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洋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眉飛色舞,神采熠熠的,按他的話說,這事成了!
杜衛國聽無語的,他也不知道王洋這二愣子所說的成了,到底是通過啥判斷出來的。
希望是真的吧, 杜衛國這也算是玉成好事,積德行善了。
反正不管以後咋樣,這件事對於杜衛國來說,就已經算是到此為止了,以後就隻能靠王洋自己努力了,總不能杜衛國沒完沒了的給他做僚機呀,那樣的話, 不一定誰先爬上李萌萌的床呢。
嗬嗬嗬。
秦淮茹病好之後, 繼續上班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去跟孫曉紅跪地道歉,也不知道她現在食堂後廚和傻柱究竟是如何相處的。
秦京茹也上班了,杜衛國昨天在南門值班室等李萌萌的時候,看見她了。
四合院的禽獸們都有了去處,隻有許大茂被強製下線半年。
這樣消停安靜的日子過了幾天,過了小滿,天氣明顯變得熱了起來,樹上的知了開始不停的鳴叫,院子裡的哈蟆也是不甘寂寞的伴奏,苦夏已至。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馬上就是一整年了。
杜衛國這隻大撲楞蛾子,著實給四合院帶來了不少蝴蝶效應,首先婁曉蛾永久下線了,許大茂現在是半下線狀態。
傻柱相親成功了?不太清楚,反正可以肯定的他是和白蓮花徹底鬨掰了。
不,秦淮茹現在已經不是白蓮花了, 白蓮花已經黑化了。
一大爺隱退一年,如今正在試圖風雲再起。
二大爺, 三大爺倒是沒啥太大變化。
禮拜六這天,楊采玉同誌回自己家去住了,所以杜衛國今天倒是難得的挺早就回了四合院,杜衛國平時都是晚上9點多臨到關大門才回來,然後一大早就出門,早出晚歸,和大院的鄰居們基本都很少碰麵。
推車來到中院,好嘛!今天四合院居然又在開全院大會了,易中海雖然還沒有正襟危坐,但是已經是在那個象征四合院管事大爺的方桌邊緣站著了,距離上位隻剩一步之遙。
看來易中海將近一年的隱忍即將出頭了。
杜衛國眼神毒辣,剛過垂花門瞬間就就判斷出來了,今天這個全院大會的主題居然是秦京茹和兩個陌生的老頭老太太。
這隻能是許大茂的父母了,就光看那老頭和許大茂如出一轍的大鞋拔子臉也能猜得出來,這個老頭此時正一臉陰鷙的站在中院當中,他身邊的老太太高顴骨薄嘴唇,一看就是個牙尖嘴厲的主。
秦京茹披頭散發,臉上帶著紅痕,淚痕, 非常明顯是挨打了, 這會秦淮茹正護著她和老頭老太太對峙呢。
大家夥看見杜衛國回來了,紛紛十分熱情的打招呼,劍拔弩張的場麵頓時變得特彆和睦溫馨。
老頭老太太看見杜衛國,眼睛裡同時露出了怨恨的光芒,雖然他們很快就偏過頭,錯開了眼神,但是依然被杜衛國給捕捉到了。
嗬嗬,這特麼是記恨上我了,老郝同誌說得沒錯,果然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三大爺此時站起身氣憤的對杜衛國說
“杜科長,您回來的正好,這兩個人,是許大茂的父母,他們今天跑到咱們四合院搶東西還打人!簡直就是沒有王法了。”
杜衛國此刻注意到三大爺的眼鏡少了一條腿,所以他時刻需要拿左手捏著眼鏡,電視劇裡的三大爺眼鏡好像就始終壞著一條腿,好嘛,這回,劇情倒是給補全了。
二大爺也站起來幫腔“對,許大茂已經淨身出戶,被攆出四合院了,街道和居委會都來宣讀過,你們這就是打砸 搶,是犯法!”
杜衛國估計二大爺想說的是非法侵入民宅,故意傷害,但是法律名詞沒拽出來,氣勢上有點弱。
易中海也不甘人後的說“杜科長,您看,他們闖進了院子,闖進了秦京茹的家,搶東西不說,還打人,連三大爺都挨打了!您可是我們大院的主心骨,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尼瑪,易中海果然又開始了,雖然還沒有恢複管事一大爺的江湖地位,但是他的技能已經恢複了,道德綁架用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啊!
