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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把二郎腿一翹,靠在椅子上緩緩說道:
“我這麼說當然是有所指,你們從北邊來奧門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求富貴的!”
“可我看你們這吃的,住的,穿的就是底層中的底層。
“既然是拿命來博富貴,何必過得這麼慘?”
秦堪臉色一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臉猶疑的保持沉默。
林耀見狀,便趁熱打鐵道:
“我調查過了你們,在奧門什麼都做。幫人看場,幫人暴力要債,幫人為事,甚至還做苦工,裝修打牆”
“我聽說還有替人看孩子的。”
“伱們賺了什麼錢?老家有沒有蓋小洋房?有沒有用家用電器?”
“你們的老媽老婆有沒有金戒指金耳環金鐲子?”
封於修聽得一臉懵逼,湊到駱天虹耳邊輕聲問道:
“天虹哥,耀哥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彆問,用心聽就是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駱天虹輕聲回道。
那些大圈仔聽林耀突然聊起了這些,說的又這麼接地氣。
不知不覺,怒氣和怨氣便消了一大半。
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和他們一樣也是從北邊來的?
秦堪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全身上下摸了摸,最後從白頭雞那裡拿來打火機點上了那根古巴雪茄。
吸了一口之後,問道:
“太子耀,我知道你現在是洪興的龍頭,不過看你也不像港島本地人,你老家哪裡的?”
“天上雷公,地上陸風,我汕尾的。”林耀笑著說道。
“啊?你也是海陸豐的?”
秦堪嘴角一揚,笑容裡帶了一點驚喜,說道:“我也是陸豐汕尾的。
聽到秦堪這麼一說,駱天虹頓時心裡咯噔一聲,暗道:我靠,不好,耀哥穿幫了!
封於修也一臉錯愕,暗想道:
“耀哥,你不是土生土長的港島九龍人嗎?怎麼突然變成汕尾了?汕尾不是在粵省嗎?”
林耀一臉雲淡風輕,笑著說道:“哦,你也是汕尾的,看來真的是老鄉啊。”
“不會這麼巧吧?”
秦堪一臉的猶豫不定,盯著林耀,隨後問道:
“那我問你,你是汕尾哪裡的?”
“蓮花山。”林耀緩緩說道
聽到林耀的回答之後,秦堪笑了,接著問道:
“你既然是蓮花山的,那你應該知道山上有一塊媽祖石,上麵刻的是什麼字?”
聽到這裡,封於修向駱天虹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準備開打吧。
可沒想到林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秦老大,你不用忽悠我,媽祖石可不在蓮花山,而是在水底山。”
“那是宋朝守海防時將士們所立的,上麵寫著天朝上國四個字。”
那幾個戰堂成員還想著耀哥這也太能吹了吧,連忽悠人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那些大圈仔們血露出來,都無比錯愕的表情。
白頭雞更是興奮的說道:“老大,太子耀好像真的是我們汕尾人啊。”
秦堪瞪了白頭仔一眼,隨後又向林耀問道:
“那你告訴我,媽祖石上麵的刻字日期是什麼時候?”
“宋仁宗四十年仲秋!”林耀信口道。
話音一落,那些大圈子們再也難以淡定了。
一個汕尾老鄉居然跑到港島,年輕輕的就當了大社團的龍頭!
而且他看起來也隻像是一個高中生吧?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激勵人心更魔幻的事?
秦堪看起來好像也信了。
什麼宋仁宗的他也不知道,隻是隨便一問,想看看林耀的反應。
可沒想到林耀直接便說出一個他不懂的東西,反正他也也覺得對方可信度很高,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我們還真的是汕尾老鄉。”
“秦老大,正因為是汕尾老鄉,所以我先來和你談一談合作,而不是開打。”
林耀笑著說道:
“是嗎?那你說想怎麼合作?”秦堪問道。
林耀叭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一根煙柱,接著說道:
“既然是汕尾老鄉,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雖然能拚夠狠。”
“但在奧門做的都是一些歌邊角料的事,賺的都是小錢。”
“那怎麼才能賺大錢呢?秦堪又問道。
“在奧門什麼最賺錢?那當然是賭!!””
林耀陡然提高分貝,看著秦堪說道:
“你們在這裡撈偏門,可以算的是端著金飯碗要飯!”
聽到林耀這麼一說,那些大圈仔都默默點頭表示認同。
奧門其他社團吃香的喝辣的,可他們每天都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忙死忙活的賺的卻是最少。
秦堪卻是一臉不服氣,說道:
“其實我們現在也拿下幾個賭場,順便也做了一點疊馬仔的生意。”
“嗬嗬,你們拿下來的都是小賭場,那幾家小賭場有人去玩?做疊馬仔,拉到幾個賭客了??”
“不客氣的說,你們就是給人打工賺點小錢。”林耀直接指了出來。
“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坦白的說吧,你和我聯手。”
“這樣吧,我在奧門打下來的場子可以給你一成的乾股”
“讓你們也真正的當一回老板,洪興賭場那件事我也不會追究。”
瞬間!
那些大圈仔們的眼睛都亮了!
