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蔚國親自率領過萬精銳落地開塞利,波斯境內就沒有再次爆發活死人瘟疫。
原來出事的幾座城,活死人也被精銳部隊切瓜砍菜般快速絞殺。
僅僅兩天,波斯境內的瘟疫就被徹底撲滅了。
事實證明,電影都是騙人的,所謂的生化危機,凶殘的喪屍潮,在成建製的正規部隊麵前,屁都不算。
壓根用不到導彈,火炮,坦克這些重火力,隻要彈藥充足,單純由自動武器組成的交叉火力網,就足以湮滅活死人。
來多少,滅多少。
絞殺數以十萬記的活死人,杜蔚國這方僅陣亡了500餘名士兵,絕大多數都是波斯兵。
龍牙陣亡37名,緊急參戰的杜莫更是隻損失了3人,其中一個還是被意外爆炸濺起的鐵片戳中了太陽穴。
這樣的戰損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疫情被撲滅,部隊陸續撤回,派出的煞神眾也逐漸回歸,開塞利城彙集的力量也變得空前強大。
煞神眾麾下三支成建製的特戰部隊齊聚一堂,總數近萬。
還有毛熊支援的近5000名精銳空降兵,以及200架整裝待發的運輸機。
這已經是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了,隨便空降到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區域,都能引發風暴。
除此之外,煞神眾的頂尖戰力也半數彙集於此。
胡大姑娘,椎名翔太,神樂,神舞,袁千夜,袁櫻,杜鐵,春生,艾利,夜魘,羅德,除了帕瑪和納婭,各個都是能打的。
再加上杜蔚國本人,這是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足矣改天換地。
或許因為安全感拉滿,所以開塞利也奇跡般的恢複了往昔的繁華,就仿佛周圍從來就沒爆發過瘟疫。
甚至由於周邊城市逃難來了許多有錢人,街麵上比以往還要更加熱鬨繁盛幾分。
說到這,必須插句題外話,胡大姑娘絕逼是個狠人。
自從梅爾辛港首次暴雷,她就下了死命令,所有爆發瘟疫的城市,普通人不得離開城區,隻能在城郊劃定的救濟站接受援助。
所謂援助,每人每天兩頓燕麥粥,一塊饢餅,還有一小塊鹹菜,吃不飽也餓不死。
連頂帳篷都沒有,就幕天席地的硬抗。
也幸好現在是初秋時節,溫度適宜,這兩天也沒下雨,否則,這些災民絕對熬不住。
不過有錢人卻可以花錢購買出城通行證,5000美金一張,不二價,連繈褓中的嬰兒都不例外。
聽起來殘忍,其實不然。
眼下這個年代,但凡能掏出這筆巨款的,不是貪官汙吏,就是地方豪強,土大戶都夠戧。
所以,胡大姑娘這高高舉起的鐮刀,精準的避開了所有普通人。
這還沒完,因為安卡拉這些有錢人就算逃到來塞利,也會被統一安排在指定的酒店,天價的吃住費用,會進一步掏空他們的口袋。
至於有不服管教的,又或者私自逃離的,嘿,那胡大姑娘就更高興了。
她有一百種辦法把這些蛀蟲抓回來,然後,再把他們罰得褲衩子都不剩。
事實上,自從瘟疫爆發後不到一周,光是這些營收,胡大姑娘就已經進賬過億。
差不多把軍費賺出來了。
夜魘還沒“醒”,春生也沒發現什麼新線索,杜蔚國暫時也沒辦法揪出幕後黑手,隻能按兵不動。
開塞利他也來過幾回了,不過每次都是走馬觀花,來去匆匆,反正最近也沒事,索性就好好轉轉。
今天陪他一起溜達的隻有杜鐵,其他人要不是有事要做,要不就是被拖住了。
比如郭芙,她倒是想來。
但是鯤鵬驟然從雨林環境驟然來到沙漠,出現了小範圍的水土不服,她必須要安撫部下。
又比如袁櫻,神舞,神樂,還有納婭這幾個大美妞。
她們都非常樂意作為向導陪杜蔚國同遊開塞利,但是醋王胡大姑娘又怎麼可能讓她們如願。
還有春生,這孩子自責的都快自閉了,幾乎一刻不停的觀想著未來的片斷,連杜蔚國都勸不住。
開塞利當然沒有聖治敦那樣一日千裡的恐怖發展速度,不過開塞利的底蘊可比聖治敦強太多了。
早在2000年前,古羅馬時期,開塞利就是一座有名的大城了。
當時這裡是奇裡乞亞行省首府,被稱為凱撒利亞。
最近兩年,在胡大姑娘大刀闊斧的發展下,開塞利更是日新月異,繁華如錦。
關鍵是城裡還有許多富有滄桑氣息的古老建築,跟新建的高樓大廈和諧共存著。
徜徉在街頭,很有種穿越時空的差異感,彆有一番味道。
“先生,我聽瀚文哥講過,波斯是咱們華夏突厥族的直係後代,他們不是應該信仰長生天嗎?為什麼滿街都是清真寺?”
