”
它的馬弟尖聲說道,她的眼神已經變得有點危險了,杜蔚國臂彎之中的大狐狸身體也猛然僵了一瞬。
杜蔚國表情毫無波瀾,依然是語氣澹澹的:
“想什麼呢?我囚禁你乾什麼?你又不是人魚,眼淚還能變成珍珠換錢花,我囚禁你除了浪費糧食之後,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和你的馬弟不是都受傷了嗎?而且看她的樣子,估計傷得不輕,這樣回去的話,都容易直接死在半路上。”
此時,它的馬弟模樣也確實非常狼狽,臉色慘白的都沒有一絲人色,頭發散亂的披在臉上。
鼻子和嘴角一直都在不停的往外溢血,整個衣襟都已經染紅了,連步伐都變得已經有些虛浮踉蹌了。
乍一看,好像是女鬼一樣!
“哼,還不是你把我打成這樣的!”
此時的胡蝶花說話變得有點蠻不講理了,還隱隱有點撒嬌的意味,這大概是它的種族特色吧。
杜蔚國根本就沒有搭理它,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此時雨已經停了,杜蔚國把自己的雨衣脫了下來,包裹住大狐狸,依然夾在腋下。
瀚文見狀,連忙也把雨衣脫了下來,給它的馬弟穿在身上,連雨帽也扣上了,遮擋住了半人不鬼的她駭人模樣。
走到獵戶荒宅,彙合了老郭,杜蔚國隻是和他非常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老郭馬上會意,揮了一下手。
收隊回程。
下了山,胡蝶花的馬弟自然而然的跟著杜蔚國上了他的吉普車,汽車發動,泥水四濺,絕塵而去。
一上車,它的馬弟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軟軟的暈倒在靠背上,大狐狸的腦袋從雨衣裡鑽了出來。
杜蔚國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一眼它的馬弟,此時這個女人的的鼻子嘴巴裡還在不斷的溢血。
這女人不會死在半路上吧,杜蔚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語氣低沉:
“胡蝶花,你的馬弟,她沒事吧?怎麼一直吐血啊!她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哼,還不都是因為你,她的神魂受傷了,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傷到大腦了。”
大狐狸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穩穩的趴在後座上,它的聲音也顯得有點慵懶。
“傷到大腦了?因為我,是因為我的命格古怪?”
“哼”
大狐狸傲嬌的冷哼了一聲,閉上了暗紅色的大眼睛,沒有繼續說話了,杜蔚國回過頭看了瀚文一眼。
正在駕駛的瀚文聳了一下肩膀,語氣有點尷尬的說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頭!”
算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會全都甩鍋交給老錢頭處理吧。
就算是真的死在半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老錢頭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必然會暴跳如雷,跳腳罵娘,老子是特麼背鍋俠嗎?啥好事都照顧我!
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杜蔚國有些無奈的收回了視線,掏出煙盒,點上了一根香煙,搖下一點窗戶,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氣。
大狐狸睜開漂亮的大眼睛,偷偷的瞄了杜蔚國一眼,隨即又閉上了。
杜蔚國現在其實特彆想點開係統模板看一眼,但是胡蝶花這個幾百年的大妖在側,他多少有點顧慮。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2個小時之後,這輛造得仿佛泥猴一樣的吉普車,脫離了車隊,獨自朝著香山彆院而去!
天擦黑的時候,終於把胡蝶花這個大黑鍋甩給了悲催的老錢頭。
杜蔚國滿身疲憊的回到了四合院,從湖滿泥汙的吉普車上走了下來。
手裡拎著一個網兜,裡邊是土豆,白菜,西紅柿,豆腐,大蔥啥的,林林總總一堆,除此以外,還有一大條豬肉。
杜蔚國剛剛才一跨進四合院的垂花門,就看見於淮海正靠在門洞裡抽煙。
意外來客啊!
這會還沒到下班的時間,院子裡根本就沒人,而且外邊又飄起了零星小雨,於淮海應該是在這裡躲雨。
好久不見,於公子瘦了也黑了,但是氣色不錯,滿臉笑容。
杜蔚國多少有點詫異,這家夥前幾天不是說出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不過看見自己的發小,他終究還是很高興的,上前一步,攬住於公子的肩膀:
“我說於大科長,你咋大駕光臨跑我這來了,這個時間出現,你難道是要蹭飯嗎?”
“哈哈哈,沒錯,杜大處長,小爺我今天就是過來打土豪吃冤種的!”
於公子的心情仿佛是相當不錯,他的手裡還拎著兩瓶沒有包裝的白色的瓷瓶,看著架勢應該就是茅台了。
杜衛國嘴一撇,語氣揶揄的調侃:
“切,於公子,送禮就說送禮唄,這有啥好不意思的,對於糖衣炮彈,小爺我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哈哈哈!湊行,我特麼給丫送根毛!聽說你家養了幾條大狗,趕緊帶小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