有些人已經悄悄收起了刀棍。
但看到他們的老大秦堪沒有說話,他們也不好輕易表態。
秦堪也看到自己的手下的表現,他眉頭一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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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耀,你說要在奧門開疆拓土,開什麼玩笑?”
“現在奧門所有的大社團都團結起來一致對付你們洪興,你可是處於被打的狀態!”
林耀冷笑一聲,把手中的雪茄彈飛,說道:
“你覺得洪興在奧門打不下來幾塊地盤?”
“太子耀,我沒有看輕洪興和你的意思。”秦堪擺了擺手,隨後繼續說道:
“哪怕我們大圈站在你這一邊,不打你,可你還要麵對號碼幫,水房,和盛堂這三家,還有……”
“這個不用你操心,要是怕熱我就不會進廚房,我會搞定!”林耀抬手打斷道。
“我不是懷疑你的實力,你在港島是猛龍!
“可是猛龍過江想鬥倒地頭蛇,哪有那麼容易?”
“我說了,這個你不用管。我現在也不要求你幫我去打。”
“你隻要等著看,隻要2天時間,我就打爛其他三家的聯盟!”
“兩天?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
秦堪嚇了一跳,隨後一臉不信的嗤笑道。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就兩天!”林耀語氣堅定道。
秦堪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盯著林耀問道:
“太子耀,是不是你這次帶了幾千人?”
“這是我的事,你彆多問。”林耀緩緩說道
聞言,秦堪不說話,沉默的思索起來。
林耀也不催他,而是悠閒的翹起二郎腿在等著。
無論是駱天虹,封於修,他們還是現場100多號大圈仔,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在等著。
現場極其安靜,氣氛緊張又壓抑。
一陣陣輕微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足足三分鐘之後,秦堪才站了起來
扭了扭脖子,看著林耀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可以,太子耀,我就等你兩天。”
“君子一言!”
林耀也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
秦堪猶豫了一下。隨後也握住了林耀的手,說道:“駟馬難追!”
林耀把手用力一緊,緩緩說道:
“兩天,這兩天你們大圈什麼也彆做,就等我消息。”
“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違背諾言,我就不打其他三家。”
“我帶著整個洪興打你一家,把你趕出奧門或者消滅你們大圈幫為止。
秦堪是老油條了,大圈幫又以凶殘不要命著稱,可麵對這飛揚跋扈的“汕尾老鄉”,想著對方這一年來的今天戰績。
又想著想著對方承諾的一成乾股,他最後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我秦堪絕不違背諾言。”
從雀仔園出來之後,林耀坐在這輛黑色寶馬副駕駛座上。
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璀璨的霓虹燈,欣賞著奧門老城區的風光。
坐在後座的駱天虹把整件事反複想了好幾遍。隨後問道:
“耀哥,如果大圈仔反悔怎麼辦?”
“天虹,你看看外麵的狀況,再想想他們現在的現況。”
林耀指了指窗外。
駱天虹想了想,明白林耀說的意思。
大圈幫雖然不要命,凶狠殘暴,可他們是跨海過來撈偏門的。
奧門本地社團雖然怕他們,但卻憑借大圈仔沒有人脈這一點,把他們排除在奧門的核心利益之外。
隻當他們是來乾臟活累活的底層人。
這從三聯幫隻是給兩百萬就可以看得出來,大圈仔當然想多賺錢。
而且還想在奧門博彩業這一塊大蛋糕上分一塊。
林耀先下狠手展示自己的實力,讓大圈仔知道不是隻有他們能拚能打。
然後謊稱自己是他們的汕尾老鄉,拉一下彼此之間的好感度。
因為根據前期王建國的情報,奧門大圈幫主要人員都是汕尾來的。
其中隻有一小部分是潮州,閩南。
最後才拋出一成乾股作為誘餌,同時表示不會追究洪興賭場那件事。
林耀隻費了一番口舌和拳頭,就把最凶狠的大圈幫給穩住了。
至於洪興那家賭場,林耀根本沒放在眼裡。
洪興獲得的那兩家賭場在奧門屬於小賭場。
奧門最大的13家賭場,那才是真正的大蛋糕。
想明白這些之後,陸天虹對自己這位年輕的龍頭大哥有了新的認識。
會心一笑之後,他問道:“耀哥,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汕尾人了?”
“是啊耀哥,我都聽的一臉懵逼,什麼蓮花山,水底山的,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封於修難得笑著問道。
林耀笑了笑,接著說道:“我隻是去那裡旅遊過而已。”
林耀確實去過蓮花山,是穿越之前去那裡見一個36d的女網友。
約了幾炮之後,帶著那個女炮友旅遊了一番,拍了幾張照片,其中就有媽祖石。
那幾個戰堂成員聽完之後嘖嘖稱歎,都不斷的點頭,他們是徹底服氣。
駱天虹想了想,問道:
“耀哥,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兩天之內,要是搞不定奧門那三家社團。大圈幫肯定會翻臉不認人。”
林耀叭了一口雪茄,搖下車窗,彈了彈煙灰,緩緩說道:
“下一步嘛,那當然就是要開打了。”
“玩套路得有個前提,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
“隻靠畫大餅是搞不定的。”
“耀哥,要開打的話,我建議先打實力最差的和盛堂吧。”駱天虹建議道。
“他們是奧門本地社團,人馬不多,又怕死,我們選擇偷襲的話,應該一次就能搞定。”
林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打和盛堂做什麼?浪費時間。”
“要打當然要打實力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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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封於修瞪著眼睛問道:
“耀哥,你意思是直接打賀新,不會吧?”
