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形彪悍的男人,被槍聲給震懾住了。
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不敢輕舉妄動,慢慢的跪了下去,把匕首扔到一邊。
另外幾個人男人此時也已經清醒過來,看見彪悍男人的動作,也都有學有樣。
“朋友,你是那條路上的?”
因為杜衛國他們沒穿警服,所以他也不知道杜衛國他們到底是乾啥的!
杜衛國沒跟他廢話,把手銬扔到他的麵前“自己拷上?”
“公門也不能隨便~~”
沒等他說完,杜衛國電光火石之間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他的臉上,他仰麵飛起之後重重的倒在炕上,頓時沒了動靜,此時他手裡頭不知道又從哪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剛剛這是要玩命了。
“老肖,大光,把他們全拷在一起,手和腳拷在一起。”
“是。”
看見身手最強悍的老大被輕鬆放倒,生死不知,杜衛國又始終拿槍對著他們,剩下的三個男人,隻好認命。
被老肖和大光用手銬把手腳拷在一起,現在四個人想同時站起來都不可能了,隻能蹲著。
(解釋一下,手腳拷在一起,是一種比較嗬嗬嗬辦法,一個人的手和另外一個人的腳拷在一起,幾個人的話,很難受的,大家腦補一下。)
看見他們被拷了起來,杜衛國讓老肖,大光看著,自己準備去東屋看看。
剛走到門口,王洋就趕了過來,報告說“頭,東屋已經控製住了。”
杜衛國趕到了東屋。
地上扔了一把破菜刀,兩個中年老娘們此時正衣衫不整,蓬頭垢麵的跪在地上,其中一個臉都已經高高得腫了起來,顯然是挨了一下狠的。
炕上躺著5個孩子,這麼大動靜,還睡得一動不動,顯然是被下藥了。
“帶到北屋,全都銬起來。”
“是。”
之後,杜衛國又搜查了西屋,堆著都是山貨,乾菜,木耳,蘑菇,黃花菜啥的。
看來他們平時就是以收山貨為掩護,遮人耳目的。
村裡一定有內應!
這是小杜的第一反應。
此時,公社那邊都已經沸騰了,家家戶戶都亮了光,畢竟是響槍了。
萬籟俱寂之時,槍聲是可以傳出很遠的,而且這個時代,公社都是有民兵連的,荷槍實彈得那種,警惕性很高,這會應該正在集合吧。
杜衛國他們此時已經把燈都打開了。
確認了二妮就在孩子之中,幾個孩子也都沒事,隻是沉睡不醒。
留下一個同事看著孩子們。
杜衛國把4男2女都集中到北屋。
那個身形彪悍的男人已經被小杜用一瓢涼水直接潑醒了,此時6個人排成一排蹲在牆邊,手腳都被拷在一起,隻能蹲在,站都站不起來。
“搜!”
小杜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審訊的意思,直接下了命令。
王洋帶隊開始搜查北屋,之後是東屋。
很快,證據就擺在小杜麵前的桌子上了。
乙醚,安眠藥,匕首,軍刺,小刀,錢票若乾,8封不知真偽的介紹信,還有6本工作證,應該都是偽造的。
“嗬嗬,還挺專業啊?”
杜衛國擺弄著手裡的介紹信還有工作證。
“你們是便衣?還是保衛科?”
那個彪悍的男人含糊不清的問,他的下巴都被踢碎了。
“閉嘴,你們這群渣滓根本沒資格說話。”
這時候,公社的民兵衝進院裡,杜衛國起身迎了出去,走到一個領頭的麵前,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和手銬。
“同誌,你好,我是紅星軋鋼廠保衛科乾事,杜衛國,正在抓捕一夥人販子,請你配合工作。”
那個領頭的人,仔細看了杜衛國的工作證和手銬,說“杜乾事,你好,我是黃家公社民兵連長,魏天然,是你開的槍嗎?”
