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手裡拎著的銀色手銬,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這種寒光頓時就刺痛了這些山炮的眼睛,麵對這種威懾,薑家人頓時就如同被嚇壞了鵪鶉,紛紛低下頭,不敢對視了。
這些所謂的潑皮無賴,其實最怕的就是公權力了,分明就是一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於淮海他耍流氓您不管,偏偏卻揪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杜處長,您這不是明顯的避重就輕嗎?”
此時,人群裡突然有人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內容卻非常犀利,暗指杜蔚國偏袒,意圖混淆視聽!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童孔輕輕一縮,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幼嗬,沒想到啊,這群潑皮裡邊居然還有明白人呢?
這樣看來,薑家這群土鱉的身後可能還站著高人指點呢!
“是誰在說話?藏頭露尾的!給我站出來講話!”
杜蔚國此時猛然間氣沉丹田,一聲暴喝,如同虎嘯龍吟一般,震人心魄!
剛剛被他推到在地的那個猥瑣男人,才剛剛費勁巴力的爬起來,又被嚇得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時,人群慢慢分開,一個帶著黑框眼睛的中年人一步三晃的走了出來,這個中年人大概175左右,身材纖長,麵貌清秀,皮麵不錯,倒是一表人才。
他走出人群之後,不慌不忙的推了一下眼鏡架,語氣但也算是從容澹定
“杜處長,我們大家夥都知道您的赫赫威名,您杜閻王如今的大名在咱四九城止小兒啼哭。
雖然您盛名遠播,但是有理不在聲高,無事何須語遠,您卻無需出言恫嚇。”
這話可就是誅心之言了,杜蔚國此時眉頭一皺,王霄也是臉色大變,要知道。
杜閻王的這個煊赫的威名可是一直都針對敵人的。
這眼鏡男心思陰險,他混淆是非,指鹿為馬,居然說成是可止京城小兒啼哭。
這種惡毒的論調要是被有心人推波助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我尼瑪,果然好毒啊!
王霄此時上前一步,大聲嗬斥道“你特麼放屁!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先拷了你!”
這個中年人隻是澹澹瞥了王宵一眼,語氣依然平靜
“這位領導,您好大的官威啊?你要拷我,那請問我究竟是犯了哪一條罪名?”
王霄被問的一窒,一時語塞,有些話是沒辦法明說的,尤其是眼前這個中年人的手段不俗,非常擅長遊走在規則邊緣。
杜蔚國此時輕輕拍了拍王霄的肩膀,冷笑一聲,語氣變得森寒凜冽
“嗬嗬,我杜蔚國俯仰天地之間,廝殺博命,披肝瀝膽,從來都是問心無愧,即使我略有薄名,也是震懾四方宵小之輩的。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四九城裡,到底是誰家的小兒被我嚇到可以被我止住啼哭了?
如果確有其事,那我可少不得登門拜訪了,到底是什麼樣人家才會怕我恨我?是你家嗎?”
杜蔚國說話的時候,目光一凝,凜冽無比的視線如同利劍一樣,犀利無比的射向了他。
這個中年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點慘白凝重了,他確實沒想到,杜蔚國不僅身手高絕,言辭也如此犀利!
杜蔚國的反擊比他的偷換概念還要犀利許多,這特麼是扣帽子啊!而且還是敵(特)的超級大帽子,這可是當場就能要命的事情!
這個中年此時人略有些乾澀的笑了一下
“是在下失言,臭詞濫用了,說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杜處長,您氣量寬宏,就當我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笑話吧!”
我草尼瑪,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就樂了!前麵偷換概念,現在又來了一手p 。
感情我要是和你一般見識就是氣量狹窄,睚眥必報,不能容人了唄?
杜蔚國此時的眼神如同刀劍一樣冰冷,嗤笑了一聲,語氣冷硬
“嗬!玩笑,請問一下,我跟你很熟嗎?你知道我最近都在乾什麼嘛?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對不起,由於我的工作性質特彆,你今天必須跟我回處裡一趟,接受調查。
這是我們的工作規定,事關敵(特),我們馬虎不得!”
一聽這個駭人聽聞的詞彙,圍觀的群眾們頓時集體向後退了一步,空出了好大一片空間,紛紛遠離了這個中年人,甚至連薑家人都不例外。
而這個裝腔作勢的眼鏡中年人,此時額頭上冷汗都已經下來了,他可不認為杜蔚國是在說笑,他是真有這個權利的,而且他剛剛也確實失言了。
“杜處長,我就是臭詞亂用,胡亂的掉書袋,我是個老實本分人!”