“賀新可是奧門賭王,黑白都撐他。”
“當然不是。”
林耀笑了笑,說道:
“下一步嘛,要打就打水房和號碼幫,但是要有不同方式。”
駱天虹立刻說道:“奧門的水房實力也很強,在奧門能和崩牙駒對著乾的就是水房了。
“就因為他們不對付,所以我才先打先搞水房,後打號碼幫。”林耀笑著說道
“額,這又是什麼意思?”駱天虹一臉疑惑。
封於修倒是笑了起來,說道:
“耀哥,你太會玩套路了,我想明白了!”
駱天虹馬上問道:“阿修,那你說說為什麼?”
封於修看向林耀,看到林耀點頭之後才說道:
“耀哥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先打水房再打號碼幫,崩牙駒肯定不會幫他,還巴不得我們把水房給滅了。”
“和盛堂如果看到水房和號碼幫都被我們打的潰不成軍,他就會考慮是不是站錯隊了。”
“這樣一來,所謂的聯盟也就沒了!”
說完之後,封於修看向林耀,問道:
“耀哥,我這麼分析沒錯吧?”
林耀笑著點了點頭。
“我靠,這想的也太太複雜了吧?”駱天虹連連撓頭。
“其實很簡單!”林耀笑了笑說道:
“天虹,隻需要把這裡麵利益關係搞明白,你就知道怎麼做了。”
“我,我還是算了,我還是喜歡直接開打。”駱天虹連連搖頭道。
就在這時,林耀的衛星電話響了。
林耀拿出來一接通,就聽對麵韓賓的聲音說道:
“耀哥,我是韓賓”
“阿賓,有什麼事嗎?”
“耀哥,兩件事我必須和你報告!
“我之前的老大和幾個退下來的抱團在一起,正在招兵買馬……
“這事我知道,第二件事呢?”
林耀打斷道。
韓賓聽了之後一臉疑惑,不過沒有多想,馬上報告起第二件事。
“水房現在對外放話說要拿回之前被我們搶走的場子,我不知道水房怎麼突然有這種底氣了?很可能是找到盟友了。”韓賓緩緩說道。
其實港島水房這段時間風堂也有情報。
之前港島水房已經被林耀打殘,實力隻剩下以前的一半。
這段時間不停的接觸新記,和連勝,還有港島號碼幫的胡須勇,甚至號碼幫大龍頭郭誌洪。
“阿賓,這件事你繼續盯著,等我把奧門這邊的事搞定再說。”
掛了電話之後,林耀對封於修和駱天虹吩咐道:
“阿修,天虹回去就馬上準備,明天晚上開乾。
回到下榻的酒店之後,林耀馬上把王建國叫來。
“建國,介紹一下奧門水房的情況。”
“是,耀哥!”
“水房占據的地方在路環,總部也設在路環,人馬有三千。”
說到這裡,王建國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林耀。
“水房賴是水房的龍頭,但是話語權最高的是他老婆司徒鈺蓮,不過這幾天她並不在奧門。”
“也正因為這樣水房賴明天準備為他小老婆慶生,設宴的請柬我也看到了,在路環島的大富豪酒樓。”
“哦,是嗎?這麼巧,那我們應該去喝杯喜酒。”林耀笑著說道:
封於修,駱天虹,王建國等人心領神會,一起笑了起來。
“還有,這幾天雷公也在奧門,我的人也在盯著……”王建國繼續報告道。
“嗯,很有意思,繼續盯著!”林耀神秘一笑。
……
第二天晚上,路環,大富豪酒樓。
“老大,不好了,有人來砸場子了!”
此時,正在宴請賓客的水房幫龍頭水房賴接到馬仔的報告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陰沉。
他本來就長著一張糖尿病病人的臉。
“哪裡來的混蛋,敢在老子這裡撒野?”
水房賴怒喝一聲,隨後吩咐道:
“告訴阿雲招待好客人,我出去搞定,待會兒回來再去敬酒。”
“是,老大!”
馬仔急忙應聲道。
在酒宴正桌上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少婦看著水房那離去的身影,眉目微蹙。
她就是水房賴的小老婆江雲,是奧門本地人,港姐亞軍。
她當然看得出來,這時候水房那離開宴席肯定是有麻煩了。
突然,她心裡有些莫名的慌亂好像今天要出什麼大事。
“艸,你們是什麼人?”
“我警告你們,馬上滾蛋!”
守在大富豪酒樓門口的水房幫小弟們大聲罵道。
此刻站在大富豪酒樓大門前有100多號人。
整整齊齊統一穿著黑色西裝,寸頭,手裡拿著三棱軍刺。
站在最前麵的正是叼著古巴哈瓦那雪茄的林耀,他身後跟著封於修和駱天虹。