路過烏魯清真寺門時,杜鐵皺著眉頭問道。
這小家夥是杜蔚國的嫡係,是他親手救下的,連名字都是他給取的中文名,又跟瀚文郭芙他們混久了。
潛移默化之下,杜鐵早把自己當成華夏人了,而且還是民族自豪感極強的那種。
“呃~”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實際有點複雜。
杜蔚國停下腳步點了根煙,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沉聲回道:
“杜鐵,你記混了,信仰長生天的並不是突厥族,而是蒙古族。”
“至於突厥,他們最早信仰草原狼,後來被趕到波斯後開始信仰火焰,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拜火教。
再後來,波斯又被阿拉伯人占領,幾百年政教合一統治下,拜火教消亡,伊蘭教成了幾乎唯一的信仰。”
“先生,您可真淵博。”杜鐵聽得滿眼都是小星星,崇拜的稱讚道。
“這樣看來,伊蘭教的侵略性還挺強的,去年,他們好像還想在聖治敦修建清真寺,不過被蘇離先生否決了。”
“嗯。”杜蔚國頷首:
“蘇離的決議沒錯,三大宗教中,伊蘭教確實是侵略性最強,同時也最具攻擊性的,粘上就甩不掉。”
杜鐵突然抽冷子的問出了一個極有深度的問題:
“先生,人為什麼要信仰宗教呢?”
“呃~”
杜蔚國又被問卡殼了,這才他沉思了更久,直到一個煙都抽完了,才勉強湊出答案。
“人活於世,總有許多不如意,當麵對這些不可逆的困難、挫折,迷茫時,往往需要一個精神圖騰。
而這個圖騰又必須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能滿足這個要求的,唯有神明。”
“哦,我明白了。”杜鐵恍如大悟的點了點頭,語氣忽然變得虔誠,真摯。
“先生,您就是我唯一的神明,也是我唯一的信仰!”
“嗬嗬~。”
饒是杜蔚國的臉皮厚比城牆,此刻也覺得尷尬的想想要摳地,連忙岔開話題。
“走,杜鐵,我們去紅河(克孜勒河)邊轉轉,據說新修的景觀河堤還有美食街都很不錯。”
“好的,先生。”一聽有的吃,杜鐵頓時樂嗬嗬的應了一聲。
克孜勒河是一條大河,全長2000多公裡,西向支流貫穿了波斯全境,因為河水渾濁,呈現紅褐色,所以又被稱為紅河。
開塞利城被紅河貫穿,分成了南北兩部,以往每到汛期,經常會水漫城區。
不過自從去年,胡大姑娘下大力氣重改了河道,修了河堤,紅河就再沒發過水。
而且,她還斥巨資把河堤建成了景觀河堤,兩邊都栽植了橄欖樹,修築了無數涼亭。
現在,南北兩道河堤不僅成了市民納涼,遊覽,休憩的首選之地,同時也是美食小吃的聚集地。
最早帶頭在河堤上擺攤的,當然是華夏人。
畢竟開塞利陸續湧進了幾十萬華夏移民,而華夏人發現商機的敏銳度,冠絕天下。
就在即將到達堤壩的時候,杜鐵忽然停下腳步,用力的抽了抽鼻子:
“先生,你聞到沒,好香啊~”
“嗯,聞到了,確實挺香的。”杜蔚國也有些好奇的朝街邊望去。
不遠處,緊挨河堤的居民區,一條幽深的背巷裡,正不斷傳出一陣陣奇異的香味。
這股香味聞起來好像是烙餡餅的味道,混和了肉香與油香,直鑽鼻子眼,讓人忍不住分泌唾液,但卻聞不出具體用了什麼肉。
杜鐵咽了咽口水,指著小巷儘頭的一戶人家:
“先生,我肯定,香味就是那處院子裡傳出來的,門口掛了個小牌子,是不是飯館?”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杜蔚國也打量著這處小院,一人多高的土黃色圍牆,有些破舊斑駁的木門,門楣的側麵,掛了一塊不起眼的小木牌。
上麵寫著土耳其語和漢語兩種文字,香姐餡餅店。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杜蔚國的嘴角掛著笑,隻不過笑得有些詭異。
木門是虛掩的,推開之後,那股難以言喻的香味頓時變得更濃了,直衝天靈蓋。
杜鐵擦了擦已經流到嘴角的口水:
“先生,這到底是什麼肉啊?怎麼會這麼香?”