此時他再也沒有剛才澹定從容的模樣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聲音變得有些卑微焦躁。
“哼!報上姓名,年齡,工作單位,職位,還有你和薑月輝或者於淮海的社會關係!”
杜蔚國此時語氣森寒,毫無感情,根本就不容辯駁,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節奏,甚至直接開啟了審訊的節奏!
中年人此刻又擦了一把額頭不停湧出的冷汗,連眼睛都不敢抬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我叫董振常,今年42歲,霽紅街道辦事處的4級辦事員,我是薑月輝的二舅,我不認識於淮海。”
杜蔚國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笑容變得有些殘忍
“這麼說,就是在你們霽紅街道附近,有人家拿我的杜閻王的諢名嚇唬小孩子嘍?
好的,明天我就帶人實地走訪調查一下!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情況給落實一下。”
董振常一聽這話,腿都嚇軟了,冷汗如同瀑布一樣爆出,這要是杜蔚國帶人去他們街道辦事處走訪調查。
彆說他的工作保不住,他甚至都有可能因為造謠惑眾,誹謗中傷領導的罪名直接進去。
董振常此時差點就直接跪下磕頭了,他拱手哀求道
“杜處長,是我錯了,我不該滿嘴噴糞,胡亂編排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嘿嘿!杜蔚國眼見他已經徹底服軟,也就不再揪著不放了,他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瓷器不與瓦片鬥,再說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欺人太甚,而且他也不可能真的為了這點事到人家街道辦事處去調查吧?
那就有點仗勢欺人,以大欺小的意味了!
不過打個電話問詢一下還是可以的,估計到時候這董振常也不會有啥好果子吃。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杜蔚國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處理掉於淮海的事情。
這個董振常已經慫了,杜蔚國掃了一眼此時明顯變得有點堂皇無措的薑月輝,此時她的手裡還拎著一個深藍色的大褲衩。
“嗬嗬,打人和誣陷的事情我們一會再說,咱們先說說於淮海耍流氓的事情。
你就是原告薑月輝唄?你說於淮海對你耍流氓,然後你要求他離婚娶你?這又是什麼道理啊?”
薑月輝抬眼怯怯的看了一眼杜蔚國,仿佛瞬間被他冰冷深邃的眼神給灼傷了一樣,連忙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一夜,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想,不想讓他蹲監獄,但是我,被他壞了身子,也就沒法嫁人了,所以~所以~”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到了最後都已經說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羞愧。
不過羞愧大抵是不可能的,如果她知道廉恥,那就不會帶著這麼多人,大張旗鼓的上門圍堵於淮海了。
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另有隱情,她是在撒謊!她在害怕神威如獄的杜蔚國!
“大家夥都知道,於淮海是我杜蔚國的發小,鐵磁,不管是誰,也彆想訛他!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對你耍了流氓,他就是犯了國法,我杜蔚國也絕對不會包庇縱容!
這不是你想不想事情,法不容情,如果事實如此,我會親自給他帶上手銬,到時候該判判,該斃斃!”
說完這些,杜蔚國瞥了一眼渾身顫抖的薑月輝,轉身走到於淮海的麵前,此時的於淮海已經淚流滿麵,哭的像個孩子似得。
杜蔚國的話,如同強心針一樣,暖心暖肺!他還認我是他的發小,鐵磁,他還認我,他還信我!
於淮海今天早上才剛一起床出去倒尿盆的時候,就被這群人堵在了家門口,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汙言穢語。
之後又甩出了他的內褲,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任他百般解釋,也是無濟於事。
而且他多少也是犯了一點錯誤,多少有些心虛,他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瞬間就慫了!
杜蔚國看了一下畏畏縮縮,涕淚滿臉的於淮海,氣都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腳踢死他,語氣不忿的低聲喝道
“於淮海,我問你,這件事你到底乾沒乾?如果真乾了,我是不會包庇偏袒你的,我會親自帶你去自首。
但是如果你沒乾,你也不用害怕,給老子把腰杆直起了,把眼淚擦乾了!誰特麼也沒辦法冤枉你!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於淮海此時一邊哽咽一邊大聲的嘶吼道
“蔚國,我沒有,要是我真的乾了那不要臉的下流事,你現在就掏槍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