“嗬嗬嗬,各位大爺,你們管,那是四合院的家事,要我管,那可就是公事了,到時候不管對錯,大夥都要過堂做筆錄,沒有任何人情可講,一切都是依法處理。”
杜衛國怎麼會慫呢?想讓他背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理由更是冠冕堂皇,無懈可擊。
二杆子傻柱同誌非常可愛,及時給杜衛國解了圍,他此時忍不住開口“我看這事就不用報官了吧?打人賠錢,自己滾蛋多簡單點事啊?”
場中那個看著牙尖嘴利的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就不乾了,她狠狠的啐了傻柱一口
“呸!傻柱,你趕緊閉上嘴,這裡有你什麼事?秦京茹我就問問你,你從農村來,吃的穿得住的用的是不是都是我們許家的?你自己有啥?就連你出嫁來這個大院穿得都是我家的衣服,你根本就是光著屁股從農村來的。”
這老太太說話像個rppr似的,連珠炮一樣
“我們家大茂攤上官司了,你上串下跳的上告鬨離婚,勾結外人栽贓陷害,不僅占了我們家的房子,還頂了我們家大茂的班,你根本就是不守婦道,不知廉恥,你就應該被抓去浸豬籠,大夥給評評理,這人世間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好家夥,厲害啊!許大茂他娘口才可是真不錯啊!果然牙尖嘴厲,而且沒有啥臟話,邏輯性很強,還隱約帶著那麼一點煽動性。
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是有了一些認同的聲音,正在小聲竊竊私語。
那個麵色陰鷙的老頭也說話了,他說話的風格是綿裡藏針“行了!彆說這些沒用的了,房子判給你,工作由你接班,那是婦聯,街道,和廠子決定的結果,領導決定的。
我們平頭小老百姓不敢反對,也無力反對,但是房子你住,裡邊物件可不是你的,也不是許大茂的,那些東西都是我許家的。
是我和他爺爺奶奶幾代人一輩一輩慢慢添置的,我們拿走那是天經地義的,這事,就算你告到天邊也是我們有理。”
這時候周圍群眾的議論聲音已經完全是一邊倒了,嗡嗡的。
本來秦京茹就是雀占鳩巢,算是一步登天,大家夥嘴上裡不說,但是心裡也都著實不服,憑啥啊?許大茂他爹把話這麼一說,大家夥紛紛開始支持老許頭了。
三大爺剛要說話,老許頭搶先又開口說到“三大爺,我們剛才不小心碰壞了你的眼鏡,這是我們不對,我賠你一副新眼鏡,再賠你5塊錢的醫藥費。”
三大爺聽完這話,馬上就偃旗息鼓了,他的好處已經足夠了,甚至已經超出預期了。
二大爺,一大爺,你們德高望重,公正嚴明,你們給斷斷,這事我們許家到底占不占禮?
“呃~要說老許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衝進去就搶東西啊?”
二大爺始終是頭蠢豬,他已經被老許頭成功帶入語言陷井了。
老許頭搖了搖頭“二大爺,你說得有點不對,我們可沒有搶東西,我們是要拿走自己的東西,秦京茹無故阻攔,這才發生衝突的。”
老許頭接著把矛頭指向了三大爺“不信你問三大爺,我們是不是和她先說了道理之後,才進屋拿東西的?”
“老閻,您當時在場?老許是先講了道理嗎?”
如同蠢豬一樣的糊塗官迷二大爺轉頭看向閻阜貴,開口問道。
閻阜貴眼神閃爍“呃~他確實是先和秦京茹說了,過來要把自己家的東西拿走。”
秦淮茹實在忍不住了“那你們也不能無故打人啊?打人犯法!”
這個老太太衝著她就是一口吐沫“呸,秦淮茹,你這個勾搭男人一肚子壞水的狐狸精,你靠著吸男人血活著,我家大茂的這些事情都是你挑唆的,你也配張嘴說話?你咋還有臉活著呢?”
許大茂他娘戰鬥力絕對一流的,瞬間就把秦淮茹給滅了。
“秦淮茹,你彆胡說八道,我們可沒有無故打人,東西是我的,秦京茹不讓拿,她這叫侵占他人財物,我們就算是真動手合理合法,你懂嗎?另外,我們兩個這把年紀,身體都不好,秦京茹年輕力壯的,真動手,我們也打不過她啊!”
嗬嗬,這個老許頭絕對是個硬茬,而且今天他們兩口子絕對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