“我也不知道,等下你問問老板吧。”
杜蔚國隨口敷衍了一句,眼睛卻微微眯起,四處打量著這個幽靜的小院。
前院大概四分之一個籃球場大小,北向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還有個後院,直接連通紅河的一條小支流。
前院支了兩個簡易木棚,角落還種了幾株格外茂盛的橄欖樹,累累的橄欖果,掛的枝頭都垂下來了。
“兩位老板,歡迎光臨,要吃餡餅嗎?剛出鍋的。”
就在此時,一個女人從北房東側間推門走了出來,熱情的招呼道。
這女人年齡大概30上下,單論長相也就中等偏上,不過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風情萬種。
身材更加超標,圍裙上方的兩大坨豐腴,隨著她走路抖啊抖的,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杜蔚國和杜鐵都沒說話,女人好像習以為常了,三兩步扭到他們跟前,微微欠身,又問了一遍。
“兩位老板,是來吃餡餅的嗎?”
女人穿得是件單薄的棉布襯衫,很透,而且領口也開的很低。
她欠身的時候,瞬間露出好大一片雪白,碩大的豐腴更是險些彈跳出來。
杜鐵這小初哥,平時都窩在軍營裡打熬,訓練,除了郭芙,杜蘭,女人都很少見,他哪遭遇過這種陣勢,差點當場飆鼻血。
“呃,餡餅,吃,吃~”
他下意識就想應了,不過總算還保持著一絲清明,能分清大小王,轉向杜蔚國問道:
“先生,我們要在這裡吃餡餅嗎?”
杜蔚國沒回他,而是笑著望向女人:“你是老板?香姐?”
“對,對,我就是,老板你不僅英俊,人也聰明。”
香姐抬手撩了下額前碎發,她的眼波流轉:
“不過您一看就是了不得的貴人,我可不敢讓您叫姐,喊我阿香就行。”
杜蔚國搖頭苦笑:
“我算個屁的貴人?月處才剛到梅爾辛,就差點死在城裡,費勁辛苦才來了開塞利,結果又一腳邁進了火坑。”
香姐的眼睛明顯亮了:“哦?老板,您住在奧梅爾酒店?還是溫德姆酒店?”
這兩間酒店,就是胡大姑娘給羊牯們指定的圈養酒店,並不限製自由,想乾啥都行,甚至晚上不回來住都行。
但是,每天該交的房費和餐費卻少一分都不行,而且,也不許離開開塞利,說白了,就是生薅。
“奧梅爾。”
杜蔚國皺著眉頭回了一句,仿佛很不想說這個話題,立刻岔開道“”
“香姐,你是哪人啊?你這烙餡餅的手藝簡直絕了,光是聞味,我都快流口水了。”
香姐的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糾結之色。
“我是吉省通化人,烙餅的手藝是家傳的,家裡實在過不下去了,這才咬牙出來闖闖。”
“行,那我就嘗嘗你的家傳手藝。”
杜蔚國不置口否的點了點頭,隨即舉步朝北房走去。
“老板。”
香姐突然攔在他身前,然後緩緩靠近,一直到臉貼臉的距離,才在他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中午的肉都是昨天剩的,如果您想吃,可以晚上再來,我單獨給您烙。”
以她的體型,現在這個距離,她胸前的兩坨肉,幾乎全都搭在了杜蔚國的身上,沉甸甸的絕對真材實料。
“晚上?”
杜蔚國的眉頭挑了挑,毫不客氣的攬住她的腰肢,讓彼此的距離變得更近。
“那吃完餡餅,你管住嗎?”
香姐媚眼如絲:“管,不僅管住,我還有辦法送您出城呢。”
“當真?”杜蔚國頓時神色一凜。
“當然是真的,畢竟,靠水吃水嘛。”香姐隱晦的朝後院方向使了個眼色。
“好,那我晚上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