“是,我開了一槍,鳴槍示警,沒有人員傷亡,犯罪分子現在已經全部控製住了。”
“我可以看看其他人的工作證嗎?”
“可以,王洋,把你們的工作證給魏連長看看。”
“是。”
看完了王洋等五人的工作證,魏天然鬆了口氣,他的語氣變得客氣起來“杜乾事,前邊樹下還有一個人,還有5台自行車,也是你們的同誌吧?”
“對,一起的。”
“好,杜乾事,你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公社裡有電話嗎?”
“有。”
“王洋,你立刻去給廠子值班室打電話,通知科長,處長!彙報具體情況。”
“是。”
王洋跟著魏天然去公社打電話了。
小馬哥被民兵送了過來,自行車也都被民兵們推進院裡。
留下4個民兵同誌背著步槍,配合守在院裡。
這會杜衛國已經放鬆下來,隻要民兵連沒有為難自己,證明釘子就不是公社書記或民兵連長。
這事穩了。
小杜點了一根煙,給自己的兄弟們還有民兵兄弟們也都發了一根。
2個小時之後,6點20分,蔣東方,郝山河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從廠子開了一輛卡車過來,還有整整4台挎鬥摩托車。
陣勢搞得很大。
見到蔣東方和郝山河,杜衛國簡單明了的彙報了情況。
“乾的不錯,把人和證據都帶著。”蔣東方滿臉紅光的說。
“蔣處長,還有5個孩子現在沒醒,我問了拍花婆子,涼水一激馬上就能醒,但是我沒忍心,婆子說孩子們大概8點左右就能自己醒過來。”
“嗯,你做得很對,我先把這幾個渣滓帶回去,一會讓廠子再給你派一台車過來,專門接孩子們。”
“是,處長。”
“行,那我和郝科長先帶犯人回廠,你一會帶著孩子回來。”
“處長,這幫渣滓在公社應該有釘子。”小杜同誌小聲說。
“嗯,我明白。”
蔣東方和郝山河隻開走了2台挎鬥摩托車,還讓弟兄們把杜衛國他們的自行車也都騎回去了。
給小杜留了2台挎鬥,至於小馬哥,他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杜衛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先回去,改天登門道謝。
這會,黃家公社的書記和魏天然給大夥送早飯來了。
白麵饅頭,還有油餅,玉米麵糊糊,白水煮雞蛋,鹹菜,量大管飽,相當豐盛且誠意滿滿。
嗬嗬。
他們公社藏了人販子,證據確鑿,而且公社裡邊肯定還藏在釘子,杜衛國估計他們倆這也算是乾到頭了。
但是小杜乾事啥也沒說,笑嗬嗬的抽著煙,聊著天,還請書記給孩子們也準備一點吃得東西。
還不到八點,二妮就第一個醒了,她看見杜衛國就抱著他哭了,孩子懂事而且聰明,知道自己是得救了。
她一哭,其他孩子也都醒了,一時之間,小杜同誌耳邊全都是孩子們的哭聲。震耳欲聾,腦瓜子嗡嗡的。
好不容易用大白兔奶糖安撫了孩子們,給他們吃上早飯。
小杜同誌累出了一腦門子汗,這活可真特麼累人啊!
又過了一會,軋鋼廠重新派來了一台車,居然是劉部長的吉普車,嘿嘿,這小待遇,嘚的一下就上來了。
杜衛國帶著5個孩子,坐車回到軋鋼廠,都已經是快到10點了。
安頓好其他4個孩子。
小杜同誌馬不停蹄的騎著挎鬥把二妮送回了家。
不到24小時,在黃金時間之內,杜衛國完成了一次極限營救。
直接推門進屋,麵容憔悴的黃桂蘭抬頭看見杜衛國抱著完好無損的二妮走進來,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暈了過去。
24小時水米未進,多方奔走,忍饑受凍,心力憔悴,她直接暈倒了。
得,小杜放下二妮,又趕緊把黃桂蘭送去了廠醫院。
真是沒完沒了的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