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離開港大之後,隨便的找了一家門臉看起來很闊氣的酒樓,狠狠的造了一頓。
他一個人,一頓飯,甚至都沒有喝酒,居然花了整整178塊錢,這都已經不是奢侈能夠形容的了,簡直就是奢靡無度!
反正他的這些錢也是意外之財,花起來自然也是毫不吝惜的,千金散去還複來嘛!
酒足飯飽之後,杜蔚國又連續更換了幾趟巴士和幾次出租車之後,才回到了他的住處。
杜蔚國雖然自信自己應該是絕對不會毫無察覺的被人跟蹤,但是小心謹慎一點,終究是沒有問題的。
身處如此特殊的環境,身負絕對不能失敗的絕密任務,無論多麼小心都是不過分的。
當杜蔚國回到他租住的無敵海景公寓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下午3點3刻了,可是花飛三居然還沒有回來。
他今天早上臨出門的時候,可是和花飛三約好了今天下午4點前彙合的,互相分享情報。
作為骨灰級的隱秘戰線的同誌,守時絕對是硬性要求之一,而三哥他可是絕對不會遲到的。
繼續等待了10幾分鐘,時間已經到了4點,杜蔚國不禁皺起了眉頭,劍眉出鞘!
今天他和花飛三兵分兩路,各管一攤,杜蔚國去港大繼續摸排唐先生身邊的眼線和安保情況,而花飛三則是出去找船了。
三哥原來的那艘大飛已經被肥豬林給吞了,雖然肥豬林沒了,但是他的船也是沒了,所以他的當務之急,就是必須儘快搞到一艘新的大飛!
這可是帶著唐先生離開香江的必備之物,不可或缺的東西,至於陸路,根本沒戲。
如果是杜蔚國自己,有閃爍技能傍身,自然是暢通無阻,但是帶著人可就有點力有未逮了!
他的閃爍技能有是有限製的,根本就無法帶人,彆說是人了,任何活物都不能帶!
4點零5分,杜蔚國麵色沉靜站起身體,花飛三肯定是出事了,他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了。
開始換衣服,黑色的獵裝皮夾克,黑色的牛仔褲,腳踩著一雙黑色的英軍高筒軍靴。
港島就這一點很好,作為免稅港口,市場經濟非常發達,天南海北,各種各樣的尖貨都能輕易的買到。
乘坐電梯下樓之後,杜蔚國沒有開車,而是徒步離開了公寓樓,他的這台寶馬實在太顯眼了。
走到馬路邊上,杜蔚國伸手隨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奔碼頭而去。
他和花飛三之前約定好的緊急聯係地址,依舊還是那家詹記茶餐廳,而那家餐廳在旺角,是需要過海的!
港島和九龍之間雖然隻有相距短短的2公裡,但是卻沒有跨海大橋,隻能乘坐輪渡往返,也就是著名的天星小輪。
至於為啥不修建跨海大橋,大多數的說法就是為了保住維多利亞這個天然的深水良港,當然還有一種神秘的說法,咱們在這裡就不提了。
杜蔚國乘坐輪渡到達了九龍,又招了一台出租車,直奔旺角而去,趕到了茶餐廳的時候。
才剛剛推開餐廳的門,那個叫根叔的老板就咋咋呼呼的迎了上來,嘴裡焦急的喊著
“!三哥出事了,他被人斬了哦!”
雖然他說得是粵語,但是杜蔚國還是聽懂了,杜蔚國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沉聲說道
“根叔,雷慢慢講,到底咩事?”
根叔被杜蔚國的手捏住了肩膀,如同被巨獸咬住了一樣,瞬間半邊身子都麻了。
冷汗瞬間就爆了出來,浸透了後背,他才剛想喊疼,猛然間看見了杜蔚國如同燃燒著冥火一樣的眼睛。
根叔他是個老江湖了,極有眼色,他頓時把嘴裡的呼喊聲生生咽了下去,強忍著劇痛說道
“今天下午的時候~~”
根叔是個老粵省人,他根本就不會說普通話,英文也是磕磕絆絆的,廢了好大的力氣,杜蔚國才勉強聽懂。
今天下午2點的時候,花飛三在碼頭準備搭乘渡輪去灣仔的時候,在餐廳的路口。
被一群矮騾子拎著片刀劈頭蓋臉的給砍了,然後鮮血淋漓的拖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
根叔他隻知道,這群矮騾子是k字頭的人,至於其他的,根叔的層次實在太低,就不得而知了。
“k字頭!”
杜蔚國語氣凜冽的重複了一下這個詞語,他在羊城的時候,也大概的學習了一下港島當下社團相關的一些知識。
這個社團的實力不俗,但是花飛三按理來說,也算是有香堂的人,而且還是港島目前風頭最盛的和字頭。
如果他要是被警察帶走了,杜蔚國還多少有點線索,但是被這些家夥帶走了,杜蔚國可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他特麼總不能像個二比似的,拎著兩把寒光閃爍的大砍刀從旺角一直砍到尖東吧?
杜蔚國皺著眉頭,慢慢的坐在桌子旁,一邊用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麵,一邊沉思著對策。
正好這個時候,茶餐廳的電話突然響了,根叔接起來之後,連忙點頭哈腰的回著話,然後把電話的聽筒遞給了杜蔚國。
“老板,找你的。”
杜蔚國的眉頭頓時一皺,嗯?花飛三撂了?這絕對不可能啊?才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他不可能這麼經不起考驗!
杜蔚國有些疑惑的拿起了電話的聽筒,聲音非常沉穩
“'''' ?”
電話那邊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聽見一個潮州口音大聲的咒罵道
“撲你阿姆,這個鬼老說的是鳥語,讓小五過來!”
很快,電話那邊換了一個年輕的聲音,用有點生硬的英文說道
“你的馬仔花飛三,現在我們的手裡,想要他活命,就趕緊拿5萬塊錢過來贖人。”
杜蔚國此時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羊裝憤怒的喝罵到
“曹!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你特麼有病吧!那個家夥就是我的一個司機而已!
曹尼瑪的!居然還想要5萬塊錢,你特麼是窮瘋了嗎?你趕緊把他乾掉吧,我無非就是再找一個司機而已!”
(還是老規矩,以上都是英文,但是老狗不會,請大家自行領會一下。)
這個年輕的聲音頓時被杜蔚國給罵懵了,他停頓了好一會,用潮州話把杜蔚國的意思和某個人說了一遍。
對方的手指好像是堵住了話筒,杜蔚國也無法清晰的聽到那邊的聲音,他二話不說的,就把電話而給掛斷了。
杜蔚國此時心念急轉,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有人看見花飛三最近搭上了自己這個肥羊,然後動了其他的心思?
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其他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杜蔚國點了一根煙倚在櫃台上,根叔這會已經非常有眼色的清空了店裡的食客,然後掛上了打洋的牌子。
杜蔚國澹澹的笑了一下,掏出100塊錢遞給根叔,也懶著說話,隻是做了一個吃飯的動作,然後又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根叔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一轉頭就鑽到後廚安排去了。
看吧台裡有話梅,杜蔚國隨意的用手撿起一顆丟在嘴裡,用力的咀嚼著,適應了短暫的酸澀之後,甘甜的滋味湧了上來。
吧台的電話又響了,杜蔚國眼神冰冷的盯著電話,直到響到第5聲的時候,根叔腳步匆忙的從後廚跑了出來。
杜蔚國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根叔連忙聰明的接起了電話,說了兩句之後,把話筒遞給了杜蔚國。
杜蔚國接過了電話,二話不說,直接就破口大罵
“傻皮!狗雜種,婊砸養得,老子在吃飯,我特麼不是說了嗎,趕緊乾掉那個傻皮,我會重新找一個司機的!”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bo,救命啊!我是花飛三,求求您了!”
杜蔚國的眉頭一皺,這特麼又是什麼情況,花飛三居然主動求救了,這情況非常的不正常。
“曹,你這個狗崽子,你覺得你值5萬塊嗎?”
杜蔚國心念急轉,語氣狠狠不平的說道,電話那頭的花飛三此時慘叫了一聲,過了一會,他語氣斷斷續續的說道
“老板,這幾位手裡有刀的大哥,他們說了,隻要1萬塊就行了,老板,你救救我吧,我一定會還錢給你的!”
杜蔚國此時的嘴角已經上揚了,他明白了,但是他還是粗聲粗氣的說道
“瑪德,我沒空,讓他們帶著你來餐廳找我吧!”
此時花飛三又是慘叫了一聲,然後他帶著哭腔說道
“老板,您就行行好吧,求求您來一趟吧,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侍奉您的!”
杜蔚國把嘴裡的話梅用力的吐在了地上,十分不爽的說道
“曹,真特麼麻煩,把地址給我,我吃完飯再去!”
3個小時之後,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新界一個破舊廢棄的倉庫外頭,兩個矮騾子正在一邊吹水一邊抽煙。
突然其中一個矮騾子的脖子上突兀的出現了一截黝黑的刀鋒,鮮血頓時就噴濺了另外一個矮騾子滿臉。
他正在詫異發呆的時候,一把刀身漆黑如墨般的小唐刀飛快的劃開了他的脖子,他瞬間就捂著脖子,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
濃重的血腥味開始在空氣當中彌漫!
杜蔚國深深的嗅了一下這股熟悉的血腥氣,眼神之中寒光閃爍,身上煞氣升騰!
傻皮們,顫抖吧!閻王點名,暗夜殺戮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